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My Love》
她没说“不”, 也没有摇头,身体僵硬滚烫,像一枚被煮熟的鸡蛋。
林嘉誉捧起这枚水煮蛋, 一片一片,慢慢剥去蛋壳,完完整整地,露出软嫩白皙,吹弹可破的部分。
他的嘴唇一寸寸攻城掠地,碾吻过的地方溢欲难耐。
余笙觉得只有自己被拆开很不公平, 于是主动地试着感受他的温度, 回过神时,他的衬衫扣子已经被她解开,布料从嶙峋的肩骨滑下, 堪堪挂在他的手肘。
她的指尖熨至一处灼硬, 而后在此稍作停留, 细细描摹那里的形状, 滑过沟壑。林嘉誉的呼吸渐渐加重,她的掌控欲被激起了,便坏心眼地使了点劲。
林嘉誉的身子骤然崩紧, 后背微弓, 像蓄势待发的捕食者, 她另一只手能抚见他每一节脊柱的凸起。
某人撑在她身侧, 眸光里雾气氤氲:“……好摸吗?”
余笙勾着他的脖子, 虽然心满意足, 但是夸得很克制:“还可以。”
但他还远远不够。他的吻和动作起初还小心轻柔, 没一会儿, 欲念熏蒸理智, 就变得不知轻重了。
他们像是深海里的两条鱼,在隐秘的黑暗遇见了彼此,他们紧紧贴靠,互相依偎,一个生命闯入了另一个生命,冰冷的海从此有了温度。
屋内的光线很暗,电视里还在播放片尾曲,白底黑字印着制作人员的名单,滚动播放。
林嘉誉拿起遥控器,想把那多余的声音摒除出去。
余笙断断续续地轻喘着,抓住他的手:“那个……我、我不想在这里,能不能进屋?”
其实林嘉誉想过,如果她喊停,自己还能收得住手。但是刚刚那句话,显然是放任他继续下去的信号。
他扔下遥控器,转而抱起她。
卧室的床显然比沙发要舒服,后背和床垫接触的一瞬间,余笙反而安心不少。但是男人结实的身体撞了上来,火热的气息倾覆一切,更加肆虐的亲吻让她魂不守舍。
他低沉焦渴的喘息钻进她的耳朵,比他唱过的任何一首歌都好听。她的大脑像是通了电流,被电得炸开一朵又一朵烟花。
二人的身体难舍难分,余笙揪紧床单,感觉被他怜爱过的躯壳快要盛放了。
林嘉誉抱住她,想要将撞破最后的一层禁忌,他咬了下她的耳垂:“你也抱紧我。”
身体和灵魂全都沦亡了,充实感带着刺痛,男人照顾她,在她适应后才开始进一步的占有。
他吻上她湿漉漉的眼帘,焦渴又虔诚:“我爱你。”
她也想回应,奈何唇齿间说出的全是破碎气音。
算了……
她泄气地想着,而后在他的喉结处轻轻咬了一口。
念及这个人的明星身份,她也没敢用力,只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她欣赏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却被对方发现了这些许分心。林嘉誉的动作故意重了不少,想要让她专心。
那一宿折腾到很晚,某人食髓知味,放纵得不能自已。
凌晨三点多,两个疲惫的人躺在被窝里。现在冷静下来,余笙感觉浑身都酸,比去健身房锻炼半天还要累。
她枕着林嘉誉的臂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白天你没安排么?”
林嘉誉的脑子也很空,他闭上眼,仔细回忆熊怀整理的行程表:“好像有……还挺满。”
“那你还——!”
她气不过,掐上林嘉誉的腰。明明喊了好几次停,这个人根本化身为脱缰野马,拉都拉不住。
快意还没完全消退,这让他比平常怕痒,林嘉誉捉住余笙的手钳好,不让她乱动:“你好像还很精神?那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潮红才褪去一点,又染上她的脸颊:“……你节制点!”
-
第二天一早,余笙睡得很死。
林嘉誉被手机来电吵醒,迷迷糊糊地接听。那一头,助理焦急不已:“誉哥,你醒了没有啊?给你发微信也不回。”
他拿远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哦,现在起。”
下床前,他俯身吻了吻余笙的额头。她睫毛轻颤,模糊不清地嘀咕:“你要走了么……?”
