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打字。
【他正在找工作,让我问问你的行业薪酬怎么样?】
【伏黑甚尔:?】
天与暴君不明白,现在居然连小白脸这种职业都那么有竞争性吗?
【伏黑甚尔:行业机密。】
【伏黑甚尔:别想了,他一看就没有我行。】
神崎悠:“……”
【这你都能看出来??】
【伏黑甚尔:不信的话,你可以来试试。】
神崎悠:“……”
啊这……
不太好吧,她还在思考要怎么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夜斗:风评被害。
更新晚了,尝试一下晚上能不能再更一章补补。
不过不会很早嗷。
第22章
神崎悠跟捧着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揣进了包里,想了想觉得不够靠谱,又把它往包包深处掖了掖。
人类不能那么轻易地就被糖衣炮弹所打倒。
至少想清楚前不能。
男色误人,她要好好想想清楚再说。
神崎牌鸵鸟在图书馆门口呆呆地站了片刻,空荡荡的脑子脱离开那个男人后终于自动运转起来。
她想到了今天上课留的那些作业等下要做,今天多花了五万元,这个花销是算在意外内,还是为了整个社会着想,所以可以去抽一张彩票弥补自己的损失,还有就是……
给她发信息的人,到底是谁?
能把伏黑甚尔曾经接过几个富婆都列成单子,恨不得把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行字刻在他脑袋上的,用脚来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善意。
那是谁那么看不惯他们俩这脆弱的短暂关系?
是曾经喜欢伏黑先生的富婆们,还是她这边?
神崎悠检讨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虽然有很多向她表示好感的对象,但她都有好好拒绝,除了那个想尝试一下所谓爱情滋味,结果打开就被赠送了一堆破事的渣男外,也没有什么所谓烂桃花。
渣男没那个本事能去调查这些。
他知不知道她火速和另外一个人发展出暧昧关系都不一定呢。
哦……
好像有一个怀疑对象。
神崎悠翻了一圈,最后终于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了最近才加的一个人,白色的头像,最新发的动态里点开一看全都是各地甜品打卡。
明明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但开口分分钟就能气死人的那个。
今天上午还发了一条,说是心情好要去吃草莓大福。
戳开对着空白的页面犹豫几秒,神崎悠还是决定直接询问。
【小悠要加油:为什么给我发那些东西?】
对面隔了一段时间,发过来一个小人笑嘻嘻的表情包。
【五条悟:没有原因。】
【五条悟:我想发就发。】
看起来真的是十足地欠揍。
神崎悠:“……”
把心里那张活灵活现的五条悟笑嘻嘻的表情包给压下去,她继续打字。
【小悠要加油:那个老师也是你引过去的吧?】
【五条悟:?】
【小悠要加油:别装傻,正常来说,知道惠家庭情况的老师,不会这么纠缠着不放。很失礼是一点,同时也很有可能给惠的家庭带来变故,如果没有原因,那个老师不会那么莽撞。】
这是她才想到的,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那个老师有点太过急迫,可能是太担心学生,所以当时才会纠缠不放。
但联想到那封送过来的名单,真正把她从和伏黑甚尔相处的过程中点醒,真实地把他的家庭状况展示在她面前的,就是那位老师。
如果不是她,她不会跟着到他家里。
更加不会见到惠。
再联想到那天见面时,五条悟在她身上吃瘪的事,迁怒一下好像就变得正常起来。
但仔细想想,神崎悠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悠要加油: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小悠要加油:看在我当年没有打昏你之后,趁机给你换上女装的份上,好歹也给我个原因吧。】
没有气得跳脚骂人,还认真地跑来问原因。
虽然说话有点扎人,但这点算什么,对于五条悟来说,只能说是毛毛雨。
他大声地叹了一口气,双手环抱着脑袋,嘴上叼着一根棒棒糖,哼着歌往前走。
哼地歌看起来挺开心。
脸上也是笑嘻嘻的。
偏偏还叹气,让人摸不准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跟在他身后的辅助监督探头看了一眼,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又默默的闭上了嘴。
直到夏油杰搞定他的任务,在路上偶然遇到好友的时候,好奇地偏头问了一句:“悟,遇到了什么事,那么开心?”
