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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大佬的金手指外挂/相公错拿金手指之后——灰蓝

时间:2022-11-08 17:23:48  作者:灰蓝
  张玉寒听着还跟着附和了一下,模样十分正常,就是没想背地里居然瞒着他们去考试了。
  算算时间,现在人应该还在考场里。
  这个时间段实在太敏感,考生就讲究一个状态,他们直接过去倒是能问明白,可张玉寒被吓一跳,就不知道能不能考好了。
  唐氏做亲娘的,直接就骂了:“这混小子,打小就是这样,总要做这种平地一声雷的事,把人吓得够呛他就满意了。”
  李氏作为丈母娘,劝了一句:“女婿才读了几个月的书,这回不说出来,应该就是怕咱们知道跟着担心吧。”其实心里也很认同亲家的说法。
  “我还不知道他,他就是怕考砸了丢脸!”
  亲娘和婆婆一句句说着,罗美娘倒是能猜出几分张玉寒的想法,她看一眼风尘仆仆的亲娘和婆婆,张玉寒毕竟头回考试,应该也不知道衙役会直接去村里。
  他应该是想着,要是能考中当然是个好消息;考不中所有人都不知道,也就没影响了。
  由于张玉寒有意瞒着,他们也不好直接找上门去,只能在铺子里关注县考的消息。
  几日之后,衙门贴了红榜出来,上头的二十三人里,聂家私塾只有聂恒一人榜上有名。
  罗德金从衙门看榜回来,铺子里的众人都坐不住了。
  原先县考结束时,唐氏便想把儿子找回来说清楚,还是罗德金拦住他,说等成绩的时候最焦虑,都等到现在了还不如多等几日,也让妹夫没那么大压力。
  只是等了这么久,所有人都是神经紧绷,尤其是唐氏,这几日连吃饭都没心情,罗美娘为了感谢陪着过来的族堂弟,以及招呼他们,特意在饭斋叫了一桌席面,换在平时,唐氏能把花出去的都吃回来,这会儿却实在吃不下。
  说来,唐氏还是一个十分迷信的人,她在村里时就喜欢跑几里路去庙里烧香拜佛,在从罗美娘嘴里知道儿子这回要考中够呛时,她就打听了附近的菩萨庙,见天儿约着李氏去上香。
  如今知道儿子没考中,她立刻就道:“县里的菩萨就是不如咱们镇上灵若寺的菩萨灵验,以前我怀二郎时去拜过一回,只一回,生下的就是儿子。我们这几日都去多少回了。”
  李氏也很认同亲家的话,她道:“咱们就该去拜三清,女婿多不容易啊。”
  罗美娘听着他们的话无语了一把,不过她也很担心丈夫就是了,她心里都做好都做好张玉寒回来安慰他的准备了。结果,真是峰回路转。
  几日之后,衙门突然查出一例县考冒籍的事情。
  科举考试中,各地参试的报名名额和录取名额都是有限制的,有些地方考生太多,就会有人取巧跑到偏僻之地考试,假冒他省之籍投考者,就称之为冒籍。
  一旦查出来,功名是要被取消的。
  唐氏这几日十分关注县考的事,知道这个事后就问罗美娘:“这人现在就不是童生了,是不是要再弄个童生上来,二郎能顶替他的位置吗?”
  这个问题,罗美娘也说不上来,一般而言,这种事情都是后进的递补上去,可谁知道张玉寒考得如何。
  张玉寒考得怎么样,实在是一个众人都很想知道的问题。
  就是张玉寒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样考上吊车尾童生。他考前准备确实十分卖力,无奈他和旁人落下的距离,必须得用时间才能弥补上。
  别人书比他背得更熟,字比他写得更好看,对经义的理解比他更深刻,写文章的技巧也更娴熟,好些人还是久经考验、之前已经不知道考了多少回县试,他头回上场,实在没什么优势。
  考完前面几场之后,张玉寒就知道自己的水平实在不足以跟人相比。
  不过任何考试,都是硬实力加上运气的综合。
  转折出在第五场考试之后,郑县令从中挑了几个学生面谈。
  要说张玉寒这回能取中童生,也是跟他考试时装出来的淡定从容息息相关。
  张玉寒多机灵的人,他头几场考完就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许是要落榜了,可郑县令居然挑中他谈话,这就说明他还是有一争之力。
  县令要真是看你不上,哪里还会找你说话。
  这年头,科举考功名,仪容上也有评分。
  南山村村人大部分是当年朝廷从各地迁过来的。
  现代有一个理论,说是父母双方出生地距离越远,来自不同血缘的优势基因,可以相互交换、融合、互补,生出来的孩子总要比别的孩子健康漂亮。就跟混血儿似的,父母双方来自七大洲五大洋,可不就是比别人好看吗。
