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一般人一般见识。
现在大家站在同一条贬低薛太守的战线上,别的恩恩怨怨,能放则放。
谭·大度·青青继续,“我们昨天就接到了薛太守放出的消息,说,城内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去他府上,交些银钱,以求他在任期间能得他庇护,小日子能过的安稳无虞。但咱们这个薛太守,简直是欺人太甚呀。你说要个贿赂吧,一二十两银子,这面子上不也算是能过得去?大家也都是挣得辛苦钱,一二十两也不少了吧?结果你们知道吗,他一张嘴,就是要三百两!”
“啥?”
听着给贿赂一事儿,那个郑和豫还真动了这方面心思的。但是当他一听,不过是求个庇佑而已,竟然要三百多两的高额价钱,他那脸色,当即便凝重了许多。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这儿说胡话蒙我们的吧?”
“我干嘛要说胡话蒙您呐?”谭青青叫郑和豫快别扯犊子了,“当时我们听到这个数,心里面也是觉得离谱。当场就拒绝了薛太守,可薛太守那个贪婪劲儿啊!啧啧!竟然说我们不给这个数,可以,那就拉人出来杖责。要不是龙门镖局个个武功高强,嘴巴也厉害,我们这顿揍,算是躲不过去!”
第193章 二伯被抓
“啊?”其他人那是纷纷惊慌了起来,“那这不意味着,我们干啥都会被新太守给教训吗?他这新官刚上任,居然都不在意自己的政绩?他也不怕我们将他干的这些丑事,捅到上面去?”
“怕什么呀。”谭青青让他们可别搞笑了,“人家有大官撑腰。谁还会管我们这群小老百姓的死活?再说了,现在外头都乱成什么样了?陛下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有兵权的才是王。陛下若是敢为了咱得罪薛太尉,他怕是嫌弃自己命太长,活腻歪了吧?”
……
众人听到谭青青所说的话,纷纷都缄默了。
也是。
现在外头什么情况,谁人不知啊。
可要他们真老老实实的服从薛太守的管制,那也不能够啊。
不行,怎么说也要想个两全的法子。
吃瓜群众在告示牌下吵吵闹闹,倒是引起了巡逻小兵的注意。这群巡逻小兵都是些新面孔,看着都不像是渝州城的人。
再一细瞧他们身上的装扮……
嚯,好家伙,京畿来的。
瞧着就是比渝州城的人高档大气些。
他们一来,就呵斥谭青青等人无事聚众喧闹。再有下次,定将他们押送入大牢。
“从今日起,聚众时间超过一炷香的,都要被押送进大牢盘问!”
“凭啥啊!”吃瓜群众不服了,“这告示明明就是你们张贴的,我们站在告示牌下看看告示,不总要花些时间好好琢磨琢磨这告示究竟何意啊?”
但谁知,这人话音才落,就遭到了守城士兵的鞭打。
虽然没真打到吃瓜群众人群的身上。
可那鞭子,与青石板相击的敲击声,还是让大家那小心脏被吓的一震一震的。
“城内混进了铁勒人的细作!这些奸细向铁勒人传递着重要情报!你们要是不服,质疑大人的决策,可以随我去太守府,让大人好好审审你们!看看你们是否有通敌的嫌疑!”
……
一听到“细作”两个字,大家都默不吭声。
东旭对于细作的惩罚还是极恐怖的。大家都生怕自己跟“细作”两个字沾上边。
但谭青青知道,他们这位新太守,怕是就要借助营造抓“细作”的恐怖氛围,排除异己。
这首当其中的,怕就是谭氏一族。
也不知道是谁给薛瑞明想的这主意,也真是够缺德。
果然,事情的发展,并未出乎谭青青所料。
薛瑞明借着查细作的由头,抓了不少人进大牢。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被查出来什么,但还是被打了几十大板。人从太守府抬出来的时候,都只剩下一口气了。
后来,谭家的人,去细查这些人的底细才知。这些人,都是没有给到足够的银钱,交保护费的。
从这时起,拜访太守府的人,络绎不绝。
而十日后,薛瑞明果然又派遣了士兵,来了龙门镖局,将二伯谭考文抓进了大牢。
这日,二伯娘芙娘过来找谭青青和谭摘星的时候,人急的那是连话都说不明白。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踌躇之中。
“摘星,咋办呀?你爹现在被抓进了大牢,从早上一直被关到了现在。这大牢里的守卫,也是才换了一批,我们都不认识,也没路子去打听你爹现在在牢里到底咋样了。”
芙娘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地踱步。短短十几秒内,她都已经围着院子里的那圆石桌子,晃悠了整整九圈了。
“咱们才得罪了薛太守。你爹要是想从这牢房里出来,不还是得薛太守出面?哎,咋办呀,这!”
