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好了的洪姐,以前的工作,早被人顶替,因为大脑受伤,以前的会计工作,洪姐不想再做,她怕做不好。
于是,洪姐就在镇上找了个做蛋糕、卖蛋糕的工作。
认真好学的洪姐,学习制做蛋糕、以及用有颜色的果酱和奶油巧克力,雕画成各种图案和动物花草的生日蛋糕,很受顾客欢迎。
洪姐在小镇一干就是五年,小有名气。
也正是这样,雅欣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洪姐。
雅欣喜欢能干、技术又过硬的洪姐,在雅欣邀请了几次之后,洪姐愉快地去了雅欣开办的蛋糕连锁店当了店长。
随着城乡发展改造,洪姐和快八十的老妈搬进了置换的新楼房里。
洪姐一边在蛋糕店上班,一边一心一意地照顾老妈,从此不找男人。
第20章 生活圈里有点滴(二十)高雅也有污浊,低贱亦能如荷
雅欣因生意结交的几个姐妹,一起去了温泉洗浴中心。
几个姐妹,泡温泉,蒸桑拿。足疗、按摩一条龙服务全享受。
足疗按摩的时候,雅欣叫了三号服务员。
三号服务员,是个平平常常的女孩。有来过这个地方的姐妹,对雅欣介绍说,有不怕手重的,可以选三号,除了手重,三号的按摩技术是一流的。
雅欣的颈椎、后背总是疼、累、后背发沉。这也是这些年,长期劳累、过力、不注意休息造成的。
为了治疗这个不算毛病的毛病,雅欣去了不少地方,医院、专家、祖传秘方,都没治好雅欣的毛病。
雅欣忙起来,还不太难受,就怕闲下来。越闲下来越难受。
脖子发挺,肩膀疼痛发沉。
雅欣闲下来,总想让谁敲敲背,摁摁肩。
有的推拿摁摩师,一边和你搭话,一边四两半斤的捏捏这,摁摁哪,雅欣觉得,根本就是胡弄人。
有时候,又酸、又皱、又累、又疼又发沉的后背、双肩,让雅欣也是苦不堪言。
今天听了姐妹的介绍,雅欣想着试一试,看看这个温泉洗浴按摩的技师,到底技术有多好。
三号按摩技师,是位大眼晴的三十岁左右的未婚姑娘!
姑娘不说自己的年龄,雅欣还认为姑娘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
并不是姑娘打扮的年轻,而是纯天然的不加修饰的那种,虽然皮肤有点黑,却透着青春的荣光。
雅欣看着这个皮肤有点黑的技师,不但不嫌弃她肤色黑。相反,觉得这样的按摩技师才觉得舒服、放心。
雅欣趴在床上,技师从肩膀开始,她一边摁,一边问雅欣,「这个力度可以吗」?
雅欣一边应着,一边享受来自按摩技师黑姑娘的摁、揉、捏、敲、拍和打。
不知道是喜欢这个黑姑娘技师,还是这个黑姑娘技师的技术就是好?
雅欣觉得,去过的一些足疗按摩店或温泉按摩理疗,都不如这家温泉理疗店的黑姑娘摁摩师摁的好。
于是,雅欣隔三差五的,就来这家洗浴中心找三号按摩,雅欣每次让这位黑姑娘按摩师帮自己按摩,很有点轻松不设防的感觉。
而三号按摩技师黑姑娘,慢慢地与雅欣也熟络起来。
本来今天,是三号技师给雅欣按摩的时间,大堂领班让雅欣稍等。
雅欣躺在小床上,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正纳闷儿呢,三号黑姑娘技师来了。雅欣主动和黑姑娘技师打招呼。可是,黑姑娘技师只是低着头……”嗯嗯"两声就没再说话。
雅欣趴在床上,黑姑娘技师默默地给雅欣揉、捏、摁、敲、拍和打。
雅欣奇怪地问黑姑娘,「怎么了小妹」?
黑姑娘没作声,雅欣又问了一句,「小妹,今天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嘤嘤、嘤嘤嘤、嘤嘤」。
「哎,怎么了这是」?
黑姑娘终于忍不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雅欣坐起来不解地说道,「别哭,你到底怎么了吗」?
「哎!说来听听嘛」。雅欣有点着急地问按摩的黑姑娘。
黑姑娘技师擦擦眼泪稳了稳情绪,对雅欣说,「姐,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好意思」。
雅欣说,「小妹,你有遇到难处了吗?说出来看我能帮到你吗」?
「谢谢姐,我、我,嘤嘤、嘤嘤嘤」。
雅欣一看这黑姑娘吱吱吾吾地不说只是哭,雅欣心头一紧,连忙又问,「小妹,是谁欺负你了吗」?
小妹哭哭停停,又稳了一下情绪,说,「姐,没人欺负我,这里员工和老板对我都很好。我们这里又都是正经生意,客人也都是规规矩矩来消费的」。
"那,你这又是为什么″?
