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嗯?”
“估计是以为我要丢下你跑路了”
陈戈低笑一声,说:“那你怎么没解释解释?”
周声声瞥他一眼,慢悠悠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才说:“我觉得陈嫂的想法也不错”
一句话成功惹得陈戈手下的力道大了几分:“找收拾是不?”
周声声说:“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我这一走,七里巴乡的媒婆们又要踏破戈爷家的门坎了”
“那要不结婚?”陈戈低沉片刻给出建议,低声问她。
周声声笑笑:“你就这么想娶我?”
陈戈说:“爷的心思你最清楚,真的……”
后面的话未说完,张承柏来敬酒了,陈戈被莫名打断心情有些躁郁,不知道自己这求婚之路还有多长。
她的脆弱
周声声因为换季咽炎犯了,喉咙像塞了团棉花,闷的难受,胃口不好。
一旁的陈戈见她没吃多少,便顺手给她添了碗冬瓜肉丸汤。
“喝点热的”
周声声嗯了一声,接过来时汤里虾米的味道让她喉咙的不适感更强了,她刚喝了几口,就忍不住干咳着呕了出来,汤水直接溅到了陈戈的衣袖上。
虽然动静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周边坐着的几人。
陈嫂看着帮周声声擦嘴角、手指的陈戈,有个念头涌上心头,但她还未张嘴,倒是一旁镇长家的孙女说了句。
“阿姨吐了,是不是要生娃娃了”
一桌子的人因为孩子的话瞬间静了几秒钟,连陈戈拿着湿纸巾的手都顿在了哪里。
黄牙喝的有点高了,停顿的下一秒突就爆出一句。
“我靠,戈爷牛气!”
陈戈没空理会他,只专心的看向周声声。
“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去医院?”
周声声侧头看到陈戈眼中茫然又担心的眼神,神色自然的说了一句:“没事,只是咽炎犯了”她咳了几声,又转头朝着陈戈说:“你们先吃,我出去透口气”
说完,她起身推开椅子离开了座位。
陈戈在她刚在走廊窗口处点着根烟时就跟了过来,将手里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周声声眼睛望着窗外,抽了一口烟。
“陈戈”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没等他的回应,直接说:“我生不了孩子”
“你怎么想?”
那天下午被打断的话,周声声还是说了出来。
虽然这是她心底的一个痛点,也是当初跟宋安礼离婚的导火线。当时无意中得知自己无法生育的消息时,宋家的长辈们立马坐不住了,除了宋奶奶之外。
这些大家族,传宗接代是个历史性的问题。
终于,在长辈们各种威逼利诱之下,宋安礼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有一次周声声听到宋母私下跟宋安礼说,让他劝自己去找代孕。
这个事情成功激起了周声声的叛逆情绪,然后在宋安礼真的开口跟她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爆发了争吵。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
其实周声声真正在意的是,宋安礼是否能坚定决心的保护她。
他很难,因为他逃脱不开家族的掣肘和掌控,她知道,但自己也不愿意越过底线去低头,所以其实最终分开也并不是某一个人的错。
婚姻的复杂就在于,会把很小的事情放大化,然后大的事情无穷化。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当时追宋安礼追的轰轰烈烈的周声声,说离婚就离婚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大米问她怎么想的,她只回了一句:“人不爱自己,怎么爱别人。”
缘分尽了而已,不必强求圆满。
但问题终归是问题,没什么可逃避的,她也从不想去隐瞒什么。
她并不是对陈戈有什么盲目的自信,只是不想背负着什么去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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