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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想攻略我——柠檬小打【完结】

时间:2022-11-17 19:46:04  作者:柠檬小打【完结】
  婆子叫许清如这一提示才恍然大悟是怎么一回事,明白过来后整个人激动得颤抖起来,眼眶霎时红了。她紧张而兴奋地开口,结结巴巴:“夫人她,她渐渐地好了?”
  许清如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话未出口泪要先流。
  她分明不想哭的,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地向下掉。
  “女郎,您莫哭。”婆子虽说是在劝许清如,劝着劝着自己倒又哭了,二人看上去很有抱头痛哭的可怜意味。
  “哎。”婆子发觉自己也哭了,揩一把眼泪道,“夫人这是好起来了,女郎,咱们高兴才是。”
  尽管许夫人身上的每个迹象都在昭示着她正在渐渐好转,许清如却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泼冷水,告诉自己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不要高兴得太早。
  她必须要问过鹿神医,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再决定自己该不该高兴。
  她向来不是会高兴得太早的人,可是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许清如掐着自己的手强制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甚至刻意转移话题:“对了,母亲平常并不爱喝药,闻见药味儿就要激动,便是睡糊涂了也不会遭人一哄就喝下药去,怎么容如今喂药喂得如此顺利?”
  婆子面上露出感恩之色答:“还是您的方子给得好。”
  许清如不解。
  婆子解答:“用您那方子熬出的药完全不像一般药那样苦涩难咽,便是服下也不会让人感到抗拒。夫人一直害怕服药大约怕的不是药。”
  许清如一个恍惚,聪慧如她已经明白婆子要说什么。
  婆子眼中顿时满是恨意:“夫人什么都知道啊!夫人知道是药叫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即便人痴傻了,也不肯再喝药。”她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隐有泣声。
  许清如何尝猜不到?总有一日,总有那么一日。
  “女郎,你眼下青黑有些深,昨儿夜里没睡好么?”丫鬟随意同许清如说话调节气氛。
  许清如闭着眼睛轻应一声道:“大约刚从宫中回来,竟然还有些不太适应。”十分合理的答复。
  陡然上门拜访周寅,许清如自觉自己非常唐突,更是没让双手空着备下厚礼。她知道周寅如今真说起来还算是寄人篱下,她如此上门不知会不会为之带来不便,因而心中填满愧疚,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熬了一段时间觉得人该起了,她便乘家中马车向谢家去。
  果真她如愿以偿地进了谢家,暂时能甩脱车夫她便好行动。
  一见周寅,不待许清如说话,周寅先牵住她的手关切开口:“清如,好久不见。”
  许清如心中忧愁乍去,被她逗笑:“不过一日未见。”
  周寅见她展颜,自己跟着笑起来,盈盈动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许清如面色一红,带了些嗔怪道:“你就乱讲吧,不知从哪里学的。”
  周寅睁大眼睛显得十分无辜:“何至于从哪里学?我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她说起甜言蜜语如喝水那样自然,偏偏她语调独特,听得人脸红心跳。
  许清如无奈瞧她,忍不住笑,只觉得与她在一起实在是件很享受的事,很容易忧愁尽去。
  周寅见她笑了温柔地拉着她到美人榻上并肩坐下,细声细气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许清如微愣,而后立刻在心中感叹她心思纤细敏感又体贴入微。她大约是打自己一进来便发现了不同,于是先逗她笑再问她难处。
  许清如也不瞒她,不过先道了歉:“我此次贸然前来该让你不便了,对不住,阿寅。”
  周寅听得忙制止她,连连摇头:“别说这话,你来见我,我很开心,无论是什么缘故。”
  她越体贴,许清如心里负罪感越盛,贝齿碾着唇将昨夜发生之事以及自己的打算同周寅说了一遍。
  周寅略蹙眉头专注听着,听罢颇认真地同她道:“你想的是,这事儿该先去向鹿神医问清楚的。”
  许清如听她与自己想法一样顿时找到了认同感,自昨日从母亲那里出来便一直惶惶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周寅郑重看向她道:“咱们从后门儿去慕虎馆。”
  许清如头一次感受到有人可依的滋味儿,心中感动极了,正要拉着周寅诉说一番心中所感,却见周寅比她还上心此事,拉着她站起道:“此事宜早不宜晚,早为你答疑解惑你也能轻松些。”
  许清如少见她如此干脆利落的样子,知她是为自己打算才如此,心中万千情绪起伏。
  谢府准备得很快,许清如见微知著,见她在府上说话颇有作用,就知道她在谢家过得还算不错,心中稍安。
  二人戴了幂篱从后门出去乘车一路往慕虎馆去。
  慕虎馆的医童个顶个儿的眼尖,见门外来了带有“谢”字的马车便自发来迎,不动声色地体贴。
  待周寅说明来意,医童特意将二人领到包房中去,一来不敢怠慢周寅,二来大堂中人多眼杂免得许清如被人瞧见说给她父亲听。
  说是近人情怯倒也并不完全妥当,离答案越近,人便越发紧张。
  许清如正是如此。索性在周寅面前她也不必装作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模样,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在房中踱步发泄自己的紧张。
  周寅也不拦她,亦不嫌弃她此举烦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任由她踱步发泄。
  窗面院子开,许清如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串动听琴声,不由驻足窗边欣赏。
  她在琴道上虽称不上有绝顶技艺,但却有着十足的欣赏水平。她凝眸细听,注意力全被幽远飘渺的琴声吸引了去。明明门外便是熙熙攘攘来瞧病的人群,嘈杂极了,可那琴声实在精妙,引人入胜。
  作者有话说:
  汪汪汪汪!!!!
