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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淼只是摇了摇头，红着眼睛不再看他，随后慢慢地拉上了落地窗帘。
当宋淼完全消失在门后，完全消失在他的眼中时。
他眼中唯一的一点光芒也没有了。
没有人会喜欢他待在这里。
他跟宋淼好像也不会有未来了。
林淮想。
……
记忆中的确只有那一次的哭泣让林淮记忆深刻。
似乎其他细枝末节的事情也不会引起宋淼的情绪混乱，无论是挨了家里人的骂或者是被他欺负惨了，始终一副干劲十足要拼力气回去的样子，一直不肯吃亏。
而宋淼现在这副样子，不得不让林淮联想到过去。
“我还以为我不会因为这个难过的。”宋淼抱着林淮的胳膊突然紧了紧，“可是我好像有点高估自己了……”
林淮没应。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有点摸到了宋淼话里的意思。
“不会的好吗？以后不会了。”林淮说。
不知道宋淼到底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又或者她在咖啡厅里看到了什么，林淮觉得他似乎很有必要给一个答复。
他不会再意气用事了，他只想跟着心走。
“林淮，你以后如果谈恋爱了一定第一个跟我说好不好？”宋淼手擦了擦眼泪，没之前那么伤心了，“让我第一个知道可不可以？”
林淮舔了舔下唇，并不想答应宋淼这种请求。
“你知道吗？之前傅鹏他们给我取了个外号。”林淮话题转移得格外刻意，但此刻他不想管那么多。
“什么外号？”宋淼果然没再提起刚才的问题。
“高僧。”林淮吐露出声，带着低低的笑意，“变着法儿骂我无情无欲。”
“为什么是高僧不是唐僧或者和尚？”宋淼呆呆地问。
“可能是因为成绩好吧。”林淮扬了扬语调。
“你怎么这么自恋啊。”宋淼手握成拳在林淮胸口捶了一下，“看来你人缘在国外很差，只有我勉勉强强可以受的了你。”
“是吗？可是你很凶哎。”
“那怎么样？你喜欢我不就好了？我又不是没人要。”宋淼的语气又开始低落，“你也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阿姨也是。”
“嫌弃你个屁，脑子糊涂了又开始说瞎话是不是？”林淮回头看她一眼，对上她依旧红肿的双眼，心又软了，“宋淼，你现在清醒吗？”
“我特别清醒，一加一等于二。”宋淼自觉证明自己的脑子一点都不迷糊，“可是我不想这么清醒，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想喝酒？”林淮问。
“嗯，可是有点儿晚了，我们回家喝吧，今天家里好像没人。”宋淼眼睛肿得难受，闭着眼睛缓和着。
林淮一顿，简直搞不清楚这种不明不白的话到底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家里没人，我们可以偷偷的。”
宋淼靠在他的肩头，凑近他的左耳，伴随着低低的气音，在他的耳边荡了一句话出来。
林淮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电了一下，头皮有些发麻。
他身子往下仰了仰，腾出一只手拨了拨宋淼的脑袋。
“不要乱动。”林淮警告了一句。
“哦……”宋淼开始失落，她抽泣了一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
这个凶不凶的话题最后居然会转到他自己身上。
林淮无奈叹口气，着实没了法子，“好，听你的。”
“那我要喝超级多的酒！我要喝到天亮！”宋淼朝前扑腾了一下，表示对林淮的肯定。
“行行行，祖宗你消停一下。”林淮快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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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淼坐在副驾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无精打采。
林淮凑过去给她系了安全带，启动车子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飘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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