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心的小号全记载的是与梁萧……甜蜜的点点滴滴。
梁萧瞥了一眼,没太在意。
姚雪莹见他她如此,站起来:“我就说你和杨心心什么事都没有,我妈吓的让我赶紧过来一趟。行了,我也该回去了!”
姚雪莹拿好外套就往外走。
梁萧跟着走出去:“你不等心心洗完澡出来了再走吗?”
“别,太晚了,我还要回帝都大厦一趟。”
“那好吧。”梁萧送她至别墅外,看着她开车远去后才进别墅。
这时杨心心已经洗完澡了,坐在沙发上喝红酒。
“你不困吗?”梁萧走过去笑道。
“困个屁……我踏马都快焦虑的睡不着了呜呜。”
梁萧听出来了,杨心心是真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多问了,只是安静的坐于一旁。打心里希望杨心心赶快振作起来……
也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她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毋庸置疑这条短信是薛靳初发给她的。
想到这里,梁萧只掠过一眼,便将手机扔在一旁。
没过一会儿,第二条信息发来,这条语句简短,只要一瞥就能看到。
“我在等你祝我生日快乐。”
听到铃声后,在一旁假哭的杨心心也回头了,一下就看到了梁萧手机上的这几个字。
生日?
今天谁的生日,不就是那霍大公子的生日吗?
梁萧见杨心心一脸惊疑,便知杨心心看到了这条信息,她尴尬的解释道:“一个网友,也是今天生日。”
网……网友……
杨心心“哦”了一声。
“心心,我去洗澡,你也来洗吧,顺便给我擦点药酒……”梁萧有些困了,直接把手上的手机点了关机键。
杨心心又“哦”了一声,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什么??擦药酒,你受伤了??”
“洗澡的时候跟你讲吧,我今天真实版的‘求生’故事……”
杨心心听完梁萧讲的“求生”故事已呆若木鸡,好半天回过神来:“不行,我得让我的保镖跟着你,那姚为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梁萧仔细一想,她确实需要一个保镖,在这一点上她不想马虎行事。
杨心心说做就做,让她的保镖开车来梁萧楼下,以后每天守着,现在就过来。
两人躺在大床上,也不知是在说什么,一直聊到天快亮了才入睡。
*
只过了一周,杨心心被家里人安排去和霍崎风“见面”了。
说来两人从小到大不知见过多少次了,这回见面更像是约会,双方家长只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说实话杨心心本来真的对霍崎风印象可以但毫无暧昧之心的,但一顿饭下来,破天荒的想,这男人要是做丈夫的话,也不错……甚至在反问自己她究竟在挑什么?
她们这圈子里不知多少人想嫁给霍崎风呢……
月底,他们第二次约会,杨心心便直接问了:“霍总,恕我冒昧,能问下霍总有喜欢的人吗?”
“有。”
“……”这一句话没把杨心心堵死。
心道:这人挺会聊天的,把她整不会了。
然而没过片刻,霍崎风抬头看向她:“但我清楚,我娶不了她,我的家族不允许。”
他提过,但是他的父母极力反对,所以一开始他对梁萧说:他能不能做她的男朋友,而不是先生。
他想过,他若想迎娶梁萧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杨心心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甚至还挠了挠头:“不是,这不对啊,你有喜欢的人,干嘛要和我订婚??”
“所以我们协议结婚,事成之后我给你三千万。”
“????”
杨心心睁大眼睛,也张大了嘴巴……
霍崎风:“五千万?”
杨心心已然是那副模样,霍崎风皱了皱眉头:“七千万?”
