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出乎林白轩的意料,难道罗芙不喝水?昨晚自己和何雯合计的办法,根本不可能走漏消息,罗芙更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罗芙的水杯呢?
难道罗芙见自己和她一个办公室,起了戒备之心?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好在为了不显得太突兀,今天自己和张欢一句都没谈罗芙。
不然的话,张欢还得以为他们两个合计好了之后,再去卖给他空人情,那样的话,反倒弄巧成拙了。
林白轩正胡思乱想着呢,罗芙回来了,坐在电脑前,给跟在身后的患者开药。
林白轩故意拿起暖瓶,想倒一杯水。但暖水瓶里一滴热水都没有。
他起身出去打了热水,重新回到办公室后,见那个患者已经走了,他给自己的杯里倒满了水,看着罗芙,装作不经意地问:“我打了开水,给你也倒一杯吧。”
罗芙头都没抬,淡淡说了句:“我不渴,不想喝水。”
林白轩只好把暖水瓶放回去,他带着几分气恼坐在自己椅子上,到底也没弄明白,罗芙是没有水杯还是把水杯收起来了。
正月的天儿,还很冷,医院里的供暖非常好,不管是病房还是医生办公室,因为温度过高,显得很干燥。
但这么干燥的环境里,罗芙一口水都没喝。
中午,下班时还是罗芙先离开的。估摸着罗芙走远了,林白轩站起身,急忙绕过来,伸手拉了一下罗芙办公桌的抽屉,抽屉竟然锁上了。
他心里明白了,不管水杯是不是收起来了,罗芙对他都是加了防备的,林白轩知道,他想算计罗芙,不那么容易。
林白轩有些气急败坏,却也毫无办法。
昨天中午,罗芙下班回了父母家。吃完饭,和罗兰说了前几天张欢的不轨念头,被自己拒绝后,张欢竟然安排林白轩和自己同一个办公室,很明显是想报复自己。
罗兰心一凛,她急忙出言提醒:“罗芙,虽然大白天的,林白轩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是,那两个男人都是垃圾,你得提防他们合伙算计你。”
“你不能大意呀,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打个不贴切的比喻,你想想月萍对苏和平的报复。
不过是给猪催肥的饲料,竟然能毁掉苏和平和刘小倩的健康,也等于毁掉了他们以后的幸福。”
罗芙点了点头:“姐,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一会到了单位,我就把水杯收起来,我不会给任何人害我的机会。”
罗芙把水杯收起来了,反正中午要下班,也没有多渴,下午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还不算,她还把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锁上了,想算计她,门儿都没有。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防备着,一个寻找着机会,在同一个办公室呆了几天,彼此心里都不算太愉快。
罗芙找人侧面打听了,那个董主任根本就没有调走的打算,这就说明,林白轩一时半会儿,不可能从她的办公室里搬出去了。
正月要过完的时候,周晨回来了。她决定移民了,决定彻底远走高飞,去和爱她的男人崔东永远生活在一起。
罗芙和木木开车去接的周晨,见了面,周晨热烈地拥抱了罗芙和木木。
周晨在酒店开了房,安置了行李后,几个人去餐厅吃饭。
罗芙带着几分难堪,把周晨弟弟被打、母亲被打的事情讲了一遍。
周晨拉住罗芙的手:“傻姑娘,我自己家人是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吗,就是他们被打一百次,都和你无关,你不用那么介意的。”
周晨幽幽叹息:“如果不是他们的逼迫和压榨,我怎么舍得走那么远?好在崔东对我足够好,否则我该何去何从,我自己都不知道。”
罗芙细细打量周晨,人胖了一些,脸上有了笑容和神采,可见生活得不错。
罗芙很为自己的闺蜜高兴,她看着周晨问了句:“这次回来,回不回家见父母?”
周晨看着罗芙:“我有家吗?我的父母除了跟我要钱,他们心疼过我吗?我见他们干什么,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让他们以为我还在国外就好了,他们不想我,我也不想他们。”
周晨不想让自己家里的破事影响心情,看着木木,笑着说:“罗芙现在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了。木木你呢,你和你的徐东方怎么样了?”
