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有「不可以貌取人」这句话,他真该牢记心中。
「从今晚起,她要搬到我住的地方去。她的房租我替她一次忖清。」陈凭翔掏出皮夹,拿出一大叠纸钞。「这些够了吧?」
林羿萱那漂亮的八字眉扬了起来,全身血液急速奔流。这个傲慢无礼的男人是谁?又是一个以钱欺人的家伙!
「你省省吧!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什麽。」她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要走。
不料,他的动作迅速地像头狮了,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脸上已没有愤怒,但语气却十分坚决。mpanel(1);
「跟我走!」他的眼睛里有股不可抗拒的意志。
但林羿萱却也毫不退缩地瞪视著他。
邱士诚简直被这一幕给吓怔了。要不赶快将这两人分开,恐怕等一下会大打出手。
他走到他们中间,将陈凭翔的手拉了下来,叹了口长气。「陈光生!没有用的,她不是用金钱买得动的女人。」
很好,这句话正合他意,而且对了他的胃口。
陈凭翔嘴角略扬了下。「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知道她有多少价值。」他耸耸肩,又恢复了先前的桀傲不驯。「我明早来接你,你准备好!」话毕,他钻进他的黑色雷马跑车,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羿萱就像只被斗败的小母鸡,呆楞愣地颓坐在阶梯上。
「羿萱,那个具屁男人是谁?你认识他吗?」邱士诚关心的问。
林羿萱强将手指扣弯地收在口中,不这麽做,她怕自已会抓狂地嘶吼出来。
他……他是陈凭翔不是吗?她是很想不认识他,但可能吗?
她开始对未来的日子感到迷惘了。
林望萓两手抱膝,头顶在膝盖上,蜷曲在沙发里,脸色有点苍白,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人心生不忍……
一旁的邱士诚正在对沈绿芳——也就是他的老婆,说明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沈绿芳一张脸因打抱不平而有点扭曲了。」什麽男人嘛!你为什麽不打他?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邱士诚有点不敢苟同地拍拍自己的额头。他这个老婆没什麽缺点,就是个性太过冲动,而且还「恰北北」。
「幸亏你不在,不然可要发生流血事件了。」他嘲笑她。
果然!他得到一记拳头。
「你说什麽风凉话?羿萱被人家欺负了,你还幸灾乐祸?」她一个卫生眼投了过来。
林羿萱抬起眼,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要是她冉不开口,这两个欢喜冤家一句来一句去的,等一下真的会不可收拾。
沈绿芳的尖牙利嘴是出了名的,没办法,谁教她是个编剧,笔如刀、口如剑,不过,倒是有颗豆腐心。
「沈姊,你不要怪邱大哥了,那个男人是冲著我来的。」
「什麽!你知道他是冲著你来的?那他想做什麽?」沈绿芳睁大双眼,十分好奇。
「他……他是我的监护人,从今天开始。」她嗫嚅说这。
「监护人?!」
「绿芳!」邱士诚善解人意地阻止老婆想问下去的念头。
林羿萱很感激地对他笑了笑,慢慢把事情说了出来——
「我父母在我一岁时就分手了,原因是我父亲每天忙於自己的事业,我母亲无法忍受他因上作而冷落我们母女,所以才带看我离开他。可是,我母亲一直是爱著我父亲的,所以,我们再怎麽搬家,都没有离开过台北。直到三年前,我母亲去世後,我父亲要我回到他身边,但是我连他什麽样子都不知道,怎麽可能回去?直到最近他因坠机去世,律师找到我,告诉我他要把所有的事业、财产留给我,只不过要等到二十岁时才能够继承,在二十岁前,就由陈凭翔担任我的监护人。」
「那今天真是你父亲的葬礼日?」
「是。」
「你是为了逃避,才故意出去打工打到这麽晚?」
「是。」
其实她何尝这麽狠心,只是,她不能原谅父亲在离开她们母女这么多年来,从不曾去探望过她们。虽然。她曾想过父亲可能有苦衷,但是,只要记起母亲生前说过父亲只为名与利而活,她就不能够原谅他。
而在他死後,却又莫名其妙地替她找了个监护人,教她不明白的是,他到底为何要做这种打算?
监护人?!
一想到那个脾气火爆的陈凭翔是她的监护人,她的身体就不由得颤了一下。
看来,她的苦难日子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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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林羿萱几乎是辗转难以成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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