“……有毛病啊,这么多钱你拿来协议结婚??多搞几个项目不行??再不行你拿去做慈善啊!”杨心心气愤的站起来,提起包包就要离去。
也是这个时候,霍崎风忽地正眼看了看这个女孩,忽然间他抿唇一笑,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腕。
大约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孩不错的。
张扬炙热却又有着独属于她的那份善良心思。
*
贾嫆泯找了一圈找到杨心心才要到梁萧的新电话号码,贾嫆泯打电话来告知梁萧说过了中秋之后带她去海市。
梁萧的手机号是在霍崎风的生辰宴次日更换的,甚至把家里座机都换了。
本来是给贾嫆泯发了消息的,但贾嫆泯信息太多给忽略了。
梁萧以为这样薛靳初就打扰不到她的生活了,直到七月末的时候帝都许多地方的广告牌上都出现薛氏集团的字样……
甚至有些广场大楼电子屏上频繁出现那位的短片。
直到这个时候,梁萧真的想骂人了。
那人真的无处不在……甚至走路上也能听人提到。
八月中旬梁萧还是辞职了,这一次霍崎风没有挽留,而是笑着对她说:“祝你有新的生活,新的工作。”
“谢谢你,霍总。”在她的一个低谷期,这个人给过她鼓励,让她明白了许多,她很感激。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将来会是她最好的朋友的丈夫。
“对了,耽误霍总几分钟,我想解释一下那封‘情书’的事……”
“啊?”霍崎风一愣,忽然又是一笑。
梁萧双颊微红,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完:“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问题应该出在哪里……就是我高中的时候曾经代我表哥,就是贾晨你和他是同一届的,代他写过一封情书,他是要我写给的雪莹的,当时应该是不小心放到了您的桌子上……大概问题就出在这,让您给误会了。”
姚雪莹当时和霍崎风是同桌,好像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应该是霍崎风班上的同学对霍崎风说:情书是梁萧放的。结果叫他记了这么久……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乌龙。
“所以那封情书不是写给我的?”霍崎风认真听完了,笑道。
梁萧点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他不知是一声轻叹,还是如何,声音比之前变低了许多。
梁萧抱着她的东西离开了与古。
她不知道就在她走出与古大楼的时候,霍崎风拉开抽屉取出一本书,将那一张泛黄的卡纸,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没有气愤,也没有不满,他只是含笑结束了一场年少荒诞。
没想到兜兜转转只是一场误会,却徒留满腔遗憾。
或许真正让他动摇这一份感情的,还是因为那个薛氏继承人的一句话。
*
中秋,这是梁萧在真假千金风波后第一次回梁家。
梁家贾家甚至晴凝的赖家亲朋也在。
梁家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这一刻梁萧坐在这里,心情无比的平静,甚至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这是一份与在场的其他人无关的期待。
贾嫆泯说她要带梁萧去海市寻亲。
真假千金风波之后贾嫆泯与粱父差点闹离婚,这算是两人这段时间头一次坐在桌前心平气和的说话。
听到贾嫆泯的这个决定,梁父是诧异的,当然梁父没有说话,他没有说话就表示他同意了。
这个时候贾晨站起来:“萧萧,我也去。”
梁萧却是笑道:“我和妈妈去,当初是妈妈带我来的,这一次,我要和妈妈一起去。等我找到亲生父母了再带上表哥。”
贾晨笑了笑,举杯道:“那祝愿萧萧马到成功一路顺风!”
说着贾晨喝完杯中酒。
这时梁萧的弟弟妹妹贵贤和桂雨也站起来敬酒。
说实话看着这一幕赖晴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由始至终自己就像是个外人一样与这个家格格不入,明明她才是梁父的亲生女儿,她才是贾晨的表妹,是贵贤和桂雨的姐姐。
这个时候贾嫆泯又说道:“梁萧应该是二十三岁,她的年龄被改大了。”
她话音未落,梁父霍地站起:“公司还有事。”
看着梁父出门,贾嫆泯神情未改。
“萧萧的本来名字里应该是有个萧字的,这一点可以肯定。”
当时孤儿院收留梁萧的时候,梁萧脑子受伤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叫萧萧。
来梁家后梁父觉得萧字很好,依旧沿用了这个名字。
☆
次日,飞机抵达海市,是中午。
贾嫆泯和梁萧吃过饭后去寻找当年的孤儿院。
当年的那条街都已变成高楼大厦失去其本来面貌了,至于那座孤儿院,问附近的人说是搬了位置。
去了社区问到了孤儿院现在的位置。
