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用左手写字。
早餐店热烟弥漫, 林潭秋一边吃着,瞧见陈祁递过来个大白兔奶糖。
“等生理期过了再吃,最近别吃凉的。奶糖也是甜的, 先凑合着。”
林潭秋“哦”了声, 把糖果放在兜里, 继续咬着汤包吃。
陈祁只吃了一个小包子, 接起电话。
是南临的号码, 没有备注。
陈祁接听之后, 听到对面一阵熟悉的声音。
“陈祁。”
陈祁颦眉:“有事吗?”
自从凌诗澜死后,凌泊年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凌诗澜跟这个所谓的哥哥打小关系不怎么好,陈祁跟凌泊年几乎没见过几面, 现在也不会因为凌诗澜的去世改变什么。
凌泊年轻笑了声, 嗓音带着独特的磁性, 声调慢条斯理:“想跟你做个交易罢了, 有空吗?有空来公司一趟。”
“没空。”陈祁看向吃的正香的林潭秋身上, 说:“你要有什么事情就电话里说。”
“行。”凌泊年轻声:“听说你在南临得罪龙牧了?”
“关你什么事儿?”
“当然是, 我可以帮你解决。”
一个酒吧打拳的拳手罢了,他还不放在眼里。
陈祁扯了扯嘴角, 嚣张的气焰蔓延, 不屑地笑了:“你觉得我解决不了吗?”
林潭秋吃完,捏着放在一旁的药膏给陈祁的指骨处理擦伤,扯着凳子坐在他旁边, 拆开棉签,沾了点碘酒消毒。
陈祁感觉到手指上一凉,随后是一个柔软的手指捏着他的手心,手被她放在桌子上,低着头认真地上着药。
眼底神色仿佛那天晚上看书时的模样。
一股暖流涌入胸腔,陈祁喉结动了动,很清晰地瞧见女孩的睫毛随视线转移颤动了下。
草。
想抽烟。
陈祁手指一颤,又被林潭秋给摁住了。
她颦眉:“别动,还没涂好。”
“那林潭秋呢?”凌泊年听到那边的声音,轻笑了声,声音明显没有刚才的急躁,仿佛捏住了陈祁的命脉:“你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龙牧是他之前在南临打拳的时候认识的,也是因为他,陈祁才离开南临回的平潭。
拳场如战场,陈祁当时的名号在南临各大酒吧太响亮了,龙牧是从职业拳赛退出的教练,作为在这个行业玩了十几年的人,自然会盯上他。
当时丁彦凯在酒吧喝醉闹事,得罪了龙牧,陈祁为了保丁彦凯,答应龙牧在他们的场子里比一次。
龙牧派出跟陈祁打拳的人便是季胜。
那次之后,季胜的拳头经过剧烈撞击,小指断裂,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这很影响打拳,本来打算进职业的季胜直接断送了前途,从酒吧拳场离开。
龙牧刻意找茬,陈祁懒得跟人僵持,他本来就不打算留在南临的,没几天就走了。
现在回来,那几个人自然还会盯上他。
他无所谓,但林潭秋不行,他不会让林潭秋再次经历高中时经历的事情。
陈祁仰低眸映出女孩侧脸弧线,靠在椅子上,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声问:“什么条件?”
“接手公司。”
他现在在管的公司是当时跟凌诗澜一起注册的,其中自然有她的股份在。
陈祁轻笑,乐的跟他试探:“不知道凌总什么时候这么大方,送个公司给我?”
凌泊年不置可否:“我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与其等你毕业之后打拼出一片天跟我争,不如把现成的给你,况且,公司本来也不是我的,有人给我赚钱为什么不要?”
陈祁没吭声。
凌泊年不疾不徐道:“当然,你明年要申请出国留学,跟我的人一起,三年。”
陈祁面无表情:“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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