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目睹了他母亲对何雯的凌虐,再加上何雯轻风细雨般的点拨,他的妈宝倾向渐渐减弱,整个人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但他母亲怎么肯?她要长长久久霸住儿子情感的第一位,他的妻子不可以取代她,未来的孩子也不可以。
不同的观念之下,家庭要能和睦才是怪事。
“老公,你这几天去哪了,手机也不开,不知道我多着急、多惦记吗?”
林白轩急忙解释:“我被我妈气坏了,在快捷宾馆呆了几天,平复一下心情。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一边安抚何雯,一边帮她擦眼泪。想到自己对何雯的背叛,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林白轩回来了,何雯高兴还来不及,也没往其他地方想。林白轩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带着何雯一起去喝了粥。
林白轩开车,先送何雯上班,然后自己也去医院上班。
这件事儿后,杨静大概也怕她儿子出事,没敢再砸门要窗地闹,工资卡也没要回去,想到何雯花她儿子的钱却不听她的话,她心里对何雯更恨了。
三天两头装病,给林白轩打电话,反正就是不让儿子过消停日子。
林白轩也明白他妈的阴暗心理,打好几次电话才回家一趟,回去了说几句话就走,仿佛多待一分钟,他就会窒息。气得杨静更是每天在家大骂。
但儿大不由娘,她除了骂人,也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的儿子和她,终究还是渐行渐远罢了。
第139章 心中都有恨
林白轩和他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坏 ,秦铎和他母亲的关系却越来越好。
秦铎把房子退掉后,搬回母亲家和母亲一起生活。他母亲时常叹着气说:“你爸死了,你也把那贱货也赶走了,要是早些明白过来,该多好。”
每次母亲这样说,秦铎就后悔地低下头,双手握在一起,真是肠子都青了。
母亲才不肯可怜他,继续说:“你爸死了,不管你多后悔,他也回不来了。但是罗兰活着,既然贱货被赶走,你怎么不去求求罗兰,让她回来多好啊!那样的话,我们这个家还不算太残缺。”
秦铎有苦说不出,他心里比谁都希望罗兰能原谅他,能回来。为了安抚母亲,秦铎说:“我先把婚离利索了,干干净净再去找罗兰。”
秦铎给陈影影打电话,打了很多次,陈影影才接。
她的声音透着冰冷,再也不是以前的甜腻了:“秦铎,你打电话干什么?难道是想问问我,给你戴了多少个绿帽子啊?”
陈影影笑得歇斯底里:“我告诉你吧,我每夜都做别的男人身下芙蓉,你的绿帽子已经多到数不清了,看来是你家的祖坟选错了地方,出了一个做婊子的人。”
说完,疯狂大笑,仿佛她说的是个超级笑话。
秦铎被气得差点跳起来:“臭婊子,说别的没用,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再带着你的两个野种做婊子。否则的话,你看我敢不敢打断你的腿!”
“打断我的腿?你想得倒挺美!我身边有的是野男人,你来一次打一次,看看是谁的腿被打断。”
陈影影不跟秦铎去办离婚手续,也不告诉秦铎她在哪里,反正就是秦铎打一次电话,她就什么解恨说什么。
秦铎去影影父母家找,在小区大门口,陈影影贴的启示还在,也还有人会站在启示跟前看。
秦铎这才知道,陈影影要把孩子送人,从她电话里的疯狂状态看,孩子应该是送走了。
陈影影走了,她母亲也回了家。看见秦铎来找人,骂得比陈影影还凶,说秦铎一个已婚臭男人,睡了她的女儿,睡出了孩子,又不管了。
现在孩子给人了,还想继续睡她女儿,总之一句话,这对母女,简直就是两堆狗屎,臭不可闻。
秦铎骂不过她,又怕被讹,不敢动手打,他的生活,彻底一团糟了。
秦铎没办法了,只好找律师,起诉离婚,但要命的是,他不知道陈影影住哪儿,陈影影没有固定住址,法院的传票根本就送不到陈影影手里。
秦铎恼羞成怒,发动所有的关系,但就是找不到陈影影。想离婚,似乎只能等着分居满两年了。
秦铎不甘心,也不想等两年,但又真找不到陈影影,秦铎一点办法都没有,事情就这样僵住了。
秦铎感觉比吃了黄连都苦,苦到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他开着车,回了以前的“家。”
把车停在巷子外,秦铎慢慢走过去,他突然想起了去年元旦后第二天,他在这个巷子口遇见了罗兰。
他带着愧疚和罗兰说话,罗兰没有搭理他,独自往巷子深处的家走去,那是他们第一次生分。
在自己家大门口,罗兰的手抖得要命,钥匙都掉在了地上。如果,大门还是那个大门,家却散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家了。
秦铎的眼泪淌下来,他抬手胡乱擦了一把,不想离开这里。他拿出烟,点了一根,狠狠地吸着。
大门突然开了,门里一对年轻男女笑着走出来,看见门外的秦铎,微微吃了一惊:“先生,你找人吗?”
