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顾洗砚吗?
如果说陆时风是大院之光,那顾洗砚就是京都之光,全京都乃至北三省姑娘趋之若鹜,而顾洗砚眼里心里只有叶朵朵,对她更是没有最宠只有更宠。
果然,好命是羡慕不来的。
第2章
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以看病为由把她绑走。
阮娇娇睡梦中听到那个男人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声音都哑了,也不知停歇,萦绕在阮娇娇耳畔,噩梦不断,她挣扎着醒来,那个男人似乎担心她逃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苦苦哀求她不要离开,他一定会对她好。
却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阮娇娇很快安静下来,躺在冰冷的岩石上没了呼吸,那个男人这才舍得松开手,抚着她艳若桃李的脸庞,笑了,拿出一把手术刀,将她的脸皮剥了下来。
飘在半空的阮娇娇,看到这儿,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幸好,观世音娘娘保佑,她是死了,不然活生生地剥皮,那得多疼啊……
静慧师太总说她傻,但傻人才有傻福不是?人最重要的是要知足,不然她也不会穿到这本七零年代的小说里面来。
她跟原主不仅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小时遭遇也大同小异,她怀疑原主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她。
“哎呦喂,要死啦!阮娇娇,你个倒霉玩意儿,对我们小婷做了什么?”一道刺耳的女声拔地而起,是阮小婷的母亲,阮春花,身边跟了一位中年妇人,即便穿着粗布衫也压不住脱俗气质,一看就不是他们阮家村本地人。
妇人臂弯处挎着一只篮筐,筐里斜放了一束盛放的金桂,风过,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阮娇娇闻到花香,转过头去,眼睛里闪闪发光,潋滟动人。
桂花糕、桂花冻、桂花糯米藕……
叶如玉看到阮娇娇那双艳丽动人的狐狸眼,即便在北城见多了风姿卓越的女娃娃,她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艳,“这谁家小闺女这么漂亮!有没有对象?我家小儿子过两天就到这儿,你俩见上一面怎么样?”
阮小婷:“……”
婆婆,我才是你未来儿媳妇啊,你怎么看不到我?眼睛瞎了吗?
“我家那个臭小子,年纪虽然大了些,但看着年轻,而且长得也好,跟你再合适不过了,”叶如玉早听说阮太老爷子有个貌美如花的养女,不过一直住在山上的尼姑庵里,前段时间才接回来,今天一见,果然漂亮得不可方物,叶如玉越看越喜欢,热情地推介自己小儿子,“他年前升了团长,福利待遇都不错,你跟他结婚,工资都给你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够,尽管跟妈和你爸开口,我们老两口这些年存了些。”
两人还没见面就已经你妈你爸了?!
阮小婷咬牙切齿地剐了眼阮娇娇,恨不得冲上去将对方的那张脸撕下来贴自己脸上。
“婶子,”阮小婷掐着嗓子故作乖巧,“前些个阮大婶请媒人上你家说亲,你不是没看上阮娇娇吗?”
“我看不上谁?”叶如玉狭长的丹凤眼一眯,扫向阮小婷那张满脸雀斑的脸,“你的话,我是得考虑,但娇娇,我巴不得。”
要不是看脸,叶如玉当初也不会嫁给周书中,更不会给他生四个孩子,就是想着这么好的基因,应该多多延续下去才对。
阮小婷:“……”
她有那么丑吗?虽然一脸雀斑,但阮小婷向来自信,而且她妈也说小雀斑长她脸上很可爱。
“还有,不是阮大婶请媒人上我家说亲,是我请的媒人去娇娇家说亲。”叶如玉两胎都是双生,得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就数小儿子周顾长得最好,要是也能娶个好样貌的媳妇,小两口以后生的小娃娃还了得,光是想想,叶如玉都激动,忍不住搓手。
“咦?”阮娇娇美眸半眯,环视一圈,懵懵怔怔地问:“不是隔壁村老光棍到我家说亲吗?”
“不关我们的事儿,是阮小婷乱讲。”阮小婷的几个塑料姐妹立马甩锅,阮小婷尴尬地扣紧脚指头,阮六婶护犊子地跟叶如玉解释道,“大姐别介意,小婷还小,童言无忌。”
叶如玉还是笑呵呵的,很好说话的样子,“你闺女没说错,我小儿子就是老光棍,所以配不上你家小婷,老牛吃嫩草,传出去还不得说我们老周家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啊。”
“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春花就阮小婷一个闺女,自然想她嫁得好跟着享福,而周家出手大方,一来他们村子就盖新房子,听说在城里还有小楼房,闺女一旦攀上高枝,她也可以一块搬过去,这才没事儿就在周家附近晃悠,终于给她逮到机会,周书中昨儿个返城,就剩叶如玉一个人在家。
而叶如玉不会做饭,吃了一天的蒸馍馍,今儿个自己在家生火烧饭,差点没把房子点着。
阮春花好不容易说动叶如玉到家里吃饭,就想着闺女在人面前好好表现,结婚那事儿不就成了吗?