“嗯,你睡吧。醒了联系我。”
余笙实在太困了,上下眼皮吸在一起,睁都睁不开。她咕哝了一声,接着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熊怀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敢喘气。
他没听错,那绝对是余小姐的声音!
也就是说,昨天,他们……
啊啊啊啊!!!
熊怀激动又忐忑。
听见林嘉誉带上门,他估摸这人已经离开了卧室,踌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誉哥,你们昨晚,那个……窗帘,都关严实了吗?我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说,你可千万别被狗仔给拍到了……”
林嘉誉脊背一凉,卧室的窗帘很严实,但客厅呢?
他快步走到客厅确认了一遍,这才松气:“关严实了。”
虽然如此,但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王柒一顿辱骂。
因为白天林嘉誉有拍摄工作。
服装师是个蓄了长发的精致男人,给林嘉誉换衣服的时候,他眼波流转,一副“我懂我懂,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服装师说:“没关系,幸好咱今天不穿露背装,没事儿哈~”
王柒寻思这是叨咕什么呢?
他凑过来一看,马上看到林嘉誉背上有几道暧昧的抓痕,颜色虽然浅淡,但这痕迹落在他干净的皮肤上,像是一种标记所有权的记号,很是扎眼。
下一秒,文件夹就拍到他背上去了:“你不知道今天有工作啊!不会悠着点?!”
林嘉誉一言不发,闷着吃瘪。
然后,王柒问了和熊怀一样的问题:“窗帘拉严了吗!”问完他又补了一掌,像是刚才打得不解气。
林嘉誉皱眉,敢怒不敢言。
熊怀马上跳过来护着他:“好了好了柒哥……拉严了,窗帘很严实。”
王柒的怒火烧到熊怀身上去:“怎么着?你在场把门啊?你是守床太监吗!”
林嘉誉嫌他们吵,默默戴上了耳机。
趁着造型师给自己做发型,他发消息问余笙醒了没有。
现在都快中午十二点了,他估计余笙不会睡到这么晚,很可能是早上没听见自己说的话,起来后忘记和他说。
对面过了五分钟才回信。
余笙:刚才在洗澡
余笙:我用了你的洗发露和沐浴液,先斩后奏了,对不起
林嘉誉:随便用,我家等于你家,看上什么直接拿走
余笙:真的吗?
过了几秒,她发来——
余笙:我看上男主人了
林嘉誉发现,他虽然会写情歌,但是情话说得没有女朋友溜。
少了旋律的东西,他说出来好像就没那么浪漫。
林嘉誉把这段聊天记录截了图,他决定把余笙说的每一句情话都留下存档,品读学习。
给了余笙一个肯定的回答,对面发来要抱抱的表情。
林嘉誉:我晚上回去,等我
余笙:不等
林嘉誉:?
余笙:我下午要去上班,我这几天都请假来着,年假都用没了……
尽管她在自家公司上班,那也不能太过散漫,这会给别的员工留下坏印象。
余笙:我今天可能会加班,还不知道到几点
林嘉誉:下班和我说,我去接你
余笙:嗯!
她哼着小曲穿好衣服,赶在午休结束前到达公司。
上班第一件事,向她哥报到。
作为总裁秘书,几天没上班,她的桌上已经堆了一摞文件。虽然在休假前,她委托董事长秘书帮她代班,但是这位自顾不暇,没有帮她处理什么。
余筝在办公室里休息,他把椅背向后倾斜,就这么半躺在椅子上睡了。
余笙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看到哥哥睡得熟,也没有打扰他,而是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咖啡杯放在桌上的一刹那,余筝张开眼:“几点了?”
“快两点了。”
他点点头,舔着干燥的唇,接过咖啡。
余笙提前确认过下午的安排:“两点半有会,在35楼,二号会议室。我先去把会议材料打印出来,你内容有更新吗?还是上周五发我那个?”
余筝摆摆手,让她别麻烦:“小王去弄,你不用管了。”
他嘴里的小王是之前在人事部的一个男孩子,干得不错,余筝对他比较欣赏。
余笙也没多想:“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你去忙你的吧。”
“哦,那我去处理桌子上那堆文件。”
“也不用,放着就好,小王晚点会处理。”
余笙愣在那,双手无处安放。
总裁不派活给她,那她还忙什么?
“哥……你什么意思?”她和余筝大眼对小眼,“你把我开除了?”
