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傅知妤的后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勾。
“怎么不骂我了?是怕我动怒又想杀了姚蘅,还是觉得我刚才的话说的有道理?”他握住小女郎冰凉的手,语气温柔,“我早说过,姚蘅配不上你。”
她撇过头,不回答傅绥之的话。
得不到她的回答,傅绥之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仿佛是某种隐秘的催促。
傅知妤越想忽视,他却变本加厉,顺着耳垂逐一向下,亲过她耳后的朱砂痣,再是脖颈。
她脖颈对肌肤的接触十分敏.感,忍不住颤了下,终于吐出话语:“你放开我。”她想要避开傅绥之的接触,在他亲上她的唇瓣时,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傅绥之如愿松开她,薄唇沾上血迹,清隽的脸上添了几分艶色。
他没擦去唇边血迹,反手按住小女郎的手。
傅知妤背靠车壁,没有再往后躲的余地,被迫与他十指相扣。
“从今往后,阿妤的眼里只许有我,也只许唤我的名字。”傅绥之附在她耳边,嗓音低沉,“阿妤的喜怒哀乐,只能是为我拥有。”
“你——”傅知妤想骂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唇上也被他重重咬了一口,痛得她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傅绥之舐去她唇上血珠,眸中幽寒,深不见底。
·
当晚,傅知妤做了一宿噩梦。
梦中又是投井婢女的惨状,又是姚蘅的哭诉,还有漫天飞舞的红色喜字。
她被傅绥之叫醒,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抱着他的睡姿。
……入睡之前,她明明三申五令不准傅绥之靠近她,一个人裹着被子缩到最角落里了。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距离傅绥之坐朝还有一段时间,察觉到她动静的那一刻,傅绥之就已经醒了。
他揉了揉傅知妤的头顶,懒洋洋道:“你半夜里觉得冷,非要往我身上贴。”
傅知妤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飞快地抽回手,裹紧被子,挪回原来的角落里。
她昏昏沉沉又要睡过去的时候,恍惚听见傅绥之自言自语:“手脚都这么冰,要让太医来看一看。”
公主大婚当日发生的事早已传遍京城,闹出这种事,朝臣们都十分震惊。
证据确凿,还有姚蘅自己写的认罪书,他们对陛下将公主接回禁内的行为也不能说什么。被姚尚书提携过的大臣们人人自危,生怕陛下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更不敢出言反对。
尤其在从前的一些旧案被翻出来之后,被掩藏在尘灰下见不得人的事彻底暴露,也又一次让人领会到傅绥之与先帝的不同之处。
下朝后,傅绥之没有留任何大臣议事,径直回了太极殿。
不论是桌案前还是寝殿内,都没有见到傅知妤的身影。
宫女战战兢兢回答说公主在后苑玩雪。
话没说完,傅绥之已经抬步离开。
后苑的雪没有清扫,踩在上面绵软细密。
傅知妤捏着雪球,小心翼翼地往底下更大的雪球上放,边上的小宫女还在教她该如何捏才能更紧实。
她用树枝在雪球上戳出两个洞,当作眼睛,正要问问下一步该怎么做,小宫女却不回答她了。
傅知妤愣了下,回过头,在不远处看到了傅绥之,顿时收敛起笑意,抓起一团雪,砸到傅绥之身上。
胸前衣衫被雪水沾湿,还有些碎屑掉进衣领里,冰冷沁骨。
傅绥之恍若未闻,走到她面前,握住她因为玩雪冻得发红的手。
他肩头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傅知妤别开脸,不去想这事。
他站了多久和她有什么关系,被雪埋了也跟她没关系!
氅衣披在她肩头,傅绥之握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捏雪球,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今日朝会的事。
“姚尚书和他长子问斩,姚蘅……刺配流放。”提到姚蘅时,他刻意观察着傅知妤的表情。
眼睫微微一颤,傅知妤没有追问,明显也不想搭理傅绥之,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傅绥之几下就捏出个雪兔子,放在傅知妤手心。
她虽然不想跟傅绥之说话,但还是收下了雪兔子,只是到殿内的时候,雪兔子经受不住地龙的熏烤,刹那间就化为雪水。
“姚家有错在先,不会有人将此事牵连到你身上指责你。”傅绥之说道。
傅知妤反唇相讥:“那他们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如果他们知道了,还能这么说吗?”