结果半道杀出阮娇娇这只小骚蹄子坏她好事儿。
阮春花不甘心,哪儿还顾得上闺女掉水里冷不冷,将叶如玉拉到一边说:“大姐,先说好,我真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但有些话,我不能不说。”
叶如玉侧过身子盯着阮娇娇,满心都是小儿媳怎么这么好看,真的太好看了,心不在焉地回了阮春花一句:“你可以不说,真的。”
“不说不行啊,大姐你要后悔的,”阮春花着急,听不出好赖话,像倒豆子似的将阮娇娇是扫把星的传闻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好看也没用,谁娶谁倒霉。”
“听老姐姐一句劝,”叶如玉拍阮春花肩膀,语重心长道,“封建迷信要不得。”
“……”为了过好日子,阮春花还得厚着脸皮继续劝:“我跟大姐一样,也不信那些传闻,只是还有一事儿,大姐可能不知道,我们娇娇已经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叶如玉一脸狐疑,阮娇娇虽然长得媚,一双狐狸眼勾人心魂,但瞳仁乌溜溜得又黑又亮,一片澄澈透净,明显还没开窍的样子。
“是啊,”阮春花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就是我们村的那个林知青,娇娇中意他得很,也不在意对方有没有孩子有几个孩子,一心想要嫁过去给人当后妈,为这,哭着闹着要她妈给她退婚,她妈就是孩子们的太奶奶,一把岁数了给她折腾得晕过去好几次,哦,对啊,最重要的是她还跟人订了婚。”
跟人订婚?这事儿就有点麻烦了,叶如玉愁得皱起眉头。
阮小婷见状,以为叶如玉开始不满阮娇娇,凑过去火上浇油:“阮娇娇真的太不要脸了,跟人有婚约了还这么不检点,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到处勾搭男人,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小周团长嘛,而我就不一样,这么大一个对象没处过,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呢。”
“大姐不也说自己幺儿眼光很高嘛,之前相了不少好姑娘,硬是一个没看上,这才拖到了这把年纪,怎么可能相得中娇娇嘛?”阮春花再次强调,“更别说娇娇有婚约还有心上人。”
阮娇娇隔得远,听不全三人说话,只隐约听到什么心上人,她脑海里立马浮出一张脸,林长风,长得斯斯文文,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镜,笑时,眼睛眯成一条缝,原主看他平和近人,阮娇娇却觉得他笑起来像眼镜蛇,害怕。
自从经历剥皮事件,阮娇娇看到男人就怕得要死,下山见到阮好生,阮娇娇当时腿都软了,扶住门框,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是人不是人,是罗汉菩萨活了,这才没被吓得两眼一闭晕过去。
下山后,林长风每次有意与之偶遇,阮娇娇跑得比兔子还快,不仅因为怕男人,也因为对方是原文男主。
年初的时候,林长风上山到庵里烧香送给原主一只草编蚱蜢,原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视若珍宝地保存起来,每天抱在怀里睡觉,第二天林长风再次上山又送给她一只草编蚱蜢……
一个月下来,原主得了三十只草编蚱蜢,虽然没有一次回礼,但原主早已将一颗真心交付出去,痴痴盼着林长风接她下山厮守到老,等来的却是林长风一句话:我们两个不合适。
不合适?你送我十八只草编蚱蜢?
不合适?你天天上山不管刮风下雨?
不合适?你跟我说喜欢我非我不娶?