徐东方是木木的第二个相亲对象,两个人彼此中意,一直在交往,罗芙和周晨都知道。
提到徐东方,木木笑起来:“他呀,对我好着呢,就像、就像——”
木木大眼睛转动着,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比喻:“就像孟北对罗芙那么好。你说他和徐安都姓徐,人品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罗芙被她这句话给逗乐了:“亲兄弟还都不一样呢,何况只是姓氏相同?不然的话,同姓氏就同性格,那世界还不乱了套。”
“可不是嘛,你看我和周光,亲姐弟吧,周光就好吃懒做不学好,我就勤劳又自立。”
周晨说完,笑起来:“都说了,不说我家的破事,怎么几句话,又绕回到我家的破事上了。”
周晨说完,一声叹息。
第195章 案子破了
周晨是办移民手续,最快也得几个月,慢一点就得半年到一年,甚至更久,所以周晨决定打一份短工,赚些钱支付吃住的费用,免得干呆着,还得花口袋里的钱。
罗芙看着这个多年闺蜜,这么多年,她总是想着法儿地赚钱养活自己,好像多呆一天,自己都有罪一样。当然了,周晨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罗芙的大眼睛中盛上了痛楚,她又开始心疼周晨了。
周晨笑着,伸手理了理罗芙的长发:“傻姑娘,瞧瞧你这小样儿,又心疼我、为我担心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崔东对我很好的,也给我拿了足够的费用,但是我们是谁呀?我们是自强自立的好女孩,是坚决不肯做一天米虫的。否则的话,不就跟周光一样了?好吃懒做不是好事儿。”
周晨笑起来:“你们两个放心,我现在生活和你们一样:每天都有人问我粥可温,每天都有人陪我立黄昏。你们真要心疼我,有合适的工作就介绍给我。”
被周晨这诙谐幽默的语言一开解,罗芙和木木都高兴起来。
几个人吃完了饭,又去周晨住的快捷宾馆聊了好久,都快午夜了,罗芙和木木才离开。
罗芙开车用木木。木木看着罗芙:“我们影楼倒是缺一个前台,虽然薪水不高,但周晨任何时候离开,工资都能拿到。但我还有点担心,周晨一旦做了影楼前台,会不会遇到周光,真遇上的话,岂不是就惨了。”
罗芙想了想:“遇到周光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影楼不是餐厅或者酒吧,每个人都可能去。不结婚不拍照的人,去影楼做什么?”
“罗芙,你傻了吗?我怕周光再去找我要周晨的电话号码,那样的话,不等于被他抓个正着?帮不到周晨,却反倒让她麻烦缠身。”
罗芙一门心思想帮周晨找份工作,但打短工的工作真不太好找,想了想说:“要不明天问问周晨,让她自己决定做不做?”
“行,明天问问她再决定吧。”
第二天早晨,木木打电话给周晨,问她影楼前台的工作能不能做,同时也木木说了她的担心。
周晨说能做,薪水不高不怕,只要赚的钱够支付自己这段时间的吃住就行。
至于遇到周光,周晨说,大概率应该不会,就算真倒霉遇到了,大不了离开就是了。
但周晨考虑问题也挺周到,她让木木和影楼老板把自己的情况实话实说,她怕自己一旦突然离开,会对木木造成坏的影响。
影楼老板很爽快:让周晨当天就去面试,面试通过,当天就上班了。至于周晨有可能突然离开这件事,老板说不用担心,想走随时可以走。
木木发微信,告诉罗芙周晨上班了,罗芙高兴得笑起来,和木木约定,下了班和周晨一起,去她家吃晚饭。
她喜欢和两个闺蜜聚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用这种不着痕迹的方式让周晨省钱。
罗芙正和木木闲聊着微信,秦铎突然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秦铎看着林白轩:“我刚才去你原来的办公室,不见人。问了护士,说你在罗芙这儿屋,怎么你在这儿了?”
秦铎说完,看了看罗芙,苦笑着打招呼:“罗芙,好久不见了,挺好的吧?”
罗芙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秦铎是来找林白轩的,因为罗芙在,他开口显得有点艰难:“白轩,你有没有认识的、好的肿瘤科医生,给我介绍一个。现在我在做放疗,实在太痛苦了,我不想放疗了,想换别的方法控制肿瘤。”
其实,秦铎想问的是去年帮他开假的癌症症断书的那个医生,他听林白轩说过,是他同学,医学博士,医术非常好。
林白轩当然明白秦铎指的是谁,他看着秦铎,目光中是讽刺,是鄙视,是嘲笑:“抱歉,我可没有认识的好医生,就是有也不敢介绍给你,怕治不好,被你录音敲诈,人家苦读十多年书,我可不想害人。”
来的时候,秦铎也做了被林白轩奚落的准备,但人在病中,强烈的求生欲念之下,感觉不管林白轩怎么数落,他都能承受。
现在,他被林白轩揭了短,还是当着罗芙的面,秦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如果林白轩不是和罗芙一个办公室,他或许还能说些软话,但当着罗芙的面,他做不到开口继续求林白轩。
半晌,才勉强笑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行,那你忙吧,我走了。”
说完,快速走了出去。
林白轩冷哼一声:“现在来求我了,当初我帮了他,他却利用那帮助来敲诈我,那样的时候自己都忘记了?他可能都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罗芙仿佛没听见,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林白轩和秦铎,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才懒得插嘴他们的事儿。
秦铎开着车出了医院大门,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里开始患得患失,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来求林白轩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呢,电话响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刘以沫打来的。
秦铎很讨厌刘以沫的纠缠,他按了拒接,刘以沫却又打了过来,仿佛秦铎一直不接,他就能一直打下去。
秦铎按了接听,没好气地说:“刘以沫,我在开车,你不停打电话过来,又是什么破事?”
