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训斥完茗烟后对宝玉道:“时候不早你快些回去,莫要让你祖母等着。日后你若想来随时来找大伯。”
大伯这两个字贾赦十分自然的说出了口,这感觉...
还挺不错的。
宝玉捣蒜似的点了点头,随茗烟回去了。
待屋里只剩下小厮和贾赦时,小厮自怀里掏出那张纸回道:“请老爷过目。”
贾赦接过后略扫了几眼看了看,说道:“这些方子你过几日送去给那三人。记得手脚利索些别让人发现了。”
小厮将纸揣回了口袋,退了下去。贾赦面色有些复杂,他和贾政斗了这么多年怎会放过这个能陷害他的机会?
只是贾赦想起刚刚那个言笑晏晏的孩童,眉间又多了几缕惆怅。
他和贾政是为何走到现今这般地步的?
贾赦揉了揉眉间,再睁眼时又回到了常态。
宝玉回了贾母院,贾母正好在屋里。
贾母看着乖巧懂事的孙儿家常般的问着:“宝玉,刚去哪儿耍了?”
宝玉在贾母的怀里拱了拱,贾母身上有一股温暖的感觉;“宝玉刚去见了大伯。”
贾母一听收起了笑容,将怀里的小人儿提溜着仔细看了几遍;确保宝玉没有受委屈后问道:“他寻你去作甚?”
宝玉乖巧回道:“大伯说许久没见宝玉了,想同宝玉聊聊天。”
贾母低啐了一声:“呸。竟想从孩子的嘴里套话。”贾母拍了拍怀里的宝玉,怕吓着宝玉柔声说道:“大伯同宝玉聊了些什么,宝玉能说给祖母听听吗?”
宝玉点了点头:“大伯就讲了一些他和父亲小时候的事情。祖母父亲小时候比宝玉还淘气呢!”
哼哼!还不及宝玉呢!
宝玉像是抓住了贾政的小辫子,急于向贾母邀功。贾母一愣,笑道:“你父亲小时候确实顽皮。你...大伯只同你说了这些?”
宝玉从点心碟里拿了一奶油松瓤卷放进嘴里,嘴巴鼓鼓的回道:“没有,大伯还有说别的...”
贾母一听心里又紧了起来,果然!这个儿子真不是个省心的!贾母心里存着一股对贾赦的不满,等宝玉将一切同她说清后,她要好好训斥这个儿子!
宝玉咽下了嘴里的酥点继续道:“大伯说让我常去他那儿,他会多讲一些父亲小时候的事给我听。”
贾母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只是这些,旁的都没提及?”
宝玉摇了摇头疑惑道:“祖母为何这样问?好像大伯他...他会吃了我一般。”
贾母讪笑了一下,手指刮了刮宝玉的鼻子;“鬼机灵。祖母只是随口问问。”
贾母含糊过去又同宝玉说些旁的,只是多嘱咐了几句少些去大房那里云云之类的话。
贾母对贾赦这个儿子还是有些芥蒂的。
过了几日,青哥儿便寻了个机会将手里的那个方子送了出去。米凯朗也按着约定将备好的那一匣子金锭送了出去。
米凯朗乐得又塞了一锭银子给青哥儿,青哥儿眉眼一开乐道:“只要几位银钱不短,那成册的方子我也有法子拿出来。”
米凯朗一听又拿出了几个银元给了青哥儿说道:“那就劳烦小哥了。”
小厮胆大的收下了钱心里盘算着:宝玉书房里那成堆的书丢一本也不会引起注意。即便发现了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青哥儿有了钱财贼胆更甚决定明日就将书偷出来!
竖日宝玉正巧随贾政出了府一同去拜访贾政的老友,宝玉的书房空无一人。
青哥儿趁人不注意溜了进去,出来时怀里鼓囊着;但青哥儿走的慌没注意屋拐角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打青哥儿鬼鬼祟祟的进书房前便守在那儿了,专等着青哥儿从书房里出来,立裹了一黑麻袋将人罩住乱打一通。青哥儿吃痛的求饶道:“饶命啊!”
那人呸了一声,不理会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人偷东西了!”
青哥儿心跟着一跳,使了力的要摆脱却被那人按的死死的。青哥儿隔着黑布听到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心道完了。
循声赶来的小厮们将人捆了个结实,待头上的黑布摘去青哥儿看清抓他的人心凉了一大截。
那人是宝玉的侍童,茗烟儿。
茗烟叉着腰骂道:“我就知你这货没安什么好心!上日你叫宝二爷去大房那儿回来时我就发现书房里被人动过了手脚。”茗烟一副我果真料到的神情,“今日二爷不在我就守在这里,这回人赃并获同我一同见老太太去!”
青哥儿想开口辩解,谁知茗烟这个坏胚子不知从哪儿寻了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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