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清秀小秀才,这明明是占山为王大当家的……
黎浅委屈巴巴……
李刘氏无奈。
“浅浅若是实在见不惯阿墨,咱就不要他了,反正昨日拜堂你并不清醒,做不得数!”
相比较当初一意孤行要浪迹天涯的大肚子,李刘氏显然更加偏心这两年来相依为命,撑起这个家的浅浅。
李墨摸了摸鼻梁:怪我,长得丑还出来吓人!
“娘,这是林大夫,让他给……给浅浅看看吧!”
对于多出来的娇妻,李墨自是无感的,毕竟也没相处过。
但是自家老娘不得不管,这小丫头生病了,不还得自家老娘心疼照顾。
“娘,我不要扎针,我怕……”
黎浅怒瞪了李墨一眼,随后又被他冷凝的目光所吓到,委屈巴巴的对着李刘氏撒娇。
“小丫头别怕,针灸好的快,不疼的!”
林大夫这算是看出来了,床上躺着这位,是李墨的小娇妻。
努力扬起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
“浅浅莫怕,林大夫,不可以吃药么?”
李刘氏担忧,浅浅素来是个傻的,平日里不曾生病,哪里摔到碰到流血了也只是乐呵呵的傻笑,这傻病好了,小丫头也娇气了,到是娇气得惹人疼爱。
“小丫头这是第二次落水了吧?上一次落水在水里浸泡太久,体内寒气太重,这一次的落水,寒气一涌而出,若不及时消除,日后难免受苦,怕是会终身受病痛折磨!”
林大夫说完,别说李刘氏强硬要求针灸了!就是黎浅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随时想吃了自己的人!
黎浅热泪盈眶:“林大夫,您骗人,很痛!”
说完,见李墨眉头一皱,吓得一哆嗦,话也不敢说了!默默闭眼,不愿再见到这厮。
林大夫笑着摇了摇头。
虽说针灸很疼,但效果显著,针灸结束,黎浅只觉得原本窒息疼痛的胸口缓解了很多。
之前还瘫软在床,难以下榻的她,这会儿已经可以自己起身,只不过行走时难免软绵无力。
李墨看起来五大三粗,但细心,昨日归家见到了家里的窘境,今日带着林大夫来时,没忘买了粮食。
儿子回来,浅浅苏醒,李刘氏喜悦溢于言表,再加上难得有那么多粮食,干脆杀了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给浅浅炖汤喝。
黎浅虽说可以下床,但并不足以支撑她出去吃顿饭。
晚饭是李墨端进来给黎浅的,用李刘氏的话来说就是培养感情。
儿子长残了,但是心底是好的,李刘氏已经从林大夫那里得知,浅浅体内寒气太重,若是治不好,怕是这辈子与孩子无缘。
李刘氏自是心疼不已,如此,浅浅那孩子还如何嫁人?
反正已然拜堂成亲,就直接给阿墨当了妻子便是,有她在,不会让阿墨有纳妾的举动。
至于孩子,等阿砚长大,多生几个分阿墨和浅浅就是。
李刘氏这般想,便也就这般与大儿子说了。
怕大儿子不高兴,李刘氏将这两年来,若不是有浅浅在,只怕他们娘仨早已魂归故里,自是不可能存活于世。
再加上黎浅这一次的病痛,也是为了救阿砚所伤。
李墨端着一碗鸡肉,进去黎浅房内,看着屋里娇娇弱弱,苍白着小脸的黎浅,李墨眉头微挑。
李墨:阿娘可是说了,浅浅挑水砍柴,担当着一家之主的重担,这……这小身板能挑的动水??
李墨脑海里浮现出黎浅提着一只小木桶,一次提半桶水,一整天来来回回游走于井与家之间。
想着小人儿大汗淋漓的模样,李墨越发的内疚了!
这本是他的责任,却难为这么一个娇娇女子,为他撑起这个家。
越想脸色越发冷凝,端着鸡肉和几个大饼放在床榻之间,坐了下来。
看着小人儿吓得退了退后,李墨蹙眉。
“吃!”