“娘!”谭摘星叫芙娘快别转悠了,人都快被她给转悠晕了,“薛太守就是个好色,心眼又小的无才无德之人。我爹被抓了进去,那肯定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没那么容易放出来呀!”
芙娘瞧着谭摘星不仅不为自己亲爹操心,反而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这脸色啊,当即就垮垮往下沉呐。
甚至,芙娘被谭摘星气的,直接上手去揪她耳朵了。
谭摘星耳朵被揪,疼的大喊,“哎哎哎啊,娘!轻点!轻点!”
但是芙娘光是揪女儿耳朵还不解气,芙娘还怼着谭摘星的耳朵边上吼。
“我究竟是倒了什么大霉,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又没脑子的东西。现在被关进去的是你亲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能不能为你爹上点心?要不是你爹疼你,你能小小年纪有这么大一个院子,单个住吗?结果你爹受了难,你不但不为你爹操心也就罢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和你爹亲生的呀!”
这二伯娘平日里都是柔柔弱弱的。
谁曾想,二伯一走,二伯娘就开始显露出了自己母夜叉的一面,看得谭青青在旁边也是觉得惊奇。
而谭摘星却早已经是对此见怪不怪的模样。
“哎呀,娘!我爹是什么脾性娘你还不知道吗?我爹那嘴只要一张,什么人都能给忽悠瘸了。就算是跟咱们有仇的薛太守又怎么样?指不定呐,我爹刚一进牢,就跟人家新太守扯呼,他早就看谭氏一族不顺眼了。叫新太守赶紧跟他联手,灭了大伯,随后谭家他做大。如今我爹在太守府的待遇,指不定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这可不是谭摘星瞎吹。
谭考文的武功虽然在谭氏一族中并不是最强的,而且平时也沉默寡言,一般不怎么开口。但兹要是开了口,那肯定是最滑不溜秋的那个。
就谭摘星所说的这种招数,二伯都能换汤不换药的连用几十次,还不带重样的呢!
“可这又……又怎样?”
谭摘星说的,芙娘都懂,可是芙娘就是担心。
“就算你爹有本事,能把自己不置于险境。可你这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吊儿郎当的样儿,也太不把你爹当回事儿了吧?你好歹装一下!要是让街坊邻居瞧见了,又要说你是个没教养,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
“嗤。”
虽然被自己亲娘责骂,但谭摘星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相儿。
“街坊邻居要骂就骂呗。我还能拿针缝了他们的嘴,让他们不骂?没教养就没教养,白眼狼就白眼狼。又不是吃他们家的米长大的!我爹疼我,给我买院子,那是咱家的事儿。他们要羡慕嫉妒,就羡慕嫉妒去呗。指着我鼻子,骂我酸我算是个啥事儿呀?”
第194章 穿夜行衣,夜行太守府
谭摘星这番话说的,能把人给气死。
芙娘指着谭摘星的鼻子,竟然是吭吭半天,都吭不出半个字来。
“哎,行了。”
谭青青在旁边看着,觉得谭摘星有些过了。
“二伯他再怎么厉害,人也毕竟在牢里。这牢狱之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没人知道。不如这样,等到了夜间的时候,我和摘星准备两套夜行衣,偷摸着溜进牢,打探一下二伯的情况。若无事,我们再回来给二伯娘报个平安。”
“行,这个行。”
二伯娘拍手称赞,“夜行衣这东西,家里面有好多。你们也不用特意去外面买,外面现在对这玩意儿把控的紧,顺藤摸瓜一下子就把你们给抓出来了。我这儿有几年前给你爹和你大伯做的几套。你们等着,我回去给你们找找。”
“嘿。”
谭摘星瞧着自己娘风风火火的出去拿夜行衣,便是无语凝噎。
“青青,我是我娘捡的吧?她怎么也不这样担心担心我?她不怕我俩偷摸溜进大牢,把咱俩搭上呀?”
谭青青没回答谭摘星这个问题,她反倒是问了别的。
“二伯娘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
谭青青有点难以置信,“我记得二伯在的时候,二伯娘很是温柔。怎么这二伯一走,二伯娘就有点……”
“有点装,是不是?”
说起这个,谭摘星就有的话说了。
“我这个娘啊,啧,吐槽起来,真是能吐槽个三天三夜。”
“我爹在的时候,我娘那是既温柔服帖,又小鸟依人。就连做饭,那都得弄好几盘子肉菜。但只要一等我爹不在,我和云星就得啃草。别说荤了,就是馒头咸菜都不一定有。你知道大前年还没闹饥荒的时候,我那个夏天是怎么过的吗?那是吃了整整两月的绿豆粥拌咸菜呀。吃的我那小脸蛋一整个夏日都是绿色的呀。”
绿豆粥?
