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把我的「女儿」放掉,毕竟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我也相信咒术高中的学生应该不是乱杀无辜的人。”
森鸥外悠闲的说道。
“哈哈……”
白毛少年皮笑肉不笑:“你这人渣现在倒是想起你所谓的女儿了?要不这样,你把鸣樱圣木铜给我,我就把着小鬼放掉。”
除去夏油杰的问题,白毛少年明显不想白来一趟。
白毛少年:“或者你把那十六亿日元结算给我也可以。”
“呃……”森鸥外听了白毛少年的建议,好似认真的摸着下巴,似乎在好好思考他说的可能性。
“东西——是不可能交给你的。”
男人深紫色的眼睛慢悠悠的盯着天花板,声音不快不慢,异常轻松,感觉好像在和白毛少年聊家常。
他的眼睛慢慢转,像是时钟走针。
“日元的话……”
森鸥外慢慢开口。
“我也没有啊。”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忧伤的说道。
白毛:“……”
我:“……”
“柚杏酱抱歉啊,不是爸爸不想救你,爸爸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自己美丽的女儿落入粗暴歹徒的手中束手无策,爸爸也是很痛苦的,不要怪爸爸。”
森鸥外虚伪的拿着自己那条精致简洁的白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唉声叹气的说道。
“要怪就怪这个凶残的咒术师,柚杏酱被他杀害之后一定要努力的变成特级咒灵找他报仇。”
好家伙,我要是真的管你叫爸爸的话,今晚不把你拉去跟阿夜牁志古泥圆房都对不起你。
“先生,求求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
我装作恐惧的模样,蠕动着苍白的嘴唇,小心翼翼的低声哀求白毛少年。
不过现在白毛少年的注意力万全不在我的身上。
“行啦恶心的大叔别装了,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吧。”少年皱着眉头大声的说道。
“像你这种完全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生出这样蕴含着强大咒力的孩子?女子的咒术基因一般会相随父亲一方,但是像她这种咒力规模可不是母亲是咒术师能解释的。”
【……】
此言一出,漏风不知道多少次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蛤?”森鸥外脸上所有表情消失了,他露出一张表情的面孔,那双紫色的眼睛像迷雾般朦胧。
“你说什么?”男人没有情绪的问道。
“强大?咒力?”
他盯着白毛,随后盯着我。
“哈?你不会不知道吧?”
白毛少年有些意外的看着森鸥外,咧嘴笑了笑,声音中充满了惊奇。
“我还以为你安排她在身边就是为了对付咒术界的人——结果你反问我?”
“不过这样也说的通,我抓她的时候她连反抗都没有反抗。”
白毛少年说的头头是道:“要么她已经被养废了,要么就是她身上的资质被完全忽视,从来没有开发过。”
开朗傲慢的少年似乎在为我感叹,拍了拍我的脑袋,声音遗憾的说:“真是可怜,你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术式是什么吧。”
森鸥外:“柚杏?”
男人双手背后,那双紫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危险的歪了歪脑袋。
“是不是咒术师,最清楚的人不应该是柚杏酱自己嘛?”
森鸥外好奇的反问我。
“我可是听说,咒术师从拥有咒力那一刻,就能看到咒灵啊——”
他说完这句话后,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我:“如果你有咒力的话,是能看到咒灵的吧,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要说呢?
我撒谎都不眨眼睛:“也没有人问我呀,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神经系统出了问题,才能看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含着泪,我控诉的看着森鸥外,委屈巴巴的说道。
森鸥外:“……”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感兴趣——但是这位首领你可以考虑一下,用鸣樱圣木铜来换一个潜力无限的咒术师,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情,不是么?”
白毛少年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展示我一般。
森鸥外:“我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去换我自己的东西?”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整张俊美的脸上显得无情又冷漠,还有点不耐烦。
“只要人类还没灭绝,咒术师还是会被继续生出来,但是像鸣樱圣木铜这种古董一样的特级咒具,没了可就真没了。”
森鸥外笑了笑,冷幽幽的盯着我们两个人。
“你要动手就动手吧。”
“呃……”我感觉双肩上的力道微微加重,抬头时,我能看见那个白毛少年正在低头阴郁的看着我。
再墨镜之下,他有一双宛如艺术品树脂一样剔透美丽的湛蓝色瞳孔。
如果说中原中也的蓝眼睛是燃烧的冰川。
那么他的眼睛就是高原之上的第三极;充斥着生命与广阔之美。
“好,很好。”
白毛少年冷冷的笑了笑,左手重新回到了我的脖子上。
他明显被森鸥外激怒了。
“我杀给你看。”白毛美少年冷笑着说道。
我:“?”
真要杀我?
真要杀我那我可就要献丑了啊。
我不出声,一边绝望的流着泪,一边无声的将自己的手低垂在身侧。
“呃……”森鸥外不说话,但是我看到他微微睁大了双眼。
只要白毛少年动手的一霎那,我有八成的把握把他们二人全部击杀。
就是接下来的事情有些不好办。
白毛少年的背景暂时摸不清,但是我把森鸥外杀了,以后再横滨就难混了;
先不说中原中也同学会不会痛苦的撕心裂肺——我自己还挺舍不得森鸥外的。
毕竟,长的这么好看,又愿意给我花钱的男人真的不多。
剩下来的基本上都是愿意给我花钱,但是却满肚肥肠的油腻男人。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沙耶读书俱乐部也快要稳定下来了,真的要杀了森鸥外么?
我杀了森鸥外之后,中原中也的态度会怎么样?
