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是一个白日做梦,想勾搭九爷爬上枝头变凤凰的。”
“看她这身打扮,贫民窟出来的吧,真脏!”
“刚还主动跳进九爷怀里呢,不要脸的小贱人。”
“呵,真以为九爷能让她做这里的女主人不成?!跳梁小丑而已,我打赌马上这女孩就被扔进毒池!”
毒池里有世间各种活毒物,一旦被扔进,不说先毒死,而是直接被撕咬致死。
“别看了别看了,看着就恶心。”说话人嫌恶地捂了捂鼻子。
而另一边,夜夭夭耳廓微动,显然听见了两人嚼舌根的话,眉心一凛。
女孩低着眸,鸦羽睫毛轻轻翕动,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摄人的杀意。
这两个女人该死。
夜夭夭突然转头环上了男人的脖颈,很紧,很欲。
女孩莹白的小腿也鬼魅地圈住男人的腰肢,漂亮的指尖摩挲着男人墨色的头发。
带着些许挑逗和占有。
突然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抬眸,挑眉。
漫不经心地看了那两个女佣一眼,仿佛在宣誓主权。
女佣狠狠地咬了咬牙,嗤笑了一声。
“呸!出去卖的贱货。”
封溟爵抬了抬眸,突然用力裹紧了怀中正在惹火的女孩。
声音少见的狠戾。
“把那两个东西的舌头拔出来喂狼。”
男人突然一顿。
“狼两天之后再喂!”
怀中女孩轻轻敛了敛眸,泛出一丝潋滟。
一个女佣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照着夜夭夭刚刚的样子,眼中顿时蓄满了雾水。
“爷,珍儿错了,珍儿不该因为担心爷的安危就对这位小姐不善……”
女佣见封溟爵闭着眼没说话,以为他为自己的美貌动容了。
顿时嘤嘤唧唧哭得更大声了。
封溟爵额头蹙起了道道沟壑,他现在被吵得几乎头疼欲裂。
男人低头狠狠地嗅了嗅怀中女孩的发香,才稍微清醒了几分。
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佣一哭,封溟爵只想现在就把她眼珠子踢瞎!
吵死了!
男人额头暴起了根根虬起的青筋。
见状月七赶紧把人死死地捂住嘴拖了下去。
“爷……唔——”
这两人到死也没想通,九爷为什么这么护着那来路不明的女人。
而夜夭夭神色自然,慵懒地躺在男人怀里,仿佛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月七,带她去洗澡……”
“是,九爷。”
月七走上前来就要接过封溟爵怀里的女孩。
不知怎的,封溟爵突然看着月七长得一副花花贵公子的模样十分不顺眼,嫌弃地蹙了蹙眉头。
怀中的女孩滴溜着满是敌意的猫眸,转头抱紧了封溟爵的脖子,奶糯的低语。
“漂亮哥哥,我不要。”
封溟爵身体猛然一僵,就在月七的手刚要碰到女孩雪白香软的肌肤时。
突然「啪」的一声,他的手被封溟爵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嗷!!”
封溟爵力道太大,月七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哀嚎地捂着自己的爪子。
他眼巴巴盯着九爷,活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娇软小怨妇。
这什么鬼啊!
不是九爷让他带这个女孩去洗澡的吗?他幻听了??
封溟爵突然极其认真地盯着月七,薄唇轻启,幽幽地吐出几个字。
“你太丑了。”
月七:“??”
男人漫不经心地收回盯着月七的目光,淡漠地丝毫没有兴趣观察他的反应。
但封溟爵眼神回到夜夭夭身上的那一刻,却猝不及防地闪起不知名的光。
“夭夭说对吗?”
封溟爵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夜夭夭的小脸上,没有半分想要移开的意思。
夜夭夭看着月七被怼,捂着小嘴正在憋笑。
“蛤??”这个问题怎么似曾相识,哦那个拍卖师好像就是这么挂的……
她该说对还是不对呢……
这个问题怎么自带一股莫名的杀气!
