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旭给周畑齐和周洋打眼色,三个人脑电波交流,一拍即合。
于旭直接将祁珈言扑倒,周洋立马将鸡尾酒放在桌上,扑过去抢祁珈言手里的手机,周畑齐去包厢门口放风,免得有人进来,看到这画面,还以为他们在打架。
周洋顺利拿到了手机,可手机已经关了:“我不知道手机密码啊?”
“指纹解锁。”于旭死死抱着祁珈言,不给祁珈言一点反抗的机会。
“于旭,你分红还要不要了?”祁珈言被钳制地牢牢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不差钱。”他当初辞掉国外的高薪跟着一无所有的祁珈言回国,他就没想过没钱这回事,主要是他确实也不缺钱,所以他想尝试不同的东西。
“周洋,我数一二三,不然我就……”
“别管他,有我在,”于旭仰头,“把他手指摁上。”
“密码解了。”周洋声调突然高了。
“畑齐,你过来,和周洋一起按着他。”于旭发话。
周畑齐站在门口,声音很小:“不好吧,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大男人。”
“周畑齐,你小子能不能胆儿大一点?跟我们后面,胆识一点都学到,”于旭嫌弃,“快点过来。”
周畑齐缓缓走过去,不知从哪下手。
“你就死死抱住他就行了。”
一听这话,周畑齐和周洋像祁珈言的“左膀右臂”一样,直接一边一个死死傍着他。
祁珈言也没想挣开了,反正他手机里没什么不能看的。
“我不抢手机了,你俩能坐好吗?”祁珈言左右看了一眼,“你俩贴太近了。”
周畑齐和周洋对视一眼,不松手。
于旭打开手机相册,刚才他都没看清这几张照片。
“我的天,祁珈言,你纯情装过头了吧。”于旭惊讶,他根本不相信现在还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的高中毕业照存在手机里。
周洋:“什么,高中毕业照,我看看。”
于旭将手机怼到他们眼前,周畑齐也好奇凑上来,一眼就看见了祁珈言,当年那模糊的画质也挡不住祁珈言在人群中发着光。
“祁珈言,你高中毕业照留着干什么?认人啊。”周洋都不想去看照片里的自己,一个看起来就很傻瓜的发型,跟他现在一点都不像。
祁珈言沉默半晌,才开口:“先松开。”
周畑齐和周洋看向于旭,于旭松了口:“放了吧放了吧,反正该看的也看到了。”说完,于旭将手机还给祁珈言。
祁珈言拿过手机,看着照片里的照片:“这是我和她的第一张合照。”
周畑齐稀里糊涂:“谁?”
于旭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还有谁,就是你的绘栀嫂子。”
周洋又凑近看:“是哦,拍高中毕业照的时候你还没出国,不过这张照片你留的还真久,我的都不知丢哪去了。”
于旭双手环胸:“不是,你俩领证的时候不是也拍照片了?”
周洋:“第一张合照,感情总归不一样。”
“你又懂了?”于旭看向周洋。
“那是,毕竟我恋爱比你多谈了几次。”周洋很自豪。
“虾仁猪心。”周畑齐开口。
“别整谐音梗,要是我不知道,不就显得我网速很慢吗。”
周畑齐被于旭一通说,默默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周洋手搭上祁珈言的肩膀:“你俩都结婚了,合照怎么拍都行,不如就找个机会,把结婚照补拍了,到时再补办个婚礼。”
“我同意,”祁珈言说话了,“我到时问问她。”
祁珈言起身,拿着手机出去,站在灯光昏暗的过道 ,打开相册,毕业照里的她被太阳晒得眯起眼,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和她的合照,这么多年,只有两张,他们的合照都没有她和演戏的搭档拍得多。
一张是全班的毕业照,他和她各站左右,中间隔的很远,在快门摁下的时候,他看向她,所以照片里的他,只有一张侧脸。
还有一张就是他们的结婚证件照,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笑。
当时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开玩笑,说他们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今晚的成亲戏是群戏,是这部剧的重头戏之一,导演选在这一天拍也是有他的深意。
临近12点,木绘栀的戏份才拍完,一下戏,工作人员就上来先将她头上顶着的喜冠拿下来,虽然喜冠都是镂空造型,但重量还是足的。
喜冠摘下来,木绘栀额头都压出红印子了。
“辛苦了。”工作人员看着她。
木绘栀朝工作人员鞠躬:“大家都辛苦了,明天见。”
骆啾啾递上纸巾:“擦擦汗,木木姐,”顿了顿,“今晚采访追加了些时间,不然木木姐就能早点下戏了。”
“没事,哪有时间那么准的,拍戏时间就更不定了。”
“嗯,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又是一场接一场的戏。”
木绘栀坐在车里,开始卸妆,身上的喜服也没来得及换下,只能去酒店再换。
骆啾啾递过手机:“木木姐,你的电话,上面写着周洋?”
