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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绪忍不住琢磨起来，要不就把它宣传成风油精的升级版算了。
试着做了一瓶出来，发现这药剂颜色绿油油的，和风油精也没差。拔下塞子闻一闻，是那股子熟悉的味道。药剂说明里也写它合起来和风油精一样，这不就是完美替代品？
不过做成风油精的话，就不太合适放到交易器里卖了，叶绪总不能再拉一堆学子进来，太麻烦。而且风油精这种东西，和魔法药剂档次差别有点大，感觉放进去格格不入。
叶绪准备在交易器里用“清醒药剂”的名义上架几瓶，要是有谁身边有突然失了智的朋友需要就买来用。剩下的大部分药剂，稀释之后开店售卖，对外就说是帮助书生提高夏日念书专注度的。
稀释过后的药剂颜色和味道会淡上很多，应该不会被拿去和清醒药剂联系起来。谁让它还有个完美的低配版风油精在，要说像也是风油精和它更像一些。
现在有了大哥帮忙，在现实中开店的困难就都不是事了。大哥已经十五岁，也是时候学着打理产业了，爹娘一定不会阻拦的。
想通这些，叶绪目光灼灼地看向哥哥，把自己的伟大设想讲解了一遍。末了，他问哥哥：“这样可以吗？”
毫无原则的弟控叶袂立即点头：“舅舅给我封爵的时候赐下了田庄和商铺，暂时请母亲保管着，其中有一家就在书肆隔壁，直接要来就行。”
叶绪惊喜不已：“哇！”舅舅真好！大哥也好！
“只是有一点。”叶袂把兴奋扑上来的弟弟按住，提醒道，“你若不想让人联想，清醒药剂可以晚些上架。”
两边一起上新，实在显眼。反正清醒药剂需求量很少，短期内不上架也无妨。
叶绪自然没有意见，只要药剂能卖出去就行，在哪儿卖不是卖呢。算起来距离闪避药剂上架也才两三天，不着急出新品。
“那你想好卖给学子的这玩意儿，要起个什么名字吗？”总不能真叫风油精吧？
叶绪想了想：“要么叫清凉油？”这个位面好像还没有清凉油这种药膏出售。
叶袂沉默了，清凉油听着不像是喝的，像是擦拭的药油。
“还是你起吧。”叶绪迅速改口，他对自己的起名废属性很自知之明。
叶袂沉吟片刻：“便叫琼林露吧。”
进士及第后皇帝会设琼林宴庆贺，起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读书人用的，而且寓意极好。这年头也多得是会搞噱头的商家，用商品名带销量属于常规操作了。
因为叶袂自己还是个在读学子的缘故，不能叫外人知道琼林露是他在卖，这样容易影响他在学子间的风评。倘若他考中进士也就罢了，大家想着进士卖的药水必然好用，会纷纷跑来采购，偏偏他只学习不下场，压根没有功名在身。
那么当朝还有谁最适合担任“形象大使”呢？叶绪想到了他祖父叶太傅，然而他没法和祖父解释药水的来历，进度顿时又卡住了。
“哥，要是把交易器绑你身上，再绑祖父身上，然后你拿着清醒药剂去找祖父，说可以做这门生意，是不是就能解释了？”叶绪变小的脑袋瓜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叶袂摇摇头：“祖父高风亮节，只怕不愿意做这个生意。”
叶绪又耷拉下去，像个失去水分的小苗苗。
“但是我们可以碰瓷他。”叶袂补充。
叶绪顿时又支棱起来，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对外宣称东家是叶家的旁支，开这个店背后有太傅做靠山。这样普通学子不懂其中关窍，信以为真，会来购买。而权贵之家，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在扯虎皮，不会真以为是祖父首肯，但也不会与我们为难。”
无论如何，叶家旁支的身份是“真的”。谁会闲的没事和有长公主、叶太傅以及定国公撑腰的叶家旁支别苗头呢？
“刚开始，祖父不会知道这件事。等到名声彻底打响，他知道也晚了，那时众人已经证明了药剂的效果，祖父再来过问，我便可以轻易搪塞过去。”
这件事最麻烦的就是刚开始，走正道借祖父的名头，祖父一定会盘根问底，轻易不让他们开这个店。而等到生米煮成熟饭，那就不一样了，此时关店反而是让学子们损失一种很好的学习辅助饮品，哪怕叶袂不愿意说明药剂来历，叶太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绪听傻了都：“哥，这么算计祖父真的没问题吗？”
叶袂揉揉弟弟的脑袋，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也经常这么算计我，彼此彼此。”
叶绪：“……”
很好，看来在他不知道时候，大哥和祖父已经有来有回互坑很多次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抵达了公主府，叶袂让弟弟去膳食厅等着，不用操心这件事，自己独自去找了还在正屋处理家务的长公主。