  总之虽然张大福和唐氏的五官也就普通人水平,张玉寒的容貌却是采自父母身上的优点,眉目俊朗气质清爽,看着就是在大众正常审美之内的,甚至还略高些。
  而且,他虽然乡下出身,却长得比别人高大几分,这点身高也算是张玉寒这些年混日子混出来的成绩。
  他打小就不爱下地干活,面容就比别的农家子弟白皙;家里青黄不接时他受不了饿,十几岁就会跑外头寻些别的营生,甭管做什么总能往家里带些钱,自个能挣钱的人,还能把肚子饿着?吃得好喝得好,身高自然就上来了。
  于是,如张玉寒这样,五官英俊白净,又身高过人,看着还老成稳重的考生,县令在考场上一眼看过去就记在心里。
  冒籍事情一出,郑县令脑海里便划过张玉寒那张脸,他打开这回应试考生名册后,提笔圈了三个人名出来。
  张玉寒的考卷,字是差了些,四书五经默写也没写全,文章里某些理解却还是有独到之处的,郑县令本就是一个思维活跃的人,也算是能够欣赏他的观点。
  不过最让郑县令印象深刻的,还是张玉寒与他面谈时眸光清亮落落大方,比起那些见着他就哆嗦打嗝的实在好太多。
  所谓“身、言、书、判”,科举取仕的标准便是这四点,容貌仪表讲究的是体貌丰伟,口才谈吐讲究的是言辞辨证,张玉寒在书法和文理上差了点,其余两点却足以弥补。
  郑县令斟酌片刻,还是把名额给了张玉寒。
  说到底,录取谁都是主考官由心判断,郑县令自个是个颜控,便愿意把名额給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
  聂先生和县里主薄交好,得知张玉寒递补上童生的原因后,回去之后就把其他三个学生和张玉寒叫过来,齐齐站成一排看了看。
  一眼看过去,就数张玉寒站姿最差,懒懒散散的,平日聂先生看他这样总要说他吊儿郎当没个样,如今细看起来,还真看出几分不同了。
  聂先生突然想起家里那个总爱偷看张玉寒的丫环红花,以前吧,他虽然也知仪容是科举取仕的标准之一,到底没有这么赤/果果的感受这种区别。
  此时长得一幅普通路人甲样貌的聂先生也不禁在想,他多年不中举人,是不是就因为容貌不甚中考官的心意。
  就是……还是觉得郑县令太胡闹。
  张玉寒默出来的考卷答案他也不是没看过,水平确实略差一些。
  这要是让人知道,寒窗苦读多年,不敌别人娘胎里带出来的容貌,别人得觉得朝廷科考多不尊重。
  其他人下去之后,张玉寒从聂先生略显柠檬的表情和言语中,也得知这回考试的内情。
  当着聂先生的面,他看似浑不在意,可回头就把这个记在心里,打算跟媳妇吹嘘几句。
  因着第二日正好是旬休,从聂先生书房出来,张玉寒就打包回家。
  没想一回家除了大舅哥两口子和媳妇外,居然还看到他亲娘和丈母娘,叫他吓了一跳,问下去才知道,原是衙役去了村里,直接就把事情戳破了。
  听到这里,张玉寒便在心里骂了一句娘。
  任谁想要保密到底的事被人识破都会觉得不爽。
  唐氏看他脸色臭臭的,就骂道:“还想把人都糊弄一遍呢,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还怕人知道呢?”
  原先知道儿子落榜时,唐氏都想好了怎么安慰他,就是这事情一波三折的,叫她心脏又起又落,最后知道是儿子递补上时,她乐得险厥过去,这会儿见到张玉寒,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直接就骂开了。
  张玉寒被他娘骂了个臭头,心里都不明白他考上了他娘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他把这话问出口,唐氏直接一巴掌过来,张玉寒挡了一下,却见唐氏把巴掌轻轻落在他胳膊上,笑骂了句:“你就不许老娘高兴了也骂你几句?”
  张玉寒老实道:“招架不住。”
  “去你的!”唐氏是真高兴,“祖宗保佑,咱们老张家出一个读书人了,我儿子真是长脸,现在这样,叫我直接去见祖宗我也愿意!”又道,“以后村里看谁还敢说你坏话!”
  唐氏得知递补名额给了儿子时,十多年来心里存着的恶气立刻就吐出来了,她出来时村人还嘀嘀咕咕的,这回中了看他们还能怎么说。
  这几日她喜逐颜开,一直数着日子等儿子回来。
  无奈张玉寒却十分板得住,还是直到旬休才到铺子里,把唐氏给急的,差点就上聂家抓人了。
  作者有话说:
  通知一下,因为周一的夹子,所以这章更新之后,下章更新要在周一晚23:00后!
