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祈澄也不恼,慢条斯理地说:“想不起来没关系,我认为你还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用来思考和回想。”
说罢,就准备不再理会面色纠结的温喃,想倒头就进入梦乡。
温喃颤颤抖抖开口道:“小熹她...这段时间压力特别大。”
祈澄强忍着困意,屏息等着下文。
温喃继续说道:“她的性子比较极端,一不小心沾染上了一些不该沾染的东西...”
沾染了一些不该沾染的东西?
再结合那些画作,祈澄觉得自己像豁然开朗了一样,翻过身来问道:“失踪前,她有吸食过吗?”
温喃:“没有......因为她没钱。”
供应的热水袋很快失去了热气,祈澄干脆搓了搓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提些温度。
但接下来的问题也愈发尖锐了:“那你去警局报案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怕她因此被查出来还是要受到牵扯?”
温喃在她的敏锐下暴露无遗,耍多么高明的伎俩也拦不住本质上的推测与探究,只能顶住压力开口道:“对不起......”
她算是见识到了道歉的一万遍适应准则,和她道歉又不能挽回任何现状,反倒显得她咄咄逼人似的。
祈澄叹了口气,心下了然,对小熹和蝎子的关系也有了进一步猜测——一个是供应商,另一个是需求者,无非是做交易的关系,他是渔夫,而她是鱼,为了鱼饵掉入没法逃离的怪圈。鱼的结局只能是被钓上岸,缺水而死。
小熹?说实话,如果没有温喃的包庇,编织的那张网也早已是剧毒,伤害着年轻的身心,抽离掉最后的土壤,看这支花枯萎不渡。
其实也说明小熹的失踪并非毫无缘由,温喃以为他们要钱,所以想用钱来完成交易,但她错了,他们那些玩命之徒那还想要人,要不然也不会个人夺走了钱也不见人影。
那些黑布下的画,现在想来仍是细思极恐,在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的情况所做之画,很容易顺着迷幻的作用去走,甚至任人摆布......
想必也正是那些玩命徒盯上了碎心锁石,作为文物,它是无价之宝,但在那些人眼里,不过是块能带给他们享用不尽钱财的破石头。
看蝎子的态度,他们似乎已经对裴予宴插手这件事有了隐隐的不满,上次的攻击像是一个警告,不知道会不会引发接下来新一轮的风暴潮。
这么一想,祈澄整个人顿觉不寒而栗,听着温喃的抽泣声没安慰也没回头,轻声道:“睡吧。”
一早上天空阴沉,看上去大雨将至,而一夜的时间祈澄和温喃的相处又隔了层厚厚的冰墙,当然,这面墙是祈澄自筑的。
裴予宴顺道和一起下楼的两人去吃早饭,就见祈澄挪不动步子一般站定在摊位前,双眼放光:“老板,爆辣炒米粉一份,不加辣。”
老板掌勺的手顿了顿,对祈澄的要求感到有些好笑:“......”
裴予宴:“我也要一份。”
温喃左右看了看:“那...我和他们点一样的。”
裴予宴和祈澄坐在餐桌的一边,而温喃坐在对面,饶是有话要说,也被尴尬的氛围硬生生给怼了回去。
“来喽,您三位慢用。”
热乎乎的炒米粉出锅端上桌来,饿了一宿的祈澄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夹着滑溜溜的米粉咬下一大口,简直一本满足。
裴予宴的吃相永远没得挑剔,就跟之前她之前的判断一样,一碗炒米粉也能吃出英国下午茶的感觉来...
轰然一声。
先是闪电划破了天际,接下来雷声翻涌,天空阴沉得更厉害了。
没多久,噼里啪啦的暴雨雨点随之砸向地面,雨水在摊子上的棚子汇聚,等到一定程度时,成股往下涌。
没一会儿,筷子的动作都停了。
祈澄带了伞,对裴予宴侧目问道:“走吗?”
他点了点头,温喃也随之跟上。
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等着她开伞的动作。
炒河粉摊位前准备这时候走的人变多了,有些拥挤,她握着黑色雨伞的伞柄,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背部抵着男人温热的胸膛。
伞不算很大,她和裴予宴两个人共同撑着只能算勉强。
并且她头的位置堪堪到他的脖颈处,撑伞要拼命地往上顶,没一会儿手就酸了,裴予宴也是只能猫着身子,配合她撑伞的高度。
带些粗砺的手掌抚过她的手背,还温温热热的。
兴许是实在看不下去她撑伞的困难,裴予宴握住了伞柄,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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