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悠鼓了鼓腮帮子,控诉道:“你这是恶意控制市场波动!”
“不,我这叫奇货可居,”男人一如既往地非常擅长了解自己的身体,并且擅长用一些小小的方式,来制造合适的氛围和期待感。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反正理直气壮。
“这种限量版本的产品,我要是不收取高价,怎么对得起我的制造成本。”
“……你哪里有什么制造成本了,这难道不是别人的成果吗?”
她嘟嘟囔囔小声反驳。
“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制造出来的,还不让我收本钱了吗?”说到这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口风一变,“要想我不收费也可以,就看你想怎么使用它。”
“摸和用,可不是一个价格。”
“就像你去猫咖撸猫一样,你摸摸它们,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饮料和猫零食的费用,但是要想抱回来一只专门自己养着,那可不能是一个价格。”
在他微笑着挑眉望过来的时候,神崎悠的脸就像是被晒到的苹果一样,一点一点地就染上了红色。
她瞪了他一眼。
丢下一句强装声势的“那我不养了”,蹬蹬蹬下了楼。
然后,她就在外面的后院里,撞到了蹲在角落里,垂头丧气的蓝黑头发少年。
“佐助,你怎么在这里?”
“等下就要到饭点了,有什么想要吃的吗?”
他把脸埋进肩膀,不愿意抬头。
直到被多番劝导后,他才慢吞吞地仰脸看过来。
俊秀的脸上,赫然多了好几道明显的擦伤。
“……他打的?”
她的声音里拔高了一个语调,明显是带了一股你要是说是他打的,我立刻就回去给你做主的含义在。
按照正常发展,确实也不该这样。
第一次见大舅哥,你把人脸打破相,你就说这合不合适吧。
“……嗯。”
佐助无精打采地,像是一颗蔫了的小苗苗。
他低声询问。
“悠,我是不是很废物?”
“我一直都想替你们报仇,想成为一个能够战胜他的强者,可是我……我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那个男人,全程都没有用过查克拉,仅仅只是使用了体术。不,连体术都没有,他纯粹就是凭借着自己强横的身体素质,轻而易举地达成了碾压他的成就。
从未有如此清晰的,佐助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哪怕是村里同龄人的佼佼者又怎么样,他要做到的那些事,难道是做一个优秀的,被成年忍者夸赞两句就可以成功的吗?
他真的太弱了。
如果留在村子里的话,跟着就无法让他获得更快的变强速度。
还有……所谓的友情,同伴……
也没有办法让他变强。
悠明明比他还小,可是现在的她……
很强。
要是能够变强的话,即便是给出再多的寿命,他也可以接受。
他意识到了自己对于曾经的妹妹除了愧疚心疼之外,羡慕和嫉妒的心情,他越发低落地垂下眼睛,不然让她从自己身上捕捉到这些东西。
哪怕只是伪装,他也想要当一个好哥哥。
他绝对……绝对不要和他一样。
第85章
神崎悠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她原本的计划里充斥血海深仇,残忍报复,刀刀见血,但是在伏黑甚尔这家伙出现后,画风就开始十分诡异地跑偏到了奇怪的地方。
关于她想要借用伏黑甚尔来帮她复仇,但还没来得及进行心灵上的打击,结果这家伙就直接动手,用物理攻击打自闭了一个。
她看了一眼蹲在院子里的宇智波蘑菇。
有点烦躁地揉了揉眉头。
“啧。”
她看了一眼身后旅店二楼上开着一条缝的窗户,腿一迈到宇智波佐助旁边坐了下来。
“聊聊?”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聊。”
“之前不想,想再折腾你们几回,最好把你们都给折腾哭,谁知道你那么容易哭。”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习惯性地想找出一点零食来塞给别人,但来到这好几天之后,身上的零嘴存货基本已经被清了个干净,摸到最后才摸出来一根遗漏的棒棒糖,“目标达成地太过轻易,我还要再想想怎么报复你们才好。”
“我没哭,”佐助捏着她塞过来的棒棒糖,倔强地眨了眨眼睛,不肯承认之前的那些水雾是眼泪,他强调道:“我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哭的。”
