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有个温泉池, 去那里泡吧?”
听到“温泉池”三个字,单亦秋眼睛一亮,立刻就答应了。
再然后……她好像就穿着浴袍在温泉池里睡过去了。
等到霍言泽觉得不对, 来把她叫醒时,单亦秋除了记得自己好歹晕晕乎乎地换上了睡衣,就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无印象了。
“啊啊啊——”单亦秋难受地把自己埋回被子里, 发出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惨叫。
她为什么要醒来!不醒来的话她就可以一直躲在被子里逃避现实了,尤其是这床被子还带着一阵熟悉的淡香,特别好闻……
单亦秋僵住了。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这股香气会令她感到熟悉了, 因为这是霍言泽身上的味道啊!!!
距离远的话闻不出来,但是只要靠得近一点,嗅觉敏锐的单亦秋就可以闻到霍言泽身上的淡香,那若有若无的清淡味道,和霍言泽本人的气质特别相符。
在霍言泽还是“霍深”的时候,他身上的味道被家里那款洗衣液的薄荷味给遮住了大半,所以单亦秋也是在来到魔都之后,才真正熟悉了它。
单亦秋面颊微红地蹬开被子,翻身下床,等到脸上的热度没那么高了之后,她才出门,朝着传来狗叫声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一些后,单亦秋发现除了一直在囔囔的豆沙,藏獒也会偶尔地插进来,嚎上一嗓子。
“它们这是怎么了……平时这个时候它们应该还在睡觉才对啊。”
单亦秋一边走一边整理着发型,想确定完两只狗子没事后,再回房间梳洗更衣。
一直走到厨房附近,单亦秋的视线才捕捉到了狗子的身影。
只见藏獒正乖巧地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像个大号的毛绒玩具,豆沙则扒拉在它头顶的长毛上,嗷呜嗷呜地冲厨房里面叫着,只有它停下来的时候,藏獒才会配合地补上两声。
单亦秋满心疑惑地走上前,却听见霍言泽一声恼羞成怒的“不许叫了!”
“汪汪!”
“不许叫了,黑米凉糕,快把豆沙叼到别的地方去。”
黑米凉糕?单亦秋哭笑不得,霍言泽给藏獒取的名字真是别具一格,一点都不符合它霸气的形象,而且四个字的名字叫起来不拗口吗?
藏獒非常听话,收到命令之后,它就扭头叼住了豆沙,带着小奶狗往客厅沙发的方向走了。
豆沙自然不肯罢休,它扭动着身体,在路过单亦秋身边时,还委委屈屈地撒起娇来:“呜汪!”
单亦秋蹲下身子,把豆沙从藏獒的嘴里解救了下来,顺手薅了一把狗头,语气中带着笑意:“怎么啦?”
豆沙冲着厨房的方向又汪了一声。
霍言泽没听见单亦秋的声音,他以为是豆沙靠自己成功反抗了藏獒,就头也不回地来了一句:“巧克力,把豆沙再带远一点。”
他非常心累,以后谁再说金毛是比较乖的狗,他就要把那个人拽过来好好看看这只豆沙。
单亦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抱着豆沙走进厨房,说:“刚才不还是黑米凉糕吗?”
猛然听见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霍言泽的脊背一下僵住,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滞下来。
而单亦秋这时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她皱起眉毛,目光环绕了厨房一圈,最后锁定在了被霍言泽身体挡住的水槽上。
“你在做什么?”单亦秋问,她放下在通过叫声抗议靠近霍言泽的豆沙,独自走到霍言泽身边,“我怎么闻到了什么东西糊掉的味……”
“道”字还没说出口,单亦秋就因为眼前的景象闭上了嘴,霍言泽则心虚地侧开了脸。
——一大团黑乎乎的、不可名状的东西正躺在水槽中,并顽固地向外散发着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味道,单亦秋沉默地凝视着水槽,有种自己其实还在做梦的错觉。
“刚才豆沙和珍珠突然进来打扰我,我一时失误,才会……”在单亦秋说话之前,霍言泽立即把自己做菜翻车的事情甩锅给两只无辜的狗子,像极了一个打碎花瓶还骗家长罪魁祸首是猫的小孩。
单亦秋的注意力成功被霍言泽对藏獒的新称呼转移,她吐槽道:“你到底给它取了多少个名字啊?”还刚好都是黑色系的甜点,这个霸总真是有够无聊。
昨天他明明还抱怨过公司事务太多,怎么今天还有空专门给狗子取名字的。
霍言泽腾出手,解开了围裙——上面也沾上了点他烹饪失败的产物,然后把单亦秋往厨房外面带,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先去洗漱一下,早饭马上就好了。”
单亦秋意有所指地往水槽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委婉地提议:“还是我来做吧。”
被否认了厨艺的某人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打击,他黑了黑脸,表示道:“我刚才已经和管家打好招呼了,早饭一会就会送来。”
单亦秋自以为不明显地松了口气,霍言泽气闷。
……只是一次失败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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