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芹芹听得心惊肉跳,赶紧低下头不说话了。在高寒宣面前,她一直把自己装成最纯洁的白莲花,甚至高寒宣的手机都从来不碰一下。
要是让高寒宣知道了,自己曾经插足过别人的婚姻,高寒宣还不立刻把自己给踹了?他的时装店还得是他家里的黄脸婆的。
不行,得想个办法,不能让高寒宣和织锦联系,他们见面的次数越少,对自己越有利。
苏芹芹装出一脸天真样,“老公,你刚才说你家黄脸婆让你向织锦要钱?都离婚了,凭什么跟人要钱呢?人家也不能给啊,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也这么认为,没有理由去要钱,也当然不会去。”高寒宣自然不会说,他已经去过并失败了。
高寒宣恨恨地说,“安静认为,织锦的书是离婚之前就开始写了,离婚后才完成。所以,那本书赚下的钱最起码也得有三分之一归我。
事实上大概也真是如此,但我是男人,就算有三分之一归我,我也不可能再去要,宝贝,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当然对,你这样做才是有担当的男人,才更值得我爱。”
苏芹芹为了不让高寒宣接触织锦,急忙恭维他,“千万别听你家黄脸婆的,要钱让你去,一旦要回来了,花钱就是她的事,别那么傻。”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后,时间到了中午,都感觉饿了,叫了两盒外卖,刚吃了几口,高寒宣的电话就响了。
高寒宣看了看,竟然是前大舅哥海鸥。前一段时间,因为织锦的事情,海鸥把高寒宣骂了,还要打断他的腿,现在又打电话来干什么?
“干什么?”高寒宣冷冰冰地问了一句,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
“孙子,我找你能有别的事吗?出来喝酒,别他妈墨迹,这次我请你,不花你钱。”海鸥的声音里带着郁闷。
高寒宣和织锦没离婚的时候,也偶尔会和海鸥争吵,指责,甚至怒骂,过后还往一起凑。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酒友关系。
高寒宣想:去看看这个余大傻子又想作什么妖。于是很快地回答,“行,你在哪呢,我马上就过去。”
海鸥说了餐厅的名字后,又叮嘱了一句,“把你那破车开快点,每次都像牛车似的,赚钱的时候你咋开那么快?”
苏芹芹不想让高寒宣走,“老公,谁的电话?我们不是刚叫了外卖,不吃浪费了。别去了,留下陪我好不好?”
高寒宣开口就是谎话,“这是一个多年的哥们,以前帮了我很多,以后说不定也能用到他,这样的人不能拒绝。你放心,我去坐一会儿就回来,晚上会在你这里住。”
说完,凑近苏芹芹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非常过分的话。
苏芹芹却喜欢听,咯咯地笑着点头,“只要晚上你真来,我就答应你,任你逍遥。”
高寒宣也色眯眯地笑,“我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宝贝儿,等着我,我去坐坐就回来。”
几句话,轻轻松松骗过了苏芹芹,高寒宣乐呵呵下了楼,开车直奔海鸥说的餐厅。
一瓶白酒,海鸥已经喝了一半儿,显然刚开始是自己出来喝,估计是越喝越闷,想找个能聊到一起的人,高寒宣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们彼此了解。
见高寒宣来了,海鸥手一招,“服务生,再拿一瓶白酒,要了酒,又点了两个菜,两个人坐在温暖的餐厅里开始喝。”
高寒宣眉梢耷拉着,凑近海鸥,一副套近乎的样子,“大哥,你看起来挺郁闷,怎么了,谁惹到你了?有什么难心的事儿,说给兄弟听听,兄弟帮你分析分析。”
海鸥挑着醉眼看了看高寒宣,用筷子指着他,愤怒地说,“高寒宣,你和织锦离婚就对了,我这个妹妹,心狠手辣,我和她断绝兄妹关系了。”
高寒宣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断绝关系了?为什么要断绝关系呢?”
海鸥又喝了一大口酒,“你知道和我小莲的事儿吧?”高寒宣急忙点头,“知道……”
“因为小莲,我和倩倩离婚了。”海鸥似乎说到姚倩倩就非常痛苦,端起酒一口喝干一杯,紧抿着嘴,费了半天劲儿才咽下去。
然后看着高寒宣,继续说,“你和我都是男人,都明白小莲这样的女人,玩玩可以,真要过日子,还得找个好女人。”
“大哥,你说的太对了。来,为大哥的至理名言,干一杯。”
高寒宣想把已经有些醉了的海鸥灌得更醉,好方便他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前一阵子,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女人,她是我的同学,叫金鹿,人美心好,人品更没得说。”
海鸥看着高寒宣,“金鹿前夫出轨,所以她也是离婚的。离婚的女人心上都有伤,再婚时总是害怕。为了得到保证,她想把我的房子过户到她的名下,但是我这个妹妹、余织锦竟然不允许!说金鹿是想不劳而获。你说说,金鹿要的不过是个保证,怎么就成了不劳而获?”
