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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受雪流云

时间:2022-09-03 06:59:39  作者:受雪流云
  朱锦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上。
  从栖山庄早就站在离川海父子一边,唐棣又心悦离善朴,他们二人合起伙来利用余望言害得他险些身首异处。
  “杀了离善朴!去给我杀了他!”
  朱锦融歇斯底里地怒吼,双拳攥着咔咔作响,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
  “还有姓唐那个丫头!”
  之前朱锦融被唐玉山骗了十万旦粮食,他惧怕唐玉山,再怎么气恼也不敢对他动手,更不敢动他的宝贝女儿分毫。
  可此时他急怒攻心,只想杀了唐棣泄愤。
  余望言这才知道,给他下套,害的他差点丧命的,除了离善朴,还有唐玉山的女儿唐棣。
  他恼恨唐玉山当初把他像狗一样赶下从栖山,颤颤巍巍地起身,眼里充满仇恨之火。
  他看出朱锦融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如今必须要与朱锦融同仇敌忾,才有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姓唐那丫头我见过,她时常去离善朴的府上,今日午后我还在街上见到她!”
  余望言颤抖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谄媚,双眼小心地瞟着朱锦融。
  墙边站着的七八个黑衣人阴沉着脸,面面相觑。
  要他们去离府杀了离善朴和唐棣谈何容易!
  离府内侍卫众多,高手云集,根本动不得手,况且唐棣是唐玉山那个活阎王的女儿。
  朱锦融的桃花眼一片赤红,阴寒的目光瞟向黑衣人背后的箭筒。
  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城内下不了手就守在城外,他杀不了离善朴,就让唐玉山替他动手!
 
 
第61章 中箭
  玄龙马载着离善朴一路风驰电掣一般。
  东城门就在眼前,离善朴高高亮出腰牌,城门守卫立刻躬身退去两边。
  出了东门有两条丫字型的岔路,离善朴每次送唐棣回山,走的都是靠南边这一条。
  春雨过后,泥泞的土地上有两条明显的马蹄印记沿着南边的岔路向东去。
  离善朴沿着马蹄印焦急地向东追赶。
  刚转过一个弯道,就见前方两匹马并行着狂奔,一红一棕两个身影,正是唐棣和唐武。
  离善朴终于松了口气,面颊拂上一抹笑意。
  “唐棣!”他高声呼喊。
  可是距离太远,唐棣和唐武马骑的太快,耳畔的风声像海啸一般,完全听不见他的喊声。
  离善朴不再喊她,扬起马鞭继续追赶。
  前方不远处,南北两条岔路并作一条主路,唐棣和唐武的马奔入主路而行。
  离善朴骑着玄龙马正要追入主路,只见北边的岔路口突然冲出一个黑衣人,侧身而立,手握弯弓,瞄准唐棣的背影拉满弓弦。
  离善朴大惊失色,双腿夹紧马腹,玄龙马飞身一步跃向主路。
  离善朴用力向身侧猛地一拉缰绳,玄龙马扬起马头阵阵嘶鸣,在半空中调转了马头。
  黑衣人手上一松,嗖的一声,迎面一箭瞬间贯穿离善朴的胸口。
  玄龙马受惊猛地扬起前蹄,加上箭的巨大冲击力将他推出两丈之外,重重地摔在泥泞的路上。
  他半躺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胸口的箭,挣扎着转头向东看去,唐棣和唐武已经转过弯道,看不见人影了。
  过了弯道不远便是从栖山脚下,那里有从栖山庄的弟兄巡山。
  离善朴默默舒了口气,强撑着坐起,转回头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朱锦融,没有一丝意外,勾起嘴角苦笑了一声。
  朱锦融的桃花眼中似有怒火喷出,缓缓向他靠近,俯身攥住穿透离善朴胸口的箭,用尽全身的力气硬生生拔出。
  箭是萼州独有的,箭头处带着三叉倒刺,登时连皮带肉撕下一大片。
  离善朴痛苦地闷哼一声躺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剧痛令他近乎晕厥,湖蓝色的袍子前襟顷刻间被鲜血染红。
  他弓着身子,面色涨的通红,牙关咬得吱吱响,额上豆大的汗珠渗出,沿着沾染泥水的脸颊滑下,双手死死地攥着伤处的衣襟,鲜血顺着指缝和手腕滴落。
  他目光涣散地看向不远处余府的马车旁,余望言浑身颤抖着盯着他,神情又恨又怕。
  很快,他的视线一片模糊,渐渐失去知觉。
  他不愿就此死去,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答应过唐棣,后日她生日时会去从栖山看她,他已经想好了要把自己送给她,他不想食言,他舍不得。
  朱锦融夺过身后黑衣人手中的剑,咬牙切齿地向离善朴心口刺去,紧要关头,四个侍卫终于骑马赶来。
  为首那人猛地挥出长刀,在空中飞速盘旋了几圈,重击在朱锦融手中的剑上,当的一声,剑身断成两截。
  朱锦融的腕骨被震得几乎断裂,甩着手向后退了两步,身子无力地瘫软下去,被身后的黑衣人一把扶起。
  那侍卫见离善朴满身是血,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惊得翻身下马向他扑去。
  “公子!”他慌着抱起离善朴,两指封住他胸口的两处大穴。
  其余的侍卫见状,抽出背后的长刀向朱锦融杀将过去。
  八个黑衣人一起冲上来,将四个侍卫和离善朴围在中间疯狂挥着兵器。
  为首的侍卫抱起离善朴,拼了命地想带着他冲出去,却被黑衣人压制,怕打斗时伤了他,不得不把他放回地上,挥舞着长刀杀向黑衣人。
  黑衣人仗着人多,侍卫们又分心护着离善朴,没一会儿功夫便显出颓势来,纷纷重伤倒地。
  八个黑衣人也被砍死了三个,泥泞的土地被染成一片血红色。
  朱锦融扶着马车站着,怒喝黑衣人,“离善朴死了也要带走他的尸体!”
