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痛?是不是感冒了?”伊承谚担心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叫道:“你有点烫,快去躺着。”
“伊承谚!”她拨掉他的手。“你少这么紧张,行不行?我只是有点小感冒。”
“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苏长贤爱怜地摸摸她的头,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盒阿司匹灵。“先吃颗药吧!这有解热和止痛的作用。”
“好啦!我睡一觉就行了。”她将他们俩人全推到门口。
“那你先休息一下,等爸爸切完蛋糕后,我让他上来瞧瞧你。”伊承谚还是不放心。
“好啦!好啦!”她没好气地关上门。
要不是刚才的那段话和那个郎嬷嬷惹得她浑身不对劲,她才不会无缘无故头痛呢!
伊暖放在床沿坐下,拿起那只小镜子好奇地观看。其实这只小镜子十分精致,镜子背后镶着不同颜色的宝石,镜沿是银做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古物。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实在想不出为什么那个郎嬷嬷一直强调这只镜子对她的重要性,她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那头疼竟隐隐约约地在扩散……加强……
天哪!她抱着头,呻吟了一声,连呼吸都觉得微弱。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对!药,刚才苏长贤给她的药。正当她准备拿起药时,那疼痛已排山倒海向她袭击而来,渐渐地吞噬了她……
阿沙拉卡山中,一列十分壮观的马队正在奔跃着。而骑在马队最前面的正是哈撒族族长邾理。
“少主,我们要在此分散队形吗?”骑在邾理后面的卡尔巴征询着主人的意见。
这是一次春季狩猎的行动。春天里的阿沙拉卡山明媚耀眼,到处开满含苞待放的山花,一些动物也开始在山中活跃。
“好,就在这儿散开,日落前在此集合。”邾理低沉而富磁性的声音是哈撒族中最具威严的。
卡尔巴转过头向周围的人吩咐下去,随即马队一哄而散,但卡尔巴却紧紧地跟在邾理身后;他是邾理的随从,不管邾理走到哪里,他都会随侍在侧。虽然他的箭法、刀法都比不上邾理,但在族里,他可是最大的勇士,他以保护少主人而感到光荣。
“少主,”卡尔巴轻叫着他,这次他的任务除了狩猎、保护邾理之外,还有项任务就是传达老族长的话。“你应该选个夫人了。”
邾理仰首大笑,虽然明知在狩猎行动中这是不智之举,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早知道父亲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要他结婚。打从他接下族长的责任开始,整个族里就积极为他征选适当的新娘,甚至已有不少邻族提出联姻的建议,但他不想被束缚在这种懵然无知的婚妨中。
对身为族长的他来说,有个三妻四妾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众多的女孩中却没有一个能让他真正倾心,他要的……要的……
“少主!你看。”卡尔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邾理顺着卡尔巴所指的方向望夫,是阿沙拉卡山中的瀑布。这个瀑布是他族里水源的源头,瀑布十分美,但是吸引他的不是瀑布的景观,而是倒在一旁的一个女孩于。
他双腿往马腹一夹,催促他的宝驹疾奔到瀑布旁,然后跳下马,弯下身仔细地凝视着这个女孩子。一头散落的乌黑秀发,有大半遮去了她的脸。
当他伸出手时,卡尔巴及时阻止他。
“小心有诈。”
邾理知道卡尔巴在担心什么。哈撒族是阿沙拉卡山中最强,最具有领导力的一族,有不少族群正觊觎他们的势力和财力,尤其对邾理的性命极感兴趣。
邾理笑着做了个要卡尔巴稍安勿躁的手势,他相信面前这个女孩子绝不是刺客什么的,因为她的打扮和穿着根本不属于阿沙拉卡山中任何一族。
他轻轻地将遮住她脸孔的头发拨开,剎那间,他楞住了。
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一双如弯月的漂亮黛眉;虽然她紧闭着双眸,但那长而翘的睫毛却是那么吸引人,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一定有对教人为之着迷的眸子;而那小巧鼻子下的朱唇,更教邾理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过,这唇会令男人愿意为她的一吻而死,而且死而无憾。
她的五官、肤色在在告诉邾理,她根本不是属于阿沙拉卡山的,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此?
“少主,我们要怎么处置她?”卡尔巴似乎嗅出邾理和这个少女之间正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虽然少女仍然在昏迷之中。
“她是我的猎物。”邾理说着一手将她抱起来,才发现她轻得像羽毛一样,纤细得教他讶异,似乎只要稍一用力便会将她捏碎了似的。
“少主!不可以。”卡尔巴想要阻止,虽然他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族长,难道我没有权利做决定?”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跃而上马背。
“可是——”
“没什么可不可是。我要带着她,从现在开始她属于我。”
卡尔巴只有紧闭着双唇。虽然他极不喜欢这个少女,但是邾理是族长,族长的话是没有人敢反驳的,除非——对!他只有向老族长沙夏商讨对策,才有办法扭转邾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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