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纵微微歪过头,温热气息吐在她耳侧,依旧懒洋洋地叫她:“大小姐,”
下一句却忽然压低了嗓音,又沉又苏地对她耳语:“想夸我呢,夸帅就行了,乖,可爱这种词,夸你自己比较合适。”
说完,他收回手,曲起的食指在她鼻尖轻刮了下。
他嗓音传入耳朵,泛起酥而麻的痒,耳根刚升起热度,鼻尖被他刮到的地方也跟着倏然泛起同样的热意。
她感觉,好像在她同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追她之后,他就从暗撩,变成了明骚。
盛枝瞥眼他,做出一副不为他所动的样子,坚持道:“可你昨晚就是很乖,让吃药就张嘴,让闭眼睡觉就乖乖闭眼......”
她想叙述他昨晚的表现,继续把话题引到他脆弱的地方。
季行纵抬手挠了挠眼尾的泪痣。
他的确不太记得,昨晚他晕倒后发生的事的细节,但一些细枝末节的记忆画面,在他清醒后,其实有陆陆续续地在脑海中浮现。
所以他其实清楚,他生病后可能还挺虚弱。
以前生病都是在床上拉紧窗帘不管不顾昏天黑地地睡两天就好了,这次是因为有盛枝照顾,所以好得比以前快。
而他现在和盛枝的关系,还处于,他在追她的程度。
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在喜欢的人心里,留着虚弱的病态记忆?
所以他不想承认。
也不太懂,为什么盛枝会喜欢那样的他。
他倏然低头,逼近还在继续说话想引话题的盛枝,嗓音慵懒,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对你的为所欲为无能为力的时候?”
盛枝:“......”
成语还能这样组合乱用的吗?
算了,他又不记得,与其再说下去,让他把话题导得越来越偏,不如就此停住。
等他愿意告诉她的时候,再做一个倾听者吧。
“不是,”盛枝一本正经答:“我是最喜欢你不说话的时候。”
眼见季行纵又要张嘴,她眼疾手快捂住他嘴,他温热的唇触到掌心,盛枝感觉掌心像是有一股电流,顺着手臂的血管传导,让手臂都泛起麻意。
她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蜷紧成拳,“你别——说话了!”
差点儿说成让他别骚了。
她抿了抿唇,“你还记得你在追我呢吧?追人就得有个追人的态度,别老怼我,记住了吗?”
季行纵眸色幽深地看着她。
眼神好像是答应的意思,毕竟掌心里的嘴唇没再动了。
盛枝忽然觉得自己唇有点儿干,她无意识舔了下唇。
季行纵视线从她黑亮的眼睛滑到嘴唇上,喉结上下滚了滚。
盛枝毫无察觉,对他说:“如果你答应了,就眨眨眼。”
季行纵的狐狸眼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意,闻言,上挑的眼尾弯了弯。
虽说是让他眨眼,但是他眼尾既然动了,盛枝就当他答应了。
她正准备松开手,季行纵却猝不及防地,眯起左眼朝她眨了下。
被这样出挑又勾魂摄魄的眼睛放电,盛枝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电了一下。
她倏然收回手,像是怕再不小心碰到他似的,还把两只手背在身后。
她脸颊红成一片。
这人怎么这样?是让他眨眼,又不是让他放电。
可wink也确实是眨眼的一种。
她还不好说,只得别开视线,看向一旁。
完蛋,这样的季行纵,她好像完全招架不住。
嘴唇不再被她柔软手心遮掩。
季行纵唇角勾起不小的弧度,像是没看到她的不自在,该解释的总得解释清楚,他语气冤枉,“我那不叫怼你,”
下一秒,他语气瞬间转变为带着勾魂夺魄的蛊惑:“我是在,勾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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