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小到大在她的世界她所要做的事里从来都不是首先分喜欢与否,她被母亲强制灌输那些种种不合理的封建思想,她被迫接受不可理喻的事强迫说服自己这些是她就应该做的她必须做的,一旦不做就沦为家人口中的不懂事的坏孩子。
她是一只被硬生生折断翅膀关进巴掌大的铁笼的大雁,一遍遍被人告诫自己是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她没有父亲保护,也没有母亲悉心温柔照顾,更没有人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为撑她腰壮胆,她内心脆弱柔软又倔强,像极了生长在街巷边荒土上小心翼翼努力的苟活着的野草。她一直都是最多余的人,也从未得到过肯定,更不要说夸赞。
陆清禾从医院出来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黑漆漆的天胡乱的飘着牛毛细雨,会不会是星星也难过的哭了。
她的手机因为中午没充电所以现在没电被迫关机,如今一路上都没有一辆出租车,公交车也没有经过。陆清禾浑身被淋的湿淋淋的,最终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小超市,小超市紧挨着公交车站台。
陆清禾进店后拿了一个白色的毛巾还有一把雨伞,最后来到柜台付钱时看到了香烟就随手买了四十元一盒黄鹤楼(硬侠骨柔情)又拿了一个打火机才离开超市。
她摇摇欲坠走到公交车站台却没有立刻拿着毛巾擦干头发,而是蹲下来拆开烟拿出来一支,纤细的烟被夹在她两根葱白的手之间。
可她却出奇的平静没有惊慌更没有泪流,她骨子里的倔强注定她所承受的所有苦难她都一个人闷声扛。
这场春雨越下越大,每一滴都砸在她心里。果然书中说的没错,灵魂失去了庙宇,雨水就会落在心里。
误会和解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顾辰今天下午去荣县教育局办学籍的事一直忙到晚上,回去的路上下起来大雨,他想到阿婆在临走的时候告诉他家里的钟表不能用了,让他在回来的时候再买个新的。
这时前方刚好看到一个超市,顾辰就停下机车走进超市。
“李伯伯好啊……”
李老板一看是顾辰来了也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哈哈……原来是荣老师啊,来店里是要买些什么啊……”
“麻烦李伯伯给我拿一个家里挂在墙上的大钟表。”
“好嘞,荣老师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几个让你选一下。”
顾辰在转身的时候突然瞥见超市对面的公交车站台里蹲着一个被烟雾围绕的黑色的身影,因为距离问题顾辰看不清低着头抽烟的陆清禾。
李老板从货架后拿出来三个大钟表出来后就看到顾辰一直盯着对面的公交车站台看,他凑近看了一眼公交车站台,随后开口叫了顾辰一声。
“荣老师,这三个表你看一下你喜欢哪个?”
李老板见顾辰认真的挑选钟表,于是闲聊起来说,“荣老师不知道,在对面公交车站台穿黑裙子的女孩子刚才才进店里买了雨伞和烟,我看她全身被淋的湿淋淋的手背上还有扎针时留下的淤青,可能是刚从医院出来,看着怪可怜的。”
顾辰听到李老板说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立刻慌忙的放下手上的钟表一头冲进大雨中。
当他淋着大雨一步步靠近公交车站台时,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狼狈的陆清禾,似乎他所见到的陆清禾总是穿的简单朴素,整个人干干净净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然而此刻烟雾在雨夜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雨水从她的长发上一颗颗滴落在地上,她身上的黑色连衣裙被雨淋湿后紧紧的贴在身体上,白皙曼妙的身体暴露在黑夜中,此刻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流落人间活该众生的小妖精看起来又欲又丧。
“陆清禾……”
顾辰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清禾,他叫她的名字时声音都不受控制的发颤,可是所在这湿冷的空气中炸开了锅。
陆清禾听到后抬起头看到顾辰时,一时间满眼的震惊以及难以掩饰的慌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凝固了,直到陆清禾艰难的站起身来离开才打破僵局。她蹲的时间过长,站起身的时候两只脚又麻又疼,可是她仍强忍着不适倔强的转身大步离开公交车站台。
顾辰见陆清禾要离开,立刻追了上去从背后抓住她的手腕。
一瞬间陆清禾感受到右手腕想起被钳子夹住了一样疼的厉害,她背对着顾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转过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辰说,“荣老师如果今天还想逼着我道歉,那我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
“对不起……现在荣老师可以放我走了吗?”
顾辰看着她苍白的脸没有半分血色,可是骨子里都那份倔强仍布满她的全身。是她先招惹他的,可是如今却是他在她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对不起,那天是我错怪你了,我为我那天所说的重伤你的话向你道歉,以及我给你带来的所有委屈道歉。”
顾辰说完后放开陆清禾的手腕,在大雨中对着陆清禾深深的鞠了一躬。
可陆清禾看着顾辰的眼睛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就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语对顾辰而言已然就是一种灾难。
陆清禾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哭腔,母亲最讨厌她一副哭腔说话,矫情的要命。
110/121 首页 上一页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