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一下想通关节,想通是容易想通就是有点难办,她的小夫郎一心闭门造女,别的一概不听啊。
没有办法可用,只能用笨法子——糖衣炮弹。吃到茯苓糕觉得好,便给他送了去,看到贸易商人摊子又挑了奶白葡萄干,蜜饯青梅干送去。
冬天了新鲜的实在没有。
一连几日……
北房里……
云钟把它们随手赏了人,回尚书府了。
躺在软榻上还在想,她怎么那么爱吃,什么吃食都馋!还送到他跟前,什么意思?表明她心上人要嫁了,然后好心情的连胃口都优了?
云母得知他私下回来很不满意。他所有的时间都应该在少尊主府为尚书府努力,而不是耍回家这种小性子。
他轻描淡写回来对得起她的培养吗?不过既然回来了,也可以问问进展了。郑重其事差遣了府医过去。
“怎么样?”
府医收了把脉的手:“身体一概很好,就是——”
“就是什么?”云母和云钟齐齐问。
“平时要注意劳逸结合建议多吃一些补身体的药膳,少做些纵情声色得事。”
被这样说云钟面上挂不住,心里也不悦却没表现出来。
只瞪了她一眼。
府医很发怵,关于尚书府对他的安排,她也是知道得,疑似开罪未来尊后?自是不愿,当即添了几句补救得话。
云母听过紧绷得神态才和缓了些:“没什么大事就好,那就给他补补,有什么好的只管给他用,顺便再开一副有助怀孕的方子。”
他是她唯一的筹码,绝不能出错。
等人出去了就对他耳提面命:“你身体你自己上点心,定时让人请脉,丞相府的马上要嫁过去了,务必抓紧时间,嫡子必须要有我们尚书府一半血脉。”
天子近亲光想想就让人亢奋。
“听清楚没?”
云钟晓得其中重要性乖巧答允,还详细说了最近孟晚的行程。
尚书盘算该怎么在朝堂上多多协助她,好让她明了,她在帮她,这忙帮多了就成了恩,是恩总要报答吧?
门开了,府医进来端着两大碗黑呼呼的药汁,苦味不用细闻,浓郁冲鼻。
“良药苦口,都是好东西,最好都喝完一滴别剩。”
“还有这些药包。”她望向侍从提得半袋子草药跟云钟说:“每天放到浴桶里泡一段时间,保证能调整到最佳状态。”
云钟心一跳,他有这么虚?忍受住作呕得味道,真喝的干干净净。
苦,直冲咽喉,舌头都麻了。
云母最满意他之处就是他特别听话,像现在这样。
合格的提线木偶。
“乖,等你让少尊主有了孩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这药你带回去以后每天都喝。”
她在赶人……
云钟不想走,想等那场喜事结束再回:“我惦念着家里,也想父亲了,能不能留几天?”
他柔弱局促的说。
云父瞅准时机给他嘴里轻轻放了颗甜果。他饱满的唇上就沾了白霜,甜,延伸到心底。
“砰……”
药碗被云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教你的你都学到哪里去了?现在,你该回去好好操办做一个正夫该做的,圣旨将下没多久,你来要小住,让尊主怎么看我?我良臣的印象,可不能毁在你手里。”
“你回去,现在就走。”
他猛的被拉起来,弱柳扶风,自有一番楚楚动人。孟晚喂他的都不知道吃哪去了。
或许心思深,所以肉也存不住吧。
母亲这是头一次对他动手,也许他真的错了,不该生出回家的想法。
从前她虽对他很苛责,可都是为他好,能够有机会成为尊后是所有男子的宏愿。她固然有小心思,想让他日后帮扶家族,可也是正常的。
云父眼里有泪,哽咽得劝让他别任性,想回家以后也可以回。
他是只知依附妻主的性子,妻主就是他的天,妻主就是他的地,妻主所有的决定都是对的。包括送儿子进火坑。
火坑发现云钟不见人影,寻了过来,他此时已经同意回去,一家三口听了通报,和和睦睦去接。
“怎么忽然到这里来了?”