木绘栀认真地撕下假睫毛:“接。”
骆啾啾一接电话,周洋就扯着大嗓门:“木绘栀,是我,周洋啊。”
那边声音很大很杂。
“我知道是你,你打我电话干什么?”
“你拍完戏了?”
“我刚下戏,准备回酒店了。”
“那正好,你顺便把祁珈言带回去吧。”
木绘栀手一顿,佯装不在乎:“我不在鹭城,你送他回去吧。”
“他喝醉了,”周洋又补上一句,“你也知道,他一喝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谁都拖不走,就想你来接他。”
骆啾啾举着手机,不出声。
“我不在鹭城。”
“我们也不在鹭城,我们这儿离你拍戏这儿近,就在木香广场,”周洋故意说道,“这儿好多人都对他虎视眈眈,你快来接他吧。”
木绘栀和骆啾啾对视,骆啾啾用口型说道:“木香广场,离我们住的酒店就□□公里。”
木绘栀懵了,又问了一遍:“你们在木香广场?”
“是啊,我给你发定位,你快过来。”
“我不过去,”木绘栀回道,“我明天还有戏,你们帮他就近开个酒店。”
“哎哎,可他赖着不走啊。”
“我不惯他这毛病。”说完,木绘栀就挂断了。
骆啾啾看着木木姐:“木木姐,我们去不去接啊?”
木绘栀沉默半晌,看向李叔:“李叔,先去木香广场。”
这一头,周洋挂了电话,与于旭和周畑齐对上视线。
周畑齐:“怎么样,绘栀姐过来吗?”
周洋也不确定。
于旭伸出食指摇了摇:“有戏。”
第17章 chapter 17 刺挠
凌晨过后,街上连车都很少,更别说吃喝玩一体化的木香广场了,木香商场早已闭门,除了通宵达旦的实力唱K选手和在广场外环吃宵夜的人,还有准备返家睡觉的人。
广场上大灯已关,除了零星的花灯还亮着,一米外人脸都看不清。
木绘栀直接穿着拍戏的喜服下车,骆啾啾还着急地要翻出一件防晒外套给她披上,免得被人认出来。
木绘栀拒绝:“不用了,现在这个点,招摇也没事。”
“那木木姐你好歹挡个脸。”
“谁认得出我?剧火人糊。”
“不能这么说啊,上回还有狗仔跟呢。”
“那是上部戏的功劳,现在没有人跟着我们。”木绘栀让骆啾啾四处看看,别人享受夜生活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注意到她们。
说的也是,可木木姐好歹是个有女主戏的演员哎。
她不管,在她心里,木木姐就是光芒万丈,她相信有一天,木木姐会站上更大的颁奖典礼,走在聚光灯下,走到所有人的目光里。
木绘栀按周洋发的定位,来到一家隐蔽性很好的酒咖。
这间酒咖只有一楼,但环形的设计让整体看起来很舒服,色调是暖色系,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很温暖。
她一进去,就吸引了里面的员工,他们在这工作这么久,有见过穿古风的客人来,但穿着喜服来的客人,他们是第一次见到。
骆啾啾急忙用双手护着木绘栀,以免被人看到脸。
周洋早就在过道入口候着了,一看到木绘栀,他都惊呆了:“你怎么穿这样来了?”
“刚下戏。”
周洋点头,给她让出一条道:“往里走,最左边第三个包间。”
“你们怎么到这来喝酒?”木绘栀手提着裙摆走在前面。
“还不是因为祁珈言,他非要来这儿。”周洋有苦说不出,本来他都已经定好地方了,祁珈言非要改地方,跑这么远来这儿喝酒。
祁珈言的小心思,他们都知道,就因为木绘栀在这附近拍戏。
“他要来,你们也不拦着点儿。”
“我们拦得住吗?”周洋无奈。
周洋细心地给她拉开拐角的竹帘,说道:“只有你能拦得住了。”
“他酒量不行,你们怎么不拦着?”