“那个,我觉得……”
“夭夭说对。”
“呃……”封溟爵瞬间打断了夜夭夭的话。
大手不安分地摩挲着怀里女孩的下巴,视线依然在夜夭夭纯如白纸的小脸上打量着。
“漂亮哥哥带你去。”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泛着阵阵致命的诱惑。
夜夭夭后脊却突然不可抑制地泛起阵阵莫名的寒意。
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被封溟爵抱着走远了。
只留下月七一个人在大厅中央,摸着自己的俊脸风中凌乱。
月七抬起修长的手指,不相信似的在脸上摸了一圈。
??
他这这张大帅脸虽然不能说祸国殃民但也百媚横生了吧!
不过确实比不上九爷是真的……九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的容貌了?
呜呜呜他家九爷说他丑——
月七幽幽地飘到玄影身边,深闺怨妇的表情再次重出江湖。
“影哥哥,我丑吗?”
月七装模作样地抛了个媚眼。
玄影忍住了抬起一脚把他踹飞的冲动,瞬间换上一副异常认真的表情。
“丑!”
月七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过去,“你大爷的!你特么才丑!!”
两人互不相让地嚎叫着在地上扭成了一团。
许管家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见惯了这种场景。
不一会月七顶着深紫色的熊猫眼,从地上气鼓鼓地爬了起来。
“呸,每次都是你赢,没意思。”
月七捂着左眼,嘴巴撅了老高。
玄影翘着则二郎腿悠闲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嗯这会儿是真的丑了。”
封家老宅——
夜已至深,封家一处宅院却仍然灯火通明。
「啪嚓」极其刺耳的瓷瓶碎裂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尖利的碎白瓷片旁边瑟瑟缩缩地跪着一个人。
第7章 别动,再动你会很疼
“那不知好歹的贱骨头真是这么对你的?!”
“是……”
跪着的阿野添油加醋地把蔷薇庄园门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放肆!”
又一个不知什么朝代的古董瓷瓶被扔了出去,碎裂的声音让周围的下侍一阵耳鸣。
“封溟爵那个贱蹄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骑到我的头上来吗?!”
古朴华贵的座椅上说话的这位是封家大少封刑昊,而封凌天正是夏国神秘封氏家族的现任家主,封刑昊的亲生父亲。
夏国之内除了贵族皇室,四大神秘家族分四角而立,其中封家便为其一。
盛家,傅家,古族为其余。
而古族为首,只不过百年来古族早已隐世,但没有人敢小觑古族的力量。
封家这几年依靠血盟的势力渐渐在其余众族中拔尖。
“大哥别动怒,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阿九一向无意争封家的权势,再说当年的事……终究是我们对不起阿九。”
正座右侧顺位坐着,开口劝说的是封家二少封景礼。
“对不起?!笑话,当年把他扔到古陀密林没弄死他是我失策,这贱蹄子命还挺硬!”
“可……”
“小礼,你怎么帮那个贱妇的崽种说话?!”
不错,这三人并非一母所出。
封溟爵却完美的继承了封凌天的嗜血狠戾,愣是从死人堆里一步一步爬出来,他背后神秘的势力甚至消息都查不到。
封刑昊曾无数次派人暗杀但蔷薇庄园简直比铁桶围得还牢,派去的暗卫从来都是有来无回。
想到这,封刑昊眼底顿时涌现了铺天盖地的怨毒。
“罪狱那边派人沟通过了吗,什么说法?一旦得到罪狱的支持,那封家在夏国的地位必然能更上一层楼。就算是古族复出也只能甘拜下风!”
这个突然从北欧禁洲转移过来的名叫罪狱的势力几乎瞬间在夏国占了一席之地。
就是不知道幕后之主到底是谁,神秘的很。
“刚派人过去,暂时还没有消息。”
封刑昊狭长的眼睛里却突然划过一丝精光。
“听说阿九的身子已经破败不堪,行将就木,在四处寻医了?”
数年前他就为防不时之需,暗搓搓在封溟爵的必食之物中放了剧毒的药物。
本该当场就见阎王,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的方法,谁承想竟死撑到了今天……
“阿九确实病重,大哥我们还是莫要继续了……大哥难道忘了六伯是怎么死的吗?”
“我封家有血盟难道还怕那个贱种神经病不成!你快给老子闭嘴!”