“想家了?”
两句话,就让云钟止住得泪有了反复地倾向,轻言细语说:“还好,给路夫郎买东西路过就进来转转。”
她眉眼为路夫郎三个字皱起来,怎么听怎么别扭。牵上他跟路父,路母寒暄了会儿,寒暄得很短暂,因了她对他们没有好印象。
临走云钟还被塞了个黑色包袱。
草药味厚重。
“你病了?”
要不要在系统给他买点特效药?这家里总养着个看起来病歪歪的人也不行,影响心情。
云钟没有把包袱给侍从,只往后掩了掩:“是给我养身的药。”
“你这身体是该好好养养了,还那么瘦。”
她捏了一把他的腰,曲线分明的,比她还妖娆。
“啧……”
他因为她大街上就动手得行为羞赧到不行。
“殿下,自重自重。”
来往人群或打闹,或行商,或三三两两游玩没人关注他们。
孟晚笑笑:“好,我自重。”
第180章 夫郎你不守男德13
他觉得气氛正好就没提路漴。
恰好孟晚也没提。
两人寻常家庭般闲逛起来。
“我看他们都带簪花,你要不要?”
她将糖衣炮弹发挥到每个细节。
云钟其实没心情谈什么装扮之物,草草应了句要,又想到母亲地交代声音愉悦重复了一遍。
“要……”
“全拿了……”
抓起个杂色样式,给他插束发上,云钟整个人顿时生动活泼了。
那摆摊人没见过这么痛快的客人,收了钱,把压箱底得卖不出去的,都拿出来,赠给了他们。
收摊,走了。
朔风吹,寒气逼人,才下午天和地的界限还是白的,空气就冷了。她疾步如飞领着娇娇夫郎打道回府。
小跑回屋……
叫了热水,给他烫手。
“这天太冷,你出门要多穿两件,最好别出门。”她嘴巴巴不停,全是叮嘱。
云钟莫名心头一热。
面对她……
他竟不由自主想靠近。不行,他绝不能,对皇家人动感情是最愚蠢的,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催她去读书,读书自有万般好,圣人言论都有理,他欲效仿贤后,也想青史名留。
孟晚抵不过他哀求,在书房,捧着本书读了又读,和小白球商量做点利国利民的大事。
大事就是提高男子社会地位。
她畅想了下登基后,决定广施仁政,当个温和女皇,造福百姓,改善性别不平等现象,阴盛阳衰久了也会出错。
“宿主确定要挑战目前国情?”
变革从来不易,她果断决定:“算了,这事以后再说。”
“殿下,这么晚还没睡啊。”
来人一袭青衫,像是无意间走过来,关心一句。
是余非……
余非近来可没闲着,他原本就是下等人出身,又生的讨喜可人刻意和府里人凑着趣。
如今也算有了消息渠道,打听到她正一人独处就心眼活泛了。她不找他,他找她总成吧!
“你是?”
孟晚觉得他实在面生,完全忘了当初随口一救。
贵人多忘事。
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他没气馁,细细说了那天的事。孟晚要给他钱,有了钱去哪逍遥自在都行,不比低声下气为奴为婢强?
可有的人,不想放弃到手的富贵窝,拿芝麻丢西瓜。
噗通……
跪了下去,痛哭:“殿下心善,是个好人,奴愿伺候殿下,一辈子呆在府里做牛做马。”
他泪在眼眶里,满满地来回波动。
很招人怜……
反正,孟晚给钱得手是伸不出去了,给钱倒真像赶他一样。
“好了,好了,不想走就别走了。”
她认为他还是奴性太重,给他钱财给他自由,他反而无所适从,瞧,都吓哭了。
突然没有主子,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吧?
“谢殿下。”
“殿下,真是个好人。”
余非头磕得砰砰响。
没知觉似的。
他在用苦肉计,怜爱,怜爱,有了怜,爱也就不远了!他没有身份,地位,财力,能拼的只有自己。在尚书府,那些男人被看上后生活就天翻地覆了。
以前他嗤之以鼻。
现在……
拳头被他紧握。
少尊主,她长得好,条件好,为人更是不像别的家主脾气火爆。
可以一试……
不……
拼命也要拿下。
他感激起身,殷勤帮她翻书。
孟晚看不进去开始采访模式:“你怎么去的尚书府啊!”