「姐,你不知道,我爸又找了个老伴,他都没跟我说一声」。黑姑娘技师说着,泪又流下来了。
黑姑娘技师擦着泪接着说,「昨天,是爸爸找的那个老伴,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相互不认识,她代表我爸,算是通知我一声,他们领证在一起了」。
黑姑娘说着又"嘤、嘤嘤嘤。
“昨天,是我妈的忌日!”哇!呜、呜呜、呜呜呜"。
雅欣看着情绪失控的黑姑娘,这个按摩技师,哭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身后故事,雅欣也落泪了。
原来,黑姑娘技师的家在甘肃。从小,妈妈就有病身体不好,爸妈只生了她一个孩子。她们老家在农村,生活不富裕。
黑姑娘十六岁就出来打工,跟着两个老乡,给拨鸭毛,然后交给做羽绒服的厂家。
第一个月,她赚了一百八十块钱。只留五十元生活费,剩下的全寄给爸爸,给妈妈看病。
第二个月,她赚了四百块,第三个月,她赚了八百元,她的手指又疼又有点变形。
这时候,她又通过朋友,认识了在大城市工作的朋友的朋友。人家告诉她们,学习足疗、按摩,管吃管住、凭技术吃饭、还是高工资。
几个女孩一商量,高兴地跟着朋友的朋友,来到大城市学习足疗按摩技术。
半年后,黑姑娘可以独自上岗了。从此,开始了她的足疗按摩生涯。
黑姑娘对雅欣说,「虽然,让外人听起来自己所学的技术,不是什么高雅的工作。可是,高雅也有污浊,低贱仍能如荷」!
黑姑娘说,「自己从事这个工作有将近十年了,她说她很喜欢这项工作」。
妈妈的病最后诊断是骨癌,一直也不好。于是,黑姑娘用自己攒了快十年的钱,交了三十万首付,买了价值四十多万的小产权楼房。
黑姑娘说,「她要有病的妈妈住进楼房享受一下,村里下雨就漏的老房子先放一放,等有钱了再重修」。
就这样,黑姑娘用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让乡下的父母住进了镇子上的楼房。
黑姑娘对雅欣说,「妈妈的病也好不了,我尽最大努力,保守治疗,让她能享受就享受一下」。
如今,黑姑娘的妈妈已过世一年多了,自己一年也回不了两次家。爸爸自己打份零工,今天有活就赚几十,明天没活就呆在家里。
房贷,黑姑娘每月万儿八千左右的工资,每月还五千元房贷,还给爸爸两千元零花过生活。
可是,黑姑娘说,"自己不是不让五十出头的爸爸找老伴,你找了老伴,黑姑娘说自己还省心呢。
只是,爸爸,你找老伴总该通知一下我吧?
黑姑娘哭着对雅欣说,「我爸爸太不尊重我了」。
第21章 生活圈里有点滴(二十一)成功背后都有难以言表的心酸
按摩技师黑姑娘的哭诉,让雅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雅欣花三次按摩的钱,听技师黑姑娘和自己倾诉。
其实,技师黑姑娘所哭诉的,并不是爸爸找了后妈自己反对,她其实是支持爸爸找个后妈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从十五岁出来打工,一百一百地攒钱,攒了十几年,一边给妈妈买药看病,一边给你们买楼房住,钱,全是自己出,而且是贷款。
非常矛盾的黑姑娘也知道,自己爸爸其实一直都很辛苦。
一个老实的男人,一年到头,除了围着一个有病的女人转,就是下地种田。
技师黑姑娘,为了妈妈爸爸,一路辛苦打拼,后来干了足疗按摩,却被村里的长舌妇讥笑说成三陪女。
技师黑姑娘,不解释,不理论,更不辨解。她只想着,把妈妈的病治好,给妈妈爸爸买个楼房,离开年年漏雨的老房子,离开胡同里那几个长舌妇。
只是,交完首付贷款,妈妈才住了一年零一个月,就离开了自己。
技师黑姑娘,料理完妈妈的后事,她让爸爸有轻松点的零工活就干点,别累着就行。
每个月,黑姑娘月入万八千儿的,她要还房贷五千,给老爸两千,剩下的或多、或少,她存起来积少成多,留着备战备荒。
黑姑娘一年回一到两次家,自从妈妈去世,她就清明回了一次家。
店里的活儿也挺忙,黑姑娘想着每天多干几单,早一点把房贷还清。
无论每天多晚下班,黑姑娘都要和爸爸视个频打个电话。
最近这两个月,黑姑娘店里接的活儿挺多,班儿下得太晚,三五天才能和老爸联系一下。
也许是太忙,黑姑娘根本没空和老爸视频。老爸呢,好像也没时间搭理女儿。
让黑姑娘没想到的是,不怎么联系自己的老爸,突然宣布结婚,而且是自称爸的老伴,这么个不认识、也没见过的女人打来的。
接到电话的黑姑娘愣了,她连忙打电话给老爸,老爸吱吾了片刻,说是原来的邻居马二婶的寡妇妹子,男人生病死了,有一儿一女。
「爸,你们都领证了吗」?黑姑娘急切地问。
"嗯"。
「什么,真领证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就是今天上午,是、是马二婶带、带着我们去的」。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黑姑娘生气地问自己老爸。
「什么日子」?老爸傻傻地问。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电话那头的老爸,没有吱声。好一会,父女俩都没在说什么,老爸无声地挂了电话。
黑姑娘气得头嗡嗡响,这老爸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那个人精马二婶骗了?