的确,她好几天没来上班。
然而那是余景之亲自发话,不准她出门。
她怕影响不好,还专门申请了年假,流程都走完了。
为什么她回来就失去了工作呢?
“很过分诶!星恒对待普通员工都不可能是这个态度,偏偏对我这样?”
余笙越想越憋屈:“你们非得换着法子针对我吗……干脆叫我以后彻底消失算了!家也别回!”
余筝被咖啡呛了一口,狼狈地咳嗽。
余笙扬着下巴,在心里冷哼。
呛死你。
余筝用手背抹了下唇边的咖啡渍:“你想哪去了……”
余笙撅着唇,浑然一只炸毛的猫。
“你真的想多了,你不是要去参加节目吗?我和爸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你先别管公司了,你的工作暂时交给小王,等那边结束了再回公司。”
余筝又抿了一口咖啡:“不然,我怕你一心二用,反而两边都做不好。先专心一件事吧。”
余笙很吃惊,小声问他:“爸他答应了?”
“嗯,答应了,”余筝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去做你想做的吧。”
作者有话说:
=v=……
第57章 《易燃易爆炸》
《自己的歌》录制前夜, 余笙去景玉山庄,和接下来的搭档白歆见了一面。
为了上节目,白歆把寸头染成了橘红色, 她的脑壳看起来像是夕阳给点着了。
“哇……你好酷啊!”余笙问自己能不能摸一摸她的头发,得到允许后,她用手心轻轻蹭了两下,“手感好奇妙!”
白歆咂嘴笑道:“你喜欢啊?回头让誉哥也剃寸头,凉快,好洗, 贼省洗发水。”
旺仔正在混音, 听到她这话推了推眼镜:“誉哥要是敢剃寸头,当场就得被柒哥扬咯。”
白歆猛敲他的耳机:“你傻啊?剃了寸头,还可以戴假发。而且凭誉哥的颜值, 啥发型hold不住?你以为他跟你一样?”
哨子亮出肌肉, 当起和事佬:“哎, 打住打住……怎么还外貌攻击呢?有损同事情谊。”
旺仔毫不在意地努起嘴:“谁和她一般见识。”
哨子正在做的东西存了个档, 转过来参与进谈话中。他问白歆:“你们那个比赛,具体怎么比?”
白歆拆开一包薯片:“有点像命题作文,节目组每期出主题, 我们在规定时间内进行创作歌曲, 再由歌手进行演唱。时间很紧张。”
旺仔:“那怎么决定由谁来唱?”
“为了公平起见, 好像是抽签。”白歆用薯片比划了一下:“因为歌曲的演唱难度也都不太一样啊, 只能靠抽签决定了。”
哨子觉得这个赛制很危险:“啧……要是被会唱的抽到还好, 被那种不会唱的抽到, 不是吃亏了吗?”
“是啊, 有些风险吧。”白歆耸耸肩, 不是特别在乎, “这节目本来也不是那种很严格的竞赛类,本质上还是个强娱乐性的综艺。随缘咯。”
她对余笙挤了下眼睛:“咱运气好,肯定顺。”
队友这么自信,余笙也不怎么担心了。
旺仔又习惯性地推眼镜:“白爷,工作这么忙,你还去弄这个节目,图什么?”
白歆咋舌:“我又不想一辈子录音,我也想做自己的歌啊。不然我当初干嘛跑来跟誉哥混?我可是为了偷师学艺!”
她毫无顾忌地口出狂言,完全没有发现林嘉誉刚刚走出工作间。
林嘉誉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偷我的师,那你偷着什么了?”
白歆牛哄哄的劲头瞬间没了,她脖子一梗,愣头青似的挠了挠后脑:“誉哥……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以前他钻进工作室,没几个小时根本见不到他人。
林嘉誉站在余笙背后,伸手圈住她的腰,也搭在她的颈窝,懒洋洋地给自己充电。
白歆撇嘴。
行吧,懂了。
这回女朋友在外面,惦记得紧。
屋里有四个林嘉誉的员工,只有豆芽缩在角落里乖乖混音,从头到尾没说话。他终于弄完了,摘下耳机转过头,当即一声惨叫,绝望地捂住眼睛。
“操!誉哥,别当众虐狗,求求了!”
余笙这才知道,林嘉誉四个员工,三条单身狗。
只有哨子结了婚,儿女成双,和老婆在林嘉誉的演唱会上认识,那时候他还在别的地方做母带,后来才加入到这个团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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