傅绥之动作一顿,唇边弧度犹在,黑沉沉的双眸透露出他的不悦。
傅知妤紧张地攥住衣袖,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嘴上还在逞强:“你不高兴听那就把我一块儿废黜,免得你那些龌龊想法暴露人前的时候,也要让我跟着一起挨骂。”
“你以为没有姚尚书这一出,你嫁给姚蘅我就拿你没办法吗?”傅绥之话中带着嘲弄。
傅知妤脸色一白,意识到他的话外之音,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你……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这章也有小红包,啵唧-3-
25章早上被锁,已经修改放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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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基友的文!是古耽古耽古耽!重要的话说三遍!
《咸鱼穿成三界剑仙后》by谢无月
白切黑忠犬醋精攻x想混吃等死但没成功美人受
文案:
谢锻雪一觉醒来,成了三把剑的主人,无论去哪都得带着它们。
对此,名声大噪的剑阁阁主、三界第一剑仙谢锻雪表示:hetui!只不过是三个难伺候的祖宗。
第一把剑雪庄刻薄又毒舌,第二把剑烛衔霸道又自恋,唯独第三把剑鹤泉沉默寡言,像极了哑巴。
*
某夜谢锻雪迷迷糊糊被亲醒,对着三把剑玩起了猜猜乐。
谢锻雪:让我看看是哪位大佬不知好歹呢?请你不要不识抬举,赶快承认。
雪庄:洗干净你那脏脸再来同我说话。
烛衔:论情爱,该是你对本座有非分之想。
鹤泉:。
谢锻雪抓住看起来自闭的鹤泉顶锅:就是你了。
鹤泉:…嗯。但说得要小声些。
-
剑仙横空出世,各路宗派名流心思骤起,试图触及三剑,不再重蹈百年前修真界的命途。
然而还没等靠近剑仙,三把剑森然出鞘,将心有暗谋者皆斩雪亮剑光下。
对此,只想咸鱼躺平的谢锻雪指指点点:你们不知道的吗?我靠三把剑就能扫平修真界!
第27章
傅绥之要回去换湿掉的衣衫, 顺手把傅知妤一起带回去。
哪怕宫人们早就退走,被他抱着也让傅知妤极为抗拒。
“玩了那么久也该累了,而且——”傅绥之附在她耳边, 低声说了几句。
小女郎的娇靥涨得通红, 羞愤地说不出话来:“不要你管,快点放我下去。”
傅绥之眉心微拧,托着她膝弯的手突然一坠,傅知妤尖叫一声, 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 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等到的并不是又冷又硬的砖石,而是被稳稳地托住。
惊魂未定中她听到傅绥之的笑声, 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再乱动我就不能保证会不会真的失手了。”傅绥之瞥她一眼。
傅知妤知道他言出必行, 又不甘心被威胁,气恼地瞪着他。
汪院判接了旨等候在殿前。他上了年纪, 视物略有昏花,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想仔细瞧瞧是不是陛下回来了。定睛细看才大吃一惊,陛下怀中还抱着一个女郎,耳边呢喃,状似亲昵。
以在禁内供职多年的经验,汪院判自知不妥, 快速低下头, 不敢多窥探。
陛下没有马上传召他进去,等了一会儿, 方瑞才笑吟吟出来:“汪大人, 跟奴婢进去吧。”
隔着帷幔, 汪院判看不清女郎的容貌, 只露出一截纤细手腕。待她听到陛下让他来把脉,突然发出诉苦:“又要喝药吗?”
“没有让你喝药,只是来请平安脉。”傅绥之温声解释。
声音十分熟悉,落入汪院判耳中,顷刻间他就认出是谁的声音,如遭雷劈。
傅绥之自然将他的震惊之色纳入眼中,淡淡瞥了眼方瑞。
方瑞心领神会,待汪院判去外边开方子的时候,也一块儿跟了过去,和汪院判打了声招呼:“奴婢记得,汪大人是蒋宏远蒋大人的学生?”
“是。”他惴惴不安,猜到方瑞是出来敲打他的。
“在御前供职虽是份好差事,说出去也有面子,但是能安安稳稳致仕的也不多,汪院判跟着蒋大人学了一手好医术,也得学学蒋大人明哲保身的本事啊。”
汪院判大冬天还抹了把额上的汗,连连答应。
帷幔后,傅绥之抬起那一截霜雪皓腕,贴在脸颊边。
她冰凉的手已经恢复了寻常的温度,手指修长秀美,指尖透出莹润的粉色。
傅知妤动了动,抽不回手,只能由着他。
她算是认识到了,傅绥之恨不得她十二个时辰都在他视线里。
傅绥之对她难得的乖顺十分满意,傅知妤顺势提出要回披香殿住。
他唇边弧度不减,眸中的温度却渐渐消散,“是太极殿的宫人侍奉的不好,还是膳食不合口味?”