  陡然间,一个身材魁伟的壮汉从天而降,一剑刺穿扑向离善朴的黑衣人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余望言见是泓澄,哆哆嗦嗦地蹲在马车边,双手挡在眼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泓澄面色冷冽如冰,忽地提剑刺向朱锦融和余望言。
  五个黑衣人一起扑过来,泓澄舞着剑只攻不守,每一招都是杀招,片刻功夫便刺倒了两人,身上也被黑衣人砍得满是伤口。
  朱锦融见他这副不要命的样子,怕敌不过,瞥见离善朴气息奄奄,定是活不成了,命黑衣人护着他赶紧逃走。
  他身子孱弱骑不得马,颤颤巍巍地正要上车,一个黑衣人飞身坐上赶车的位子,泓澄目光一凛,一剑挑起地上的长刀射向黑衣人,黑衣人被长刀穿胸而过,当场毙命。
  长刀从朱锦融的身前飞过,差一点将他开膛破腹。
  余下的黑衣人奋力挡开泓澄的剑,飞身抱起朱锦融跃上马背。
  余望言惊恐地看着泓澄,吓得瘫倒在地。
  他虽然恨离善朴,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那不过是气极一时的冲动想法,他不敢真的动手。
  他被朱锦融劫持而来,眼见离善朴被箭射中,泓澄绝不会放过他,今日定是难逃一死了。
  一个黑衣人突然拎起他扔上马背,与朱锦融的马一前一后向南狂奔而去。
  余望言回想起土屋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绝望地闭上眼睛,落在朱锦融的手里,怕是会生不如死。
  泓澄顾不得追赶,飞奔回离善朴身边,见他双眼紧闭,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里,吓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颤抖着手探过离善朴的鼻息,还有气在,抱起他奔向马车。
  泓澄瞥向重伤倒地的四个侍卫,蹙着眉迟疑了一瞬,为首那侍卫满身是血,无力却坚定地开口,“别管我们!快带公子走!”
  泓澄重重地点头,小心地把离善朴抱进车内,架起马车直奔萼州东门而去。
  泓澄心急如焚,颤抖的手疯狂地抽打马背,啪啪的响声在小路上回荡。
  他陪着离善朴往返于萼州与从栖山之间,曾多次走过这条路,从未觉得有这么遥远。
  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他担心离善朴的伤受不住,又丝毫不敢减慢速度,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助,怕这是他陪他走的最后一程。
  灰蓝色的天空越发阴暗,暮色渐浓,萼州东门终于近在眼前。
  泓澄举着刺史府的腰牌高喊着“闪开!”
  守卫立即让路放行,马车疾驰驶入城内,街上的百姓匆匆向两旁避让。
  几个转弯过后,马车在一个弥散着药味的街口停下。
  泓澄扯开车帘,见车内的地上又是一大摊血迹,吓得他脑中嗡的一声。
  抱起离善朴直奔于木槿家门口,顾不得礼仪,脚踢的房门当当作响。
  “于大夫救命!快开门!于大夫!”
  门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于木槿拉开门,见离善朴一身是血,惊的脸色骤变。
  “怎么伤成这样?快抱进来!”
  房内点满了蜡烛,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血腥味。
  于木槿眉头紧锁,时不时抬起手肘,用衣袖抹去额上的汗。
  徒儿一盆一盆地往门外倒着血水,离善朴面色惨白如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光洁的上半身裸露着,胸口偏左、锁骨下方一寸处,有个鹅蛋大小伤口,血肉模糊,还在不断地渗血。
  按压、针刺、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血才终于止住。
  深夜,一碗碗的汤药不断送入房内,泓澄心慌意乱地守在门外。
  直到天色微明才见于木槿出来,衣领处被汗水浸透,木然的眼神显得疲惫不堪。
  “于大夫,公子他怎么样了?”泓澄声音微微发颤。
  于木槿叹道:“等这小子醒了,我一定多跟他要些诊费!”
