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妮横了汉克一眼。
“可爱?从伦敦回来以后你就变成了悍妇,还好意思说自己可爱!”汉克仰面大笑。
听到“伦敦”,庄安妮楞了下,片刻才重新露出笑容,挽起汉克:“走了,去吃饭!”
两人回过身,一个男人正站在前方不远处,汉克挑了挑眉,低声说:“那个是Samuel,林啸堂?”
闻言,庄安妮一惊,猛然抬起头。
林啸堂站在花园入口,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凝固在微挑的嘴角,他目不斜视与他们冷眼相觑。
庄安妮看到那双黑亮的眼睛,周身还是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毛骨悚然,她不安的垂下眼帘。
林啸堂看着远处熟悉的身影,瞧见她看到自己时露怯的样子,心中不禁得意。一阵微凉的海风吹过,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洪流般涌入他脑海。兜兜转转找了她这么久,再见时,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欢喜。这一刻他的思念已经变成不甘。
林啸堂扶了扶金丝眼镜,高傲的昂首从容不迫地走向他们。
直到,庄安妮看到那双浮夸的朗丹泽皮鞋尖头出现在视线里,她才咬了咬牙抬起头。一臂的距离,她望向林啸堂,正撞进他肆无忌惮的目光里。
林啸堂面带微笑,语气淡然的与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安妮。”
“你们认识?”汉克微惊,扭头问了一句。见庄安妮并不说话,适才意识到气氛古怪。
汉克抬手作势要与林啸堂握手:“你好!林先生!久仰!”
林啸堂瞥了一眼汉克抬起的那只手,并没有动作,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庄安妮。
见汉克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庄安妮暗暗攥紧拳头,伸手拉起汉克的手,说道:“汉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林先生,是我在伦敦上学时的同学。”
庄安妮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伸出手:“林先生,好久不见。”
林啸堂面上带着笑,眼中却酝酿着风暴一般的情绪。他斜睨了庄安妮那双细白圆润的小手,转瞬对她身旁的汉克伸出手,问道:“怎么称呼?”
“汉克·帕坤,幸会!”汉克迟疑了两秒才与林啸堂握了握手。
庄安妮刚想收回僵在空中的手,下一秒就被林啸堂捉住。当林啸堂冰凉的手掌覆上她的手,她的手心马上渗出涔涔冷汗。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箍在掌中。她用力,他便愈发箍的更紧。
“晚上一起吃饭?聚聚。”林啸堂边说着边用指尖暗暗划过她手腕的血管反复摩挲,恣意妄为的骚扰。
庄安妮扭头看了一眼汉克,对林啸堂说:“我们已经约了人,抱歉。”
庄安妮与林啸堂四目相对,他眼中寒意更胜,嘴角却泛起谦谦笑意,不紧不慢说道:“没关系,来日方长。”言毕便松开了她的手。
庄安妮收回手立刻挽起汉克。汉克心领神会,便与林啸堂告别:“那我们先走了,林先生。”
“请便。”林啸堂优雅的扬了扬手,眼光却不曾离开庄安妮一秒。
待他们依偎的背影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林啸堂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一旁的石阶上。
庄安妮挽着汉克快步离开宴会厅,直到进了电梯才放开。
“旧情人?”看她那惊弓之鸟的样子,汉克忍不住打趣她。
“够了,别看热闹了。”庄安妮无精打采的靠在电梯玻璃上。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看这个林啸堂一出现把你吓破了胆!”
林啸堂的不怒自威只有庄安妮能够理解,毕竟人前他永远不会失了风度和分寸,人后却是截然不同的嘴脸,那种冷厉和暴燥让人窒息。
回到客房,庄安妮脱下束缚在身上的小礼服,走过乱七八糟堆着昨天购物战果的客厅,连睡衣都懒得换就无力的躺倒在卧室床上。直到汉克的催促电话打过来才匆忙换了便服,与汉克外出晚餐。
他们来到乌节路上的一家娘惹菜,点好菜不久大雨骤降,两人坐在露天的餐位被淋得狼狈。回到餐厅冷气十足的室内,庄安妮围着披肩还冷的哆嗦。直到牛饮了几杯红酒,身体才暖和起来。
“哥,我想明晚就回曼谷了。”庄安妮喝着酒突然说。
“昨天不是还说想多呆两天吗?”
“不了,公司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庄安妮摇头,说:“明天,等你和中东人签约完,我就回去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林啸堂?那么怕见到他?”
庄安妮也不回答,只是埋头吃着东西。
汉克无奈笑笑,说:“好了,不逗你了!不过,如果他欺负你,可不行!”
“你要帮我报仇啊?”庄安妮喝了一口汤,抬头笑盈盈的望向汉克。
“真有仇?”汉克蹙眉大笑。
饭后两个人回到酒店,汉克先送庄安妮到房间门口,不忘嘱咐:“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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