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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
“嗯，不卖我就发不出工资给员工，我等会就到中介放盘。”诗毅说着就站起来，“我们现在去吃早餐吧，你顺便给我说说解决盗版书的办法。要是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你以后就别来我这里了。”
因为要谈事情，两人去了楼下的茶楼，要了个小包厢。
闻樾自备了茶叶，等服务员上了茶具之后，慢悠悠地开始泡茶。
“昨晚让你跟张锐把盗版书报给夏花村当地的市场监督管理局，你跟他说了没？”闻樾问。
“还没。”诗毅这才想起这事。
闻樾：“你这行动力太差了。”
“我行动力差？我为什么没有及时跟张锐说，你心里没数吗？”诗毅哼了一声。
闻樾想起自己缠了她一晚，她的确没有时间处理其他事情，顿时心虚了，转移话题道：“我们来说说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好，你赶紧说，别再跟我谈条件。”
“谈条件”三个字被她加了重音，闻樾忍不住笑了，“看看你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
说着，闻樾解锁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递到她面前，说：“你看看这几张照片里的图书。”
诗毅接过来一看，这是公益活动当日，她跟夏花小学校长一起端着赠书摆拍的照片，还有被出版社曝光的盗版书的照片。
之前没注意，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诗毅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
摆拍照片上的图书是《好玩的古诗游戏书》，这本书因为很有趣，所以销量很不错。上市这么多年，它已经出到第五个版本了，诗毅当初订购的赠书就是最新版本。
因为这个新版本是刚上市的，盗版书的书商根本来不及翻印，市场上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个版本的高仿书。所以，出版社曝光的盗版书是这本书的第四版，封面跟第五版差不多，就是圆logo里面的“最新第五版”跟“最新第四版”的区别，但足以证明赠书被掉包了。
诗毅喜出望外，“我等会回去就写澄清说明，然后发到微博上。”
“等等。”闻樾及时叫住她，“先等当地的市场监督管理局把盗版书收缴，把被曝光的书锁死不被更换，以免你澄清之后又被狸猫换太子，瞎忙活一场。”
“有道理，还是你想得周到。”诗毅真心实意地赞美，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张锐拨了通电话过去，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好了，我等会回去先把澄清公文写好，等张锐那边办妥之后我就发出去。”诗毅笑意冉冉，说完后不忘又对闻樾感激一番，“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否则国粹馆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即使难逃一死，起码也是清清白白。”
“难逃一死？”闻樾不解地问。
经过这两天，诗毅对国粹馆即将倒闭的事实也从刚开始的难以接受到现在的欣然接受了。她说：“现在公司的资金都拿去给会员退费了，即使过两天澄清盗版书是被陷害，但退回去的钱想拿回来，比开发一个新客户还要难。从盗版书爆发出来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决定了国粹馆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所以，我等会儿吃完就去找中介，房子得尽快卖出去，否则一直拖着员工也不好。”
恰好这时服务员端着点心上来，等一笼笼的点心被摆好，服务员才退了出去。
“吃个虾饺吧，这边的虾饺很不错。”诗毅主动给闻樾夹了一个虾饺，好歹他帮自己找出这案件的漏洞，她当然得讨好他。
闻樾看了眼外皮晶莹剔透的虾饺，执起筷子夹住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等把整个虾饺吃完之后，他才说：“你真要卖房子的话，那就卖给我吧。”
“嗯？”诗毅手上的筷子一顿，好半会儿反应过来问：“你干嘛要买我房子？你又不是没窝？”
“我不是没窝，我是没炮窝。”
“……”这名词创新的能力真没谁能比得上了。
现在有人直接买她房子，不用折腾还能省下中介费，她当然乐意。可一想到这房子当初是用“分手费”买的，现在几年过去，她转手又卖给闻樾赚他一笔，实在有些不太厚道。
闻樾看她一脸犹豫，又说：“如果你把房子卖给我，你就不用折腾搬家。另外，今年受疫情影响，整体经济下滑，现在二手房找人接手并不容易。再说了，我买你是一次性付清，别人买你多数要按揭贷款，一套流程走下来，你起码几个月后才能拿到钱。”
一番话下来，诗毅彻底动摇了，“那就谢谢你了，不过我到时候还是搬出来吧，那房子到底是你的，我住着不合适。”
“行吧。”闻樾暂时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把钱先付出去，“按市价你房子800万，你给我账号，我给你转过去。”
“……”又是一次穷途末路，又是一次八百万，诗毅此刻的心情突然有些五味杂陈。
中午，她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提示她的银/行卡进账800万。
虽然丢了窝，但现在好歹有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傍身。她估算了一下，等把国粹馆的事情弄完，她还可以在地段稍差的地方买个小两房，然后剩一小部分备用。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折腾了这么些天，诗毅难得心情愉悦，打算今天好好放松一下，五点不到就离开国粹馆回家。
她刚回到家，鞋还没来得及换，手机就响了，是于翰林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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