“这不怪我啊,”周洋急忙撇清,将锅甩给于旭,“都是于旭非要喝酒的。”
“反正你们喝酒四人组,谁都跑不掉。”
周洋不说话了,耸了耸肩。
于旭和周畑齐站在包间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听到动静,目光投过来。
周畑齐眼尖:“姐。”
于旭站直身子,朝木绘栀挥手,算打了招呼。
等木绘栀走近,于旭伸出大拇指,指了指包间:“他在里面。”
骆啾啾跟着木绘栀走进去,里面灯开得亮,一眼就看到祁珈言坐在皮质沙发上,头靠在后枕上,睡着了。
桌上有好几种洋酒还有好几瓶啤酒。
木绘栀回头瞪一眼装无辜的他们,酒量不行,还洋酒和啤酒混着喝。
周畑齐举手:“姐,我一口酒都没喝。”
于旭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刚才谁尝了一口洋酒。”
周畑齐狡辩:“没尝满一口。”
“你小子,撇的倒干净,”于旭用手锢住他的脖子,“没跟我们后头白混。”
看他们几个人还在外打闹,木绘栀只得出声:“你们谁把他弄到车里。”
“他只是醉酒,醒着呢,”于旭看着祁珈言,“祁珈言,别装,你老婆来接你了。”
木绘栀轻叹一声:“谁来把他弄到车里,送回去。”
周洋自告奋勇:“我来。”
于旭一把拦下周洋,把祁珈言送回去,他们还大老远跑来这儿喝酒,大费周章让木绘栀来接他?
周洋顿悟。
骆啾啾看他们三个窃窃私语,总觉得没好事。
周洋冲骆啾啾招手,示意她过来。
骆啾啾摇头。
周洋啧了一声,上前一步把她拉出来,于旭顺手将包间的门关上。
一出包间,骆啾啾就甩开周洋的手:“你们这是干嘛?”
“嘘,”周洋食指抵在嘴唇上,“给他们夫妻单独的空间。”
“你们骗木木姐的?”骆啾啾转身要去包间,被周洋拦住。
“好啾啾,我们不去打扰他们。”
骆啾啾看着他们:“你们都是一伙的,”她看了一眼时间,“木木姐明天还有好多场戏要拍呢,要是木木姐明天拍戏状态不好,就是你们害得。”
周洋揪了揪她的马尾:“你舍得你木木姐和祁珈言婚姻失败啊。”
于旭不爱听这话了:“你个乌鸦嘴,话不能乱说。”
周畑齐附和:“就是。”
骆啾啾急了:“木木姐和姐夫婚姻怎么了?”
于旭解释:“没事,就是婚姻嘛,偶尔需要一点滋润。”
“啊?”骆啾啾不懂。
周洋推着骆啾啾往前走:“小孩子不用懂,走,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可木木姐……”
“你的木木姐有祁珈言照顾。”
于旭手搭在周畑齐的肩膀上:“看什么呢?”
“我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嘛,留下来吃狗粮啊。”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周畑齐轻皱着眉:“我担心珈言哥。”
“啊?”于旭迷惑了。
“我担心珈言哥被揍。”
……
木绘栀听到动静,一转身,还没来得及喊他们,祁珈言蓦地牵住她的手。
木绘栀回头盯着他,装睡装得一点都不像。
木绘栀挣了挣手:“祁珈言,别装了,他们都走了。”
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起来,”木绘栀耐心值正在降低,“我数一二……”
祁珈言手忽地一使力,将木绘栀拉入怀里,木绘栀因为惯性,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祁珈言!你骗我,”木绘栀抿紧唇,“你根本没醉。”
“我醉了,但又没完全醉,”他笑得露出梨涡,眼神忽地很认真,“那一晚,我也没醉。”
木绘栀避开他的眼神,结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祁珈言握住木绘栀的手,脸忽地凑近:“我真的喝酒了,不信,你闻闻。”
“疯子,放开我,”木绘栀根本挣不开他,只好说道,“我明天还要拍戏。”
“我送你回去,”祁珈言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赶紧送你回去,我怕我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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