“嗯哼,大概是因为被骂了吧。”
五条悟咔咔两下把糖咬的稀碎,随手把糖棒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下午还有两个任务吧?要加油哦杰,速度快一点,咱们俩一起去仙台买喜久福,那边最近出的大福味道超赞的,我还盯上了那边一家新出的榴莲塔,新店开业有折扣呢。”
对榴莲并没有兴趣的夏油杰:“不必了,你自己吃吧。”
“欸,又拒绝我,好无情啊。”五条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抬头看着天际,低声呢喃道:“要不然再去骗一个进学校里来陪我一起吃甜点吧,只有我自己喜欢吃好无聊哦。”
随手被他揣进兜里的手机还亮着,上面闪烁着几条对话。
【五条悟:不觉得我是在报复吗?】
【小悠要加油:觉得啊,但你报复不会挑这种方式吧?找个咒灵事件把我坑进去才是你会做的事情,扯上小孩子,这种事你不会干。】
【小悠要加油:毒舌自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是你大少爷的人设,但你不会对普通人出手。
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但还是在学校里被各种任务差使地团团转,从某种方面来说,你还挺圣母的。】
【五条悟:……】
【五条悟:那你猜错了,就是我做的。】
【五条悟:虽然我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力,但导致她跑来找你们,的确是我的原因。】
【五条悟:给你一个提示,和御三家扯上关系的人,总是会被更多的人注视着。】
【五条悟:所以悠酱,提前当妈的感觉怎么样?】
神崎悠:“……”
关掉手机,揣进兜里,拒绝沟通。
想了想,又觉得气不过。
找了个熊猫打人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下午没课,她收拾好东西想走,但刚没走两步,岛津朋美那边又给她发来了消息,说是深作玲子刚刚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站在天台边上想跳,结果还没等跳下去就突然自己尖叫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他们还以为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老师和同学都在那边哄她,看着她在上面抖啊抖的,生怕她把自己给抖下来。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刚开始坚定的要命,谁来说都没用,就是要死。劝了没多久,突然就开始尖叫,站在上面发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但就是不肯下来,嚷嚷着要小具悠太去看她,结果那家伙装死不肯来,他们联系不上他,竟然说要找你过来劝她。”
岛津朋美的声音怒气冲冲,听着就知道她被气得不清。
“你别搭理他们这些人,一群人听着她胡说八道了一些东西,就敢拿来乱说。还当着老师的面说什么要不是你和她闹了些矛盾,也不会让事情变成了这样。这关你什么事,你现在就回家,其他的事情我来给你挡着。”
听着她替自己操心,神崎悠的心里暖洋洋地,舒服了不少。
好歹还有一个朋友是真心对她的,至于那个小具悠太,深作要是真那么想要的话,那她就帮他们一把。
好歹也是被追了那么久,神崎悠对小具悠太也算是有点了解,之前还发信息嚷嚷着说要见她呢,再加上深作闹得这一出,他不在才怪。
估摸着就是躲在学校的哪个地方等着呢,要是事态发展到对他不利的时候,就假惺惺地出来解释一下,之前被她撞破的时候,他跪下的举动可一点犹豫都没有。
能屈能伸,怪不得之前能骗到她。
不过,从这方面来想也有点奇怪,要是深作说的是真的,她和小具悠太之前,本来就有关系,那么他们是怎么能够瞒住她的呢?
要是他们真的想表现出来,只需要一点点,她就能发现。
在被她撞破他们俩滚在一起前,小具悠太的伪装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长相不错,成绩不错,脾气温柔,对她又是坚持不懈地好。
要不是这样,也不可能真的让她动了谈恋爱的念头,可现在被揭穿后,他的真面目和过往伪装出来的差距也太大了点,一个没什么本事的渣男,真的能把自己伪装地那么好吗?