高寒宣看着海鸥,冷冷地笑了,心想:这余大傻子还真傻,那金鹿不是为了不劳而获,干嘛要房子过户到她名下?
织锦说的一点都没错。
但高寒暄怎么可能帮织锦说话,他凑到海鸥跟前,“我说大哥,你的家为什么要让织锦说了算呢?”
“别提了,喝酒,不说那该死的织锦了。”
第204章 就该绑了织锦
海鸥醉醺醺地说,“别提了,喝酒,不说那该死的织锦,提起她我就心堵,你跟那么强势的女人过了四年,应该过得挺辛苦吧?”
“大哥,还是你理解我呀!你想想,织锦要不是时时都是那个霸道样儿,我能出轨背叛婚姻吗?都是被她逼的。”
高寒宣趁机大倒苦水,把自己的错都赖在织锦身上了。他明白,海鸥心里是真怨恨织锦了,他更趁机火上浇油,“大哥,你说织锦那本小说出书又卖影视版权,赚那么多钱,就不能按照你说的,把家里原来的房子给你,她再帮海洋买个房子?这样的话,你和海洋的问题都解决了。”
“不能指望她,一点门儿都没有。兄弟姐妹啊,就是那么回事儿,海洋也和织锦一样,对房子的事情半点不松口,他们倒真是姐弟。”
高寒宣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余大傻子真没傻透,就知道要求别人让着他,却不想想他是大哥,你怎么不把房子给海洋呢?
高寒宣再问,“织锦找的那个男人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织锦还这么小气?她手里那么多钱,留着给那男人花?看起来兄弟姐妹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听着好听,实际没有一点用。”
海鸥突然气恼地大叫,“真应该把织锦绑了,让她把钱都交出来,否则就不放她,饿她两天保证老实交钱。”
海鸥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吓得高寒宣一激灵。
他看着海鸥想:余大傻子为什么这么说?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弄不好就得蹲大狱。
难道他为了那个叫金鹿的女人,竟然疯狂到要绑架自己妹妹的份儿上?
和自己说这个,是想让自己帮他吗?他还真想问问,要是真绑成功了,是五五分成?
这个话题太可怕,也太突然了,高寒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需要思考,所以没有问,但这件事情却在心里存住了。
海鸥一直骂够了骂累了,才不骂了,也不喝了。
“酒足饭饱,回家。”他站起身,一手抓着外套,脚步踉跄着就要往外走。
高寒宣一把拉住他,很不客气地说,“余大傻子,想装醉喝蹭酒是不是?赶紧买单!这可是你给我打电话时说好的,别耍赖。”
“跟你这孙子还能耍赖?以为我是你呀,竟蹭吃蹭喝?”海鸥没好气地数落了高寒宣几句,掏钱买单。
两个人从餐厅走出来,海鸥直接上了高寒宣的车,“你送我回去,把我送到我家单元门口,我可不再小区大门口下,天太冷了。”
高寒宣也喝了不少酒,怕被交警抓住,只好躲躲闪闪地开,把海鸥送了回去。
下了车,海鸥口齿不清地对高寒宣说,“孙子,下次该你请我喝酒了,别他妈忘了。”说完,也不等高寒宣回答,一步三晃地上楼去了。
这天是周日,胡玥在家没上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演着小品,胡玥笑得前仰后合的。见海鸥回来了,看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继续坐着看电视。
有些男人往往就是这样,别人对他好,他就一副趾高气扬不在乎的样子。一旦人家不搭理他了,反倒过来嘘寒问暖,献殷勤。
海鸥就是这样,他见胡玥在家,心里一喜,费了半天劲才脱下两只大鞋,脱鞋也没穿,晃到胡玥身边,一屁股坐下去,差点砸到胡玥。
海鸥的手拍了一下胡玥的腿,“你在哪里上班?我怎么好多天都没看见你了,还她妈的怪想你的,你想哥了吗?”
“想我?你可拉倒吧。”胡玥用力把海鸥的手打下去,“你这段时间天天不回家,不就是外面有女人了吗?喝成这样,是跟那女人喝的吧?直接去她那里得了,还回来干啥?”
“跟一个孙子喝的,哪他妈的有女人?现在的女人,轻则要钱,重则要房子,我一样也没有,哪有女人肯跟我?”
海鸥说完,借着酒劲儿凑到胡玥跟前,头往她肩膀上一靠,“胡玥,你做什么工作啊?每个月给你多少钱?还干得劲劲儿的,起早贪黑不着家。”
“做导购,一个月两千,着家你给我钱啊?”胡玥看着海鸥,“我不干得劲劲儿的,哪天你把我们母女赶出去,我们用什么租房子?还不得住大马路呀!”
