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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鹅/如何让暗恋的人向我表白——小红杏【完结】

时间:2022-11-24 16:35:30  作者:小红杏【完结】
 
第95章 第五个愿望
  黎雁回顿了两秒,认真朝她看来。
  “你是余葵?”
  余葵手忙脚乱把手机塞兜里,极力表现得乖巧端庄,欠身和长辈握手,“阿姨您好,我是时景的女朋友,我叫余葵,第一次见面,刚才差点儿没把您认出来。”
  女人轻触了下她的指尖,便矜持收回手。
  “你爸手术还顺利吗?”
  余葵忙点头,“很顺利,我爸让我一定好好谢谢您,他现在刚转进CCU,我下来买清单需要的东西。”
  她有点懊恼自己的笨嘴拙舌,第一次和男朋友妈妈见面,熬夜后只在卫生间简单洗漱,头也没洗,身上还穿着昨晚发皱的休闲服,简直形象低谷。
  感觉她的眼神似乎往自己身后扫了一眼,余葵立刻补充:“哦,时景送朋友去单位了,他一会就回来――”
  话音没落,走廊那段,有声音远远传来。
  “主任,您在这儿啊!”
  女大夫小跑走近,“哎呀,您午饭就吃个三明治吗?那怎么能行,梁老师中午请客,订了大餐,就等您开席啦。”
  “他请学生吃饭,找我干嘛?”
  “嘿嘿。”
  女大夫一笑,“我们都有问题想向您请教,昨天那台手术实在太牛了,今早一到科室,大家都在观摩视频,真是享受。那么高难度的手术,竟然只花了四十分钟,术中出血不到一百毫升,老师,我现在努力的目标,就是想给您当一回二助!”
  黎雁回把三明治放回大衣口袋,回头瞥余葵一眼,“吃饭了吗?”
  余葵一愣,诚实摇头。
  “一起吃吧。”
  随着黎雁回邀请,女大夫的视线终于落在余葵身上,女孩穿着白裙子,浅色针织开衫,黑发柔顺静垂在肩头,眉眼秀气精致,气质干净温和。
  没听说过黎主任有女儿,她好奇问:“这是您……”
  “我儿子对象。”
  她言简意赅承认。
  余葵刚买的东西,被女大夫托人送到CCU。
  她落后半步,忐忑跟在大佬身后,听着两人讨论外行不太懂的医学名词,悄悄掏出手机,手速极快地给时景发了条消息。
  小葵:你得一个人吃饭了。
  小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妈邀请我去内部食堂参加他们的同事聚餐。
  时景大抵在开车,隔了五六分钟才回复。
  A:?
  小葵:说来话长,超市偶遇的,我也满头问号,现在就是大写的紧张。怎么办!!时景,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她会不会不喜欢我?
  A:别担心,她连我也不喜欢。
  A:放轻松吃饭就行,我到了过来接你。
  食堂餐桌上垒着大袋小袋的外卖盒,果然还没开席。
  不过人都聚齐了,黎雁回进去时,大家齐刷刷站起来打招呼,主任背后多了只小尾巴,听说是儿媳妇,年轻医生们很有眼力见地,按长桌的位置次序往后挪,移出个空位。
  黎主任大抵有洁癖,落座前,先掏出医用酒精棉片把面前的桌椅擦拭了一遍,又朝她看来,余葵的屁股还没沾到椅子,眼见主任的眼神飞来,弹跳般起身,“我也擦。”
  她兜里揣着早上擦脸买的香氛湿面巾,刚掏出来,黎主任不忍直视地又撕了一片,直接上手擦拭,“你那个没有消毒作用。”
  余葵大惊,忙接手,“我来,我来!”
  她把自己面前仔仔细细消了遍毒,心中腹诽,总算知道时景的强迫症遗传谁了,这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整顿饭过程中,黎主任都在解答后辈们的问题,她讲话不徐不疾,清清冷冷的,却是个全才,手术方案、药剂减量……无论哪方面的疑问都信手拈来。
  外卖还挺好吃,余葵记下包装上的logo,努力做朵安静的壁花,听一群医生热火朝天地讨论,就在她庆幸于这顿饭即将安然结束时,时景妈终于抽出空闲,抿了口水,回头问她。
  “我听时景奶奶说,你们两个决定结婚了?”
  余葵一筷子辣椒炒肉呛到气管,脸涨得通红,扭头湿巾捂脸,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想说这谁造的谣,还没影儿的事儿,谁料黎主任美人蹙眉,叫人递了杯水过来。
  “你这炎症挺严重的,别再吃辣椒了。”
  余葵猛灌一大口,红着眼睛正要点头受教,谁料黎主任打开手机后置电筒,“张嘴。”
  “啊?”