原主哭得死去活来,林长风却不告而别,原主等了他一个月,他再也没现过身,原主不觉得林长风辜负了她,而是认为自己不好,跟阮老三定了亲,配不上林长风,这才回阮家求阮太奶奶帮她退婚。
阮太奶奶怎么也不同意,原主伤心欲绝,回山又发现跟她相依为命了十三年的老尼已经去了,双重打击之下大病了一场不省人事,之后阮娇娇穿了过来,剧情走向跟原文完全不一样,原主作为苦情女配不该这么早下线啊,可能是对这个世界太失望了吧。
不过阮娇娇还是觉得原主太傻了,比她还傻,她看过原文,男主接近原主只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就算是尼姑,他也能让她动凡心。
原主那个傻姑娘却拿他当自己的真命天子,在知道他已经结过婚还有三个孩子后,她还心甘情愿没名没分地守着他,帮他照顾孩子帮他洗衣做饭,从美少女熬成黄脸婆。
以为只要她全心全意为他付出就能收到同等的热情和爱意,结果呢?林成风对下乡支教的女主一见钟情,两人第二天把证扯了,当时原主怀有三个月身孕,林长风不念旧情,将人扫地出门,推搡中原主摔了一跤,孩子没了,还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生育。
杀人诛心啊,林长风简直比那个白大褂男人还要可怕,像这种毒蝎男人,阮娇娇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她又不是真的傻子,也不是哑巴,任由她们当面编排她,“我不喜欢林长风,一点一点都不喜欢,跟阮老三的婚事,也一定会退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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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乖乖女VS纯情.公子哥#
顾羞年少时是众人眼里的乖乖生,安静话少,异性一搭话就脸红。
长大后码字为生,也只会写点校园小说,纯得大结局就牵个小手,读者纷纷猜测太太肯定没谈过恋爱。
谁能想到含羞草小姑娘上学那会儿干过一件大事
暗恋隔壁高校男神三年,趁其醉酒,把人拐进宾馆,睡完一走了之。
—
迟江作为南城公子哥之首,桀骜难驯,肆意妄为,不近女色,众人皆知迟江心念一名少年。
结果第二天就看到迟江牵着个小姑娘站在一家奶茶店门口,小姑娘捧着一只草莓甜筒,轻咬一口,笑得眉眼弯弯。
迟江捏住小姑娘的下巴,低头舔她嘴角的奶渍,意犹未尽:“还是你甜些。”
小姑娘踩上他的鞋面,仰着通红的小脸,嗓音温软又诱惑:“小妖精~”
而后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上下其手。
第3章
“我不喜欢他。”虽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已经看清林长风那个伪君子的真面目,阮娇娇就不可能重蹈原主的覆辙,必须跟他撇清关系,她口齿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强调一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林知青,就算退不了婚,嫁阮老三,也不会嫁给他。”
而且她不是一定要嫁人,实在不行,她还可以回山上当尼姑去,这块业务她再熟悉不过了。
“嫁什么阮老三,退了婚,嫁我家那臭小子多好,你俩绝配,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家儿子,叶如玉最清楚,长得人模狗样,却蔫坏蔫坏的,辛亏当了兵,要不然对社会一点好处都没有,而阮娇娇长得妖媚,心思却简单纯善,两个人在一块正好互补。
叶如玉跟老伴虽然搬来不久,却跟阮老三打了好几次交道,不是关系多好走得近,而是这家伙没事儿就到他们家门口转悠,想偷她老伴养的大公鸡。
最重要的是长得那叫一个寒碜,那种人怎么配得上他们娇娇。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袋被驴踢了,非得把人往火坑里推,给他们娇娇订这么一门亲事。
阮小婷大感失望,没想到城里来的老太婆也这么肤浅,只知道看脸,“婶子,阮娇娇从小生活在山上,没人教没人管,脾气大得很,刚刚我说了她两句,她就把我推水里,多冷的天,她这是杀人啊。”
“你不该喊她姑奶奶吗?”叶如玉脸一板,将阮春花一块教育,“到底谁没家教?没大没小,太不像话了,春花妹子,你不能因为闺女年纪小就不加以管束啊,不然长大还了得。”
叶如玉年轻时候在部队任教导员,专门给人做政治思想工作,一训人,表情和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温温柔柔,却又不容抗拒。
阮春花给她说愣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娇娇喜欢桂花?”叶如玉注意到阮娇娇盯着自己篮筐里的花枝,一脸真诚地邀请道,“咱家种了好大一棵,跟婶子回家赏花去?”
“婶子家种那么大一棵桂花树,也一定有桂花糕、桂花冻、桂花糯米藕吧?”阮娇娇上辈子身娇体弱,静慧师太对她的饮食严加看管,一日三餐极其清淡,虽不是尼姑,吃得却比尼姑还要尼姑。
平日跟着静慧师太礼佛,阮娇娇所求最多的就是来世吃遍天下美食。
叶如玉面色为难,“没有桂花糕,也没有桂花冻和那个什么桂花藕,家里就剩两个蒸馍馍。”
阮春花使着讥讽的眼色笑起来,“大姐千万别笑我们这个小长辈,她打小长在山上的尼姑庵里,没见过啥世面,更没吃过啥好东西,跟饿死鬼差不大,谁家要有这儿媳妇领出去多丢人。”
“除了桂花糕,桂花冻和那个桂花什么藕,我也没吃过,春花妹子是不是也想说我没见过世面饿死鬼转世领出去丢人啊?”叶如玉笑眯眯地拉过阮娇娇的小手,低头看了眼,在心里感叹小儿媳的手真白啊真嫩啊,真是便宜老四那个臭小子了。
阮春花:“……”
这死女人到底咋回事?油盐不进,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
“婶子,是桂花糯米藕,”阮娇娇长睫微垂,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注意到叶如玉手腕的玉镯子歪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将其扶正,“您没吃过没关系,我做给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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