开店不能和弟弟扯上关系，不然会叫家人起疑，他一个人出面就够了。叶绪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哥哥的背影，一步三回头。
不知道叶袂是怎么和长公主说的，等他片刻后回来时，已经拿到了铺子的楔书。除此之外，他还叫公主暂时答应不向祖父祖母透露那铺子是他的，没了公主这边的途径，叶太傅绝不可能提前知道这件事。
叶绪在膳食厅独自等饭的时候，小脑瓜后知后觉想起来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自己明明看过宫斗小说剧情，之前在宫里怎么没想起来这一茬。按理来说表姑会被别人用撒粉末的方式害得差点摔倒这件事他应该是知道的，结果他和个瓜田里的猹一样，吃到瓜时居然比旁人还要震惊。
这不应当！
叶绪立刻重新翻开位面资料，找到表姑这一段，仔仔细细重新研读一遍。
他想，之前大约是因为小说里的角色就是自己认识的人，内心过于尴尬，看得有点跳跃了。结果仔细研读后叶绪才发现，并非如此，实在是剧情里把这件事一笔带过了。
毕竟穆音音没有真的摔倒，她靠着优秀的反应能力愣是跳下了失衡的轿撵。然后以为是个意外，没放在心上，这件事就没后续了。最后反而是皇后听说了之后觉得不对劲，私下命人去调查，并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小反派。
全程没花费多少笔墨，像这样的小剧情整本书里数不胜数，被忽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叶绪看得满头问号。
不对吧？以她表姑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觉得这是意外就放过了？
早上摸鱼的时候表姑还跟他表示过遗憾，说自己看的那么多宫斗话本子白瞎了。根本没遇到阴谋诡计和吵嘴打架，没劲。
要是真遇到差点摔倒的事情，她不是应该立刻去检查地面，坚信这是宫廷阴谋的一环吗？
叶绪思来想去，沉痛地发现，只有一个说法能够解释——现在的表姑跑去看话本并信以为真，是受到了自己这个小蝴蝶的影响，表姑本来并没有那么沙雕的。
“……”
叶绪心虚极了，还好别人不知道他以前经常跑去和表姑嘀嘀咕咕，抱怨大哥不让他看话本。好好一个表姑就是被他带坏的，本来人家也是个不看话本的正经姑娘。
叶绪让自己强行忘记了这个叫人尴尬的事实，可惜效果不太好。他只能继续思考，用其他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就发现了第二个问题。
药剂被稀释成琼林露售卖，确实可以增加销量。但是，那些购买琼林露的学子没有绑定交易器，他们喝药剂产生的能量自己吸收不了啊。
也就是说，整场交易完成下来，叶绪付出了能量凝聚的药剂，收获了他其实并不怎么需要的金钱。这么一想，叶绪顿时觉得自己亏了。可大哥都去要铺子了，现在说不卖，好像也不合适。
叶绪闷闷不乐地往桌子上一趴，看得周围伺候的婢女十分忧心，连忙凑过来询问小公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我没饿。”叶绪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
叶袂正巧进屋，见状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很高兴？是不出现什么问题了？”
叶绪一咕噜爬起来，示意哥哥弯腰，凑到对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原来是这件事。”叶袂神情缓和下来，“这件事我早就想到了。”
“唉？”
叶袂也学着弟弟咬耳朵：“你权限不够，吸收能量需要媒介，我却不必。铺子是我开的，能量那边我先吸收着，再设置个每晚自动转账，你坐等收积分就好。”
“不行，那你不是干白工了？我们五五分吧。”叶绪拒绝。
叶袂含笑答应：“五五分可以，但药剂成本我这边出，制药也交给我来搞定。你出药剂配方，技术入股，怎么样？”
这番小儿科式的分账完全是叶袂在哄弟弟玩，小孩子都很在意这个，一定要把他们当大人一样认真商讨，他们才高兴。变小了的叶绪也不例外，他听着哥哥煞有介事地跟自己说技术入股之类的，觉得很有道理，慎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真正做生意分账哪有那么简单？技术、场地、成本、人工等等都要分开计算，也就是叶绪现在“弱智”，不然早发现不对劲了。
而且这里头还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叶袂是第一手吸收能量的，叶绪压根不知道真正的流水是多少。叶袂嘴上答应五五分，其实准备全部打给他，叶绪哪能知晓那其实不是50%而是100%呢？