  到时候漏掉的一天更新会补回来的。
  ————————————
  预收一个突然想到的文案——
  《原配奶奶的滋润日子》
  高桂花上辈子不到三十,男人就去见阎王爷了,干熬着二十多年,52岁一撇腿病死了。
  却没想睁眼醒来,就穿成靖安侯原配,侯爷上有势利眼亲娘,内有妾室表妹,外还有白月光外室,唯一优点便是武将出身,体貌端伟,她两辈子就没见过比他容貌更佳的男人。
  面对家里众多极品,上辈子生于农村,几十年斗恶婆婆、斗极品儿媳、斗占便宜亲朋,活得宛如战斗佛的高桂花表示毫无畏惧。
  她更感兴趣的是自己那个俊美好看的合法丈夫,素了二十几年的高桂花就像匹狼似的,两眼都放光了。
  靖安侯陆铡近来有些困惑,他那娶了几年的糟糠妻,一改以往羞涩,他一去正院总想扯着他往床上跑……
  ——————
 
 
第二十二章 二合一
  母子两人说完后就该别人上场道贺了。
  李氏这个当丈母娘的,深吸一口气,道:“以前我就说女婿运气一样不差,肯定会考上的,这不就被我说中了吗?”
  李氏此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险些喷茶。
  尤其是张玉寒作为当事人,胳膊上鸡皮疙瘩顿时一阵一阵的。
  唉哟娘的,丈母娘以前就没对他这么好过,也就过年那会才给了他一个好脸色,突然来这一回,真是叫他无所适从。
  都开了头了,李氏就像没看到似的,继续道:“咱们村里的后生,有一个算一个,哪有女婿这么出息的,以后女婿肯定是有大前程的。”
  但凡人突然变了个画风,肯定是有理由的。
  罗美娘就知道她娘是为什么。
  昨儿张玉寒递补上童生的消息传来,李氏就悄悄跟她说,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李氏和张玉寒却从来就没有这种温情时刻。
  以前李氏总觉得张玉寒就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小混混,用花言巧语哄骗了她,罗美娘怎么解释都没用,这种情况下李氏能对他有好感才怪了,看到张玉寒就像吞苍蝇似的,能让他进罗家门,都是看在罗美娘的面上了。
  不过,随着年前张玉寒主动去外头做工,还有识字开铺子这一系列事情下来,李氏对他也有了些改观。
  昨夜母女俩睡一屋,李氏辗转反侧了半宿,突然说她决定对女婿好点。
  罗美娘还记得她娘是怎么说的:“我还是瞧着他不顺眼,混小子一笑我就觉得他一肚子鬼主意,可再看他不顺眼,这小子现在瞧着也算是有志气,你跟着他也不愁没好日子过了。”
  “既如此,娘就不能给你拖后腿。让他觉得我这个丈母娘势利眼,总好过以后他看到你,就想起我这个老婆子跟他不和的事。”
  “美娘你也记着,给你大哥四分利的事是他自个决定的,咱们罗家就是穷得叮当响,以后也不会主动占他半点好处。”
  把罗美娘感动的,直接跟她娘说张玉寒其实没放在心上,李氏也不听。
  这会儿一听她娘强说着这些尴尬话,罗美娘就想圆场几句。以她娘平日的硬气,此时能说出这些话,自个老脸也挂不住。
  张玉寒虽然也觉得丈母娘肉麻了点,不过看着媳妇和丈母娘间的眉眼官司,也知道些李氏的心思,丈母娘倒没什么,主要是他不舍得让媳妇难做。
  他笑:“这回辛苦岳母陪我娘过来了。我在家里就常跟我娘说岳母对我好,平日虽刀子嘴豆腐心的,实际上最是疼我。就我大年初二陪美娘回去时,岳母整治的那一桌菜,村里哪个女婿有我这样的好福气。”
  李氏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小混蛋说她刀子嘴豆腐心,还不是觉得以前她对他不好?
  这会儿就比谁更能装,她忍着吐血道:“你要是回村,我再给你做几道,保管你吃得都下不了桌。”
  张玉寒:“那我就记着了,回头肯定去岳母家吃饭。我最爱吃岳母的无骨鸡爪。”
  初二那些菜里就数无骨鸡爪最难做,这年头除了过年,谁家会天天杀鸡,又不是现代养殖场能把鸡的每个零部件分开售卖。
  李氏算了一下一道无骨鸡爪要用多少只鸡,心里立刻就不好了。
  罗美娘则是看了眼自家男人,也没怎么出声,张玉寒就自动自觉把嘴闭上了。
  屋里的人都见着了这一眼,唐氏心里就嘀咕,以前没发现,敢情二郎在屋里这么怕媳妇呢。
  不过,自打知道儿子考中童生后,她浑身舒泰,也就暂时不计较儿媳妇压儿子一头的事,插话问了张玉寒一句:“能不能请几日假回去給你爷奶上上坟,村里好些人都想看看你呢。”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总得让祖先也跟着乐呵乐呵。
  张玉寒对这事兴趣不大,这回考试的事他前前后后费了不少心思,现在只想抱着媳妇在炕上躺几日。
  想到抱媳妇,张玉寒心头一阵火热,顺着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遗憾地发现还挺亮的。
  因为张玉寒不打算回去的事,李氏就自个掏腰包在县里买了串鞭炮放放,还说呢,叫街坊四邻也知道院子里住了个读书人,就不敢欺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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