除了阿娘和小妹,李墨似乎从未与其他女子接触过,尤其是这般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的女子。
李墨似乎懂了书里的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含义。
虽说小丫头从未给过自己笑脸,常是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但也无法忽视她的盛世容颜。
不过大约是劳作过多,手上有厚厚一层老茧,看着越发惹人怜惜。
黎浅不知这短短片刻,李墨已然思绪万千。
虽说看着李墨有些怂,但鸡汤香味扑面而来,轻咬嘴唇,正欲起身。
“你……”
李墨似乎想到了小丫头病重,俯身将人抱起来。
少女清香扑鼻而来,李墨身体略微僵硬。
低头看向小丫头苍白的小脸,似乎被自己所惊,眼泪簌簌落下。
李墨心里烦闷不已,原是想着扶她靠着床侧,便于吃饭。
这会儿看着小丫头惊惧的目光,李墨心里一沉,干脆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李墨绝不承认之所以答应老娘照顾小丫头一辈子,并非恩情,更多的是这张他游走半生,却从未见过的倾城容颜。
“你……你放我下来……”
黎浅簌簌落泪,坐在李墨怀里,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男人的气息,背后的胸膛太过宽厚温暖,仿佛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
黎浅羞红了脸,并未察觉心里那一丝的安全感。
“喝汤!”
看着黎浅小脸蛋红扑扑的,没了方才苍白得无声无息的模样,李墨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这般鲜活的小丫头……
李墨咽了咽口水,他绝不是那般肤浅之人,绝不是因为小丫头的容颜……
“我……我自己来……”
黎浅欲哭无泪,挣扎不下去,也就不再敢动弹。
人似乎都这般容易妥协,也或许是贪恋这一刻的温暖。
看不到那张肃穆的脸,仿佛就忘记了男人的危险。
这辈子这般抱着自己,喂自己喝汤的男人似乎只有爸爸,如今坐在李墨怀里,被他投喂着,黎浅想到了小时候爸爸抱着自己,一边喂饭一边给自己讲故事的情景,不由得再次落泪。
李墨不知小人儿的想法,只觉得看着她的眼泪烦闷难受。
“别哭!”
声音强硬,吓得黎浅一个哆嗦,眼泪夹在眼眶打转,倔强的不流下来。
李墨撕了一点饼递到黎浅嘴边。
黎浅沉默不语,也不张嘴,只是无语的看着李墨手里的饼,睁大着双眼,没让在眼眶打转的眼泪落下。
“净手了!”李墨想了想,解释。
黎浅抿嘴,想要伸手:“我自己来吧!”
“吃!”李墨声音冷凝,他这才享受了投喂的乐趣,这不是老娘说的要培养感情?
黎浅委屈,眼眶打转的眼泪簌簌落下。
“太大了!”黎浅满脸抗拒,她嘴没那么大啊!
看着小丫头双眼红肿,小嘴微瘪,时时准备嚎啕大哭的模样,李墨心痒痒,直想戳一戳小丫头肉乎乎的小脸,也不知道如此轻盈瘦弱的小丫头,双颊上怎会有如此可爱的肉肉。
若是黎浅知晓李墨的肺腑,定然反驳:那是婴儿肥。
李墨看了看黎浅小巧可爱的嘴唇,将手里的饼撕成两半。
黎浅无语凝噎。
见此,李墨又弄小了很多,小到只有李墨指甲盖那般大小。
小丫头心满意足了,这才张嘴。
李墨感叹:这哪里是小媳妇儿啊!这明明是祖宗!
李墨松了口气了,一口饼,一口鸡肉,一口汤的投喂着,也知道控制食物大小,明明第一次投喂,却越发的得心应手。
看着黎浅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着,李墨默默地盯着,明明食物已经投喂进去了,小丫头的嘴却不怎么动。
小丫头的嘴巴过于小巧玲珑,原是李墨两口能吞下的饼,小丫头硬生生吃了几十口。
那细嚼慢咽的模样,看得李墨为她嘴酸,直想替她吃了这饼。
第3章 我可以
“我……我饱了……”
李墨的再次投喂,黎浅并没有张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墨的脸色,说道。
这人的脸像万年寒冰,只会越发的冷凝,不见半分笑意。那道伤疤,看久了似乎也没那么恐怖。
或许是方才的投喂,这人虽不耐烦,却也格外细心,消散了许多黎浅内心的恐惧。
“就这??”
李墨一脸嫌弃,这是吃着玩的?
半张饼,两块鸡肉,一碗鸡汤,就饱了??
难怪这般瘦弱轻盈,身上没有二两肉,有些咯人。
想是这般想,却也没将人放下。
看着李墨的脸色似乎越发冷凝,黎浅吓得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李墨见黎浅吃完,就黎浅剩下的吃食开始用餐。
看着那大大的一张饼,李墨两口就吞下去了。
黎浅目瞪口呆,也忘记了让这人将自己放下。
刚开始还有些羞涩于这人竟吃自己剩下的,之后便被李墨洒脱不羁的吃相惊呆。
李墨虽吃得快,颇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架势,但并没有吧唧嘴等不礼貌的行为出现。
见黎浅睁大着双眸看着自己,李墨吃得越发的畅快。
中途没忘记投喂了一下黎浅。
黎浅下意识的张嘴。
李墨: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的吃饱了?
