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和鸳鸯来了后,宝玉更是被几人忽略了;“你们倒是姐妹情深起来, 显得我无情了。”平儿和鸳鸯忙拣着好话说与宝玉哄着他,宝玉心里才好受些。
宝玉走到珍珠跟前想了半天说道:“珍珠, 我没旁的能送你;我......送你一个名字可好?”
“二爷是要给我赐名?”珍珠不确定道。
“恩, 不好吗?”宝玉殷切的看着珍珠, 满眼皆是期待。
“二爷这个提议倒不错。”平儿出声道, “珍珠你本姓花, 花珍珠这个名字确实太过普通了。二爷读的诗书多就由他起一个。”
珍珠嗔了一眼平儿,又将眼睛落回宝玉身上,她也隐隐有些好奇不知宝玉会给她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袭…袭人,你觉得这个名字好不好?”宝玉想了片刻说道。
宝玉见珍珠不知这二字作何写, 拿笔写在纸上复又在旁题了一句诗写作“花气袭人知昼暖”。
珍珠单瞧见那“袭”字就喜欢,忙问道:“二爷这名字可有意义。这一行字,珍珠看不来。”珍珠看着那些曲曲弯弯的字, 她识得字不多,但宝玉写的最大的那两个字她喜欢。
丫鬟能得主子亲赐名,这说明主子看重她!
“闻见花香便知天气暖了。”宝玉瞧着珍珠晒得有些黑的皮肤说道:“这样每每有人念着你的名字,你便会想到我,还有秋纹麝月,晴雯,鸳鸯姐,平儿姐姐”,宝玉将在场的几个丫鬟名字都报了一遍,“我们在惦记你了。”
珍珠的眼眶泛红,感激地看了一眼宝玉。她从未后悔跟在宝玉身边,哪怕此次前去北境。
珍珠也不后悔跟在宝玉身边学种植!
珍珠环视了一圈,有了这些人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倒是安定了;“二爷,您瞧好嘞。珍珠一定会成功种出土豆给二爷争光的。”宝玉也受了珍珠的情绪影响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我相信你!”珍珠用力的点了点头应声。
二人此刻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热血,一丝默契。
晴雯气呼呼的声音打断了二人:“宝玉你倒说说,为何鸳鸯和平儿是姐姐?”
平儿噗嗤笑道:“你这丫头,您是姑奶奶可好?”
众人一阵哄笑倒是吹散了几分离别的伤感。
“珍珠,老爷唤你过去呢。”贾政身边的小厮来寻珍珠,珍珠深深的看了几眼众人随小厮复命去了。
珍珠回了贾政改名一事,贾政虽觉得这名字有些刁钻但也应允了;至此贾府少了一个花珍珠多了一个花袭人。
贾政又叮嘱了袭人几句,便带着她去了北静王府;北静王的队伍也恰好整顿完毕点了点人齐之后便起身出发了。
贾政回了贾府本想见见宝玉,可走到书房外茗烟回说袭人走后宝玉便一人闷闷待在书房里不出来。
贾政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袭人不过是一个丫头竟能牵动主子的心緒。
贾政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从前觉得宝玉年少身边多是比他大个几岁的丫头伺候着倒也未觉得如何;只是今日这事让贾政心中有了些顾忌,对宝玉身旁伺候的几个丫头留了心思。
可不能让宝玉被这些丫头带偏了。
贾政越想越觉得不妥,且刚刚起不知为何眉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贾政推开书房的门决意要和宝玉好好说说。
吱嘎——
书房内静悄悄的,那本应伏案读书的身影并不在屋内。贾政的脸黑了黑转身斥道:“混帐东西!连老爷都敢骗!怕是平日在宝玉跟前轻狂的不知是个什么样儿呢!”
茗烟平挨了一顿臭骂,心里也奇怪他亲眼看见少爷进了书房的。茗烟探了个脑袋一瞧,扑通跪到了地上:“老爷明察啊!茗烟不敢撒谎,袭人走后少爷便走到书房说了一句不要打扰。茗烟便一直守在屋外不敢离开。”
贾政一听心里起了一丝不安,忙进了书房,只见那案桌上放着一张纸,那椅凳上整整齐齐的叠着衣服;那套衣服正是宝玉今日穿的。
贾政心里起了慌,大喊道:“来人!给我把少爷找到!”门外候着的小厮不知贾政为何紧张听了命通传下去,全府的小厮都在府里寻人。
王氏正在屋里坐着女红,忽听门外吵闹一时扎到了自己的手。“嘶——”王氏将破了的手放进嘴里,眉头蹙了起来说道:“去把外面大喊大叫的人给我叫进来。”
金钏儿去了屋外头将那吵闹的小厮叫了进去说道:“你在屋外头喊什么?没了规矩竟吵着了夫人。”那小厮忙跪下磕头求饶说道:“夫人开恩,是老爷让府里的下人们在府里找宝二爷的。”
王氏一听,将手里的女红搁在案桌上急道:“可是宝玉惹了什么事?”王氏见小厮吞吞吐吐的恨不得赏他一顿板子,催促道:“你快说!”
那小厮抖着身子回道:“具体的小人不知,不过好像听说...听说宝少爷不见了。”
王氏一听只觉得两眼发黑身子向后倒去,“夫人!”金钏儿眼尖的扶住人又唤来玉钏儿端一碗安神茶来。
“你先下去,务必快些找到二爷。”金钏儿一面用细帕帮王氏擦汗一面先让小厮下去。
玉钏儿端了茶来,金钏儿劝道:“夫人,先不急。许是二爷又和哪几个丫头躲着玩藏猫被老爷知道了呢。您先喝口茶,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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