  “看看你的扁桃体。”
  余葵含泪缓缓张大嘴巴。
  万万没料,人生第一次见男朋友妈妈,竟然就是这般坦诚相对,女人能清晰观察到她的牙齿、口腔、充血的扁桃体……
  她让她“啊――”,余葵就“啊”。
  度秒如年的十几秒过去,黎主任总算慢条斯理抽回充当舌压板的新筷子。
  她关闭手电筒,问了余葵今早吃了哪些药,叮嘱她停了其中几样,又说了两个新药名,接着道,“实在不舒服,可以用雾化辅助,减轻水肿和炎症,门口药店就能到买家用雾化器……”
  她说着,怀疑:“我刚说的药名,你都记住了吗?”
  余葵跟被老师抽查似的,紧张扳着手指一一把那长串的陌生药名复述出来,主任满意点头。
  餐桌上的医生已经陆续离席去忙工作,走之前,黎雁回似是想说什么,想了良久才开口,“我结婚时候,时景的奶奶给了我一些东西,等你们婚期定下来通知我吧,我把东西交给你。”
  她要走了。
  余葵话到嘴边想解释,又觉得多余,鼓起勇气道,“时景到停车场了,您要和他聊两句吗?”
  话一出,余葵敏感地察觉对方的情绪有了细微起伏。
  她抬脚似乎想往外走,却又被余葵灼灼的眼神盯着,定下来,勉强解释,“不了,我还有工作。”
  她快速转身朝外走。
  盘在脑后的碎发垂落几缕,那瞬间,女人工作中坚不可摧的强大面具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纹,游刃有余消失了,无措和局促从裂隙间透出一角。
  “您不想见他吗?”
  见没应答,余葵本能焦急地追上去两步,“您是不是还在怪他?”
  黎雁回脚步一滞,总算回头。
  她漆黑的眼神静得看不出情绪,“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余葵声音弱下来。
  “时景一直有很强的负罪感,大学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都把自己封闭起来了,这些年,他过得很苦、很不好。可从我的角度,他那时才十七岁,孩子即便无心做错了什么,惩罚也应该有个期限。你们把时景教得正直善良,他这么好,不应该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过完一辈子,我们俩昨晚呆在医院走廊,他一直没闭眼,我猜,他应该也很想见见你。”
  余葵混乱地一股脑说完,紧张抠着指甲缝,她觉得自己多事,但短暂地和黎主任相处过后,又觉得她实在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完全对儿子漠不关心。
  女人在她的注视中,突然仓促别开眼。
  日光灯下,她似是头晕目眩,脚跟后移,身形小幅度地晃了一下。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余葵赶紧上前扶她,“您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她疲惫地闭了闭眼,摇摇头,轻声道,“你什么也没说错,我到今天才知道他原来是这么想的。我真是世上最糟糕的母亲,我……我不是不想见他,是不敢。”
  她话音落下,余葵猝不及防在走廊转角处,瞥见了缩回去的裤腿和白色球鞋一角。
  余葵昨晚在那腿上躺了一夜,怎能不认识来人是谁。
  她精神大震!这么好的机会,解开心结的机会在此一举,此时不引着未来婆婆往下说,更待何时!
  “为什么不敢?他是您的儿子。”
  黎雁回沉默了两分钟,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神色苍白,让余葵把手机拿出来,记了一组手机号,“这是我的号码,你爸爸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余葵瞧着她的背影走出几步,马上就要离开餐厅,心里暗暗着急,时景终于从走廊转角处现身,面对面,颀长的身形安静立在她们眼前。
  “妈。”
  他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唤完这声,掀起眼皮,深深朝余葵看过来,“小葵,咱们回去了。”
  余葵捏拳。
  简直是复制粘贴版的两个漂亮锯嘴葫芦,中看不中用,她都要急死了,灵机一动开始假装咳嗽。
  这一咳,牵着五脏六腑,真就停不下来了,余葵忍着喉咙撕裂般的灼痛,撇眼偷看两人表情,扶上时景胳膊,上气不接下气道,“阿姨刚才给我开药呢,说了几个药名,诶呀,我又忘了,不如咱们坐下来再聊一遍吧!”
