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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大佬的金手指外挂/相公错拿金手指之后——灰蓝

时间:2022-11-08 17:23:48  作者:灰蓝
  张玉寒在村里待了几日,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便打算离开。
  临走前罗村长把他找过去一回,张玉寒回家后身后就跟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少年。
  叫阿才,全名儿叫罗隆才,无父无母,是罗氏族里养大的,才十三岁的年纪,身量看着就跟十四五似的,村长说是叫他们带着,给口饭吃就行,平时帮他们跑跑腿做做家事啥的,要是张玉寒愿意指导一下,能让他长长见识,就是他的福气了。
  罗美娘也认识阿才,干活十分伶俐的一个孩子,她心里倒觉得村长挺会做买卖的,阿才十三岁,他们两口子也不是那些会刻薄人的,总不会压榨太过。
  以后要是张玉寒真有出息,有个罗氏的族人在身边也能沾光;就是他一直考不上去也没啥,阿才是自由身,以后大了想走就能走,就是在他们身边养几年罢了。
  张玉寒愿意把阿才领回家是有自己的考虑,就是罗村长没推荐阿才,他也想买个小厮,偶有出门也方便,他跟媳妇道:“我看阿才挺机灵的,以后咱们去府城,家里有个男孩子在,也能帮你跑跑腿,我也放心。”
  阿才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倒是闺女名字的事罗美娘催了张玉寒好几回,张家没有族谱能上,可闺女总得有个大名儿。
  “你给孩子想个好听点的名字。”她抓着男人想把闺女的大名定下来。
  婆婆对秀儿这个名字还没死心呢,前日她还瞧着唐氏抱着闺女,偷偷“秀儿、秀儿”地叫着,罗美娘听着就心肝儿发颤。
  “这就想这就想。”这几日难得歇息,张玉寒把时间都用在带闺女身上,也带出趣味来了。
  别说他还真想出一个挺不错的名字,夜里,张玉寒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枝叶繁茂的桃树,兴致一来,突然念了一句:“桃之夭夭,其也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转身对罗美娘道:“咱们闺女就叫蓁蓁!”
  罗美娘在唇齿间念了两回,觉得挺顺口的,反正怎么样都比秀儿强。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二章 
  阿才今年十三岁,长得虎头虎脑,按辈分算应该叫罗美娘一声族姑姑,这样算起来,张玉寒就是他族姑丈。
  他直接就把族字給省了,姑姑、姑丈的叫得十分欢快,还说呢:“族长跟我说起来,我都吓一跳,不信我有这样的好运气哩。”
  “以前贵爷爷家做好吃的,半个村里都能闻到,我们馋得流口水,美娘姑姑见了就给我们发好吃的;当然姑丈也不差,咱们村里头个秀才,族长爷爷都说以后写村史,肯定要把姑丈写进去,咱们村以前别说秀才老爷,就连童生老爷也没出过一个。”
  “刑先生还说咱们村风水眼看着就要起了,我问过刑先生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咱们村以后就要发达啦!”
  甭看阿才只是个乡间小子,说话并不粗鄙,还跟他们说刑老先生的学堂开张之后,他一直都在那里学习,罗氏族里对孤儿读书有补贴,他每月的纸笔都是村长给的。
  “村长对你们这么好啊?”唐氏忍不住问了一句。
  罗氏是大族,张家在村里是散户,这年头没宗族庇护就跟无根的浮萍似的,每到逢年过节,唐氏看到村长会给罗氏那些孤寡族人发米发面什么,真是羡慕得要命。
  南山村附近还有个专埋罗氏族人的地界呢,死了也不用做孤坟野鬼。
  阿才憨笑道:“族长爷爷每月给我五十张纸,我脑子笨,先生教的字我要好久才能记住,我就先用树枝在地上练习,练好了才写在纸上。族长爷爷说了,姑丈是秀才,以后我在秀才身边久了也能沾沾福气。”
  他正色道:“我当时就说了,肯定能沾上大福气,姑丈可是秀才公呢,天上文曲星下凡才有咱们村的运道。”
  阿才说话的节奏感跟说相声似的,罗美娘听得都笑起来了。
  张玉寒叹气道:“阿才啊,我在村长那要是知道你这么会说好听话,肯定就不带你回来,你瞧你把我媳妇弄得高兴的,我带个男人回家哄我媳妇,真是作孽啊。”
  刚说完,罗美娘就不大客气地看过去一眼,阿才还是个孩子呢。
  说来,谁不喜欢这样不认生又口齿伶俐的孩子呢。唐氏也爱和阿才说话,阿才虽是孤儿,身上却有一种十分奇怪的自豪感,深以自己即将有一个秀才姑丈为荣,这就和喜欢夸儿子的唐氏颇能说得上话了。
  不过,阿才样样都好,就一样不好,他一顿饭都要比别人多吃两碗,他也很懂事,问过罗美娘他们都不再吃之后,才把桌上的剩饭菜给包圆了,吃完饭还意犹未尽,“姑姑家里的饭菜就是好吃。”
  在村里的最后一顿饭,张家两房仍然是分开吃的。
  唐氏看着阿才大嘴巴一张一合的半个馒头就没有了,心道这小子一顿得吃掉多少银子啊。她算了一下这笔开销,就坐不住了,私下跟罗美娘说:“能不能叫村长换一个过来?”