秦铎摇摇头:“我要找的人搬家了。”
看样子,这对年轻人是夫妻,两个人手拉着手,连说带笑往巷子口走去,那样子一如几年前的他和罗兰。
秦铎的眼泪又淌下来,拿出手机给罗兰打电话。
等罗兰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时,秦铎情绪彻底崩溃了,他不知羞耻地很大声地哭着,对着电话说:“罗兰,我现在站在咱们家大门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罗兰,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我错了……”
他已经语不成句,泣不成声。
罗兰的声音很平静:“秦铎,你在情感上被陈影影辜负了,你的生活不如意了,你想到以前了,想回头了,但世上的事情,不能你想怎样就怎样。”
“如果此刻我站在那扇大门前,我想到的会是元旦那天的夜里,一个插足的第三者,嚣张到用石头砸我的大门。
而那个法律上是我丈夫的人,箭一般窜了出去,在清亮的月光下,留给我一个让我心碎的两个人相拥的背影。”
“以后,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破事给我打电话,我不想听,也不想去回忆,更不想原谅。如果必须要原谅点什么,我只原谅当年我自己太年轻,没看透你的嘴脸。”
罗兰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秦铎明白了,罗兰被他伤得太深,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他。
秦铎抬手,轻轻摸着眼前的那扇大门,门上,陈影影用石头砸出来的印记还在,仿佛一块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
秦铎咬咬牙,转身离去。
回到他的酒楼,他找了几个认识的无赖,让他们去酒吧和一些娱乐场所寻找陈影影,不管谁找到了,都给一万块钱。
秦铎猜测,陈影影没有一技之长,又喜欢吃喝玩乐,还离不开男人,她最可能做的,就是陪酒女。
秦铎还就不信了,只要陈影影在这个城市,他就一定能找到。真找到了,他要把她绑回来。
他不想离婚了,他也不想好了,他要活活折磨死陈影影,把陈影影挫骨扬灰,他才能出一口心头的恶气。
陈影影把两个儿子都送了人后,她也的确没有地方可去,真就在一个大酒店了做了陪酒女。
说陪酒女好听点,说得通透些,只要给钱,也陪睡。
她心里窝着一口气,不觉得被那些男人随意玩弄是为了钱,她心里还有一个念头,就是多陪一个男人,就对秦铎多一分羞辱。
她把每一个份羞辱的时间都清楚地记下来,到时候拿给秦铎数一数,看看能不能数清他有多少顶绿帽子。
陈影影心里是恨的,有对秦铎的恨,对陈玄的恨,还有对她母亲的恨,是他们的联手抛弃,导致她失去了一双儿子,她要让他们每个人都不好过。
很多个夜里,陈影影咬着牙说:“我诅咒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能得好死。”她和秦铎,两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恨……
第140章 眼泪打湿了夜色
秦铎和陈影影心中都充满了恨,反倒是被他们联手伤害的罗兰,带着孩子,努力生活着,不疾不徐,云淡风轻的样子。
罗芙这段日子挺忙,在医院上班,似乎没有不忙的时候,生病的人真多呀,多到让人感叹,活着的不容易。
这天是周一,医院例行的早会结束,罗芙快步往办公室走时,迎面过来一个男人。
男人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穿着蓝色T恤,白色长裤,将好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
他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身边还跟着个打扮更加时尚的长发美女,两个人说说笑笑走过来,身后有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大概是司机,抱着一大束鲜花,很显然是帮前面的男人拿着的。
迎面走过时,男人一双细长的眼睛打量着罗芙:一件普通的白大褂,没系扣子,里面是一条和他衬衫差不多颜色的裙子,脸小得像明星一样。
单眼皮,大眼睛,肌肤映雪,唇色透着健康的浅粉,一眼看过去,整个人像蓝天一样干净。
男人心里赞叹一声:这破医院里,竟然藏着一个月亮一样出众的美女!
罗兰几乎忙了一上午,要到中午时,才再次回到办公室。
早晨走廊里遇到的男人随后跟了进来,他用细长的眼睛看着罗芙:“医生,我来问问,1503房的病人,问题应该不大吧?”