“我父母都是尚书大人家的家生子,不过他们命不好,去的早,没福气。”
可不是没福吗?有福的话就能等他出息后孝顺了。
自觉问到雷点,她没再说什么。
“殿下该休息了。”
小佩提醒道,实则是少尊主妃叫她回呢。
殿下啊,真让人操心。
可她操心,操早了。
不久之前……
云钟等她走远,就把药放水里,泡了进去,药草根蒂在水面浮了一层,黑的水,凝脂的肤,景象香艳。药劲是霸道的,一等一地滋补,养生,补得他鼻血横流。
流到下巴滴入水中。
他在桶里无助极了,靠着桶壁,呼吸渐粗。
孟晚见没人,开始找。
云钟已经出来,穿好寝衣。
出水芙蓉般。
芙蓉眼神炙热,横抱起她,胡来,一点不含糊。
“殿下,心可真大。”
能容不少人,此刻肌肤相亲,有些话他就憋不住了。
“不,不大吧?”
孟晚怕了他了往后退着。
云钟不许,四处点火,不灭,旁观她迷情:“我看大的很。”
这次她听出来了:“这话真酸我和——”
见她要说那些好听话,他立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言语。
“这个时候还是别费力气说话了。”
他暗示她留着体力。
孟晚见他冒汗得额头,心想,今晚要遭。她的预感没错,确实很糟,遭了几天几夜。
不知今夕是何年。
简直恨死他了,只吃肉不给经验值。
吝啬……
小气鬼……
周扒皮……
她用脚蹬他,没收劲,用了全身力气:“我不想看见你了。”
她力气没剩多少,打人也软绵绵的,云钟不觉得自己是被揍,不过还是听话,走了。
没别的,她要去盯着娶侧夫郎的进展了。必须去,总要露露脸,不能真什么都不管。
失了分寸……
“都置办了些什么啊?”
他音调低沉,声音带着哑。
小佩琢磨着回:“都是按规矩办的,没有逾矩,要不要看看?”
云钟便看了,南房里粘金沥粉,新换了宫灯,床上彩缎喜被,喜枕,绣功精细,是如意的样式。
他之前是什么来着。
哦,是龙凤双喜。
“毕竟是赐婚,再添多点也可以,珠宝什么的或稀罕物件,多多摆上。”
他说着就有发号施令得味道,侍从们按他的意思把屋里放的满满当当。
富丽堂皇……
余非从头看到尾向往不已。
什么时候,殿下才会抬他!昨夜本来天赐良机,最后也没成。如今多住进来一个正儿八经的夫郎,还背景强大。
惹不起……
以后小心吧。
他幻想得路漴是蛇蝎美人,他想爬床时刻都要警醒,才会成功。
路丞相府……
“转眼你都要嫁人了,还记得你小时候——”
路父开始追忆往昔,想他小小团子时有趣得样,不像现在拧的很。
路漴从拿到圣旨开始就一直满面春风。
不时回应着路父。
第181章 夫郎你不守男德14
路父见他盯着手腕,就骂他傻:“看看,你向来爱美,这疤多丑,再好的祛疤膏都消不掉。”
“也没那么丑吧?”
“绑个丝带遮遮也没人看得出。”
哪用等别人看啊,满城都知道,这安州第一美原是痴情种了,他刚听时,正在游玩,还去理论,差点没把议论得人怼死。
路父两眼泛泪花。
路母嫌他吵,推开他,自己贴了过去:“以色侍人有什么意思,那种多条疤就介意的,不要也罢。”
她是爽快人,说话爽快,办事也爽快,嘱咐路漴受了气千万别忍,家人永远是他最坚强的后盾。
路漴被母亲暖到。
也是因了家人,他才有底气去折腾,去追爱。
100/125 首页 上一页 98 99 100 101 102 10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