“嗯嗯嗯,我知道。”
神崎悠随口敷衍道。
怕木叶的人追来,到时候打起来不好跑也容易拆了别人地方,所以他们定的旅馆并不是市中心,反而是靠近城市边缘的地方。
距离赌场有一定距离,但距离城外的森林不是很远。
现在也不是什么旅店旺季,整个店里除了他们外,就几个赶路过来的小商贩,此时还在外面卖东西,连回还没回来。
四周都静悄悄的,略显荒芜的旅店后院里草木茂盛,地上的草都长得可以没过脚面。他们坐在旅店的木质长廊上,动一下都能听见木头架子因为年久失修发出的吱嘎声,草丛里还能听见虫子的叫声,远处的森林里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鸟鸣。
神崎悠往里坐了一点,垂眼看着自己都已经磕碰到廊边的膝盖内侧,再看了看自己依旧稳稳地踩在地上的脚。
突然有些恍惚。
很久以前,她很喜欢这么坐在自己家的门口,晃悠着脚尖等家里人回家。或者能够和路过的族人们打一声招呼也可以,因为她想出去玩,但没人陪她,而且母亲的身体不好,她需要在家里陪着她。
转眼间,她就算再怎么努力,脚尖也会结实地踩在地面上。
物是人非。
什么都已经变了。
佐助大约也想起了什么,他偏过头看着身侧的人。直到现在,他也依旧感觉十分荒谬,记忆中那个小小的一点点,娇气地很,这不可以那不可以,连他们几个想要去做点什么,都会被对方投过来一个你们敢乱来,我就回去告诉你们家里人的打小报告眼神。
为此,他们没少嘀嘀咕咕地吵架。
小时候还曾经赌气地想过,再也不要理这个小告状精了,让她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当小傻子好了。但是这样的狠话坚持不了几天,他就又溜溜达达地出现在她家门口,捏着几颗金平糖问她要不要吃。
而现在,小告状精长得比他还要高一个头。
身上穿着的是他昨天从街上买回来的衣服,他没给女孩子挑过,选的款式就是最普通的,看见女忍也会穿的那种紧身的制服。
本来是想买黑色的,但想到了女孩子可能不喜欢这种黑沉沉的颜色,他思考了一下,挑选了一件粉色打底的衣服。
当时那个店主还追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确定要买这款,可能是觉得女忍穿的那么粉嫩做任务不太合适吧?
但是他想到那天她出现时穿的黑色露小腿的裙子,就坚定地买了那件带着点荧光粉的,看上去厚实又很紧身的衣服。
他不知道按照正常来说,能够穿上这种款型的衣服还不显得难看的女孩子很少。
不过他不知道也正常。
宇智波没有丑人。
神崎悠也不丑,她还很漂亮。
那件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竟然被染得有点荧光粉的裙子在她身上就显得格外娇嫩,肩膀的设计会有点过宽,但收紧腰上的腰带之后就让她整个人显得纤瘦又身材玲珑。
半仰着脸被夕阳的光洒落到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娇气的贵族姬君。
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什么罪的那种。
可实际上,她过得肯定不太好。
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剩下的亲人就只有一个他,还有一个凶手。
听见她说她是在报复,他一点诧异的意思都没有,她又没藏着掖着,那么一点明显的恶意哪里还能看不出来。
他也不觉得恼火,反倒是……越发地觉得心里闷得慌。
“你这叫什么报复……”他苦笑了一声,看着远方森林的一点点边缘顶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起了一群飞鸟,“悠,你想复仇吗?”
“不是这种……你、你想杀了他吗?”
……
他想劝她不要沉浸在这些事里,那些过去的仇恨他会来报。但念及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他话风一转,吐出的话也变成了奇奇怪怪的样子。
不像是要劝她,倒有点像是想结盟。
“以前有想过,现在不想。”神崎悠倒没什么误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另一个世界过来之后,作为一个不太靠谱,但也算是纵横商场的老板,她对于那种权谋算计的事情了解地多了,看事情就更清楚些。
通过那些零星传递过来的信息,她就能判断得出结论——当年宇智波的事,肯定另有蹊跷。
宇智波鼬是凶手?
