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谚,你说暖欣的过去会在哪里?”
“什——么?”伊承谚不可置信地瞪视他道:“喂!你该不会也中了郎嬷嬷的魔吧?”他现在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厉害的女巫。
“承谚,也许我们都该相信郎嬷嬷的话。”
苏长贤看着逐渐西下的夕阳,不禁想着——暖欣可是在天的那一边?
她过得好不好?
他恨死这一无所知的状况。而每想一次她,他的心便疼一次。
“我不会相信郎嬷嬷的话,我相信暖欣一定会回来的,而且很快就会回来。”
“承谚!”他打断伊承谚的话。“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暖欣已经失踪三天了,如果她会回来,早就回来了。现在——如果她没有好好的保存那面镜子,她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吗?”想到伊暖欣不能回来,苏长贤的心都快碎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伊承谚发怒地吼着。“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头脑的人,没想到你竟也相信这些鬼话。长贤!拜托你清醒一点,行不行?什么过去、未来,那只有电视、电影、小说才会有的,现实生活里根本不可能发生。你醒醒吧!”
苏长贤仰着头看天,他真的想狂吼、大叫一番。
现在他已经完全胡涂了。到底该不该柚信郎嬷嬷的话?如果不相信郎嬷嬷,那么他又该相信谁?谁来给他答案?
邾理急步走进帐篷。
今天早上出去打猎时,他整颗心几乎全悬挂在那女孩身上,接运出了好几次差错,要不是卡尔巴在一旁提醒着他,恐怕还会捅出更大的楼子。他的表现令自己感到惭槐。
信鸽传来讯息,说坦伊的病情又加重了。
坦伊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小就体弱多病,但性情却十分善良温和。虽然他极不喜欢坦伊的母亲朵拉,但是对这个小他五岁的弟弟,他却疼爱有加。
他走到床边,注视着沉睡中的可人儿,她酣睡的可爱模样令他笑了,难怪他今天一颗心全悬在她身上。他俯身轻轻地聆听着她的鼻息,十分均匀,他知道她很快会醒来——完全地清醒。
邾理忍不住在她身边躺下。这两天来,他都拥着她人睡,把她搂在怀里的感觉竟令他感到心动。他极轻柔地抚摸着她那头秀发,不料还是弄醒了她。
伊暖欣慢慢睁开眼,眨了眨又不敢相信地闭上。
天哪!怎么又是同一个梦?又是同一个人?
“睁开眼晴吧!你不是在作梦。”邾理懒懒地笑着,一只手拂开她额上的发丝,指尖轻触着她细柔的肌肤。
伊暖欣睁大眼瞪视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虽然他说话的口音是那么奇怪,但是她竟完全听懂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瞧他盯在她脸上的目光,竟让她不由自主地全身发烫。
她不安地挪动一下身子,才发现他的双手正牢牢地环抱住她,这让她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
这人是色狼吗?竟然敢大胆得跑到她的床上抱着她,如果她大叫起来,他不被爸爸乱棒打死,也只能剩半条命。
“你?!你是谁?!”她用力地推开他,叫了起来。
“那你又是谁?”邾理不答反问。
“我是伊暖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她猛地打住,嘴巴张成O型。
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说哪一国语言?好奇怪,似陌生又熟悉,这……
其实邾理早已发现了。他真的很讶异,她说的竟是巴夏族的方言,她真的会是巴夏族的人吗?
“你到底是谁?打哪里来的?巴夏族的人吗?”他的心狂跳着。如果她是巴夏族的人,那么她一定是苡荏,只是她的外貌一点也不像巴夏族人,更何况她若是苡荏,巴夏族早就来向他们提亲了,但是……
“我是谁?我打哪里来?”伊暖欣跳下床,像只小野猫似的指着邾理的鼻子。“我才要问你呢!你到底在说什么话、什么巴夏族,我全听不懂,我……我……我——到——底——在——哪——里?!”她尖叫着。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只眼前这个男人完全陌生,就连她周遭的环境也全是陌生的。
“你冷静一点,不要害怕。这里是哈撒族,我是哈撒族族长邾理,如果你是巴夏族的人,我会送你回去。你是不是苡荏?”他环住她不住颤抖的肩,望着她惊恐的大眼睛心疼极了。
她到底在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才对呀!如果她真的是巴夏族的苡荏,那么他一定得将她送回去。
不!他不会送她回去。如果她是苡荏,他更不会送她回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什么哈撒族、巴夏族、苡荏的,我全不知道。我说过我叫伊暖欣,我是伊暖欣!”她惊惶失措地。“我说的到底是哪一国的话?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邾理双眉皱得快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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