“没事儿吃绿豆粥干什么。是大米不够吃了吗?”
“大夏天的就是要喝绿豆汤解暑呀。汤是我爹的,这剩下来的绿豆粥,当然就是我和云星的。”
说到这里,谭摘星还愣了一下,“哎,你是故意问的是不是?当时我们喝粥的时候,你不看着的么?”
谭青青迅速赔上笑脸,“我当然记得,但就是想问。加深一下你对悲催过往的印象。”
“谭青青!”谭摘星被气的,直接变成了河豚,“你你你!你过分了啊!”
“害,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谭青青要谭摘星快别生气了,气多了对身体不好,“气生多了,容易长皱纹。而且我估摸着时间,二伯娘也应该快回了吧?哎,说曹操,曹操到,看吧,你娘回来了。”
芙娘把两件夜行衣弄来的时候,人都不敢走的太明目张胆了。进院子里的时候,还特意人身子往外倾,检查下外面是否有人跟踪。
等她确定无虞了之后,这才把院子大门关上,并将手里的囊包交给谭青青和谭摘星。
“这两件是我找到的,最合适你俩身材尺寸的了。你们先自个儿在屋里试试,要是不合适,就自己再改改。”
“行,那二伯娘你先回去吧。这院子里,人多眼杂,要是让其他人发现咱偷偷干坏事儿,不太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到现在,芙娘似是才想起来要嘱托谭青青和谭摘星两人注意安全似的,才含含糊糊地嘱咐,“你们俩进牢房的时候,别太招摇,一切等找到你们爹再说。我就在摘星的屋子里守着,只等你们两个时辰。要是两个时辰了,你们还找不到,就赶紧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娘。”
“知道了,二伯娘。”
事情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接下来,便只欠东风了。
夜间。子时。
外头打更的还在敲着锣鼓,报着时辰。
谭青青和谭摘星便已经换好了夜行衣,偷摸着溜进了太守府。
这太守府吧,虽然是夜间,但依旧灯火通明。往里面凑身看,好家伙,不少莺莺燕燕都围绕着薛瑞明在那儿极尽媚舞之姿。
其中有几个,谭青青还认识。
一个是被董毓发卖出去的藿香,一个是拜托过谭青青做胭脂水粉的丽娘。
看藿香的装扮,好似是某位姑娘的贴身丫鬟。但她倒是并没有老老实实地伺候自家姑娘,而是竭尽全力的往薛瑞明身上凑。
可薛瑞明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美色没瞧见过?哪儿还会被藿香这低劣的手段给吸引到?但这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薛瑞明也乐得藿香主动投怀送抱。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儿啊?”
“奴婢藿香。”眼瞧着薛瑞明被自己勾搭上,藿香低头的时候,神色间都是难掩的得意与喜悦。
“哦,藿香啊?你既然是怡红院的,那伺候人的功夫,想必是俱佳的吧?来,表演一下。”
说到表演,藿香还怔愣了片刻,“表演什么?”
要不是旁边的姑娘提醒,藿香算是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干啥。
“当然是褪去罗裳,极尽美人身段啦。”旁边的姑娘还在打趣藿香,“也难怪,她啊,来怡红院之前,就是个伺候主子的下等贱婢。哪儿懂得与主人家颠鸾倒凤的那套啊。你们瞧好吧,我打赌,她待会儿肯定会出丑相儿!”
这还用打赌?
趴在墙上,听墙根的谭青青简直没眼看。
褪去罗裳,极尽美人身段……
达官贵人就是手段多,玩的花呀。
怎么不让藿香褪去罗裳后,学狗叫呢?这他妈更侮辱人。
就在谭青青这么想了以后,那该死的薛瑞明还真就把谭青青的想法给言说了出来。
“等会儿。”薛瑞明让藿香先暂停,他呢,反倒是让下人拎了条黄狗上来。
这黄狗长的,就跟普通的家狗差不多。但或许是因为精细着养的成果,这条黄狗的毛发十分的靓丽有光泽。
即便是趴墙角根的谭青青,都能瞧见这条黄狗身上反光的毛发。
“这是我最喜爱的一条爱犬。它无论是吃喝拉撒,都有专人伺候。但最近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它生病了,心情不好。我想着,可能是因为发情、期到了,但是府里面,没有与之相配的小母犬。要不,你就将就一下,帮我这条爱犬纾解纾解?事成之后,本大人定会重重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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