黑姑娘和雅欣说,自己最害怕的,是自己辛辛苦苦贷款买的房子,这贷款还没还完,房子让别人住上了。
「姐,你说,我都三十岁的人了,到现在,因为给爸妈买房有贷款,我连个对象都不敢谈」。
「你说,我爸这样不和我说一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找了个老伴,而且还领了证」。
雅欣说,「当初买房子写的谁的名字」?
黑姑娘说,「当初买房子,我当然写我爸的名字了」。
「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妈病了这么多年,老爸挣点钱都给妈看病了」。
「写老爸的名字,让老爸在亲戚朋友面前抬得起头来。再说,就我一个孩子,将来,这房子还是我的」。
面对这个懂事、能干又善良的女孩子,雅欣这心里,真疼得慌这个黑姑娘、更替她难过。
以前,雅欣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容易的那一个,有谁知道,哪一个因生活努力前行的背后,不是一段难以言表的心酸?
再看看、听听这个打工小妹的故事,"唉"!
雅欣从心底里一声叹息,她感叹,她佩服。黑姑娘从十几岁出来挣钱,从一百、几百、上千、上万的,把十多年挣来的辛苦钱,给爸妈交首付买个楼房,只为了不让有病的妈妈,再住漏雨的乡下房子。
首付自己交,贷款自己还。这是一些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为了尽快还清贷款,按摩技师黑姑娘,三十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找,只为早一天还清房贷。
这个老实的爸爸,这么大的事情不和女儿商量一下,女儿为家做那么大的贡献,甚至奉献了青春。
三十而立,自己的姑娘在异乡拼博,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谈,这个做爸爸的,你难道就不为女儿想想未来?
自己爸爸的前半生,黑姑娘说「自己很心疼,老爸找个老伴,黑姑娘说自己也很赞成」。
只是,你找个什么样的,总要和自己说一声。你要结婚,总得尊重一下女儿,告之一声、见个面吧?
按摩技师黑姑娘又说,自己只想老爸跟自己说一声找了老伴,给自己这个当女儿的一个起码的尊重。
还有结婚领证,哪有在前任忌日领证结婚的?也不怕前任的阴魂出来找你麻烦!
还有房子,黑姑娘在电话里说她老爸,「你们结婚这么急,对方不就是看上这房子了吗」?
「退一步说,你若没有这个楼房,只有乡下这处屋里小下,外面大下的破房子,这个女人还急着嫁你吗」?
「那个邻居马二婶还把她的寡妇妹妹嫁给你吗」?
「而且,这个女人带着一儿一女,我买的房子,我还着贷款,我不了解、我不认识的娘儿三个住进来」?
「我这个三十还单身的老女孩,有谁想过我的以后吗」?
黑姑娘和雅欣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雅欣越听越觉得黑姑娘的父亲,很有可能被人骗婚了。
黑姑娘说,家离这个大城市太远,来回是笔不小的调费。再说店里又忙,自己还想多赚点钱,没空回去。
电话里自己和老爸讲不了几句,老爸他是有用的、重要的一字不说。没用的,也说不了三句,只能挂机。
雅欣对摁摩技师黑姑娘说,「你每月还房贷给你老爸的钱款都有记录吗」?
「有啊」。
雅欣说,那好,你要留好那是你买房还贷的证据!
第22章 生活圈里有点滴(二十二)善良的姑娘,野百合也有春天
善良的按摩技师黑姑娘,虽然和雅欣哭诉自已心中的委屈和烦恼。
虽然,没见过面的、老爸的后老伴儿,给自己一个电话,就宣布和老爸领证结婚了。
不过,黑姑娘对雅欣说,想想自己心里是委屈、生气。可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已也只能认了。
黑姑娘每天忙忙碌碌,认认真真地帮老板培训学员,工作的时候,又认真地用扎实的手艺,推、捏、摁、揉让客人满意。
自从老爸有了后老伴儿,黑姑娘一直没有回家,与这个后妈没见面,也一直没和爸爸见面。
一起上班的小姐妹们都替黑姑娘鸣不平,有几个小姐妹坚持让黑姑娘不要再往家里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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