本来就有疑问,五条悟对她说的那些话更是加深了她的不解。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疑问背后的事,看来还是要从小具悠太那边去找。
这么想着,神崎悠掏出手机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发了一个消息。
【你在哪儿?】
——
伏黑惠是感冒发烧的症状,第二天还要去医院复查,学校里担心他休息不好,同时也防备着传染其他小孩子。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抵抗力都不强,要是不够警惕的话,很容易就会形成一个传染俩,俩个传染一群的情况。
所以早早地就给孩子他爸——伏黑甚尔发消息,让他来把人接回去。
在和惠的家长沟通时,学校的老师已经充分地认识到这位有多么不靠谱。
老师们其实都已经准备好自己抽空把惠给送回去,没想到这次竟然很意外地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不是说要把他接回去吗?”伏黑甚尔随便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说是来接孩子,手上去还拎着几罐便利店买来的啤酒。
如果不是那张脸能够给他撑一撑场面,那活脱脱就像是一个中年颓废男。
此时他站在学校门卫处,瞥了一眼走过来的老师,有点不耐烦地问:“人在哪儿呢?”
“惠还在教室里,我们要先确认一下情况才能把孩子送出来。”
出来的老师就是昨天晚上在电车上堵到伏黑甚尔他们的老师,她看了看在白天显得越发人高马大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开口:“那个,惠的爸爸,我想和您聊一聊。”
“不需要。”
“可是……”
“老师,有时候管得太多,对你自己也不好。”伏黑甚尔瞥了一眼这个看起来文静的老师,平静地提醒道:“我怎么教育孩子,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
“可……”
男人冷漠的眼神压过来的时候,她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出来。
直到被边上的门卫提醒着应该回去接孩子过来了,她才如梦初醒地转身就跑,脊背后面止不住的寒意让她手指发颤,那个眼神……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只是一眼,就让她下意识地害怕起来……
之前那些人找到她时有意无意对她说的话再度在脑海里回响,但这一回就让她品出来了另外的含义。
“那个孩子啊,他和他爸爸其实也挺可怜的。”
“你也知道我们是在那种大的世家里工作的,曾经也有幸见过里面的一些大人,孩子的爸爸曾经也是让我低头叫过少爷的人物,只不过后来似乎吵了一架,就离开了家,没有想到再见到的时候连小少爷都有了。”
“他们的事情,我们不敢管,不过还请你多多照顾一些他们,毕竟单身的男子要照顾一个孩子的话,粗心马虎一点也很正常……”
从一开始地托她照顾,到后来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彰显出主家的富贵,让她更加对惠多了几分关照。
最近更是告知她,主家有意召回这位流落出去的少爷,因为听说还有了孩子,还让接回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当时她就……就不由地动了一点另外的心思。
要不是有人告诉她,惠的父亲这段时间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女性,她也不会着急到半夜都找过去。现在看来,这好像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
惠被送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捏着两张纸巾,鼻子被他擦得红通通地,看起来被感冒折磨地不清。
对此,伏黑甚尔给出的回应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就走。
惠跟在他身后,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要不是相似的相貌能够让人猜测到一些事实,可能不知情的人们会以为他们俩根本就不认识。
惠年纪还小,腿短。
前面的无良爸爸又没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所以走出去没有多远,就已经被落下了一大截。
他抿了抿嘴,迈动腿蹬蹬蹬往前跑了几步,等跟上之后才放缓脚步。
然后就转头去看看他爸爸。
看了两眼后又犹豫地低下头,拿纸巾擦擦自己的鼻子。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伏黑甚尔停下脚步,有点嫌弃地看着他儿子手里捏着的那两张纸巾,又退后了两步,然后才问他:“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昨天晚上那个姐姐……”惠没有察觉到自己爸爸对自己的嫌弃,他捏着自己折叠好的纸巾,满脸都写着犹豫,还有那么一丁点藏得不太好地向往:“你喜欢她吗?”
“问这个做什么?”
伏黑甚尔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到想要的东西,干脆就领着儿子到路旁的椅子上坐下,将塑料袋里的啤酒掏出来,把袋子丢给他儿子:“脏东西丢这个里。”
“哦……”惠乖巧地应下,但还是倔强地追问,“喜欢她吗?”
“你喜欢她?想有个妈妈吗?”伏黑甚尔没有正面回答他,他开了一罐啤酒,在液体呲呲冒出气泡的声音里不解地询问:“之前在伏黑家的时候,当时我说要给你找一个妈妈,你怎么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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