1503是个单间病房,里面住着个七十多岁的老先生,心绞痛发作时被送进来的,病得不重,已经住了两天,如果经济条件不好的人家,估计早出院了。
罗兰看了男人一眼:“嗯,老先生病情稳定住了。”
“那我就放心了。”
男人说完,看了罗芙一眼,见罗芙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脑,便知道罗芙很忙。
他站了几秒钟,还是开了口:“罗医生,我叫杜海航,我们是同龄人,这是我的名片,做个朋友啊。”
罗芙轻轻点点头,接过杜海洋递过来的名片,看了一眼,放在公办桌上,眼睛继续看着电脑。
罗芙有点讨厌这个没话找话的男人,她心想,一个连鲜花都要别人帮他拿的主儿,大概率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她才懒得搭理这样的人。
杜海航见罗芙没搭理他,反倒笑了:这小妞,有点个性,和那帮花痴小护士不一样,我喜欢。这样想着,他也不再打扰罗芙,迈着长腿走了。
临出门,还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看看罗芙有没有偷看他风度翩翩的侧影。
结果,发现罗芙的眼睛根本没离开过电脑。杜海航一向很自信的魅力一点都没起作用,杜海航有点怅然若失,又有点高兴,他带着这两种感觉离去。
中午要下班时,周晨发微信过来:准新娘子,下午下班后,咱们三个去逛街吧,我要买条新裙子。
这么多年,周晨一直生活得挺艰难,她很少花钱买衣服,主要还是条件不允许,否则年轻姑娘,哪有不爱美的。
罗芙一见,相当高兴,赶紧就答应了,和周晨订好了在步行街东口聚齐。
下午不算忙,要到下班时间时,罗芙脱掉白大褂,换上自己的半高跟白色凉鞋,背着包儿快步走出医院大楼。
杜海航迎过来:“罗医生,下班了?刚好我也要回家,顺路送你吧。”
罗芙很快地说:“不用,我自己开车了。”说完,直奔她的车。
“这小医生还挺傲娇。”
杜海航低声嘟囔着,看着罗芙走向远处停车的地方,笑着又嘀咕了一句:“还真开车了,还是一辆宾利。”
罗芙一心要去找周晨和木木,根本没工夫搭理这种闲得蛋疼的公子哥,她开着车走了。
罗芙刚开出没多远,杜海航也开着车追了上来,他哈哈笑着,从车窗对着罗芙大喊:“罗医生,找个路段,飙一把车怎么样?”
罗芙见他开的是一辆迈巴赫,也没搭理他。杜海航讨了个没趣儿,开着他的豪车走了。
罗芙到了地方不一会,周晨和木木先后到了。几个人兴匆匆开始逛街。
木木挽着周晨的胳膊问:“周晨,怎么想到买裙子了?难道转了念头,要接受相亲、不独身主义了?”
周晨笑望着她的两个好友:“以前资助我读书的催老师,他们的儿子不是在国外定居吗?前几天回来探亲,催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的儿子一定要请我吃饭,感谢我这两年对他们的照顾。”
“原来是这样。”
木木显得意兴阑珊:“我还以为你遇到好事儿了呢。”
周晨咯咯地笑:“我心思,去吃饭总归得穿得差不多,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一个尊重。”
几个人逛了好一会儿,周晨买了一条三百多的裙子,木木和罗芙也各自买了一条。
逛完街,几个人又一起吃了饭,天很晚了才回家去。
罗芙累了一天,洗完了澡,逗了一会叮咚,回到自己房间刚躺下,微信就有人加好友,验证信息写着:患者家属,微信名也叫患者家属。
偶尔,的确会有患者或者家属加罗芙微信,罗芙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的,这次也不例外,点了通过。
那位患者家属打过来一行字:感谢罗医生通过,以后有事情可以咨询你吗?
罗芙又累又困,只回复了两个字:可以。然后睡着了。
……
资助周晨上学的两位老教师都姓崔,周晨一直叫他们崔姨,崔叔。他们的儿子崔东,周晨只看过相片。
这天晚上,周晨按照约定,来到崔老师定的餐厅包厢时,那一家三口已经到了。
崔姨慈祥地笑着,帮两位年轻人做了介绍。崔东微笑着看着周晨:“感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我父母。”
周晨苦笑着摇头:“是崔姨和崔叔成全了我。”
“你们两个,一个是我儿子,一个像我女儿,都不是外人,也都别谦逊,赶紧坐下,我们一家人热闹吃顿饭。”
的确,热闹吃饭,对这四个人来说,几乎都是奢望,那顿饭,吃了好久,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崔东坚持送周晨回家,一直把周晨送到楼上,崔东还叮嘱她锁好门,这才转身离去。
这么多年,除了这对老夫妻和两个闺蜜,很少有人这样关心周晨,她独立得像一座不依不靠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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