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分,她知道后对着空气猛鞠几个躬,嘴里念叨着还好还好。
张和歌的大二结束,他马不停蹄在旭城的电视台找了实习工作。
圆月乐队其他人也都放暑假回家,只有宋渊留在旭城,继续在清吧驻唱。
苏佳忆在家度过了个干燥闷热的夏天,每天的活动只有和倪清月躲在冷饮店里发呆,准确的说,应该是倪清月说话,她发呆。
除了高三那年,好像每个暑假都差不多,热得吃不下睡不着,半夜躺在床上听蝉鸣,百无聊赖地看漫画书和电视剧,躲开太阳,晚上去夜市一条街吃个够。
普通,但说不上无趣。
日子的齿轮好像在上学忙碌时才顺滑地转起来,晚睡晚起的假期每一天,都像复制粘贴的程序,有时没人能确定,时间在往前走还是原地停留。
不过不是所有人的假期都是这样,从林京白□□空间相册的动态来看,她去了许多地方旅游,穿好看的小裙子,戴着墨镜和草帽,舒展手脚大剌剌地笑着。
苏佳忆看着,有时她觉得,林京白这样的女孩,好像就是为晴天和太阳而生的,永远坦荡,永远光明磊落,永远笑起嘴角的最大弧度。
倪清月和宋渊的恋爱进行得十分顺利,常常聊着就到深夜,为了能在唱歌时听到倪清月的声音,宋渊买了个司机才用的蓝牙耳机,唱歌时挂在耳朵上,音量调到最大,倪清月在那面点什么歌,他就唱什么。
开学前一天,苏佳忆倪清月和梵音视频通话,见到了她的男朋友,他表情自信说着蹩脚的中国话,和她们一起笑得很开心。
梵音始终优雅得体的笑容也带了许多幸福,她笑起来时会认真看他。
大二的第一天,苏佳忆在日记里写:
“大家的生活里好像都照进了阳光,晴天总比阴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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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加了几门新课程,其中摄影课老师是个神人,不苟言笑,话少,脸冷,就算底下的同学扔纸飞机,他也能视若无睹。
张和歌私下里提醒她们,千万不要把这节课当作水课,摄影老师曾经的最高记录是一整个班只有两个人没挂科。
于是每到摄影课,教室里就只有313宿舍的三个人认真记笔记。
只是林京白实在对摄影没兴趣,常常没认真一会就去开小差玩手机,有时玩得过分,老师会把她手机没收,她也不急,下课了也不去道歉,就瞪着眼睛冲他伸出手。
他也不是吃素的,见她这样便拿着手机转身就走。林京白再跟在他背后不咸不淡地说几句,最后抢过手机就跑。
苏佳忆和周瑗劝她,再这样小心挂科。她却不以为意地甩了甩头发:“他要是对我没意思,干嘛只没收我手机?”
倪清月听见,笑得不行,说:“嚯,丁教练2号。”
林京白脸一冷,说:“不是你脚踏两只船,还装无辜的时候了。”
眼看倪清月眼睛瞪圆,苏佳忆和周瑗赶快转移话题。
似乎,这也算一年来四个人培养出来的默契。
已经大二,周瑗又去申请导演团队的实习生名额,这回得到回复,让她周末去北京参加面试。
周末,林京白要和学校里管理系的男生约会,倪清月作业太多,只剩苏佳忆有空。
张和歌听说之后,说她们两个女生去不太安全,义无反顾请了假陪她们。
火车上,他抱着背包,说:“我不睡,你们睡吧。”
末了还怕她们过意不去,补充一句:“我不困。”
谁知周瑗也睁着眼睛,小声说:“我睡不着。”
苏佳忆本来也没困意,三个人索性聊起天。
张和歌说起他在电视台工作的事,他声音总是给人暖意,语调也轻轻的,讲故事很好听。
他说在电视台实习没有工资,还老是被骂,在学校他也算是优秀的学生,实习时居然开始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周瑗不太专心,听了一小会就去钻研导演的纪录片,只剩苏佳忆撑着脸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几个问题。
火车轰隆隆,到北京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下了火车周瑗就去工作室参加面试,张和歌和苏佳忆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有个穿着夸张衣服的小伙子递给他们两瓶水。
沙发很软,苏佳忆渐渐由正襟危坐变成窝进去,困意袭来,她眼睛有些睁不住。
几次控制不住倒下的头,张和歌轻轻拍了拍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小心翼翼询问:“靠着睡?”
她用力眨了眨眼,看了眼他穿着牛仔外套的肩膀,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没事。”
张和歌眼睛闪过一瞬间的失落,随即就恢复正常。
“苏佳忆?!”有个惊喜的声音传来,随之的是飞速靠近的脚步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个“扫把”飞到她肩上。
她惊恐地把那“扫把”掰开,才看清,哪是什么“扫把”,那分明就是染了一头黄色头发的秦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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