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贞这才恍然,直奔阳台而去。
“我去拿。”
洗手间的门锁落下才心安。
狭小湿热的空间里,他脱了上衣,手臂前胸腹部都有一层清薄有力的肌肉,腹肌尤其明显,随着粗沉的呼吸起伏。
他一直挺爱锻炼。
常芜镇的房间里就有简易单杠,后来被约西随手搭了裙子,他就让单杠顺其自然成了她的挂衣架。
面前洗手台的上方就是镜子,他已经微微攥出点汗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掌心里是她今天穿着在他面前晃了一天的透明白丝。
攥揉在一起,像被欺负坏了,白色叠加,变成一种不透明的浊白调。
与他想象的触感有差异。
太软太滑了。
像从她后腰衣摆滑进去,指尖所感受到的那一点触感,他都不敢用力,感觉她会被揉化掉。
喉咙干烧到哽烫,口腔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可供这旖思再继续延伸。
他已经起了反应。
这晚他洗澡的时间比以往长。
袜子他洗了两次,一次在洗澡前,一次在洗澡后。
他换好睡衣,人回复如常,站在镜子前,脑袋上的湿发还在滴水,他垂头,专心吹着这两条量感极小、存在感却极强的白色丝袜。
如羽毛还要薄,叫它短时间内就能被吹干。
偏有一滴水,在他额前的发梢上久蓄失重,直直坠落在他掌心里,在那片软白上,又再度晕开一个深色的点。
他刚刚也这样,把它弄湿了。
一手用力攥住,另一只握着吹风机的手撑在台面上,像是一时不能接受这样沉沦的自己。
他闭着眼,沉沉一叹。
关于怎么把他弄乱,赵约西一直很有办法,从常芜镇到北熙城,她一直天赋异禀。
那东西放在哪儿都觉得不安全,赵牧贞把它放在睡衣裤兜里带上了床铺,他从来不会在床上玩手机。
今天破例。
因为洗完澡出来看到约西给他发的信息,他微屏住一口气,觉得只有床上是相对封闭安全的。
约西:[看到我的袜子了吗?]
赵牧贞:[看到了。]
约西:[那你扔了吗?]
赵牧贞:[没有。]
约西:[那你把它放在哪里呢?]
赵牧贞:[洗干净了,放在睡衣裤兜里。]
那头的消息不再是秒回,停了一会才回复:[那么喜欢吗?要贴身带着啊,那晚上会睡得着吗?]
拜她所赐,这一晚他不仅没有睡好,还做了相当耗费体力的梦。
那时候天还没亮,宿舍里只有室友高低起伏的鼾声,手机在床头边闪着绿色的呼吸灯。
昨晚聊天结束,各道晚安后,她又在凌晨一点多给他发了一条新消息,夜晚开屏,光线格外发亮刺眼。
她发来的那一大段话也同样是。
直锥心底。
[赵牧贞,我认真地想了一下。
我觉得我们之间缺一个认真的解释,就是我离开常芜镇的时候,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些话。
第一是因为我哥惹了很麻烦的事情,处理不好的话会影响到我,我必须马上回北熙了解情况,第二就是我那会儿的确没有真心,我是一个在真心匮乏的大环境里长大的人,真心从来不是必需品,我以为我们各取所需,短暂开心过就可以说互不相欠了。
这也是我曾经以为的规矩。
以后我不说规矩了,以后我们之间讲公平行吗?以后你说的话,我都会认真听,你问的问题,我都会坦白回答。
我还有好多想跟你说的话,我算了时间,我15号考完,刚好你16号有空,我们见面吧,好吗?]
天际未明,雪夜风声,这一刻,他就想去见赵约西。
甚至,他立马极快速地回忆出男生宿舍简单的后门,那把锁并不牢固,锁板只有四颗螺丝,是十字刀口,康胜的工具箱里就有合适的螺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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