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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奈桃何

时间:2022-08-26 07:07:22  作者:奈桃何
  “我……我不是。”她缓缓低下头。
  放在柴房那么些时间,敏儿也算是经寒历冷。
  出了事,原先与她交好的避之不及。
  她讨好的云嬷嬷更是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还纵容那几个婆子杀人灭口。
  敏儿被磨去了尖锐,瞧人的眼神都带着一份不自信。她唇角扯了扯,最终也笑不出来。
  “我是来给阿宋郎君帮忙的。”
  金花不信的挑眉,“就你,不害阿宋就不错了。”
  还帮忙,有那么好心。
  被误会的敏儿也不解释,她死死的掐着虎口,想起不久前的事情。
  在柴房里,她被打,被折磨,几乎快冻死时。
  就是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给了她两个选择。
  死还是活着。
  敏儿选了后者,她要活着。
  活着看云嬷嬷遭报应。
  金花望向柳云芝,“真的?”
  “嗯。”
  “好吧,那你在这里要安分守己,”她又指了指屋里,“小侯爷读了一午后的书,连姿势都不曾变过,真厉害。”
  她举着大拇指,是真的佩服谢栾。
  柳云芝讪笑,“是,厉害的。”
  再想起金花说的云嬷嬷,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来。
  她的目光投向屋内,要想骗过他们,还得来个李代桃僵。
  “你们都识字?”
  金花不好意思的挠头,“晓得些,但是不全。”
  敏儿迈前,“我会。我入侯府前,跟着生父学过几年。字是认全了,但好几年没读,怕是有些生疏。”
  柳云芝勾起唇角,生疏没事,会读就行。
  于是她去找了本简单的三字经,让与她差不多高的金花穿着她的衣裳,然后坐在廊下大声念出。
  敏儿也换了谢栾的衣衫,像是不像,但坐在书房,隔着墙,也看不清身影。
  柳云芝什么都没说,那两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她们都没有多嘴,在这侯府,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能多问。
  有了两人帮忙,柳云芝便一直在谢栾屋里照料。
  灵泉是取之不竭,但整日调着情绪,并不好过。
  入夜
  柳云芝累的睡了过去,眼窝湿润。她频繁想起旧事,就连梦里也都是前世的遗憾和痛苦。
  屋外,月华似水,透过一丝窗户的缝隙逃了进来。
  冰冷的霜气与梅香一同飘进来,谢栾原先沉压着的胸口也像是疏通一般,畅快的吸了两口。
  他的身子,不疼了。
  他惊讶中,起身时,无意摸到个柔软的物件。
  侧头一看,是阿宋。
  他怎么在这?
  贺粲呢?
  他捂着自己的额头,稍一想,也明白是自己体内的毒发了。
  或许翟紫兰的药,无法抑制自己身上的毒。只能让贺粲回去找孟神医,他苦笑一番,“傻子。”
  何必救他,不过是命残之人。
  反倒累得一个孩子来照顾他。
  羞愧,感激,一时间心头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了柳云芝的睡容上。
  乌发几丝落在面颊上,长眉如黛,飞入鬓中。蝶睫颤颤,一滴晶莹的泪划过小巧的琼鼻上,最后落于殷红的唇。
  哭了?
  谢栾伸手,想揩去那滴泪珠。
  滚烫的泪水让他微微一怔,冰冷的双手似乎也在这时回暖。
  柳云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像是猫一样,将头塞到了他的手心,她颤抖地,近乎绝望的梦呓:“娘,不要。”
  他愣愣的看着泪流不断的柳云芝。
  到底梦见了什么,才会如此悲伤。
  他没有抽开手,只觉得此时心隙入水,温澜潮生。
  翌日,柳云芝是在争吵声中醒来的。
  “说了不准进就是不准进,你们这些奴才,难道把侯爷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金花的大嗓门简直要划破天空。
  她眯起眼,不知怎么,自己的眼肿的不成样子,睁都睁不开。
  起身时,身上的衣衫随即落下,掉在了边上的鎏金镂空炭火盆,柳云芝起初还有些楞。
  她昨夜并没有披着衣衫,捡起时,眉皱成一团。
  打量的眸光落在双目紧闭的谢栾身上,他难道醒来过?
  “小侯爷?”