反正不可能若无其事的妥协。
“呃……”白毛少年那张修长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摸来摸去,摸了差不多三分钟。
摸到森鸥外都有点不耐烦了。
“你鲨不鲨?不鲨就把我的柚杏放了吧?”森鸥外皱着眉头说道。
我:“……”
别摸了,阿白,你再摸也摸不出喉结。
“吵死了!我在找一个能让她无痛死亡的地方!”白毛少年烦躁的说道。
森鸥外冷笑两声:“你要是一时下不了手,那我就开始我的回合了。”
说罢,森鸥外打了一个响指。
【碰!】
下一秒,港口黑手党刚修好的天花板被再次无情击穿!
中原中也穿着黑色的披风,带着礼帽,脑袋后面还扎着一个橙色的小辫,整个人从白毛少年的身后跳了下来,一脸阴厉。
他二话不说,瞬间往白毛的身后踹去。
“啊!!”白毛一愣,整个人原地消失。
“蛤?”留下无措的我眼睁睁的待在原地,看着中原中也那修、但不长的腿,离我越来越近。
好家伙,这一脚踹我身上可以重开了。
“啊!!”中原中也雪蓝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愕的看着我。
他在空中用极为高难度的姿势更换了动作,将我整个人抱在怀里,离开原地。
中原中也抱着我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身体矫健的半跪在地上,用膝盖架着我的的腿窝。
“喂,柚杏!有没有受伤!”
他紧张的问着我。
“我没事!快!保护首领!”
我哭的像一朵忠贞不渝的白莲花,从中原中也的身上下来,指着森鸥外的方向。
“柚杏酱,快过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森鸥外一脸担忧的朝着我张开了手臂。
我就像他真正的女儿一样,连忙扑上去抱住了他。
“呃……”一转头,我看见中原中也呆呆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
他喃喃细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而白毛小子,在消失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已经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1-1921:14:50~2022-01-2020:40: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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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咚咚咚】
出租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蛤?”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保持昏迷的夏油杰,神色不约而同的警惕起来。
【港口黑手党的?】
五条悟用口型对夜蛾正道询问道。
“呃……”夜蛾正道眼神死的看着白发少年。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就这样单枪匹马的冲上去把港口黑手党给差点单挑。
这要是在他们的领地东京,夜蛾正道早就带上政界和咒术界的老熟人把港口黑手党一窝端去监狱里死刑伺候、给老熟人冲政绩了。
问题就是这是横滨。
人不生地不熟的,一半的土地都被港口黑手党监视。
这要是被他们疯狂报复,可能连横滨的车站都出不去。
“算了,我去看看。”
五条悟天不怕地不怕的嚷嚷一声,直接大摇大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可没有怕他们,当时战略性撤退只不过是不想在横滨杀人而已。”
少年皱着眉头嘟囔道。
反正夏油杰都回来了,鸣樱圣木铜那种东西本就是咒术界交给他们的任务,他本人又不是很在意。
夜蛾正道:“等等!悟,你小心一点。”
他眼看着五条悟一点就这么插着裤兜去开门——这要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架着机•枪在门口等着,他不就拉闸了?
“没关系,我开着无下限呢。”
五条悟直接拉开了房间的门。
“蛤?”
“呃……”整个走廊一片寂静,一抹红色的衣摆消失在了转角处。
五条悟和被放在大纸盒中的织田作之助大眼瞪小眼,一脸懵逼。
红发沙色大衣的男人被捆绑住双手双脚,蜷缩在半人高的纸盒中,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五条悟,嘴巴还被胶带封住了。
“你谁啊!”
五条悟震撼的后退了几步。
大老爷们的,像个猫猫一样被装在纸盒子里,这视觉效果太冲。
他低头看了看,就发现这个男人身下的纸箱子贴着一张白纸,上面还写着字。
“让一让……”
夜蛾正道也走了过来,弯着腰读着上面的字。
“尊敬的东京咒术高专学院——此人名为织田作之助,是一名后天觉醒的强大咒术师,拥有着一级咒术师的才能;但因早年失足,在港口黑手党进行着底层工作,终年不见天日。”
“如果您捡到了此人,请为他在东京安排一份安全且体面的工作——此人虽然在港口黑手党工作,但是热心善良,对老弱病残拥有着超乎寻常的同情心;感谢您的慷慨,谢礼在织田作之助的膝盖上。”
“沙耶读书俱乐部敬上。”
“正因为我们属于隐秘,请不要追寻我们,不要探测我们,我们游历世界之外,隐藏于阴影之中。”
“不可知,不可感,不可观。”
“但只要您守信,我们将会是您忠诚的朋友。”
“呃……”二人面面相觑,脸色严肃而谨慎。
五条悟率先一步将织田作之助脸上的胶带摘了下来。
“你的名字是织田作之助,对吧?”
“呃……”织田作之助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是的……”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不过是吃了一顿辣咖喱。
结果被工业辣精一样的辣度给活活辣晕过去,再一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他现在整个人被辣的像大脑被人用棒球棍打了一棒子一样,嗡嗡的,舌头都说不清话。
在这一段时间里,织田作之助应该不会想再吃辣椒了。
夜蛾正道将织田作之助腿上的盒子拿了起来,把人小心翼翼从箱子里扶出来,织田作之助面色苍白的走了两步,整个人直接蹲在地上,满头的虚汗。
“你怎么了?没事吧?”
五条悟一愣,蹲在织田作之助的旁边,观察他的精神状态。
“我……能麻烦你们帮我拿点牛奶么?我胃有点疼……”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微弱,宛如弥留之际口述遗书。
夜蛾正道:“……”
五条悟:“……”
“啊……真麻烦,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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