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择手段,你以为跟你一样吗?”凌睿反驳,他还记得□□出现在边乐床上时的耻辱感。
想到这,再看边乐这淡定的样子,更叫凌睿恨得牙痒痒。但两人身份有别,凌睿奈何不了他。
为了不继续气着自己,凌睿拍了几颗碎银在桌子上,起身要走。
“找什么急走,聊一聊。”边乐开口。
侍卫侧身一挡,拦住了凌睿的去路。
形势逼人,凌睿只能不情不愿的坐下来:“年幼的事情我大多已经忘了,我到现在都不得知我是如何招惹的你,让你一直对我念念不忘。”
边乐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个设定。
仔细搜索记忆,他找到了个模糊的片段。
“好像是……一见钟情?”
小孩子的记忆非常不精准,加上系统给的记忆一直跟看电影似的没有代入感,边乐这也只是猜测。
凌睿对此嗤之以鼻:“那我真是倒霉。”
新加的菜很快端了上来,边乐拿起筷子去夹肉:“先说好,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对你没想法。”
凌睿垂眸,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没想法,会千辛万苦的将子晋调离都城?”
边乐又让侍卫去加碗大米饭,继续说道:“那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要是老老实实的待着,父皇……我爹怎么会赶他走?”
“那是你从中作梗!”
凌睿要气疯了,边乐的脸皮得厚到什么程度才能若无其事的跑到他面前。以前他做的那些恶心事他都忘了吗?
边乐不知道凌睿想法,他讨厌凌睿不知反省,于是他用筷子挑出一块猪肉指给凌睿看:“你看这块肉,像不像那天晚上你们吃的那块?”
宰猪的时候可痛快了,两个人还要沉沦,怎么承受后果的时候就叫屈了?
玩不起别玩。
“像!怎么不像?”凌睿知道那猪对边乐意义非凡,故意道:“那猪叫的可惨了,我活生生剖开它的肚皮……”
边乐筷子停在空中,冷冷的看向凌睿。
他知道凌睿在说谎,系统已经把过程告诉他了,猪身死的时候它没感受到痛苦。但这不代表凌睿可以拿这件事刺激他。
见边乐脸色阴沉,凌睿说的更加起劲,故意将场面描述的刺激血腥。
边乐笑了,低声吩咐了侍卫几句。侍卫领命离开,这桌子上只剩他们二人。
“你说我纨绔,那你和边子晋是什么?懦夫?”边乐继续吃菜,系统现在好好的,说的再血腥也不至于让他吃不下饭。
“你们恨的是我,为什么不用刀子剖我的肚皮,不敢吗?”
边乐语气真挚,大大方方的直视凌睿,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
凌睿不敢与他对视,要怎么说?
说自已与子晋真的不敢和盛宠加身的边乐动手吗?
他坐立不安,又一次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别想着走,外面也有我的人。”边乐捧着伙计刚端来的大米饭不停的吃,嘴里鼓鼓囊囊的:“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单纯想和你聊一聊。”
凌睿收回脚尖,放弃了逃跑的想法,认命道:“……聊什么。”
边乐想聊的可太多了,他甚至对凌睿恋爱脑的构成也敢兴趣。
“最近和边子晋还有联系吗?”
凌睿不想和边乐谈及边子晋,他静静坐着,以沉默拒绝回答。
“那就是有。”边乐替他回答。
饭吃的差不多了,侍卫也回来了。边乐擦擦嘴角,问道:“边子晋做的那些肮脏事,都告诉你了吗?”
凌睿怒目而视:“别想挑拨我和子晋的关系,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不顾侍卫的阻拦拼命要走。
“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坐着都是屈辱!”凌睿一记扫堂腿踢向侍卫,侍卫抬手挡下。
一击不成,凌睿还要动手。
侍卫摆出防御姿势,暗暗叫苦。
“你傻啊。”边乐对侍卫说道:“他都打你了,你倒是还手啊。”
凌睿愣了,出手的动作慢了一瞬。
侍卫轻松躲开,并朝他肚子狠狠来了一拳。
主子撑腰还怕什么,干他!
有的胆小的客人看到打架,尖叫着跑开。伙计头疼的站在一旁劝:“客官!消消气、消消气!”
