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听了,更难过了,忍了半天的眼泪掉了出来。
做错事的人是自己,他为什么要道歉。
“我……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想帮我才给我钱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想包*养我呜呜呜。”
顾南浔见真的哭了起来,蹲了下来,笑道:“这有什么好哭的?是我没问清楚,该我说对不起才对。怎么,你现在又不想我包*yang你了?”
为了安抚阮妤,顾南浔百年一遇地开了个玩笑。
谁知道阮妤哭得更厉害了:“我、我没想让你……那个我,我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有点不正常,所以问问你是不是那个意思?谁知道说出来就好像主动求包似的……”
顾南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忙脚乱帮她擦眼泪:“是我理解错了,别哭了,大家都看着你呢,嗯?”
阮妤吸了一下鼻子,猛然抬头。发现各位同仁全都不吃饭了,齐刷刷看着自己,再看顾南浔,蹲在地上给自己擦眼泪。
“嗝——”
阮妤吓得打了个嗝。
好了,这下社死得可以说很彻底了。
第二十九章 若非阮妤一脸纯真,顾南浔……
在台上讲脱口秀时, 观众含笑的目光令阮妤兴奋不已,而此时此刻,众人含笑的目光让她羞愤得想撞墙。
顾南浔看她呆呆愣愣的,忍住笑意, 站起身, 对她伸出手:“走吗?”
阮妤想也没想, 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和想象的不一样,那是一只很暖的手, 让她镇定,让她心安。
阮妤任由这只手拉着她,离开喧闹的人群, 不知走向哪里。
不管去哪里, 我都是愿意的,她想。
直到二人走出包间, 里面才发出一阵阵绵延不绝的惊叹和尖叫,刚才那个温柔地给阮妤擦眼泪的是传说中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顾南浔?
***
顾南浔带阮妤走出饭店,冬日晚风吹在阮妤脸上, 让她发烫的脸颊渐渐回归平静。
顾南浔来之前,她已经喝了两杯,不足以让她醉, 但足以让她勇敢。
“顾南浔, 你知道你是什么味道的吗?”
顾南浔眼带笑意:“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阮妤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是现在,风的味道。一开始觉得很冷,可是用心去体会温暖它,会发现它是最纯净的。”
顾南浔的眸光深邃而幽暗,抓着阮妤的手紧了紧, 又轻轻松开,怕她从指缝溜走,又怕把她弄疼。
麻烦,真的太麻烦了,反复权衡,出其不意,时时揪心,可是甘之如饴。
“阮妤。”
“嗯?”阮妤抬头看向顾南浔,眼睛晶亮,像天上的星。
“你的名字很好听。”
他想说她很美,说她很可爱,说她令人不知如何是好,但宣之于口的,只有一句名字很好听。
阮妤笑弯了眼睛:“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呀,难寻,世间难寻,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呢。认识你,我很高兴。”
顾南浔从不认为自己的名字是这样的意思。名字是母亲起的,他姓南,名寻,寻找的寻。
母亲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在追忆,却是徒劳无功。她那样柔弱纤细,充满哀伤,若是她能坚强一点,或许他们此刻会有不同的人生。
而如今,有人给他的名字赋予了一个新的意义。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顾南浔忽然有些舍不得送她回家,而是想把她拥进怀里,再也不放手。也许他十三年前就该这么做,缠上她,贪恋她的快乐与温暖,把她当作一束光来追寻。
可是他不该,也不能。
他带她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声音几近温柔:“我送你回家。”
“好,谢谢。”
顾南浔在驾驶座坐好:“你不用总是对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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