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在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什么……”才说到一半就见楚云阴寒的瞪着他,连忙话题一转说:“呃……对啊,我刚才不小心跌倒了。”
方自在看着说谎不打草稿的黑豹,无奈的帮忙圆谎,这种谎言他都编的出来,最夸张的是湘铃竟然相信了。
湘铃一听小手就伸了过去要摸他的头,“你撞到头了吗?是不是很痛?”赶情她以为他指着头是说撞到头了。
楚云将她快碰到方自在的柔夷拉了回来,揽她进怀就往厨房走去,冷冷的说:“你放心,他不会痛的。”
她仰起头担心的说:“可是桌子都裂了,头怎么会不痛?”
“他有练过铁头功。”楚云说谎说的面不改色。
湘铃双眼倏地睁的好大,“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他的头怎么会一点红肿都没有。”他揽着她坐下。
湘铃望着随着进来坐在他们对面一脸无奈的方自在。“真的耶!一点撞到的痕迹都没有。”
“他还说明天要赔我们一个桌子。”楚云坦然自若的继续说着。
“真的啊?”湘铃满脸讶异。
“我——”方自在再度指着自己,有口难言的“我”了半天。他什么时候练过铁头功?又什么时候说要赔桌子了?他怎么都不知道,正待要辩解,却见到楚云拿起电话,连忙快速的改口,“我明天就把桌子送来。”
唉,谁叫他老在豹子嘴上把毛。算了,花点钱送他一张桌子总比让那小魔女找到他来的好,那丫头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将他宝贝的车子炸掉三辆。最可怕的是他还得心惊胆颤的担心自己喝的茶、用的东西有没有被人下了毒或装了炸药。对于毒他还有办法,再怎么说他也算是雷叔收的正式弟子,解毒对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可怕的是那丫头的炸药,她玩炸药已经玩到出神入化了,如果她要伤你的小指就绝不会波及到隔壁的无名指,而且她装炸药的技术无人能及。换言之就是,就算你有那狗屎运被你找到炸弹,你也没那个本事将那鬼东西给拆了。
话说回来,那小魔女技术既然好到这种程度,她当然不会就这样真的把他给炸了,但有谁能忍受自己身旁的东西三不五时的来个爆炸,不用一天他就已经被搞的精神衰弱了。
一眼瞥见桌上的山珍海味,方自在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这顿饭可是花了他一张桌子的钱,不好好吃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
胡乱塞了两口,他突然发现这菜还蛮好吃的,“你们这菜是叫那家餐馆的外卖?煮的蛮好吃的。”
又一个不长眼的家伙,湘铃蹙起眉头,“这是本小姐做的,你那是什么脸!”
只见方自在一听是她自己做的下巴几乎掉到桌上,讶异的指着她说:“你做的?”
“怎么你有意见?”湘铃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
“有啊!要是你不喜欢黑豹,你可以考虑改嫁给我。我绝对比他好多了。”方自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迅速的感觉到楚云窜升的怒气,湘铃连忙抓住楚云的手笑笑的说:“可惜我比较喜欢他耶!”这家伙怎么当着她老公的面要她改嫁,真是不知死活。
楚云听了难掩心中突来的愉悦,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嘴角微微弯起。
咦,奇怪,他怎么突然不生气了,好象还有点高兴耶。一直望着方自在的湘铃觉得奇怪的仰头看向楚云。
察觉到她的视线,楚云低头就见到她眼中写满了疑问。这次他终于真切的发现到这小女人真的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而她甚至没看他就能知道他的心情。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诡异,不觉的放开和她相握的手,仅自吃起饭来。
湘铃感觉到他的退缩,心中微微刺痛。她早该知道事情的结果,每次都是这样的,不是吗?她怎会傻到去奢望他会有不同的反应。
低头望着那还留有他余温的手,她淡淡的泛起一丝苦笑。真好笑,平常都是她先避开他人的碰触,以免自己接收到一些杂乱无章的情绪,然后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当成怪物。
没想到如今自己竟会如此依恋他身上的温热气息及那温柔的碰触。
盈弱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抓住,心——好痛、好痛!
死命的握紧拳头,强自逼回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她再怎样不济都不会让自己在这里流下泪来,那可以让她尽情流泪的怀抱已经不复以往了。
戴上那自失忆之后就搁在心中积尘久违的面具,她回复那淡漠的脸孔食不知味的吃着眼前的饭菜。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他们俩是怎么回事!方自在瞪着方才还好好的俩人,现在竟然都一副冷然的脸孔。黑豹又回复以往的面无表情,而刚才还笑着的湘铃则一脸淡漠。就连空气也似被传染般的凝滞无风。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他迅速的将桌上剩下的菜肴一扫而空,吃饱喝足后很自动的安静无声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她视而不见的望着前方,黑暗笼罩着她全身。她没有费事的去开灯,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瞪视着黑暗,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湘铃费力的想扯动自己的嘴角,想扯出以往她那不再乎的笑容,泪水却在不知觉中滑落。
他吃完饭后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他还是无法忍受她的接触。
她不在乎!
她告诉自己,轻声念出:“我不在乎。”
紧咬着死命握紧的拳头遮住破碎的声音,她不会在乎,她再次告诉自己,岂知泪水似雨水般越落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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