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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盐水祭司

时间:2022-09-08 06:45:05  作者:盐水祭司
  待文雪音穿好衣服,擦干净了手,宁徽还坐在池子里久久未曾回神。
  “里面的水该换了,宁徽。”文雪音嘱咐他,“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好。”宁徽出神很久,收紧的脊背才慢慢松开,他像是还沉溺在余韵之中,眼尾红得厉害,丝毫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他从未如此渴望过她快点好起来,不要再让他等得这么辛苦。
  文雪音去了外面,宁徽弄干净里面的东西总要一些时间,她唤来了秋棠,小声问:“如何了?”
  秋棠敛目:“夫人,找不到人,军中对此人也知之甚少。”
  文雪音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不是她貌若无盐,便是覆了假面,若是个容貌出挑的,在军中待过不会有人不记得。”
  这个阿秀能看出她的蚀骨香,想必也是精通香道之人,只要是经常接触香的,势必会在身上留下味道。
  想了想,文雪音从妆奁的匣子里递给秋棠一个小瓶。
  “用这个,她接触过蚀骨香,那东西留的时间长,这东西能将无色无味的蚀骨香香气激发出来,仔细地搜。”
  秋棠连忙接过。
  交代完了事,文雪音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冲秋棠使了个眼色,不出一会儿便瞧见宁徽过来了。
  她懒懒倚在床上,眸中水光潋滟,问:“都收拾干净了吗?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宁徽本来整理好的容色又因她这句话显出几分不自然,然后很快道:“都好了。”
  他简直乖得令她心尖发痒。
  文雪音笑了笑,轻柔地摸抚了下自己身侧的位置,“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去上朝。”
  说完她便转过身子睡了,今日她过得很高兴,连睡前也带着甜丝丝的笑意。
  几日后,秋棠来跟文雪音报,说人找到了。
  “是王叔无意中发现的,他住的那条小巷子里原本有个旧屋,荒废很久了,没有什么人,这两天忽然有人往里面送吃的,王叔留个了心眼,婢子又将夫人给的东西让王叔试了,果然闻见一股蚀骨香的味道。”
  “好。”文雪音当即起身,这些日子她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便带了几人过去准备跟对面抢人。
  “夫人,抓阿秀的不知是什么人,咱们这样过去,不怕跟人暗里结了梁子?”
  文雪音无谓道:“跟宁徽作对的,还能有什么人?我们只管过去抢人便是,天塌下来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屋内光线昏暗,阿秀被人紧紧捆着,她穿着灰色薄衫已经破了,斑驳的破洞间隐约可以看出被鞭打拷问过的痕迹。
  这些人每天给她吃的饭里面都掺有软筋散,她不吃就会给她硬灌下去。
  被困了这么长时间,阿秀有些绝望,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正这样想着,门外突然起了争执,很快就响起有人倒地的声音,接着大门被一脚踹开,几个面生的男人开道,后面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素色衣衫的貌美女子。
  文雪音目光淡淡,扫了眼阿秀对秋棠道:“给她披件衣服。”
  阿秀微怔,然后便有一件轻软的外衣盖在了她身上,这些人是来救她的?等等,这个女子,好像有些眼熟......
  “你是......文家的大小姐?”
  见她认出自己,文雪音更加不悦,道:“没想到宁徽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她近前两步,缓缓抬起阿秀的下巴,“之前挑拨我跟宁徽之间关系的,就是你罢?”
 
 
第39章 
  话中质问的意思明显, 阿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之前她给将军通风报信一事,此事她问心无愧, 倒是意外这位将军夫人居然会这样找上门来。
  阿秀有些失望,她以为是有人来救她了。
  见她不说话,文雪音面色沉了沉, 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对秋棠道:“把她带走, 关在我那儿。”
  于是一个黑布袋子套下来,蒙住了阿秀的脸。
  秋棠道:“此人身手应该不俗, 之前这些人日日喂她软筋散,应该是怕她跑了。”
  若是人跑了, 再去宁徽面前告她一状,还不知会被她说成什么花样。
  此时眼下正是她与宁徽柔情蜜意的时候,文雪音自然不想搅了这般氛围,于是道:“软筋散就不用了,那东西吃多了伤身, 我调一味香,你放在她房里点着就是了。”
  人被带离了原处, 却还是要审一审,待阿秀头上的袋子被取开, 发现自己来了个比之前更阴暗的地方,没有窗户没有光, 似乎是什么地下室。
  “夫人带我来此,不怕将军知晓?”阿秀目光淡淡, 瞧不出她害不害怕。
  只是这句话却瞬间戳中了文雪音的逆鳞, 她目光骤然一深, 盯着阿秀的眼神不善起来。
  这话好像是宁徽养在外面的女人跟她讲:“你竟然敢欺负我,等我告诉宁徽叫你好看!”
