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烛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一系列记忆。小别胜新婚,两个人一触即发非常正常。
在车里的时候,都到了那一步,想来,也没有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
为什么到了那一步的时候,却停滞不前了?……啊
兰烛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找到充电器,连上手机,盯着手机。
“开了开了。”她自言自语,一打开,就看到江昱成无数个未接电话。
她皱了皱眉头,他之前丧心病狂地给她打过那么多电话呢?
兰烛没理会那些未接电话,自顾自地在搜索框输入∶"做到一半被打断了会怎么样?"
页面有一瞬间的空白,旋转了两圈之后才出现了答案
界面上的高票回复是会不举。
兰烛惊讶地连嘴巴都没有合上。这么严重吗
不行她得去看看。
她随即找过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准备朝他的房间去。
走到门口,她迟疑了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江昱成这会应该很伤自尊吧,她贸然唐突进去,问他是不是因为被打断了……岂不是很不给他面子。
她劝着自己要冷静。
她又回到沙发上,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己眼前的姜茶。
她不能去。
男人都是要自尊的,或许他就是想休整一下,才顺着她的意思,开了两个房间。
是的,一定是这样!
火
江昱成洗完澡出来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 头发未干, 发梢软塌在额间, 拿起手机一看, 时间快两点了。
他刚在门口故意气她,跟她说了句晚安,估计把她气坏了,连给她送去夜宵连个消息都没有。
江昱成轻笑,真是小孩子脾气。
他跟客房服务点了瓶红酒,捞过橱柜上的另一张房卡,关上自己的门,来到兰烛的门前,房卡靠近,嘀地一声,门就开了。
套房最外面的客厅,只剩一盏幽暗的走廊照明灯。
关上门之后,他往里走,里头的卧室灯光昏黄,他的姑娘躺在一百八十度的落地大窗前面米白色的沙发上,脸上还盖了一本酒店摆放的地理杂志。
她身子蜷缩在一起,身上盖了个小毯子,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开始对抗困意了。
江昱成知道兰烛有个让人头疼的小癖好。
她没有压力的时候,喜欢熬夜,明明也没有必要,可是她就是不睡,她说除非等睡意完全占有她,她困到不行“昏过去”了,才算熬夜结束。
江昱成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跟困意比赛,又比输了。
他微微俯身,把她身上的书拿开,放在床头上。
他刚拿完书,外面一阵门铃响动,他怕吵到她,连忙起身,来了门。
门外的人恭恭敬敬“先生,您要的酒。”
江昱成接过推车,道了谢,轻声把车推到落地窗前。
亏他还想着开瓶红酒来哄她,她倒好,没心没肺地算是睡着了。
她慵懒的发丝掩过她半边脸,淡淡唇色像极了夏日清晨攀附木篱而长的蔷薇,白色衬衫宽大能遮住上半身,却挡不住下半身的风光绮丽。
江昱成克制地把眼神挪过,松开推车,多开了床边的一盏灯。
他走到沙发边上,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搂过她的腰,把她从沙发上抱离,抱到床上。
他触碰到她的一瞬间,觉得她全身软的如水波一样,虚虚地搭在他手臂上的双腿无意识地向下弯曲,像极了刚刚着陆的人鱼。
偏偏她还美如梦境,昏昏不醒。
他压制着自己心里这点因为光影的朦胧再度肆长的欲念,安全地把她抱到床上,让怀中的人鱼躺在他造就的梦网里。
只是偏偏人刚刚触碰到床,她的睡眼微动,像是要醒了。
江昱成手还未松,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她眼皮下因为快要醒过来而乱动的眼珠子。
果然,下一秒,她睁开了如鸦羽般的睫毛,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江昱成没动,由她看着。
她的眼神里,带了点迷茫,他刚想与她解释,却听到她先说的话。“二爷,你不举了嘛?
江昱成江昱成
她迷迷糊糊却又认真的样子好像真的在面对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她不会是带着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含恨睡去的吧
他有些无奈,抓过她长袖衬衫里的手都顺势往下,轻声问到∶“举不举?”