“过去也不要半个小时,萧萧我们是先去酒店,还是现在过去?”贾嫆泯询问梁萧的意思。
梁萧打了酒店电话让人接贾嫆泯先去酒店,她打车去找孤儿院。
贾嫆泯将当年她从孤儿院领走梁萧的资料全都交给了梁萧。
在车上,梁萧打开资料袋,看到了两张照片,是贾嫆泯领养她时的合影。
看到这张照片时梁萧的心情瑟瑟而又复杂。
透过照片去回忆儿时的那个自己,竟然记忆一片空白。
是的,她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
她的发际线处有一块微微隆起的疤痕,手指划过那里,一次一次提醒着她,她的脑袋曾经受过伤……
贾嫆泯曾经想要一个笨孩子给梁父交差,选了她,却不想她的病被治好了,只可惜她不是傻子。
*
按照从社区拿到的地址,梁萧终于找到了照片里的那个孤儿院院长。
院长对她竟然还有印象,当即说:“我现在还记得,我见到你的时候额头缠着纱布,是医院的人把你送过来的,后来是帝都的贾女士把你领走了。”
他到现在还能记得贾嫆泯的姓。
“当时报警,没查到你的来历,能确定你是在火车站丢的,但也有可能你是被拐,因为撞破了脑袋,坏人怕养不活,便把你丢下了。”
院长说完这些,建议梁萧先去录DNA,这样会更容易查。
院长把当年送他来的医务人员及那个警官的电话号码都翻出来了,递给她。
*
从警察局出来,梁萧已将自己的DNA报告交给了当年那个警官。
这时天黑了,回了贾嫆泯的电话,梁萧准备回酒店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外面在下雨,梁萧还没走十几米,忽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人撑着雨伞,一身落拓,灰色的裤,灰色的衬衫,雪白的肤,清瘦,苍白。
凤眸之中是沉郁的愁怨,深沉,又刻骨。
梁萧忍不住想笑,这人连她住在哪个酒店都能查到?未免也太离谱了??
“薛小夕,你有毛病是吧?”
初秋,雨后的海市有些凉,而梁萧还穿着短袖,夜里陡然降雨降温还是有些冷的,她喊出话的时候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只是任凭她低吼,薛靳初没有一步退缩,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解释道:“我没有想和你分手的意思,那天我被他们的人打晕了带走,之后被带到了海市……”
他取钱是想提示梁萧报警,不曾想梁萧没有报警。
大概她从未觉得他骗过她,骗过她的钱,所以才不会报警。
梁萧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她没有报警,薛小夕的身体里被注入了未知药剂。
“我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薛岭要的只是一个任他摆布的继承人,他不会管我的心情我的健康,萧萧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着,直到她踏进电梯还没有回过神来。
薛靳初待不了多久,和她说完这些后便走了。
他冒雨而来,只为解释清楚,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和她说这么多话了,回去的时候,满心欢喜。
为了让薛岭放松对他的警惕,他装的太久了,也好久不曾这么开心了。
薛靳初上了车后,手机里弹出一条顾医生发来的消息。
薛靳初没有点开,而是先将车开走。
他和姓顾的,还有话要谈。
当务之急,他必须先解决姓顾的这边。
别墅地下停车场的一个角落,这也许是薛家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
顾蕴看向薛靳初,他知道薛靳初的记忆恢复了,也就意味着他们顾家三代人的研究失败了。
顾蕴明白,当薛靳初把他叫来这里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他们的种种做法,薛靳初在恢复记忆后完全可以去告他们。
但是薛靳初没有这么做,那么薛靳初就是来找他谈条件的。
和薛靳初说了二十分钟的话后,顾蕴消失了。
就连薛岭的电话他也没接。
薛岭的身体已经很差了,需要药物来维持治疗,这些年若不是顾蕴他早就不行了,所以顾蕴突然失踪,最不利的人是薛岭。
而顾蕴失踪的这段时间全在帮薛靳初做事,没有别的理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薛靳初开出的条件比薛岭开的更具有诱惑力。
更何况薛靳初完全明白他想要什么……
*
薛埠和曹茹入狱了。
这几日各大媒体的头条,即使不想知道都会弹出手机界面。
薛埠是薛氏集团原老董事的私生子所出的唯一的儿子,这个人入狱是因为一个旧案。
而这个旧案被挖出来,令人悲愤又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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