一顿饭的时间,两人的关系的确拉近了很多。
抱着轻盈柔软的小丫头,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看着小丫头软糯绝美的小脸,对于老娘的要求,李墨表示:我可以!
一顿饭的时间,李墨已然将人拉入妻子范围。
吃完饭,颇有些不舍的将小丫头放在床上,收拾碗筷出去。
黎浅躺在床上,想着方才的怀抱和投喂,心里升起丝丝涟漪。
随后想到那张黝黑坚毅的脸,还有那一道长长的疤,吓得一哆嗦,摇了摇头,甩去那刚刚泛起的涟漪。
原以为秀才相公玉树临风,怎么也应该是眉目清秀那种。
没想到会是这般粗野汉子。
黎浅承认,她怕了!
见过太多家暴之类的信息,黎浅对婚姻并没有太多期待,如今看着李墨五大三粗的模样,黎浅表示,人家一拳可以把自己揍死,而自己,并没有反抗的能力。
李墨再次进屋时端着一盆水。
黎浅眨巴着大眼不知所措。
“洗漱!”
李墨冷着脸。
方才林大夫表示,热水泡脚可以驱寒。
李墨和老娘大眼瞪小眼。
李刘氏:“莫非让我给儿媳妇儿泡脚?”
李砚毛遂自荐:“我,我给浅浅姐泡脚,浅浅姐做我媳妇儿!”
李墨沉默片刻:“叫嫂子!”
说罢,自己去烧开水……
“我自己来……”
看着李墨拿着毛巾向着自己走来,黎浅惊恐万分,这厮太过魁梧,怕他给自己脸搓红了!
李墨眼眸微眯,都有「肌肤之亲」了,这小丫头还惧怕自己??
如此更是不愿妥协。
不过手上动作轻柔了很多。
黎浅: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
第一次见面啊喂……
要不要那么自来熟??
羞答答的看着眼前的糙汉子给自己擦脸,随后又拿起自己的手……
黎浅反抗无效,红着脸转向另一边。
拥抱什么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然而洗脚这种事情……
“你……你放开我……哈哈哈……痒……痒……”
黎浅挣扎,面红耳赤,笑得泪珠再次滴落。
李墨眼眸微敛,嘴角微扬,低着头,半蹲在黎浅面前,没让黎浅看到自己眼里的狡黠。
小丫头小脚丫子太小,还没有自己的巴掌大,如珠似玉,比那大猪蹄子更诱人,让李墨忍不住心痒,想要啃一口。
对黎浅的印象不外乎娇小软弱,泪眼朦胧。
如今听着她悦耳动听的笑声,李墨是心满意足的。
只觉得往后每一天,为小媳妇儿洗脚这种事情是可以日日都有的。
当天晚上李墨并未在家休息,这让一直忐忑不安的黎浅放了心。
穿越她接受了,多了个婆婆她无所谓了!但是让她与才见面的男人睡在一起,还长得如此粗糙,她委实做不到。
茅草屋太破,总共也就两个房间,往日里都是傻浅浅带着李姝,李刘氏带着李砚,大概是想着黎浅身体不适,今日里李姝并没有与黎浅睡在一起。
当然,并不排除李刘氏想要给李墨一个机会。
李墨带着林大夫去里正家借住了,他也需要有一点时间接受家里的小娇妻。
对于多出来的这个小媳妇儿,年纪委实小了些,而让他接受良好的主要原因莫过于见色起意了!
刚回来两天,李墨还没有太多时间去整理家里的事情。
明明离开时父母安在,家庭富裕,短短五年的时间,父亲离世,镇上的房子铺子都没了。
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竟是靠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支撑着整个家。
李墨想想便红了眼眶。
将林大夫送到里正家,当天晚上,李墨出去游了一圈,回来时满身杀气。
林大夫翻了个身,没说话,毕竟是一起共事过的,曾经讨论起家庭,李墨永远是高谈阔论,父亲如何知识渊博,母亲如何温婉贤淑,弟弟妹妹如何可爱,照理说不应住在那破旧的茅草屋里……
第二日,黎浅醒来时家里静悄悄的,林大夫医术太高,黎浅身体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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