  柳云芝弯腰,粉面慢慢凑近。
  几乎可以闻到那呼出的热气,她唤了好几声,却依旧没有回应。
  她捻着衣角,直起身,自言自语,“或许是金花或者敏儿进来过,小侯爷没必要这样逗我。”
  院落外停歇的争吵越发响。
  柳云芝还未出门就被从窗户后偷溜进来的敏儿拦住,“不能出去。”
  “你……你怎么爬窗进来?”
  敏儿穿着长衫,她身量与衡都一般男子差不多高。
  但谢栾的衣衫给她还是大了些,爬进来时,被木勾子扯住了衣衫。她急得汗都出来,“现在不能出去。”
  “小侯爷病重的事不能让云嬷嬷还有李管事知道。”
  好不容易挣脱开,敏儿上去抓着柳云芝的手,“他们不敢闯进来,至少在外人的面上,要做做样子。可要是你出去,他们定会借着想要知道小侯爷的安危,污蔑你。”
  敏儿着急的指着幔帐后的床榻,“小侯爷昨日还无恙,今日就不省人事。到时,罪名就会落在你的身上。”
  “方人者,会被抓起来。”
  柳云芝稍微思忖,敏儿说的有道理。
  她停住脚步,眸光淡漠,冷冷的警告:“今日你所看见的,都不准往外说。”
  谢栾的事,不能外传。
  敏儿重重的点头,“是你放了我,敏儿这条命就是小郎君的。”
  她举手,指着天,一字一句。
  “我敏儿对天发誓,绝不会背叛小郎君。”
  柳云芝心中出现了细波,全身像是压了枷锁一般。
  她留敏儿,不过是为了以后的计划,根本不需要她的忠心。
  “不必,你的主子该是小侯爷。”
  她迟早要离开,留在侯府,一是借谢栾的羽翼韬光养晦,在最近的地方,盯着顾寒和柳烟儿。
  其二……
  她看向谢栾,拿定了主意,坚定的看向院门。
  云嬷嬷好不容易骗过门口的守卫,将人诓去救火。
  没想到要进去了,却被一个小厨娘拦住。
  她上下打量,白眼都要翻出来,让婆子闯进去,谁知道金花直接回去就抱着个石凳子来。
  她还没搞清楚,就看见那东西往自己这边砸。
  好家伙,这小贱人想杀了自己?
  躲开了,院门被她直接关上。
  “死奴才,你敢吓我。”云嬷嬷气的一口血要吐出来,她瞪了一眼,立即有婆子去敲门,里头的人大喊一声,“不准进,小侯爷说了,他要教阿宋小郎君念书。别的事,没空,没空!”
  “你这死奴才,嬷嬷是有要紧事见小侯爷,你居然敢拦着。”
  “阿宋郎君说了,不准进。”金花背抵着门,任凭外面怎么敲,就是不开。
  “你这头倔驴,嬷嬷是普通人嘛?”
  “管你是谁,阿宋郎君说了,就是不能进。”
  “金花!你头被门夹了是不是,阿宋就是个捡回来的乞丐,连侯府的主子都算不上,你听他的干什么。”
  “阿宋郎君说了,小侯爷要清净,谁、都、不、见!”
  金花正说完,就见到柳云芝和敏儿一块儿出来。
  她正高兴的打招呼,就听见阿宋小郎君脸色一白,“金花,离远点。”
  还没反应,外头已经有了喝气声。
  “一、二!”
  碰,猛地一下,金花被踹开的极远。
  柳云芝咬唇,去扶已经来不及。
  院门落下,灰尘四起。
  “阿宋算个什么东西,你这个奴才,给我认清楚,侯府的主子只有小侯爷一人。”洪亮的声音穿透屋顶。
  李木在院中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那矮个的黄毛小子身上。
  “你就是阿宋?”
  柳云芝独自站着,她昂着头,没有一丝的害怕。
  “是。”
  身后的敏儿早已躲了起来,她是底牌,此时还不能露出来。
  不远处的金花爬了起来,柳云芝担心的摇头,让她不要过来。可小丫鬟就是不听,一步步的走过来,甚至还冲着她傻笑说没事。
  她的指甲掐在指腹,疼让她回神。
  李木等的就是这句,根本没有给她说话机会,挥手向前,“不入流的东西,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上,给我拿下。”
  金花急得跑来,挡在柳云芝的跟前。
  “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对阿宋郎君。”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不要,不可以让他们伤害阿宋。
  金花展开手臂,紧闭双眼,就是不让开。
  眼见那些人就要冲过来,柳云芝大呵:“你们敢!”