傅知妤硬着头皮说下去:“没有,皇兄这里都很好,只是我……”
听到她的称呼,傅绥之的笑意更浓,指尖缠着她的乌发:“皇兄?阿妤觉得,会有兄妹是像你我这般相处的吗?”
傅知妤预感到不妙,慢慢后退,傅绥之却不放开那一撮发丝,头皮被扯得发痛,傅知妤堪堪只往后退了几寸。
“可是——”
“没有可是。”傅绥之彻底收敛脸上笑意,语气不容置喙,“阿妤,我是为你好。”
冰冷寒意顺着脊背往上攀爬,后颈被傅绥之牢牢按住,傅知妤连低头躲避都做不到,微微仰着头,能看到他唇上已经愈合的伤口。
傅知妤脸一红,突然想到了可以尝试的办法。
她环住傅绥之的脖颈,犹豫再三,实在是抹不开脸主动去亲他的唇,退而求其次,唇瓣贴上他的颈侧,轻声细语撒娇:“我只是想搬回去住,皇兄,好不好?”
傅绥之垂眸盯着她。
傅知妤脸都快笑僵了,终于听到他的回答:“只有这点?”
“什么?”她茫然地问,“不够吗?”
还不够吗?
傅知妤有些为难,难道真的要亲他吗?她不知道怎么亲,更做不到像傅绥之那样……
她胡思乱想着,明显走神了。
傅绥之垂下眼睫,微凉的珍珠耳坠擦过他的脸。
直到傅绥之的手指搭上她的衣带,小女郎的睫毛颤动,终于反应过来要做什么。
退无可退,傅知妤咬住唇,忍住已到唇边的呜.咽声。
“这样才对。”
·
方瑞在殿外呆了许久,久到都开始放空自己,忽然被里面的传唤声拉回神。
他端来清茶,傅绥之慢条斯理漱完口,瞥了眼帷幕后的身影。
乌发柔顺地铺在衾被上,傅知妤疲惫地昏睡过去,眼尾还残留着泪痕和绯色。
·
翌日清晨。
朝臣们略有疑惑,陛下不在文华殿议事,却让他们到太极殿来了。众所周知陛下做东宫太子时期就公私分明,都是在文华殿处理完才回去歇息。
他们疑惑归疑惑,心想也许陛下也觉得冬日寒冷,尤其是连绵几日的大雪,哪怕宫人们轮番换班清扫禁内的积雪,他们面圣路上也得放缓脚步。
傅绥之听着他们议事,并无过多要紧事,大多也是折子上已经提过的。
例如朝中接连不断的风波,他提拔了一批今年的进士,引起了一部分老臣的不满。
傅绥之的手段在前,他们不满也不敢直接吐露,旁敲侧击从其他地方插手,暗示他后宫空置,应当大办选秀。
他正欲反驳,后殿传来东西落地的闷响声。
几个大臣闻声望去,一抹红色裙裾从视野中消失。
傅绥之也看到了,欣赏着他们变幻的脸色。
是什么女子能被陛下藏娇?
他们面面相觑,难以言说此刻的心情,再想想方才建议陛下选秀纳妃的言论,愈发觉得下不来台。
最终,还是有人寻了其他话题,勉强揭过此事。
在他们看不见的后殿,傅知妤拾起摆件,放回桌案上,思绪杂乱。
傅绥之答允了她回披香殿住,她一醒来就想找他说这事,恰好碰到有几个大臣在与他议事。
傅知妤没有探听朝政的想法,打算先等他忙完了,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有人提出要傅绥之选秀纳妃。
她一恍惚,踢到案几,上面的摆件掉下来,惊动了外面的人。
“陛下,刚才那是——”
“没什么。”
傅知妤按着胸口,满是差点被发现的后怕,心跳得飞快。
后殿是君王生活起居的地方,她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就算她知道他们没有发生到那一步,在外人看来也无甚差别,还不知道会想得怎么难听。
傅知妤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尤其是大臣提出选秀的建议之后,傅绥之没有出言反对。
届时傅绥之会有三宫六院,而她只是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何况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兄妹,只会为这段关系更加雪上加霜,上不得台面。
“人走了。”
傅知妤回过神,杏眸还有些懵懂。
“听到了什么?”傅绥之问道。
“……什么都没。”
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傅绥之没拆穿她的谎言:“吃过早膳再回去,你昨天睡得早。”
提到昨晚,傅知妤脑中又涌入一些不堪的画面,显然是不愿意回忆,望向他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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