  挑衅意味十足不说,还把宁徽划到了她那边去,简直叫文雪音瞬间火大。
  “看来那些人还没让你吃够苦头。”文雪音声音带上几分寒意,叫阿秀莫名有些心慌。
  不过一个闺阁小姐,能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阿秀不屑道:“怎么?你想划花我的脸?”
  文雪音冷笑一声,“你的脸有什么用?宁徽若真喜欢你,就是我撕了你的面皮他也不会改变什么。”
  听见文雪音的话,阿秀一顿,她正要开口,颈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紧接着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伤口爬了进去。
  “我养的小宠物,先在你这里留几天。”文雪音轻声慢气地说完,每一个眼神都透着愉悦,“就是会有些痒,酥酥你的骨头,下回问话,可别再这么硬气。”
  阿秀暗惊,她想使力把那不知何物的东西从体内逼出去,可是身上软筋散的劲道还没消,她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文雪音刚出去,就有一人蒙着面,在屋里放上一个香炉。
  阿秀眉心一紧,闻见那香气又开始绝望,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去了。
  屋外,秋棠面无表情看完屋里的事,对文雪音道:“夫人真是够好心,还给那狐媚子治伤。”
  那天葵蛛可是一等一的好物,夫人精心养了许久才调出那么几只,用在那贱人身上!
  文雪音目光淡淡的,“我倒没有那么好心,就怕她嘴皮子一碰,说出她身上那些伤是我弄的。”
  顿了顿,她又道:“比起她,宁徽不信我。”
  秋棠一阵沉默,道:“夫人,这会儿估摸着将军该回府了,咱们也早些回去罢。”
  “嗯。”
  ·
  潘明义的伤终于养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小小的尾巴骨一养就是半个月。
  今日才去兵部报道,瞧见下朝的宁徽连忙迎了上去。
  “将军!有日子不见了。”潘明义笑道,走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
  宁徽扫他一眼,问:“怎么摔的?”
  “就是不小心!”潘明义面上一红,“也不知是怎么的,走得好好的,就是......不小心!”
  要说那日,他走在路上,身边路过一个老翁,没多久他小腿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跟着脚下一滑,这才摔倒了。
  事后他反复检查了小腿作痛的地方,可是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个红印都没有,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宁徽倒也没怎么再追问此事,只当是个意外,道:“以后小心些便是。”
  顿了顿他又道:“晚上来府上吃饭?”
  潘明义瞬间想到当时闻见的那阵肉香,连连点头,一口答应,便撤回了往兵部走的脚,转身就跟着宁徽去了。
  院子里一阵凉风,文雪音正惬意地坐在秋千上摇着扇子,忽然她双目一睁,对秋棠道:“宁徽回来了。”
  “还带了个旁的来。”
  秋棠愣了愣,正想问夫人怎么知道的,就听见外面传来低声的交谈,跟着将军进了院子,后面果然还跟着个人。
  潘明义?
  秋棠一阵窒息。
  “夫君回来了。”文雪音缓缓起身,目光却是错过宁徽,落在他身后的潘明义身上。
  “将军夫人好!”潘明义笑了笑。
  文雪音勾唇,露出一抹温善的笑容来,“听说你病了,这么快就好了?”
  潘明义受宠若惊,“只是小伤,夫人不必挂怀!我身子骨硬朗,恢复得就快!”
  “恭喜。”文雪音轻轻回了一句。
  不知为何,潘明义被这句“恭喜”说得心里刺刺的。
  这时,宁徽才接过话头来,“他今日才好,我便叫他来吃顿饭。”
  这话更像是在跟文雪音解释,潘明义有些意外地看了宁徽一眼。
  到了饭桌上,有潘明义在,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他时不时便能提起多年来与宁徽在战场上经历的事,宁徽虽话不多,但也有问有答,二人说得其乐融融,在旁的文雪音倒是一句也插不进去。
  她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可吃饭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人聊得热闹,这感觉更加让她不舒服。
  文雪音垂着眸,暗想她是没有参与过他们那十年,她是没有参与过,要潘明义如此明显几次三番地来提醒她?