  柳云芝看着稚嫩,可那双眼睛犀利如刃。
  “你们抗令擅闯,难不成是想叛主不成!”
  这个罪极大,李木和云嬷嬷都不敢担。
  后者更是恼羞成怒,大骂,“杂种!再胡说话,我便扯烂你的嘴巴。”
  李木虚压手,让云嬷嬷稍安勿躁。
  他看向那小子,觉得有些棘手。
  怪不得,翟、贺两人能放心离开。
  柳云芝丝毫不怕,“我是不是胡说话,你们心里有数。若不是想叛主,因何带着一众人罔顾侯爷之命,闯进正院。”
  “西院走水,是重事。我来禀告小侯爷,有何不对。”云嬷嬷早有借口,恶狠狠的瞪着。”“反倒是你,阻拦我们见侯爷。”
  “定是侯爷出了什么事,小杂种,你老实交代!”
  果然和敏儿说的,想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快云嬷嬷一步,抢先说道:“既然是求见,为何不能稍等,等金花禀告。”
  “我……”
  这,她打的就是出其不意,好看看谢小侯爷是不是真的病重昏迷。被问住后,云嬷嬷一时语塞。
  李木余光扫向紧闭的书房,再看柳云芝面颊带笑,如在风波外。
  难不成,谢栾没事?
  但他算过,这几日应该会毒发,绝不可能会好好的。
  他收敛心思,忽而大笑。
  一众人摸不清头脑,“看来是我关心则乱,前几日瞧小侯爷脸色不好,原先伺候在身边的神医之女翟娘子又不在,生怕出了事。”
  “既然没事就好。”
  他突然松口,让柳云芝直觉不好。
  “也请阿宋小郎君原谅则个,我们武将出身,做事粗鲁了些。”李木作揖赔礼,看的金花一愣一愣。
  就这样,事情过去了?
  柳云芝紧绷着,死死盯着他的动作。
  不对劲,他定有后招。
  她道:“李管事放心,这是你的职责,谈不上怪罪。”
  李木手扶胡须,唇角的笑意越发大,“是,确实是职责所在。还请阿宋郎君请小侯爷出来,宫里来口信,贵妃有请。”
  柳云芝正寻法子想婉拒,李木已经动了起来。
  她呆愣的片刻,李木冲着书房,边喊边往里面冲。
  敏儿,敏儿还在里面。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木居然如此大胆!
  不行,她不可以让李木进去,眼见着书房门就要被李木推开。
  吱呀一声,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都给我滚。”
 
 
第9章 他醒
  李木的手已经放在门上,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小侯爷赎罪,奴才有要事禀告。”
  屋里再没了声音,他再度起疑。
  他躬身,眼眸却无半点惧意,“是宫里来了口信,宣见小侯爷。老奴这就进来,伺候您进宫。”
  他边说,手上用力。
  柳云芝起初愣了下,书房里的声音冷若冰霜,有那么一刻,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敏儿还是谢栾醒了。
  再一想,谢栾此时还在屋内,怎么会跑到书房。
  与金花对视一眼,两人飞奔到书房前。
  “小侯爷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让你滚,现在就滚出正院。”
  柳云芝怒喝。
  李木原先还心生狐疑,难不成谢栾没事?
  此时倒是明白。
  必然是这两个人想声东击西。
  里头的那个不一定就是谢栾。
  他将手拢在衣袖里,面上沟壑堆在一起,厚重的衣袍跟着皱起。
  他生起一丝逗弄,故意退后两步,说道:“事情紧急,你们却挡路,不许我们见小侯爷,难不成是小侯爷出了事?”
  “我没事。”
  屋内又短促的发声,这下李木越发肯定,那不是谢栾。
  李木挑眉,“知道小侯爷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怎么小侯爷不出来,宫里急召啊。”
  自刚刚那一声后,他就清楚了。
  前几日,府里丢了个奴婢。
  听说原先在水房里,是个聪明伶俐的,小时还学过口技。他查过,那奴婢丢给了眼前这个乞丐阿宋来处置。
  那想来,刚刚那极想掩饰的就该是那个奴婢了。
  他带有杀气的眼扫过柳云芝和金花,后者吓得脸色苍白。
  只有那小子,面无表情,实在看不清他此时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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