兰烛感觉到手里异样又让人心悸的触感,吓到花容失色。
她顿时就清醒了,连忙抽出手,半个身子挣扎起来,扭过头,涨红了脸,往后撑着手,往后退∶"你怎么进来的。
江昱成半身撑在床上,挑挑眉∶“一个套房有两张房卡。”
兰烛转头“骗人,我怎么不知道”
江昱成“你着急走,没听完人家前台说的话,也没有把你的另一张房卡拿走。”
江昱成这话堵得兰烛无话可说,她只得用脚蹬着他,“不是说晚安了,不是一人一间了吗,你过来干什么。”
江昱成抓过她不安分的脚。她纤瘦白皙的脚掌竟然被他一掌握过。
兰烛觉得江昱成肤色偏白,但在他握住自己的脚掌的一瞬间,还是看到了明显的色差对比。
这明显的色差对比随便定格一个画面都能分辨出谁是绝对的力量。
江昱成“生气了”兰烛不说话,抱着手,盯着他。
江昱成手上一用力,抓着她脚脖子往前一拉,兰烛惊呼一声,原先装酷摆面抱着的手,撑不住了,她只是把手放下来,撑在她双腿边上,加重了语气∶ “江昱成!”
江昱成“我只是去洗个澡。”
兰烛“只是为了洗澡,为了洗澡你要开这样两个套房吗,你好奢侈啊”
江昱成“套房只有一个洗手间。”
兰烛“什么叫做只有一个洗手间,一起用不就好了?”
江昱成盯着她的眼神开始有了微微的变化,他拖长了尾音,“原来是阿烛想跟我一起洗。”
“啊”兰烛反应过来,她此刻真的是一点睡意都没了,她挥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昱成不由分说,抱起她就往浴室里走去。
兰烛蹬着自己脚,挥着手挣扎,江昱成是半点生路也没给她。
他把人放进浴缸,一手按住她手臂不让她走,另一只手打开浴缸的恒温水龙头,一瞬间,兰烛感觉到脚下开始蔓延水汽。
水越盛越满,逐渐打湿她白色衬衫的衣角,兰烛看到自己的身形逐渐暴露在湿透的衬衫下,慌乱地抓住江昱成的胳膊。
他手臂撑在浴缸的两侧,刚好成了她的着力点。
她抬着头摇摇头,近乎是求着他,她不适应这样新奇的wan法。
他用力时腾出手来哄她,用那不压制近乎就会伸引的声音轻声说道∶“再一会~”
“抓住我,阿烛。”
浴缸里水渍蔓延,液体融和,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她喊着缺氧,喊着热,出着汗。
最后,江昱成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抵在冰凉的浴缸玻璃窗上。
兰烛混沌不清地喊着热水氤氲,喊着她的脸都要烫死了。
江昱成只得慢下动作。
他透过玻璃窗看到他刚刚开的那瓶红酒,盛满冰块的玻璃器皿扎眼地放在那儿。
他哄骗到“阿烛,热,对吗”兰烛脚尖离地,没有理智地点点头。
江昱成“想不想喝点酒,兑着冰块的那种”
兰烛一想到冰块入嘴的感觉,就觉得喉头一阵干涩,她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渴望地点头。
江昱成把人带到卧室,放开她。
光影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醒酒器,红色液体流淌的声音在暖.昧的空气里像极了催.qing的工具。
他坐在那儿,长腿一伸,下一步的暗示非常明显∶“阿烛,过来——”
第80章 番外
第二天起来,兰烛看到落地窗单人沙发那儿的一地融化的水渍,脸涨的通红。
昨天那个摇晃挣扎的夜里,她口舌含着凉意透骨的冰块,依照他说的不仅没降低燥热,却偏偏在他一步步勾引之下,点起了他的火。
红酒和冰块,以及纵情的夜色,还有他伸手抓过握住的长发控制的节奏。
她拍了拍自己想到就能变红的脸,从床上起来。
她本来想拿过那白衬衫,却发现床边上已经放了一套衣服。
她掀了掀眼皮,江昱成这么早就让人把她衣服送过来了。
他倒是精力好,昨晚上折腾了这么久一大早醒来人就不见了。
兰烛这头正腹诽,套房最外面传来咔嚓的声音,似是有人进来了。
兰烛盯着里卧室的门。
果然,过了一会儿,江昱成单手撑住门把手,另一只手上拿的是早餐推车,他抬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的人,“哟,起挺早啊。”
兰烛噘嘴,想到昨晚上他的粗暴,转过头不理会他。
江昱成没跟她计较,放下推车后,从下一层拿出个玻璃器皿,兰烛微微侧目,看到又是冰块,她本能地缩进被子里,“又是冰块!江昱成你变态啊,你还来!”