  “……”罗美娘看唐氏一个下午跟阿才聊得挺高兴,还以为两人成忘年交了,没想婆婆变脸的速度还挺快。
  她和婆婆道:“阿才吃得多,也能干,以前我们家做吃食,阿才就爱帮过来我们推磨,别人一个时辰磨完的豆子,阿才半个时辰就能磨出浆,就是他胃口大,经常吃不饱,帮人干活只要把磨出来的豆渣给他、他就很高兴了。”
  “这孩子打小就没爹没娘,村长可怜他就把他养在家里,他性子又乐天踏实,下田干活做家务样样都会,从来都不爱抱怨,人也机灵,再相处几日娘就知道了,家里有他,咱们都能省不少心。”
  唐氏顺着罗美娘的视线看过去,今日的晚饭摆在院子里的瓜藤下,这会儿他们都在屋里给孩子洗澡,屋外阿才已经哼着曲儿要去洗碗了。
  唐氏瞧着傻小子无忧无虑的模样,想到这也是个可怜孩子,也就勉勉强强不再说了。
  这回在村里住了五日,要走的时候,村里不少人过来相送,都知道张玉寒打算去府学,以后要回村里就没那么方便,还有不少人带了土产过来送行。
  罗村长也给了他们一口袋山里的野菌,上回张玉寒把六两银子退回来时,罗村长就看出他在人情上是极为分明的,怕张玉寒不收,还摆手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村里的土物,不过你们在外头也难吃到,就别客气了。”
  张玉寒笑:“我这人什么时候客气过,别人给我送东西我一向都是来者不拒。”
  都是村人的好意,张玉寒和罗美娘这回也没拒绝,车都装满了。
  眼看时间都要晚了,李氏和罗富貴还拉着闺女说话,张大福也瞅着老妻不出声。
  村长劝道:“又不是不回来了,根在村里,总得回来过年的。”
  众人再度惜别之后,罗美娘一行人就上了马车。
  天气太热,张玉寒和阿才都坐到马车外头。
  车厢里,罗美娘推开车窗,向外看去,只见马车后头她爹娘和公公还站在原地。
  刚把脑袋收回来,就听到唐氏微微叹出一口气。
  罗美娘知道婆婆是舍不得,老两口打打闹闹大半辈子,纵使前几日有些口角,真要离开久了还是不习惯的。
  她安慰道:“娘要是舍不得爹,等我们在府城安稳下来,娘就回来吧,两口子总得在一起过日子。”
  唐氏嘴硬道:“切!谁舍不得他,老头子就活该被人虐待,我等以后回来再看看他能惨成什么样,叫他知道谁才是对他好的。”
  许多事,是不需要说出口的。
  黄氏能对家里人刻薄成这样,还不是仗着有男人在背后撑腰,分家这一年,唐氏看大儿子这样也有些齿冷,偏偏老头子还一意心疼他,唐氏真想把他脑袋劈出来看看什么做的。
  唐氏昨夜把这一年多小儿子两口子孝敬的十多两银子全塞给张大福,就是怕自个回来之后,男人瘦成人干了。
  她早就想好,老头子要是蠢得把钱贴补给孙子读书,以后就甭想她给一个好脸色!
  罗美娘看婆婆眉眼低落,便岔开话题,“我和相公昨晚还商量着,咱们月末就去府城,府城人生地不熟的,他到时候和阿才先过去把屋子租好,咱们在家里慢慢收拾行李。“
  在县里住了一年多,村里不少用得上的都带过来了。去年唐氏想着他们还回村,还帮着在院子里养鸡种菜的,今年啥都没有,大铜锁把院门一锁,里头都是光秃秃的,也不怕贼惦记。
  屋子如此,田地还是像之前那样托给张大郎,说好每年给一半出息。
  这两样都搞定了,村里除了她爹娘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唐氏有个好处,她不懂的东西不会瞎指挥,听罗美娘说这些,就摆摆手道:“你们自己商量去吧,只要手里有银子,去哪儿都能过。人在外就怕没钱。记得县里那铺子跟你大哥嫂子商量商量看后头要怎么样就是了。对了,府城还不知道咋样呢,红果这回就别跟咱们一块去了吧。”
  罗美娘也是这样想的,府城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过去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小姑子在县里还能跟着哥嫂学些生意经,跟在他们身边除了干活就是干活。要是张红果只想干活,在村里难道还干不够吗。
  所以,张玉寒想过要买个小丫鬟回来帮忙,也没想过把妹妹带过去。
  婆媳俩在马车里说一些闲话,中午还停下一趟吃了饭,就是这样,马车也比双腿赶路快,早上出了村,傍晚就到县里了。一行人到家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罗德金和高氏都关了铺子回来正在吃晚饭。
  看到他们一行几个大人一个婴儿,高氏连忙下厨又添了两个菜。
  都是同个村出来的,阿才和屋子里所有人都认识,熟稔地打了一圈招呼。
  罗德金和高氏看到阿才也惊讶,听罗美娘解释了一下,他们才知道罗村长把这小子给了妹夫当使唤的小厮了。
