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醉金迷内里挣扎的腐朽空壳,奏曲很流畅,《野春》即便是你多年前的冷门曲,也是我的心头好。”
陈秋行终于坐直了身子,面向孟时蕴,流转的眼波沾上了狂热:
“你是歌手吗?”
孟时蕴抿了口香槟,倾斜三分,像是倒下的一弯弦月,她正想回答,却被横空伸出的一只手阻挡了视线。
越蹭越近的宋韩终于在听见陈秋行的发问后一个跨步跨到桌前,他伸出手,递上捂热了的名片:
“是的,时蕴是歌手!”
猝不及防被名片晃了眼,陈秋行僵着嘴角接过名片:“你又是……?”
“陈老师你好,我是时蕴的经纪人,宋韩。”
宋韩扯着笑在自我介绍,孟时蕴看着他,握着杯的手指在渐渐收紧。
陈秋行嗯了声,跳过宋韩,看着孟时蕴,挑了挑眉:
“我先失陪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探讨音乐。”
说罢他站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向走廊走去。
孟时蕴应是。
“陈老师再见,有机会一起合作!”
宋韩看着陈秋行的背影挥手,刚放下手,就猝不及防地被孟时蕴悄悄掐了一把,他痛呼出声,眨了眨眼:
“做什么?”
一阵倦意骤然涌上孟时蕴心头。
“她的意思是,在说你白痴。”
清朗的男声在耳侧响起,熟稔的声音让孟时蕴冷眼抬起去望。
果然。
“我说得没错吧,姐姐?”
孟淮周细细咬着尾音,在他们跟前站定,毫不掩饰满面讽容。
宋韩望了孟时蕴一眼,识趣退后。
孟时蕴睨他,冷光似冽风过境:“你怎么在这儿?”
“我堂堂孟家继承人,这种宴会怎么不可能请我?”
孟淮周嗤笑一声,在方才陈秋行的位置坐下,他扫了一圈,好像都没见到合适的猎物,兴致缺缺。
孟时蕴放下酒杯,撩了撩碎发,一副了然的模样:“也是,纨绔太子爷都来这种场合找乐子。”
“你说谁纨绔呢!”孟淮周果不其然急了眼,他一拍桌子,引得周围的人都侧目,“那你不也来这里找资源,你又算什么?”
“怎么,你这屁股虫今天居然不跟着你舅舅?”孟时蕴冷讽,金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肌肤上,映得格外耀眼,“小学鸡终于长大啦?”
“孟时蕴!”
孟淮周猛地站起,手指着她的鼻子:“你……你这张嘴是从粪坑捞起来的吗?”
“我这张嘴开过光,看你今天得挨揍。”孟时蕴也站起身,斜斜乜了孟淮周一眼,哼声:“白痴玩意儿。”
感受到四周若有若无的看戏目光,孟时蕴涌起一阵烦躁,正想转身上卫生间,却被孟淮周拦住:
“喂!孟时蕴,周末股东大会,你得到场。”
孟时蕴垂眸,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冷笑:
“孟淮周,你不怕我当场犯病?”
孟淮周被她炙热的目光一扫,脑子里穿梭过旧时那些场景,条件反射般松开手:
“你属狗的啊!长这么大了,还想咬人?”
孟时蕴眼尾都不扫他,转身离去。
贺桀年还真是把他给养废了。
“记得到场!”
孟淮周看着孟时蕴的背影,低喝了一声。
感受到旁人戏谑的目光,孟淮周抬起头大喊:“看什么看!”
他晦气地搓了搓双手,嘴里嘟囔着得去洗个手,一旁却有人递了张纸巾到孟淮周眼前。
孟淮周视线在那娇嫩的手上停留了一瞬,旋即往上一看,眼中闪过丝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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