江昱成手上动作一滞,抬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他拿过干净的毛巾,裹着冰块,抓过她的腿,敷在她膝盖上。
兰烛这才把眼神挪到自己的膝盖上,看到自己微微发红的膝盖,才想起来昨晚做的时候忘情的时候跪了许久,跪了膝盖都发红了。
他原是要给她冰敷,她倒是错怪了。
江昱成一边敷一边说到“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兰烛刚刚萌生的一点好感又被他打破了,昨夜他偏偏坐在那儿,斟酌着杯里的酒色,哄骗着她主动,开辟着她未知的领域,撩拨她起火,偏偏他还能做到忍耐持久,甚至一步一步地叫她怎么控制自己的节奏。
她不满到“你现在开始说我了,你也不想想昨晚,哄骗我说什么降温,最后享受的却是你自己。”
江昱成轻笑,低着头看着兰烛,“哟,这会撇干净了,昨晚上是谁叫的这么大声,阿烛,你以为,我定两个套房,是为了什么?”
兰烛想起昨天她的忘我,噌的一下耳朵立刻就红了。
要是隔壁有人,再好的隔音墙估计也是白搭。
如此看来,他是不是早就想着这茬了
变态啊变态啊!
兰烛试图把自己的脚抽回来。
江昱成“别动,再一会。”
兰烛只得仍由他继续用裹着冰块的毛巾敷着她的膝盖。
过了好一会,他才觉得差不多了,把毛巾拿开了,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吃早饭了。”
兰烛洗漱完出来后看向江昱成,才发现他今天穿的尤其体面,白色衬衫外头穿了件谧蓝的西装马甲,看他放在沙发上的裁剪利落的外套,问到∶
“二爷今天是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
江昱成整理着大理石桌子上的东西,把餐车上的早餐一样一样放上去,低声回她∶“嗯、刚要跟你说这个事,今天蒋伯伯请我们吃午饭。”
未了,他抬头解释道“是我小时候的小篆国学老师,有一段时间,我住在他们家,他们为人宽厚,待人诚心,是我很敬重的长辈。”
兰烛来到桌子边,接过江昱成递上来的筷子,“要见长辈,您也不提早跟我说。”
江昱成“我问过小芹了,她说你今天没有演出的。”
兰烛“那你也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去哎
江昱成坐下来,在桌面上薄薄的瓷碗里,给她夹起一个饺子,“我们阿烛,不会不愿意陪我去见这位长辈吧”
兰烛不客气地把瓷碗往自己的底盘上揽,“不愿意。”
江昱成见她护食,索性把桌面上她爱吃的都往她那儿挪,“你不陪我去,我会被笑话的。”
“嗯”
江昱成诚心说道“蒋伯伯说了几次,让我带你去他家吃饭,尤其是这次,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带上,要是你不去,他们一定会说我,脑子不开窍,连女朋友都带不来。”
兰烛嚼着热乎乎的小笼包,眼睛一瞥,“我是你女朋友了”
江昱成“阿烛,你现在否认这事,多少有些不讲道理了。”
兰烛知道,江昱成虽然平日里应酬多,但也知道她的脾气,没什么重要的局,从来都不让她去作陪,这次提到的蒋伯伯,应该是他很敬重的人了,她放下筷子,“好吧好吧,我陪你去,既然是长辈,那我总要穿的得体些。”
兰烛指了指自己身上这身,“这身跟你站在一起,不够相配。”
江昱成看了看时间,“还早,楼下的洋房巷里,倒是有些成衣,要不要去看看。”
兰烛嘴唇一弯,"二爷付钱就是。"
江昱成敲了敲她脑袋,“你这个小守财奴,越有钱,越抠。”
他吃完了,起身,穿上外套,理了理西装,兰烛把手环上,“存钱有什么错嘛,有钱才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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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江昱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抬头,对上江昱成审视的目光。
江昱成叫的是她的大名。
“兰烛,你攒着钱,不会又在密谋什么大事吧”
兰烛知道江昱成说的是她之前攒钱想着离开他的事情,他翻着旧账呢。
她抬抬眉,自己拿了小包就要出门去,“美女的事,你少管。”
江昱成无奈,笑了笑,只得跟在身后,随她一起出了门。
酒店楼下就是一个顶级的商圈,奢侈品的门店销售一应俱全,但江昱成说的洋房巷,却是这商圈后面的低矮法式建筑。
几个顶级奢侈品除了有门店外,还会开放一些定制店,槐京大多数的定制店,都在那一块。
江昱成三年前带着兰烛去买的几身衣服,就是在那儿。
兰烛本来不愿意去那家店,她想到江昱成第一次带着她,那店长就有些看人下菜,觉得她这样的人是跟着江昱成来才成为这家店的客人的。
当年这店长说的的确没错,但兰烛记仇,想到就觉着微微有些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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