侍卫这一拳没留手,凌睿腹部剧痛,单膝跪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边乐。
边乐可太熟悉这种眼神了,上辈子涂欢梦刚开始也常常这样瞧他。
“看什么,觉得我不可能打你,还是不可能骂你?”边乐起身,走到凌睿身前蹲下。
他抓起凌睿的头发让他抬头。
“一边觉得我是皇子,不敢与我动手。一边又觉得你可以随意侮辱我,而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可是我才放狗咬过你,怎么不长记性的。”
凌睿胃里的酸水随着剧痛不断上涌。
上次的事情,他的记忆只持续到边乐找过来为止。他晕的太快,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家中,后续情况是子晋告诉的他。
边乐若真的能如他所言那般轻易放手,这么多年子晋怎么会保护他保护的那样辛苦。
胃液灼烧着凌睿的喉咙,让他只能断断续续的说话:“恼羞成怒……还是……因爱……生恨?”
“啊?”边乐没想到还有这种解释,他像手上爬了蟑螂一样跳起,拼命甩手,并祭出了渣男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凌睿趴在地上干呕,边乐怕他溅着自己,后退几步,招呼伙计过来。
他指着凌睿说道:“待会要是想赔钱找他要。”
伙计点头哈腰,连声道:“不敢不敢,没坏桌椅不用赔,只是客官您……”
“我再待会儿,放心,打不起来。”
边乐安抚过伙计,弯腰对凌睿说道:“你在我床上的事,是你的子晋牵头做的。”
凌睿咬牙:“你觉得我会信?”
“随便你信不信,你可以去跟任何一个知情人打听。”
别的事情边乐没说。
像凌睿这种人,说了也没什么用。受害者反正不是他,他不会去在意。
“这些日子你一定很想他吧?想不想去纵州找他”边乐的语气充满了诱惑:“马车就在楼下。”
“我要想去,自己会去。”凌睿不领他的情。
“可是,他没告诉你他在哪里吧?”边乐毫不留情的拆穿:“别说你爹不让你去,你爹拦的住你?”
“马车会在楼下停半个时辰,过时不候。”
说完,边乐带着侍卫悠悠走了,留凌睿自己思考。
下楼梯时,边乐问侍卫:“新叫的马车没付钱吧?”
“没付。”
“嗯,有进步。”
侍卫盯着边乐的后脑勺,心说这是七皇子以身作则,教诲的好。
半刻钟后,凌睿捂着肚子下楼,他套出一颗银子扔给伙计:“结账,剩下的不用找了。”
伙计收了银子,堆笑道:“客官,不够啊,您还有五十八两银子没付。”
凌睿眉毛一扬:“怎么,想讹人?”
伙计忙鞠躬:“哎呀,我们哪敢啊。”
他把凌睿领到账房那:“您看,您一共点了十八个酱肘子,还有……”
“等会儿。”凌睿打断他:“我什么时候点了十八个酱肘子,猪都吃不下这么多。”
“刚才和您一道的公子点的,说记您账上……”
凌睿:“?”
“他说记你就记,你没瞧见我刚才被他打了吗?”凌睿揪着伙计的衣领大吼。
伙计喏喏:“他是打你之前记的……”
那酱肘子是大清早就煨好了的,出餐快,他们也没想到那人拿了肘子回头就打人,早有这出他们还真不敢卖。
“我不付,就这些你爱要不要!”
凌睿扭头就走,伙计见状连忙招呼别人将他拦下:“客官,东西都拿走了,这不好吧。我们酒楼备的肘子可都被您给包圆了,还有四十张肉饼以及其他东西是从楼外买回来的,您看……”
“东西不在我手上,有能耐找他要去。”凌睿抱臂,气得肚子格外疼。
伙计见他不想付钱,就按照那人临走时的叮嘱说道:“那只能请客官在这待上一个时辰,我们去凌府要,要到了就放您走。”
一个时辰?
那门外马车只能等他半个时辰!
边乐那狗货!早就算好了他不得不拿这个钱!
凌府。
刚刚送走太监的凌夫人瘫坐在地:“老爷,老爷……睿儿他……”
凌大人甩袖:“那孽种!不够丢人的!”