  泓澄紧绷的身子骤然发软,扶着桌边坐下,抹去眼角的泪水,长长地舒了口气。
  于木槿推掉了所有的病人,简单用过早膳,来不及歇息,为泓澄检查过伤口,不算很严重,把他交给徒儿医治,自己回到房中守在离善朴身边。
  直到次日深夜,离善朴才苏醒过来。
  他缓缓睁眼,无力地四下望了望,见于木槿背对着他,站在桌边摆弄着一大堆药瓶,欣慰地笑笑。
  是于兄救了我,我还活着,真好。
  “于兄”,离善朴无力地轻唤。
  于木槿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神情放松了不少,用衣袖拂去他额头和脖颈上的汗水。
  “怎么样,伤口疼的厉害吗?”
  离善朴含笑摇头。
  “疼的受不了就直说,哭两声也没关系,我又不是那位姑娘,不必在我面前硬扛着。”
  离善朴弯着嘴角,心里庆幸中箭的不是唐棣,若是她,即便能侥幸活着,又如何能忍受这种锥心般的剧痛。
  “于兄,我睡了多久了?”
  “不算久,两天两夜。”
  于木槿抬手探上离善朴的额头,“你小子命大,要是箭再向下偏个半寸,你就可以去地府领兵了。”
  “两天两夜?”
  离善朴不禁蹙眉,“于兄,我的身子……明日能出门吗?”
  于木槿起身走到外间,让侍从告知泓澄他家公子醒了,再去煮碗八珍汤送来。
  后又坐回到床边,调笑道:“怎么,急着见姑娘?我好不容易从阎王殿把你抢回来,你还想回去?再说了,人家姑娘看见你病怏怏的,胸口和背上还有两个大窟窿,说不定嫌弃你了!”
  离善朴眸色黯淡,今日是唐棣的生日,他答应过唐棣会去陪她,却食言了,明日也无法去看她。
  他想差人去跟她说一声,又不想让她知道他受伤的事,编个理由骗她,又觉得心中难安。
  算了,干脆后日身上好些了再去从栖山找她,若是她生气,任由她责骂发泄一通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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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失约
  离善朴叫泓澄进来,吩咐泓澄不要将他受伤的事外传,以免军中动荡。
  告诉府中的人,就说他有事出门一趟,其他的不必提起。
  泓澄掀起被角,见他雪白的里衣上没有血迹,精神尚可,放心地领命退去。
  离善朴服下八珍汤,吃了于木槿强塞给他的止痛药丸后安心地睡下。
  在中箭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朱锦融的阴谋。
  那支箭是萼州独有的,朱锦融想用萼州的箭射杀了唐棣,离间他与唐玉山之间的关系,借由唐玉山的手杀了他,进一步挑起萼州与从栖山庄的争端。
  此时他劫后余生,不愿去想朱锦融是如何逃出武州监牢、朱锦融与余望言二人是否还活着,他只想尽快好起来去见唐棣,之后再去处理这些事情。
  泓澄回府办完了离善朴吩咐的差事,听门仆说玄龙马已经自己回来了,便连夜去医馆探望了四名侍卫。
  他们虽然伤的很重,好在没有性命之忧,知道离善朴已经醒了,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下来,五个人一起梳理着前日发生的事。
  书房里,唐棣当着离善朴的面夸赞徐常容,泓澄在场觉得尴尬,说去南城门看看,不过是找个借口出门去。
  离善朴心里自然清楚,随口应了。
  泓澄从离善朴的书房出来,骑着马悠然向南城门行去,无意间听见街上有人议论,说醉春楼的秦枫姑娘去寺庙上香途中被人劫走了。
  醉春楼,那里是唐棣布下眼线,盯着朱锦融的地方。
  泓澄隐约觉得秦枫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思索了半晌才想起秦枫正是在朱锦融身边的眼线之一。
  朱锦融已经入狱待斩,谁会突然劫走了秦枫?
  泓澄心里不安,调转马头准备回府禀报给离善朴。
  刚到府门口就听门仆说离善朴骑着玄龙马,带着四个侍卫火急火燎地出门去了。
  泓澄心头一颤,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玄龙马是离善朴的宝贝,他只会在校场内骑上几圈,平日里极少骑着它出门。
  况且玄龙马速度惊人,主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极难驾驭它,离善朴定是骑着它出城去了。
  泓澄扬起马鞭拼命追赶,好在赶上了,在生死攸关时刻救下离善朴。
  四个侍卫把朱锦融带人埋伏在城外的岔路口,原本射杀的目标应该是唐棣、离善朴中的是萼州的箭告知给泓澄,朱锦融借刀杀人的阴谋清晰明了。
  至于那支箭,不会是余望言在刺史府的兵械库偷的,多半是朱锦融身边的黑衣人前两日趁着战时在南城门外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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