“秦铎,勒死姜艳丽的凶手找到了,案子破了。”
秦铎急忙问:“是谁干的?”
“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去你那等着你,见面再唠。”秦铎不置可否,挂断电话后,他稳稳地开着车,往他的酒楼奔去。
秦铎心里是欢喜的,案子破了,不是刘以沫干的,就和自己无关,和自己说过的那句「毒蛇缠腿,不是蛇死就是人死」无关。
秦铎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说话可得加小心,不管什么话,不能摸过来就说,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惹个麻烦。
第196章 舍钱还是舍秘密
秦铎回到酒楼,刘以沫一脸兴奋,已经等在他的房间外面了。
秦铎打开房门,让刘以沫进来,迫不及待地问:“赶紧说说,到底是谁杀了姜艳丽?”
刘以沫一口气喝干了一杯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秦铎,你都想不到姜艳丽有多烂,又烂又贱。”
从刘以沫的叙述里,秦铎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刘以沫睡了姜艳丽,从她家里离开后不久,姜艳丽的一个情人就去了。
情人姓萧,叫萧火,二十九岁,有着影视明星一样俊朗的脸,身材更是不输男模特,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萧火没有正经职业,或者说他从事的是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的职业:他为那些寂寞的空虚的、有钱的女人服务。
因为长得好,身材也好,他的价码就贵,服务一次最低一万块。
萧火也明白,男人和女人不同,如果太过度了,身体吃不消,早晚得出问题。
所以,萧火每天最多服侍一个女客人。
但萧火有个癖好,如果女客人样貌还可以,服务结束后,他拿着钱回家喝一碗参汤后,就关掉「工作」电话,休息了。
如果那女客人的身体「惨不忍睹」他服务完之后,一定会再找个美女来一把,否则他怕自己就此萎靡。
用他的话形容就是,必须用美的身体美的记忆、把丑陋的身体和对丑陋的记忆覆盖住,他才能不萎靡。他痛恨那样的顾客,但给钱最多的,偏偏是那样的顾客。
出事那天的前半夜,萧火接到了一单生意,客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珠光宝气的女人。
那女人手指短,却戴着两枚硕大的钻戒。眼角下垂,面部肌肉松弛,胸部更是松弛得厉害,像两个不规则长形的猪板油吊在那儿,晃动得吓人。
肚子很鼓,上面有很多道深色的纹路,应该是妊娠纹。腿很短,大腿很粗,小腿很细,两条腿像两根儿上粗下细的胡萝卜,整个人像个大红萝卜。
萧火一看,知道不吃点儿药,对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下不去手。他躲在浴室里,吃了一粒蓝色小药片。
等药劲上来了,他才从浴室里出来,半闭着眼睛,服侍完这个欲望冲天的老女人后,萧火拿着她给的三万块钱,逃也似地离开了。
如果不是看在钱多的份儿,他实在做不下去了。但即使钱再多,这个顾客他也准备舍弃。
回到自己家,赶紧洗了澡,换了衣服,喝了一大碗参汤,然后躺在床上,一边歇着,一边想着该找哪个漂亮点的女人再来一把,否则实在太难受了。
萧火打了几个电话,对方不是拒接就是「没时间」萧火一下子想到了姜艳丽,虽然已经半老徐娘了,但身材很好,风韵犹存,就是她了。
发了微信过去问姜艳丽有没有时间,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萧火起身,急忙去了。
萧火像疯了一样,在姜艳丽的身体上发泄着他的情绪。完事之后,累得躺在床上大口喘气。
本来两个人就很熟,姜艳丽也知道萧火的癖好,就笑着问:“又为老女人服务了?得了多少钱把你难为成这个样子?你也真是的,为了钱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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