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在这里会遇到她阿公一点也不奇怪。
她说完,顿了半秒钟,才想到自己今天不是一个人回来。
又小心地瞥了眼身前高瘦的男人,低声解释:
“这是我阿公,你叫他……”
“阿公好。”
她话没说完,他倒是断章取义先开了口叫人。
偏生这位一开口端正稳重,完全不见平日散漫浪荡。
他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丝毫局促和慌乱,好像刚刚进门之前还跟她说可以撕毁字据,不用这顿年夜饭还他西餐的人不是他一样。
“软软啊。”
霍爷爷拄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来来回回将他们两个上下打量了个遍,方才看了看程嘉让的方向,问霍音,
“这是?”
闻言,霍音忙道:
“阿公,这位是我学校的学长,程嘉让。”
“小程啊。”
霍爷爷点点头,又多往程嘉让的方向看了几眼,唇上白须翕动,赞叹道,
“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老人家说完,还没等霍音和程嘉让再说什么旁的话,倏然之间转了话锋:
“软软啊,你把电动车骑走,是去接小程啊?”
早上的时候,霍音一起床换了衣服就直奔阿公家里,话都没来得及跟两位老人说几句,骑了车就出了门去。
这时候撞见阿公,还被问起来,霍音无法,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未料阿公听完,一脸地震惊,脱口而出:
“软软啊,你这是,换对象了?”
……
?
这话落地,霍音足足愣了三秒钟才算是弄懂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这院儿里的另外两人齐齐看着她,程嘉让闲闲斜睨,右边眉毛轻佻地扬了一扬。
似乎在等她说话。
霍音张了张口。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阿公患有脑血栓,去年有段时间进京看病,那时候家里其他人也不方便过去北京照顾阿公,便托付给霍音。
霍音一边上课一边照顾住院的阿公,有一阵实在忙不过来,林珩那时候偶尔送她到医院,帮忙带她办个手续之类的,所以她阿公见过林珩。
“……不是的阿公,我,我早就分手了,”
她说完,又觉得这样解释似乎越描越黑,又补充一句,
“这真的是我学长,不是…男朋友。”
霍音解释完,谁也不看,重新垂下头,将自己缩进外套宽大的帽子里,开始装鹌鹑。
正处于尴尬之时。
不远处的屋门倏然被打开,霍俊滔的声音很快传来:
“阿爸,软软?还有……你们这是?”
刚刚应对过阿公,气还没喘两口,霍爸爸又出来。
霍音生怕阿公又说什么,让霍俊滔误会,到时候她说破天也解释不清。
是以,当即便开口抢过话:
“爸爸,我们刚刚看见阿公就跟阿公说两句话,爸爸出来做什么呢,要不要我帮忙?”
她的声音一如往常清亮温柔,没等霍俊滔在说什么话,已经牢牢将话语权全掌控在自己手里,甚至在对方发问之前,抢先解释:
“爸爸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程学长,学长昨天生病了,怕过了病气,说什么也不肯过来吃饭,今天被我好说歹说,才答应来咱们家里吃饭。”
“好多人以为我跟学长…嗯…关系非比寻常,其实是学长人太好了,经常帮我的忙,所以我们请学长吃饭也是很应该的,爸爸您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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