反正叶绪听完很高兴，完全没发现异样，甚至已经爬上椅子开始晃悠小短腿了。
不过他还有点小机灵，知道歪头叮嘱哥哥：“每天的账单要给我看哦！你不能偷偷多给我能量的！”
叶袂面不改色地点头：“好。”实则在想做假账的事情。
修改个数据而已，对系统来说都是小儿科。
作者有话说：
可爱的人类幼崽就是要给我这种怪麻麻亲秃的，啾啾啾啾啾
第15章 降智
由于稀释药剂的售卖已经交给了大哥去负责，叶绪接下来就开始坐等店铺开售了。他每天中午都多了一个日常，就是询问下学回来的大哥，店铺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开张，开张那天他要去围观。
然而叶袂毕竟是个还在上学的监生，中午的那点休息时间又做不了什么，只能休沐日和每日傍晚下学后去处理一下。所以拖拖拉拉的，目测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把店铺开起来。
这个时候，叶绪才想起来，没有系统帮忙作弊的情况下，开一家新店铺是很费时间的。装修等等，都得一点点来。
要是大哥每日无所事事倒也不用那么久，最多一周便能搞定。可谁让他还没毕业呢，总不好为了开店耽误上课，后头毕竟还有个知道真相的长公主盯着儿子呢。
“所以，我其实可以先把清醒药剂上架了。”叶绪恍然，“等一个月后你再卖琼林露，哪怕被人发现琼林露是用清醒药剂兑水稀释做出来的，也顶多以为是东家也绑定了交易器，不会多想。”
叶袂点点头：“那你就先上架吧，我再帮你找找其他好玩的程序。”
这段时间确实是苦了小弟，整天只能拿个抽卡程序当游戏玩，叶袂决定帮弟弟找个能每日多玩一会儿的小程序。正好叶绪的商城是爸爸给开的，叶袂手头也有同一个商城的权限，闲暇之余完全能够帮忙翻找一二。
叶绪顿时期待起来：“多找几个！”
一个游戏根本不够他玩，而且容易玩腻。他以前玩电子游戏都是下载好几个不同的，想玩哪个玩哪个，玩腻了再换新的，非常奢侈。
叶袂心疼地捏捏弟弟的小肉脸：“爸怎么没给你开放娱乐板块？”
要是有娱乐版块的话，可以直接进去玩游戏。不仅是游戏，还有小说、剧集、综艺等等，几乎所有娱乐方式都含括在内。
之前叶绪绑定了系统做经营任务的时候，面板上就有这个板块。后来出去单干，好多绑定店主的权益都被回收，面板就变得一穷二白，凄惨极了。
叶绪曾经试过用能量合成出游戏机、电脑以及手机，反正没电了丢进合成器里再用能量改一改数据就能充满。大不了玩的时候避开人，用屏蔽器偷偷玩，也不至于暴露。
可结果，合成出的电子产品没法联网，里头几乎没几个app，也没法下载新游戏。早知如此，他当初在原生的现代位面时就应该把自己的电子设备丢到背包里存着，一起带过来了。
唉，当时为什么没想到呢？叶绪心中十分懊恼。
“没事。”叶袂承诺道，“这个位面结束后，我的大部分权限会解锁，到时候给你加个娱乐版块上去。”
投胎成人也是有副作用的，比如叶袂此时能动用的权限削减了90%以上。不然的话，也不至于非得等到离开位面。
叶绪立刻答应：“好呀好呀！”
兄弟俩说完话就分开了，叶绪回去上架新药剂，叶袂继续去上学顺便抽出碎片时间翻找系统商品。
药剂上架的时候，叶绪就在想，大客户穆表姑肯定会光顾。不知道等会儿抽中的第四个药剂会是什么，有点期待。
结果也不知道表姑这会儿在忙什么，好像抽不开身，药剂上架了她却没有第一时间购买。反而是某个叶绪为了兜售闪避药剂拉进来的小将军，成了叶绪的首位顾客。
叶绪好奇地看了眼交易列表，发现购买药剂的人名叫“萧丛”。
“感觉有点眼熟……”叶绪嘀咕了一句。
能让他眼熟的名字，要么曾经出现在过大人们的八卦里，要么就是之前查看位面资料时看到过。不知这位萧丛萧将军是哪一种，叶绪没犹豫多久，直接打开资料进行精确搜索。
不出所料，还真搜到了这个名字！
萧丛这个角色只在某篇宅斗文里出场过，是个和女主作对的反派男配。他的同胞兄长萧丕是这本书的男主之一——真是难为萧家父母能找到两个一字底的字给兄弟俩起名了。
叶绪自己不太爱看宅斗，当初这几个宅斗文都是草草翻完了事。他当时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和剧情人物打交道，而是准备徐徐图之，等以后年纪大点了，再和这些人接触。
实在是他还太小，没什么社交，外人设宴都不会特意请他去。想接近剧情任务，怎么也得等到他十来岁的时候吧？
这几本宅斗文的时间跨度还挺大的，叶绪也不担心自己去晚了剧情已经走完，就没有事情可搞了。只是没料到还有提前插手的机会，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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