 
 
第165章 
  直到琴声止息, 依旧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许清如并未沉迷多久,侧耳倾听会儿确定是弹完了便转过头来, 背倚窗台面向周寅道:“阿寅, 你刚才可听着琴声了?”
  周寅乖巧地望着她点头:“听到了。”
  许清如赞叹:“没想到竟然能在医馆听到好琴声。”
  周寅不动声色地为她解答:“院子里住的多是重伤重病不便行动或需长久诊治的病患。”
  许清如面露了然, 似有所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该小瞧任何人的。”
  周寅眨眨眼不好意思道:“我不大通琴技, 刚刚那首曲子很好吗?”
  许清如注意力完全被她转移, 款步到她身边坐下认真道:“虽然与顶流比不得,但也已经是一流的水准了。尤其是在慕虎馆能有这样的水准,更加了不得。”她深知慕虎馆常救助穷苦百姓, 且一般有钱有势者多不会在慕虎馆后院住下,那里多是重病重伤的穷苦之人,所以她才有此语。
  这琴技在达官显贵中算动听但不算超绝, 不过在底层环境中还能练就这样一手琴技便显得难能可贵了。
  周寅附和着点头,看上去将她的话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她自然而然地笑笑, 长睫毛如蝶翼扇动般静美地扇动:“我遇到过弹琴最厉害的人应当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伴读王大郎君,他在寿诞上为陛下弹奏的那一曲让我这样不通音律之人都倍感震撼。”
  许清如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评价:“王雎琴弹得的确好。”
  周寅眼中闪动着好奇问:“与方才那人比如何?”
  许清如愣了一下意识到她说的“方才那人”是谁,不由被她逗得笑起来:“刚刚那人弹得是好, 想来也是个很有天赋的人, 但双方之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差得如同……天堑。”实际上她说话说得已经足够委婉, 如王雎那样的人是天赋与阶级的产物。
  无论是他远超众人的天赋还是家中富有有足够资源让他提升技艺、为他买琴都缺一不可,才造就了天下只有一个的王雎。
  周寅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微笑起来, 并没在这件事上流连。
  许清如谈兴过去, 顿时又想起母亲的事, 重新惴惴不安起来,坐在一旁沉浸在紧张的情绪里一言不发。
  周寅陪着她不安,同样没作声。
  云泥之隔啊,她颇冷漠地想。
  找到一个与王雎身型外貌相似又擅琴技的人实在是难于登天,但二者取其一就不算太难。她的选择是舍去琴技来换身型样貌,纵然人已经很上心去苦练琴艺,但这般年纪已经晚了,实在可惜。不过多学些东西总不是坏事,至少要培养出王雎那样高岭之花的气质,学琴也是一种方式。
  至于琴技变差的理由可以有许多,譬如说伤了手。如果伤了手还不够的话,那么断了手总够了。
  周寅冷淡地想着,倏忽轻飘飘地抬眼看向门处。
  大门应声而开,鹿鸣清风明月般自外入内。
  许清如几乎是立刻站起,勉力镇定地看向鹿鸣,先行一礼,而后叫了一声:“鹿神医。”
  周寅随她站起,同样小声地跟着叫了一声以示礼貌。
  鹿鸣神色匆匆,看来慕虎馆中实在忙碌。他看了一眼许清如,又轻描淡写地连带着看一眼周寅,而后淡淡开口:“请坐。”
  许清如没什么站或坐的心思,还是同周寅一道坐下,脑中措辞。
  “鹿神医,我母亲她……”
  鹿鸣听她起了个头露出恍然之色,而后做出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许清如轻轻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冷静,条理清晰。她将自己遇到与母亲相关之事与婆子所叙整理起来,且条理清晰地款款道来。
  鹿鸣冷淡听着,偶尔矜持地略点一下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许清如说完,满室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鹿鸣似在思索,这段等待的时间最为难熬,因不知他说出口的将是好事还是坏事。
