彩玲是个实在的姑娘,被陈嫂说了两句就套出了心里话,说要是跟虎哥谈的好,差不多明年也就要准备结婚了。
陈嫂本来也想问周声声,但碍于俩人还不熟,而且她又跟陈戈刚好,所以话题也就始终围绕在伴侣相处上。
周声声就笑着听着,知道她是好意,自然也不会多想。
一旁的彩玲看她这副闲适的样子,接嘴说:“陈嫂,声姐是完全没有这个顾虑的,您没看刚刚咱们来时,戈爷那招呼的架势,完全就是把声姐放在心尖儿上疼的啊”
陈嫂回想了下,也跟着笑起来:“也是,戈子单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碰上了喜欢的,可不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什么怕化了?”陈嫂话未落,陈戈拎着手机进来了。
周声声朝他笑说:“你猜?”
陈戈回:“牛油?”
陈嫂和彩玲闻言笑作一团,周声声则直接瞪了他一眼说:“那你以后就跟牛油过吧”
陈戈这才反应过来,凑过来笑着说了声:“我错了,认罚”
周声声直接接道:“那就罚你亲一口牛油吧”
旁边的陈嫂和彩玲已经彻底笑弯了腰。
锅底熬好后,陈戈和老陈过来一人端了一锅出去,10个人,分了两个锅。
暴雨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只剩下毛毛细雨,大家围坐在凉亭里,开始涮火锅。
下着雨的夏日傍晚,轻轻袅袅的烟火气旋绕而起,笼罩出一片小小的天、地、人。
周声声靠着陈戈而坐,有一刹那好像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落在这里。
不必费尽心思,无需思虑长远,甚至连盘子里的菜和肉都不用自己动手,旁边的陈戈全程都在张罗着服务她了。
她喜欢喝那个菌汤,他就专门备了一个汤勺给她半小碗半小碗的盛,中途等她喝完了,又递过来纸巾给她擦嘴。
对面的柯科看了他们好几眼,最后没忍不住对陈戈说:“你这样会把声声惯坏的,而且夹菜不利于肠胃消化”
柯科说的一本正经,满桌围坐的人,除了已经熟悉他套路的周声声和张承柏,还有不动声色的陈戈,其他人听完都生生定了好几秒,随后就爆发出一阵狂笑。
黄牙笑得都从位置上出溜下去了,他弯着腰拍着凉席大喊:“戈爷啊戈爷,你这一世英名都要毁了啊!”
当事人却挑挑眉,转头看了周声声一眼说:“我要改吗?”
周声声看了柯科一眼,才转回头看向他回:“虽然柯科说的有道理,但你不惯着我还能惯着谁呢!?”
众人卒!
吃完饭,陈嫂带着彩玲洗碗,周声声实在帮不上忙,就被赶回了凉亭里。
吃饱喝足,大家张罗着要斗地主,这里面周声声和柯科是完全没玩过,杆子只是懂游戏规则,黄牙输赢全靠运气,老陈则是不喜欢玩儿,但陈戈、张承柏、虎哥都是高手,高手们一般都不屑于直接出手,最后合计干脆一个人选一个徒弟出马,但只能传导不能直接授业。
最后陈戈选了周声声,张承柏选了柯科,为了公平起见,虎哥则选了杆子,黄牙来计分。
三方师徒入了席,各位师傅跟徒弟们仔细交代了一遍牌局规则,直接开杀。
第一把,杆子摸到了大小王,对二,联顺,直接叫了地主,周声声跟柯科俩人几乎没有什么出牌的机会,就被掀了底。
第二把,地主还是杆子,周声声摸到了小王,一个二,其他都是一些散牌,杆子哪儿有两个连炸,然后又赢了。
周声声跟柯科倒是都不急,顺着这两把慢慢摸索到了出牌的规则和套路,下一盘开始之前,两个人在洗牌的空挡,不经意的对视了一眼,重新开局。
第三把,周声声手里的牌几乎散到不能再散,她出了两次牌,柯科便开始配合着她打,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何况是两个脑子都好使的人,周声声在牌面一塌糊涂之下,竟然联合柯科,赢了老地主杆子。
再后来,杆子几乎没再赢过这俩人。
虎哥原来也想到过这个结局,只是没想到过程来的这么快,到了后来,他几乎都要被杆子的智商给气笑了。
就连后来过来观战的陈嫂和彩玲都要看不下去了。
最后牌局没散,虎哥先被气的带着彩玲暴走了。
黄牙临危受命做了替补师傅,结果可能而知,杆子输的都要哭了。
还是后来周声声悄悄给他放了个水,让他最后赢了两把,才重拾人格尊严。
陈戈看透她的小心思,愈发觉得此刻细雨朦胧的烟火气下,她的眉眼笑意能将自己的心都化开了。
牌局散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老陈骑着摩托车带陈嫂先走了,杆子坐黄牙的车子走,张承柏拉着柯科走在前头算账,陈戈在他们俩进了隔壁门后,拉住一旁的周声声抱进了怀里。
他埋在她脖颈处轻轻啃了一口说:“老子真想把你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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