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然看着她眼睛,脸上没情绪的,“嗯。”
他说完就走了,跟那边的副导演说要再来一遍,然后回头让苏时宛站回老地方。
苏时宛没看过所有的脚本内容,仅仅通过刚才简单的问答,暂时按照自己的理解来重新表演这里需要的情绪。
大概是如春风拂过大地一般的温暖,但对春风来说,那只是无意举动。
拍完这条,剩下的都很简单地一条过。
江时然还在忙的时候,节目组的编导叫苏时宛到楼下去做个后采,作为下次最后一期播放后的一次彩蛋福利。
他们问的问题都偏向节目后两人的一些动向,比如会不会私下保持联系,又或者在事业上互相给对方打call这种。
如果是前段时间,苏时宛肯定会毫不迟疑地说,当然会,但现在就只能想一想,然后避重就轻地开玩笑回答,“江老师那么红还需要我打call吗?”
编导笑着又问,“因为要下车了嘛,那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送给他?”
苏时宛在回答之前先问他们,这个问题是不是会同样问江时然。
编导以为是她很想听江时然会给她留下什么祝福,还跟她保证说,“肯定帮你问到他。”
苏时宛不是那个意思,忙摆手说,“不不,我是想让你们别问了。”
编导:“?”
苏时宛笑了笑,明眸善睐,像忽略掉编导眼中的疑惑,她总不能说是害怕她到时候看节目播出听到那些话。
江时然收工过来,那会儿苏时宛已经录完采访,本来节目组想继续录江时然的,但看苏时宛急着要走,就改成了对最后一期录制的想法。
“你俩有没有特别想去但没去成的地方?或者想干没干的?”
他们坐在一间教室里,四张桌子两两对着排,苏时宛和江时然刚好斜对角坐着。
江时然穿着衬衫,袖子折中卷起,好像很热一样,他下巴一挑,冲她的方向,“问她,我没有。”
这话说的相当随便,不知是苏时宛带了有色眼镜还是她过于敏感,几乎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说过重话的她,一时没忍住地拍了下桌子,说话语气也随之变得极其厌烦,“你没有,我也没有,不如直接把这期定做最后一次好了,省得下次还要再见。”
从没见过这副场面的几位编导,突然被吓得不敢搭腔,她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另一位当事人。
江时然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态度好上几分,他卷下自己的衣服袖子,脚支着桌角一翘一翘,散漫道,“那就游乐场。”
话落,他看向苏时宛,眼底有了敬意,笑问,“苏老师满意吗?”
苏时宛睨着他,重申一遍,“我说了我没有,随你。”
最后初步计划就是在游乐场进行第十期拍摄,短暂的小会结束,编导带着书页稿纸先撤了,教室里就江时然和苏时宛还有Cindy。
江时然坐在椅子上,还是翘着桌角,没有要走的意思,苏时宛也没动身。
Cindy原本想问苏时宛什么时候走,但看现场这堪比修罗场的气氛,还是不问了。
她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默默地望向窗子,看着那些不规则的云,想像自己已经飘走了。
“刚录什么了?”江时然突然关心地问。
苏时宛轻描淡写一句带过,“没什么,普通的几个问题。”
江时然点了下头,另换话题,“新专辑准备什么时候发?”
他这没话找话的样子,苏时宛听着不太习惯,默了两秒,她正要回答,江时然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微蹙,眼神无意地往苏时宛这边轻瞥。
铃声带着振动还在响,苏时宛看向后排窗外,没有想听的意思。
椅脚滋啦一声剐蹭着地面,江时然起身走出了教室。
长廊上,他背靠围栏,接起电话,人还是朝向教室,寒风吹起他身上那件宽松的校服,哗啦哗啦得响。
苏时宛循着声音,不经意看过去的时候,远看一眼,觉得他好像瘦了,那肆虐的风再吹会儿都能把他刮跑一样。
这通电话打了没两分钟,不知是不是苏时宛会错意,江时然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和苏时宛对上视线,然后静听对面说话时,他又眼神撇开,低了低头,不再看她。
他挂断后,没进教室,也没和苏时宛打声招呼说要走了。苏时宛是自己离开前,才听现场的工作人员说他有急事要先走。
因为节目组会把今天拍摄的内容剪辑成两期,所以他们明天不用再录,而MV里苏时宛的拍摄在今天也正式结束。
也就是说,下一次她和江时然见面,是节目录制的最后一期了。
回到家,苏时宛听着经纪人给她发来的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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