  片刻,他抬起冷郁的眼,慢慢开口:“夫人是从二月开始服药的?”既不是恭喜,也不是抱歉,而是询问。又分明是询问,语气却十分笃定,更像是在陈述。
  许清如到这一刻反而真正地平静下来。
  “是。”许清如记得十分清楚,“二月十三日您为我母亲诊的病。”
  鹿鸣知道得更加确切,终于露出个清浅的笑容出来。
  “许女郎,恭喜你。”大约是自己所诊治终有成果,他难得连语气中也带了些许笑意。
  许清如定住,如在梦中。
  鹿鸣似是不觉,依旧从容继续道:“按你所说迹象,令堂病情的确是在好转。而你所言她叫了你,也不是错觉,令堂那时是头脑真的清明一瞬。继续服药,她会慢慢清醒的时间更多。能否根除还不好说,但让她清醒时间更多还是我没大问题的。且令堂被下药太久,”
  许清如回过神来,双臂交叠要拜,被鹿鸣叫住:“还未全好,不必道谢。”
  周寅同样伸手将她扶住,叫她没拜成功。
  许清如抓住周寅过来扶她的手臂,又想哭又想笑的,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多谢。”既谢周寅,又谢鹿鸣。
  她飘飘然,如一脚踩进云端。
  不是梦。
  鹿鸣为她解答了疑惑便一副很忙碌的样子重新站起,公事公办道:“馆外还要许多病患,我先走一步,自便。”见许清如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他终于近乎渴望地看向周寅。
  周寅看着他笑了一笑,二人间流淌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鹿神医慢走。”许清如此时简直要将鹿鸣当作上宾一样供起来。
  待鹿鸣出了房门后她终于转过身紧紧抱住周寅,难得显示出几分孩子气地蹦蹦跳跳,欢喜疯了道:“阿寅,我母亲好起来了!”
  周寅被她搂得死紧,面上依旧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我听到鹿神医讲了,真好。”
  许清如忍不住学她道:“真好!真好!你也听到了,那就不是梦了!”
  ……
  许清如确定母亲是在好转后顾不得与周寅庆祝,立刻乘马车回去要与婆子们分享此事,同时也是叮嘱她们多留意。万一母亲在人前恢复正常还反应不及,一定要想尽办法为她遮掩住。
  母亲慢慢恢复是好事,但万一在父亲面前暴露,那么好事就成了坏事。
  周寅前脚送许清如从正门离开,刚要折身回府,另一辆华贵马车便冲着谢府施施然而来。观其形制,只有皇亲国戚用得,华丽非凡。
  是以她停了回去的脚步举目去看,马车最终果然稳稳当当停在她面前。驾车的人好巧不巧她还认识,正是崔骜的内侍金戈。
  金戈见着周寅一副激动模样,看样子若不是还握着缰绳,只怕是要手舞足蹈起来。他也颇纠结,不知是该先同周寅打招呼好还是先与先同马车中的主子报喜好。
  “周女郎!好巧!”最终他还是决定先与周寅打招呼。
  他一声“周女郎”出口可了不得,马车中顿时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动静来。他知道是怎么了,忙从马车前室跳下,腾出位置来,顺便上前几步与周寅说话。
  周寅显得有些惊讶,却仍很有礼貌地温温软软开口:“金戈?你怎么来了?”问话也不显得她语气强硬,反倒有些吴侬软语的轻快意味。
  金戈更加惊讶,没想到周寅记得他不说,还记得他名字。他笑容更真了些,殷切地答话:“不是我来,是小将军来了,我驾过马,正好当个车夫。”
  周寅便念:“崔骜?”
  几乎是应和她声音一样马车车帘被掀起,不过不是用手掀起的,而是用背。
  周寅吃惊地看向马车,金戈立刻灵活地跑回马车旁长伸着胳膊为人将车帘打起。
  一人背对着周寅费劲地搬着什么从车上跳下,重重落在地上,而后将手中物缓缓放下。
  禁卫军做完这一切后冲周寅行了一礼:“周女郎。”而后重新跳上马车钻入车中。
  周寅呆呆地冲人点了点头,仿佛还在状况之外,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没了遮挡,她看清被搬动的是一座木轮椅。
  禁卫军重新矮着身从车中出来,这次完全不如上次那样举动粗犷,小心翼翼极了,如呵护珍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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