  谁家的客人来,反倒冷落了她这个主人。
  文雪音面上不显,一双手紧紧捏着筷子,周身气势骤然沉了下来。
  “雪音,怎么不动筷子?”宁徽看了过来,说了今晚最长的一句话,“饭菜不合你胃口?”
  文雪音掀起眼皮,柔声道:“没有,只是有些胸闷。”
  她说罢便放下筷子,起身道:“失陪了。”
  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
  宁徽微顿,目光跟着一黯,也将筷子放了下来。
  潘明义见状,道:“夫人又怎么了?”
  他口中的“又”字咬得格外清晰,刚走到门口出去的文雪音便听见这一句,然后暗自握紧了手。
  不够!!还不够!!他就应该去死!!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文雪音眸光猩红,快步离开了。
  她一背过人,面上的厉色便再也藏不住,很快回了自己的小院,秋棠看见她的脸色心道不妙,忙上去问:“夫人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出了什么事?”
  “杀了他。”文雪音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发着抖,“下手太轻了,秋棠,杀了他!”
  “谁?”秋棠一怔,想起今夜夫人在和谁吃饭,惊诧道,“潘明义?那可是将军的亲信啊,夫人!”
  “那又如何!”文雪音发着狠,五指紧紧抓着桌沿,整张手都是红的。
  她闭了闭眼,像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把他杀了,秋棠,做得干净些。”
  秋棠哑声,想起上回文雪音交代的话:“此事......将军问起,该怎么说?”
  “你只作不知。”文雪音抿唇,她说过再也不会骗宁徽,“我亲自同他说。”
  秋棠领命,犹豫着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确认夫人没有丝毫改变决定的意思之后,叹了声气下去了。
  待宁徽回来时,月色已上枝头 ,文雪音全然寒着脸,伸手拨弄着棋篓中的白子。
  “好些了吗?”宁徽进门来,手上还拿着东西,“我去买了你爱吃的酸梅和糕点,要不要吃些?”
  文雪音表情淡淡地看了过来,怪异道:“原来将军还出了趟门,我竟不知。”
  宁徽微顿,品味着她口中的“将军”二字,这是生气了?
  想了半天,却是没想出她是因什么而生气。
  他斟酌着走近,不大自然地问:“怎么了啊?”
  口吻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笨拙。
  文雪音眸光微闪,道:“只是觉得难受,就哭了一会儿。”
  宁徽默然,他不知她的病究竟是如何发作的,只知道格外缠人,难受起来的时候哪儿哪儿都难受,好的时候甚至能和常人无异。
  宁徽低声宽慰:“我们慢慢养,会好的。”
  文雪音却摇了摇头,“难受的东西,彻底拔除,就不会难受了。”
  宁徽想起七夕那晚,她也说了同样的话。
  过了一会儿,文雪音道:“宁徽,我困了,你能抱着我吗?”
  宁徽立刻照做,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文雪音指尖点在他胸口,眸中才算有了一丝温度。
  “别怪我,宁徽。”文雪音无声说了一句。
 
 
第40章 
  诛杀潘明义的命令下去之后, 秋棠十分踌躇犹豫,她觉得夫人的性子太刚烈了,眼里一点沙子都容不得, 潘副将跟了将军近十年,这二人之间即便是有什么,又哪儿能是夫人这几个月能比的呢?
  万一真的杀了潘明义, 将军与夫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一发不可收拾了怎么办?
  秋棠苦恼地皱起眉,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懂夫人在想什么。
  将军再怎么样, 对夫人的好她看在眼里,即便是将军真的和潘副将有什么, 男人的事,总不能搬到明面上来,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
  反倒是那个阿秀,还有可能被抬成外室,夫人不光不杀她, 竟还要救她。
  不过自从下达了命令之后,夫人倒是不曾再追问过, 秋棠还以为她多半是一时气话,过后就忘了, 谁曾想她近日瞧着,夫人的脸色一日比一日不好了。
  秋棠心里一个咯噔, 突然想起来年初大夫说过的话,说夫人大抵仅剩一年的寿命了。
  这些日子文雪音药吃得也十分勉强, 她的眩晕之症比之前更厉害了, 有时只能下床走小半个时辰, 再多就会头晕恶心。
  但是这些日子宁徽很忙,下朝回来几乎即刻就会去书房,似乎是在处理什么要事,见的人并不是朝中的人,而是他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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