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再见。”钟屹冲着两位像躲瘟疫似躲他的警察举着胳膊挥手。
两位警察一听直接冲进电梯,狂按电梯按钮,这小伙子就是魔鬼啊,警局吃的都被他霍霍了,还要他们的警花陪他唱歌,做笔录没吃的就不说话,比车匪路霸都可怕。
警察飞速离开独留盛娇在原地风中凌乱。
钟屹围着盛娇转了几圈,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盛娇疑惑道:“老婆,你石化了吗?”
盛娇回过神仔细打量着钟屹,他穿着一件泛白的条纹T恤,一条沙滩裤,笔直的长腿皮肤泛着紫红,清隽冷冽的五官没有变但眼神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平常总是清清冷冷的没有什么情绪,而现在透着一股诡异的“呆气”好像不是成人的眼神,倒像个小孩子。
实在太不对劲儿了。
“钟屹,你在耍什么把戏?”
“什么把戏,你要和我玩游戏吗?好哎!”钟屹一边说一边拍手,一脸兴奋。
盛娇现在很累,实在不想再和他这么纠缠下去,看到钟屹又离自己近了点,她立刻往旁边迈了一步,警惕的看瞪着他:“别在这装疯卖傻了,我和你离婚了,以后别再纠缠我,回你自己的家去。”
钟屹刚刚想离她近一点,可他刚迈一步她就退了很远,她好像很讨厌他,不可以的,她原来不是很喜欢他吗。
“不要。”钟屹抿着唇,黑色的眸子执拗的望着盛娇。
这时的钟屹才有了平常的样子,他没有表情的时候冷冽淡漠,又拒人千里之外。
盛娇顿了顿,心里更认定钟屹在装疯卖傻,她朝家门口退了几步,“我和你离婚了,请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钟屹头上疼的厉害,他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额上的汗不断的往外冒,嘴里喃喃着,“头……很疼。”他身体晃了一下勉强站稳。
装,再给我装,盛娇冷眼看着他,之前他耍过的把戏还要再耍一遍?上次玩失失忆这次玩什么?
她懒的再理,拿钥匙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钟屹只听到“呯”的一声巨响,走廊里就只剩下他自己,头上又一阵巨痛,眼前瞬时天摇地晃,他一只手臂撑住墙壁,血从额头上的纱布渗出来,白色的纱布瞬时被殷红蔓延……他咬紧牙,如刀刻般下颌绷紧了,扶着墙的手臂青筋毕露,半天他挤出两个字,“不离……”话出口的那一瞬,他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盛娇洗完澡又敷了个面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里想着不知道那狗男人又抽什么疯,之前对她爱搭了理的,现在在她面前装疯卖傻也不知道唱的哪出戏。
不管了,她现在好不容易不再犯傻,把事业搞好不香吗?
“咚咚咚!”一阵巨烈的敲门声,差点把盛娇直接送走,她眉头一拧,把脸上的面膜一扯从卫生间拿起墩布就走向门口。
怎么着,离婚了想起她的好了?呸,她要信了才是有病。
她打开门拿墩布指着门外怒道:“别再烦我了!”
话说出口的一瞬她就愣住了……
“娇姐,快来啊,冰块晕地上了。”小司大喊一声,指着地上某处。
盛娇扛着墩布张着嘴愣住,钟屹躺在地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清隽的脸此刻苍白如纸,额上的纱布被血染红一大半……薄唇抿着一点血色没主,哪还有之前半分的清冷矜贵。
小司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小树枝,他蹲下来拿着树枝轻轻戳了下钟屹,看钟屹没动他凑近点又戳了戳,还是没动,他脸色发白带着哭音:“娇姐,冰块不会死了吧,怎么办?太可怕了!”说完又打算拿小树枝去戳钟屹。
“别闹了,小司,快送他去医院。”盛娇小跑着朝钟屹过去,她蹲下来,手慢慢的伸向他的鼻子。
她心“呯呯”的跳着,她紧张的等着,微微的,但还有呼吸。
“娇姐,不会真死了吧?那我不会被怀疑成杀人犯吧,刚刚下电梯时我没瞅见他,还踩了他一脚,不会被判过失杀人吧……”
“过你个头,还在这耍贫,赶紧送医院啊!”
钟屹好像进入一个黑森森的世界里,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着感觉走啊走啊,可是他怎么也走不出去,隐隐的他好像听到到一阵女人的哭声。
他循着哭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他已经快累的坚持不下去了,但那个哭声很熟悉很熟悉,仿佛在向他求救,让他不得不一直走。
“屹儿,屹儿……救我。”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带着哭音叫着他的名字。
钟屹用尽全力朝那个声音走去,这时,不远处出现一道微弱的白光,一个长发白裙的女人站在他的不远处,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莫名地觉得熟悉,他迈开步子朝她走过去,可是他超前走一步,她就远了自己一分。
仿佛进入了死循环,他好冷好累,但是他不能放弃她,突然间一股黑烟朝他卷过来,瞬间把他团团围住,一张扭曲的脸盘旋在空中。
“钟屹,你这个白眼狼,我养了你这么久,竟然背叛我,我要好好教训你!”说完那张脸就压了下来,钟屹很害怕,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种孤立无援的时候,他抱住头蹲在地上,身体越来越冷,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就在他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一股很熟悉很好味的味道唤醒了他,有双很软很软的手贴上他的额头,接着他抬起头,那张扭曲的脸已经消失不见,眼一阵刺眼的白光之后,天空中出现一道彩虹,而彩虹的那头有一个人在笑看着他。
雪肤红唇,如墨的秀发,是一张极明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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