 
 
第96章 第五个愿望
  安静无人的医院角落大厅。
  撮合两母子心平静和坐下来之后,余葵借口上洗手间,功成身退。
  在转角走廊等待的一个小时里,她翘腿在长椅上,跟CCU的程建国通了视频电话;
  回复了邮箱和微博后台的几桩约稿信息;
  顺便跟漫画公司那位策划敲定了签版权合同的时间。
  一墙之隔,她偶尔回头观察聊天进展。
  母子俩的肢体语言从一开始的尴尬拘谨,到后边,黎雁回红着眼睛低头擦眼泪,时景也沉默,隔着一排座位,把纸巾递给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
  和解迟来多年,那是属于亲人间独有的温情时刻。
  余葵悬着的心总算着陆,收回视线,她也觉得心里发烫,胀胀的,像是做完了一件重要的事,抚平裙角,深深呼出一口长气。
  真好。
  时景的妈妈清冷寡言,但她对孩子的爱,到底不像余月如那样,爱得有条件、有保留。像时景这般能轻易洞察人心的聪明人,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更追求高纯度的感情,母亲的爱意和原谅,是他抚平创伤最渴望的安慰剂。
  檐外小雨还没停,淅淅沥沥的,隔着氤氲的玻璃窗,绿化带在视野中模糊成一片茂盛的深绿。
  中午一点。
  从医院返家路上,时景研究所的项目数据出了一些问题,被导师的电话紧急召唤。
  车子即将驶上四环,车流挪动缓慢,余葵本想自己跳下去打辆出租,被他扣住手腕,“别,不缺这一会儿,我先把你送到家休息,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这样不会耽误你吗?”
  “导师给了一个小时,半个小时送你,剩下半小时赶过去,来得及。”
  “其实我不困,虽然身体有点累,不过脑子现在特别亢奋。”
  余葵把安全带扣回原位,好奇问:“刚才吃饭,你妈妈说,咱俩订婚期时候通知她,时景,你跟奶奶说了些什么,她是不是理解错了?”
  “没。”
  时景短促应了一声,盯着眼前的车流,淡淡答道:“我跟奶奶要户口本,方便打结婚报告。”
  余葵起初还没反应过来。
  意识到时景在说什么,差点从座位弹起身,蓦地转头盯着他,心脏像个乒乓球在胸口乱撞。
  “打结婚报告?”
  她结结巴巴,“你……认真的吗?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呢!”
  他扶着方向盘,含笑挑眉,“导师告诉我,求婚之前先准备好,作战指导思想第一则,将才不打无准备之仗。”
  余葵故意促狭:“万一我不同意怎么办?”
  时景沉吟,“这次不同意,我就再问一次,下次不同意,就再问下下次…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轻易言弃的人。”
  他说到这儿,声线微沉下来,说话也轻了一些。
  “小葵,比起过去六年毫无希望的等待,现在的日子对我而言已经足够幸运。所以,我可以接受除分开之外的任何答案,无论被拒绝的理由是再等等、太快了、没想好,只要回头想想过去两千多个日夜是怎么过来的,我就有了用不完的耐心和勇气。”
  男人的头发很短,开车侧颜认真俊朗,眼眸黑沉透亮。
  像极了他17岁那年单车上的侧脸。
  余葵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泪滚烫快掉下来了,只觉得感动又心揪,扭头飞快擦掉,不等他话音落下,倾身凑上前,吻在他脸颊上。
  时景一怔。
  抬手,指腹触摸了被亲吻的地方。
  “我现在相信你离不开我了。”
  余葵的唇角已经翘得没边了,仰头让眼泪倒回去,“戒指呢?准备了没?”
  时景原本计划周全的求婚,忽然变成了半自助。
  他无奈:“你打开手套箱看看。”
  余葵心痒毛抓,极力控制因兴奋轻颤的指尖,把手套箱里所有东西一股脑翻出来。
  绒面戒指盒。
  文件袋里头依次放着时景的银行卡、证件和两寸半身照,还有准备递交上级的,只剩时间未填的一沓结婚申请报告和表格。
  她先把戒指戴到自己手上,试了试尺寸,对着车窗外正午的光影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拔下来塞回去,打开笔盖,低头在膝盖上写字。
  时景并不如表面这般从容淡定。
  余葵突如其来的发问,打乱了他的节奏,顺序全乱套了,偏偏他开着车,瞧不见她反应,悬着心偷撇了副驾驶一眼。
  见她忙碌,不大确定开口,“小葵,你在做什么?”
  余葵得意举给他看。
  “给你的申请表填日期,怎么样,我这字儿写的还算工整吧?”
  时景失笑。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顾虑和紧张实在多余。
  四环的桥梁上,庞大的车流拥堵汇聚。
  车载广播正在收听FM103.9,北京交通电台,主持人播报完拥堵状况后,一阵信号不稳的电流声闪过,音乐流淌出来,将密闭空间内的每个角落充斥,歌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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