“胡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赶出去的,更不会让你们住大马路。”海鸥说完,抬起头,凑到胡玥的胸口闻了闻,“真香!”
都说酒壮英雄胆,到了海鸥这里,似乎应该改成酒壮熊人胆,海鸥借着酒劲儿,说完这句话,突然伸出手臂,把胡玥搂在怀里,一张满是酒气的嘴就亲了下去。
这段时间,海鸥总不在家住,老秦芳和胡玥都猜测,他在外面是有女人了。有了女人母女就悬被赶出去,为了攒租房子钱,胡玥找了份导购工作。
给人打工,不可能不辛苦,但为了活着,胡玥咬牙坚持,以前心里对海鸥做的那点儿打算,因为看不到希望也早放弃了。没想到海鸥突然来了激情。
“放开,我妈在家呢。”胡玥低声训斥海鸥,声音一点都不严厉,甚至带着几分柔媚,不像在拒绝,到像在调情的感觉。
“那去我房间里。”海鸥说完,爬起来,抱起胡玥,看着她有些婴儿肥的脸,淫笑着说,“你还挺重,该减肥了。”
说完脚步踉跄着,竟然也没摔倒,进了他的房间后,把卧室门关上了。
胡玥多日的心思终于实现了。
结束后,海鸥沉沉睡去,胡玥躺在海鸥身边,看着他带着满足神情的脸,得意地笑着想:以后再想把我们母女赶出去,可没那便宜事儿了。
一直睡到快黄昏,海鸥才醒来。脑袋剧烈地疼,这是每次喝多酒后的通病。海鸥捂着脑袋坐起来,想找点水喝。看见躺在身边的胡玥,暗暗叫苦。
虽然中午喝多了,但是他对自己做下的事情,是记得一清二楚。所谓的喝多了,做了错事,都是屁话。
如果多到记不住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地步,也就无法做那件事儿,所以想推卸责任找借口,是无论如何行不通。
第205章 不公布恋情
海鸥从房间里出来喝了一大杯水,坐在沙发上,心里有微微的懊恼,他懊恼的不是和胡玥发生了关系,这本来就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儿,而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胡玥随后也跟了出来,脸上带着新娘子一般的喜悦,含情脉脉地靠着海鸥坐下,半晌,侧过脸看着海鸥问,“头疼?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胃也不舒服吧,我熬点粥给你暖暖胃吧。”
说完,起身进了厨房,样子体贴,乖巧,还真挺像关心丈夫的小妻子。
看着她微胖的背影,海鸥在那一刻甚至想:金鹿要求那么多,干脆和她分手,和胡玥过下去算了。
海鸥性格是有缺点的,面对女人缺少定力,不管不顾就把事情做了,做完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于是生出逃避的心,和小莲如此,和金鹿依然如此。
海鸥想,他已经对织锦说了,断绝手足情份,也不能刚说完没几天,就去找她合计办法。
不说织锦能不能搭理他,他心里生着织锦的气呢,如果她肯把房照给他,不就没有他和胡玥的事儿了?他就不想凭什么把房照给他。
海鸥这样的人,总是习惯把事情赖到别人身上,但不管怎么赖,苦恼得自己承受。
眼下,金鹿和胡玥,真有点像姚倩倩和小莲,都是因为海鸥糊涂,才把局面又搞成了这样。
喝了一小碗粥,按照往日,这个时候海鸥早都去金鹿那儿了,会在金鹿那过夜。
但这天海鸥没去,他要好好想一想,以后怎么办。睡了胡玥,不能睡完就不了了之了吧?
金鹿的微信发过来,问海鸥在干什么,今晚还去不去了?
海鸥回了一句:今天家里有事,不去了。为了防止金鹿乱想,又加了一句:我妹和我弟回来,一家人吃团圆饭。
吃团圆饭啊?金鹿发了一句语音,那意思很明显,她是他的同居女友了,不应该叫上她吗?
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回复,海鸥索性就装没看见,不回复。
星光满天。海鸥躺在床上,想了两个小时,最后决定和金鹿分手,和胡玥过下去。
虽然胡玥也一身缺点,但胡玥有一点好处,只要房子允许她住就行,不要求过户到她名下,总体上比惦记房子的小莲和金鹿都强了许多。
但选择胡玥还有一个难题,老秦芳曾经插足父母婚姻,一旦自己和胡玥结婚,老秦芳就变成了岳母,自己不得养活她吗?那让死去的母亲在天之灵如何安息?就是自己,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儿。
海鸥正胡思乱想着,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胡玥带着一脸讨好的笑闪进来,再反身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后,凑到海鸥面前,娇笑着环住了他的脖子,娇声说,“大哥,你想不想亲吻我?”
海鸥没有心情调情,看着胡玥问,“胡玥,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是指你和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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