凌夫人捂脸大哭:“他一定是被四皇子诓骗……四皇子已经去纵州了,怎么还是不肯放过睿儿!”
“住口!皇子的事也是你可说的,来人,去把凌睿找回来!”凌大人额角青筋凸现:“成婚之前不准他出门!”
他得想个办法让皇帝回心转意。
男妻也就罢了,婚事简单成这样,他自己娶个通房都不会这样随便!
小厮匆匆忙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又连滚带爬的回来:“老爷,不好了!少爷正在屋里翻找家当,好像是要去纵州找四皇子!”
“什么?!”凌大人大怒。
凌夫人更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凌大人顾不得老妻,急冲冲去找凌睿。
他不能去啊!他要这样去了,凌府以后还有这么脸面在都城立足!凌睿的仕途,又要怎么办?
然而凌大人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凌睿上了马车。
“睿儿,停下!”凌大人跟在马车后面跑,焦急的呼唤着。
凌睿抱着包裹,头伸出窗外:“爹!不要担心,我去去就回!”
凌大人满头大汗:“等过几天,过几天爹就让你去!现在不行!”
凌睿抿了抿唇。
他爹一直都这样哄他,过后一定又不同意。
于是凌睿狠狠心缩回马车内,对车夫道:“再快点!”
马鞭一甩,四蹄飞扬。
凌大人泪眼模糊的看着渐渐消失的马车,泣不成声。
边子晋的婚事定的太匆忙,将谁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边乐回宫之后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惊,他前脚把凌睿送走,后脚他父皇就指婚,真不愧为父子。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凌睿心中种下,只待将来生根发芽。他本来的意图是让那两个人凑一堆相互折磨,照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此一举了。
“不,你为朕减轻了不少麻烦。”景康帝听完边乐汇报,说道:“如果你不预先将他送走,现在少说得有五个老头子哭到朕跟前,让朕收回旨意。”
边乐哈哈大笑:“父皇你不怪我擅作主张就好。”
景康帝撇他一眼:“朕怪你,你就不做了吗?”
他点点桌上摆的一堆小零碎:“出宫一趟,没少进货。糖人、梨膏、烤饼,这是沿街买了个遍?”
边乐不好意思道:“无本生意,赚个路费钱。”
跟静宜公主宴请那天一样,边乐往各宫送东西的动静不小,太后憋着口气,倒要看看这七皇子要怎么做。
东西从下午送到晚上,太后也从下午等到晚上。
临边乐要睡觉了,太后坐不住了。
“欺人太甚!”太后摔了茶盏,气得破口大骂。
老嬷嬷抚着太后的胸口给她顺气,想劝又不知怎么劝。
先是被静宜公主下了面子,如今七皇子也这样,叫太后以后怎么自处。
“像他这样的不肖子孙,皇帝都能宽容,为何老四就要受罪!”
老四在那样远的纵州都能写信问候她,老七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这般大逆不道。
“皇帝不能再这样荒唐了,明天我就去找他说说!让他把老四调回来!”
太后指尖颤抖、眼睛发花,老嬷嬷瞧着胆颤,赶紧让她躺下,让太医连夜来诊脉。
七皇子将太后气病了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朝野,不少大臣打算狠狠参七皇子一本,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孝道。
边乐一无所知,他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两个人结婚是结婚了,怎么才能让他俩打的更激烈呢……
要不来个BUFF?算了算了,好贵的,买不起。
不然让系统送他一一个……
系统……
“我去!”边乐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
“我狗呢!!!”
一双绿幽幽、跟灯泡一般亮的眼睛在床尾与他对视。
边乐心里发虚,弱弱道:“你怎么不进被窝啊?没你在我好不习惯的。”
系统蹦起来,一个头槌顶到他脑门,狗爪左勾拳右勾拳对着边乐的脸来回抡。
“你!在!说什么!屁话!”
“还想!让我!送!BUFF!”
“做梦去吧!!!”
第二天,边乐顶着眼角的淤青出现在五皇子面前。
“七弟,你这是?”五皇子手上提着夏嫔让他带的回礼,满脸惊疑。
能让小七被打,也只有昨天的事。
太后下手也太狠了吧?没送东西过去,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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