  知道唐氏会跟着他们一块去府城后,高氏就笑道:“真是件好事,美娘和妹夫年纪还小,总得有个长辈在旁边看着。您老跟着过去,别说我爹娘,就是我和德金都要放心几分。”
  这一路上,罗美娘和唐氏都是换着手抱孩子的,这会儿妞妞在唐氏怀里,唐氏一手托着孙女,一手把杯里的水一饮而下,笑:“我就是这样想的,跟着去了,我心里才能放得下。”
  又颠了颠怀里的孙女,宠溺地笑道:“还有就是我们家小秀儿一天一个样儿,要不跟着过来,下回见着都该不认识了。”
  罗美娘听见唐氏脱口而出的“秀儿”,便笑着接过话题:“大哥和嫂子还不知道妞妞的大名呢,相公给取好了,叫蓁蓁。”
  张玉寒刚才在外头跟车夫结算车钱。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就道:“我就看妞妞脑袋上头发黑油油的,可不就是蓁蓁吗。”
  蓁蓁,草木茂盛的意思。
  唐氏对儿子取的名字其实不太感冒,啥草木茂盛,女孩子还是得叫秀儿才好听,主要是小孙女才出生,儿子就中秀才,唐氏很有些迷信的意思。
  于是,虽然表面上意思意思赞同了儿子的话,唐氏背地里还是“秀儿、秀儿”地叫得欢快,以至于张蓁蓁小朋友长大之后,有一个叫蓁蓁的大名,有一个叫妞妞的乳名,最后还有个秀儿的小名就是后话了,可是让罗美娘郁闷得不行。
  张玉寒做事行动力十足,隔日就带着阿才先去府城。县学里,这回过了府试的有五个,过了院试的也就张玉寒和另外一个学子,廪膳生的就张玉寒一个,另一个是增广生,想去府学还得先找找门路。
  夫妻俩其实并没有讨论过张玉寒为嘛要去府城,其实县学里也有不少秀才。就好像只是日子过着过着,有一个向上的时机突然到了,就普普通通地做出了选择,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话说,这一年在县里,罗美娘也认识了好几个朋友,收拾行李之余,也把县里有交情的人家都走动了一遍。
  林家何家自不必提,自打林氏利落休夫之后,罗美娘就十分佩服她的决断,正好林氏在府城也有别的生意,两人以后还能在府城见个面。
  李桂芳生的是个儿子,罗美娘当时还在月子里,没上门喝何家小少爷的洗三酒,过后倒也补了份礼物。
  李桂芳对罗美娘还是挺感激的,准确地说,感激的是她家男人,她那会儿怀孕时吐得要生要死,何若水还在外头寻花问柳,她气得半死也无可奈何,幸好当时罗美娘紧跟着也宣布有孕,有张玉寒以身作则,男人才规矩了几分。
  要不怎么说交朋友就得交点良师益友呢,张玉寒如今又是秀才,要是一开始李桂芳跟罗美娘交往时还带着几分疏离,眼下也有几分真心了。
  李桂芳让丫鬟上了两个茶盏,关心了一回他们在府城找到住处没有:“我嫁妆里有个府城的宅子,要是罗姐姐不嫌弃,就先过去住。”
  “就是何家,在府城也有生意呢,那边的几个掌柜经常会过来汇报事情,罗姐姐要是有麻烦,尽管找上门去。”
  罗美娘笑:“相公已经先过去打点了,要是有麻烦,肯定不会客气的。”
  罗美娘在何家喝了杯茶便离开了,她主要是过来打个招呼,虽然李桂芳是真心实意的,不过,罗美娘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们在府城不知道要住多久,总不好真的住上她的嫁妆宅子,到时候租金太贵了不好讨价还价,太便宜了李桂芳又得吃亏。
  人际往来中,单方面受着人情,就不是长久之道。
  而且涉及钱财的事,哪怕交情再好,久了都会出问题。之前他们租何家的院子也没想过要压价,去年何家有两个月没到铺子里要零食,租金也是真金白银地给了,就没有拖欠过。
  罗美娘最后一程去了聂家。
  聂家应该是阖县最知道张玉寒底细的人家,罗美娘也没打肿脸充胖子,准备什么贵重礼物啥的,只把村人送的土产收拾一份带了过来。
  结果,就是在聂家,出了一件让罗美娘措手不及的事情。
  聂恒这一回没考中秀才,罗美娘说话间也很注意分寸,偏偏聂太太说话时总有几分不阴不阳,罗美娘听得皱眉,不过,她上门主要是为着先前聂先生对张玉寒的教导之情,便是心里不舒坦,也忍下了。
  话说,罗美娘对聂太太着实感官平平,约摸着坐了有一刻钟,就打算请辞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聂恒就从外头进来,十三岁的聂恒有一张秀气的面容,许是打小就在亲爹高压下长大,看着没有这个年纪孩子的意气飞扬,反而温和而安静,常年在书中浸淫,气质也十分斯文,总的来说能称得上一个翩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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