不,他顶多算是个被胁迫者。
也有可能是因为什么事钻了牛角尖,固执地只相信自己的选择。
到现在为止,她不仅不想杀人,还有点想偷他们的禁术来研究一下。退而求其次的话,弄点其他的幻术也行啊,她连火遁的储备都没有多少,龙炎放歌当时完全没记住,惦记了那么久,这次回来主要目的就是来进货。
也许,还能给伏黑甚尔收罗一点体术?
天与束缚的体质真的很奇怪,就是上天硬生生给你在某方面疯狂开窗户,恨不得给你开地到处都是漏洞,然后在另一个方面,又给你堵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不给你留。
查克拉她也试过能不能让他掌握,不出所料,半点进展都没有。
他可以感觉地到,但不能使用。
神崎悠试过往他体内输入查克拉,但他就和一个漏壶一样,进入全都漏光光,一点都不剩。
不过好消息是,体术他完全可以用。
坏消息是,她以前学的那些花拳绣腿,根本就不算体术。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要是把体术弄回来,他们也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呢。
“为什么不想?”
想着其他的事情,以至于她回复的速度慢了一拍,在少年又重复问了一遍的时候她才偏过头,借着夕阳无比明显地捕捉到了他微红的眼眶和抿紧的唇。
噫。
瞧这一脸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蠢样。
她要是没能觉醒时空方面的能力,恐怕现在也会和他一样的。
“因为没有必要。”
不想看到宇智波和被安排好的那样,用仅剩的血脉互相残杀。神崎悠耐下心来,一字一句地给他解释自己的分析,看着他逐渐变化的脸色,眼神也从震惊迷茫变得更加复杂,整个人都怔在那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她,但又觉得她的推测非常有可信度。
她拍了拍他肩膀,任凭这个思考者在后院思考人生,她转身溜达回旅店里,然后在房间门口看到了正端着一叠从外面买回来的食物往里拐的男人。
“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她掀开盖子看了看,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这个能好吃吗?”
捏吧成一团的饭团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块,一点热乎气都没有,旁边的小鱼惨白的翻着眼睛,看起来死前很不平静。
还有被强行捏在饭团里的暗红色小果子。
看起来不仅没有胃口,还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下毒。
“那不然呢,继续去给你们在团子店下单,然后给你们俩续上一个一周团子套餐吗?”伏黑甚尔的眼神递过来,明明语气很平静,眼神里也没有更多其他的东西,但偏偏就可以让人觉得有点心虚。
“这种总共种类就五六种,甜的发腻的东西,就那么好吃吗?”
他不理解。
“以前我给你做的时候,同一样食物在桌子上连续超过三天,你和那个小鬼就会用一种你在家里做菜辛苦了,明天能不能换个菜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你现在到了这里,就可以连续几天都吃团子。”
:)
这就是恃宠而骄吗?
他终于能体会到那种,辛辛苦苦天天做饭,吃饭的人挑嘴喂不胖就算了。一转眼没看见,发现她竟然在炸鸡店吃的满嘴流油,仿佛几辈子没吃过饭的那种妈妈的爆炸心态是怎么样的。
“……附近没有什么店好吃了嘛,而且这边的东西也都不是很好吃。”感觉到危险,神崎悠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了吧?”
“……”
“别吧,我都没和你计较之前的事呢。”
“计较什么?”
“你把我哥打破相的事啊,好好说话,你怎么还打人呢。”
“……”
伏黑甚尔低头看了一眼正凑过来巴拉他手里饭团的女人,再一次确认她脸上现在就刻着恃宠而骄这四个大字。
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看着真的很想收拾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世道险恶。
什么叫全职主夫不容轻视。
而此时自信满满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说服对方的神崎悠还在摸人家口袋,因为她看到了金平糖的包装袋。
“你还去买糖啦?”
“给我尝一尝现在这个糖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这里的衣服都不是那种短袖长裤的简单装扮,而是更偏像霓虹古时候一些,但又有一定的魔改,比如那种为了满足忍者需求而创造出来的各种干净利落的服侍,不妨碍打架,还能在兜里塞不少东西。
比如卷轴、兵粮丸之类的。
所以摸起来也不太顺手,倒是摸胸肌挺顺手。
但她完全不为所动,满脑子都是金平糖,对他摆出的任君触碰的姿势完全没有要碰的意思。伏黑甚尔眯了眯眼睛,看着她掏出了一颗糖果,喜滋滋地就要往嘴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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