突然封刑昊话锋一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舒展了紧蹙的眉头。
“病重啊……那就不难为他了……”
封刑昊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后仰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脚尖在空中虚浮地一点一点。
那狠厉的眼神却没有半点要放过封溟爵的意思。
封刑昊浑浊厚重的声音缓缓在殿内响起。
“都回去吧,该休息了……”
封景礼无奈地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夜深了,封家老宅的最后一盏灯也灭了。
蔷薇庄园——
二楼的浴室里,女佣有了前车之鉴,恭敬地放好了水,退出去。
沁香的水面上浮了薄薄一层玫瑰花瓣。
夜夭夭的奶白色短裙在水中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
“唔——”
夜夭夭一声惊呼,急忙用脏兮兮的小爪子把裙摆按了回去。
她窘迫的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男人,眼神中带着些许乞求。
这男人怎么还不走!
封溟爵没有丝毫想离开浴室的意思,竟然索性坐在了一旁,大掌捏住了女孩盈盈可握的细腰。
夜夭夭一颤,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下意识想要挣脱,浴池里溅起阵阵涟漪,女孩白皙的双腿在水中若隐若现。
一旁的男人突然攥紧了手掌,强制地压下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声音有些克制喑哑。
“别动,再动你会很疼。”
夜夭夭身体蓦地一僵,察觉到危险,瞬间安静下来,垂眸乖顺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猫。
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封溟爵蹙了蹙眉头。
竟极其认真地轻轻揉搓着女孩脏兮兮的小脸,像是在小心呵护自己最心爱的娃娃。
封溟爵看着女孩锁骨边不经意间露出的半边浅金色纹路,薄唇突然妖异的一勾。
夜夭夭微微仰头,拉过男人沾着脏污血迹的大手,不知所措地用小脸蹭了蹭。
洋娃娃般漂亮的女孩神情委屈,可怜的小鼻子微微翕动,仿佛在怪自己为什么这么脏。
封溟爵垂眸低笑,“夭夭不脏,马上就洗好了好吗?”
“嗯。”女孩乖巧地轻应。
……
突然脑海中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夜夭夭猛地从水中坐起来,清蓝色的水溅了一地。
女孩双手痛苦地抱着头,狠命甩着。
眼前突然浮现了一个陌生的场景。
万木峥嵘的幽暗深林。
一个女孩赤着脚,逃命似的奔走着,所过之处血迹斑斑。
深林暗处,倏地一只手死死扼住女孩的脖颈,带着阎罗般的杀气将她离地提起,悬在空中。
第8章 夜夭夭夜闯厨房
然而雪白色的身形猝不及防地扑了过来,一只上了年纪的雪狼把她从死神手中捞了回来。
记忆碎片拼接到此处戛然而止。
那个女孩是她吗?
为什么有人要置她于死地,那片暗林又是什么地方?!
看来她必须要去会会她所谓的养父苏明诚。
把她卖到暗市的那笔账也该算一算了。
夜夭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已经被封溟爵从水里捞了出来。
夜夭夭被封溟爵像抱小孩子似的抱在怀里,直接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女孩身上单薄的白裙还淅淅沥沥地滴着水珠。
突然离开温热的浴水,夜夭夭不适应地打了个冷颤,随即一条异常柔软的浴巾裹了上来。
女孩肩头半露奶白的细腻肌肤。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夜夭夭锁骨边柔顺香滑的黑发,拢在鼻尖,贪婪地轻嗅着,眸底笼罩了一层黑影。
“我最爱的洋娃娃丢了。”
夜夭夭一怔。什么……什么玩意儿丢了?
男人的手掌缓慢上移,轻轻摩挲着女孩后颈柔软的肌肤,神情很是专注。
“可是我又找到她了,这次就算我死也不会再弄丢她了。”
男人声音很轻,像是在低喃。
夜夭夭一个字都没听清,只觉得脖颈处一股温热的气息让她痒得有些难受。
夜夭夭心下一塞,看着身边自言自语的男人,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
完犊子了!这不碰到神经病了?
……
封溟爵抱着女孩直接去了三楼。
许管家恭谨地跟在后面,看着九爷直接走去了三楼左侧尽头的房间。
眸底一片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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