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明意冷笑了声没说话。
要真是,那傅时礼还真是瞎了眼了。
与此同时,车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们的存在。
后座上的车窗缓缓降下大半,露出男人冷峻的侧脸,影影绰绰的光线下,男人缓缓抬头,寒潭似的眸子隔空对上她的视线。
停留片刻,薄唇轻启:“上车。”
闻言,孟蓁蓁脸上恨不得笑出一朵花来:“那就先谢谢傅总了。”
傅时礼神色肉眼可见地又冷了几分,他半分眼色也未分给车前的女人,轻轻偏头,冷淡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明意脸上。
嗓音冷得快要结出冰:“我让你上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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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裴清音出身书香世家,从小堆金砌玉众星捧月长大,母亲是有名的昆曲演员,从小耳濡目染十八岁时一曲《牡丹亭》名动京市,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古典美人。
无数豪门子弟上门献殷勤却都被一一婉拒,就在众人猜测裴小姐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时候,有人放出消息,裴小姐早就定了亲,是谢家长孙,谢怀景。
京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众人感慨,如此仙女般的人儿,却要配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着实可惜。
却不想,订婚当日,裴清音身边站着的不是风流浪子谢怀景,而是那位极少公开露面的谢家掌权人,谢聿行。
2.
谢聿行在商场上无往不利是出了名的玉面修罗,手腕狠厉冷血无情,感情上更是冷淡自持。
众人皆道这位天性凉薄,裴小姐命苦跟了他怕是要天天守活寡。
直到某天,有人看见京郊的别墅花园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半蹲在地上,帮秋千上的少女穿袜子。
不知说了什么,少女突然踢了他一脚,脸上带着愠色,娇嗔道:“谢聿行,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人捏着那一截踝骨,不怒反笑:“那今晚我不走了?”
“干什么?”
男人指腹轻轻刮蹭着掌心的踝骨,声线低沉缱绻:“让你感受我到底爱不爱你。”
-
无人知晓,谢聿行天生情感淡漠,唯一的例外是十六岁时那个奄奄一息的雪夜,有人将他带回家悉心照顾,自此成为他心中抹不去的亮色,即便不择手段,也要将那一抹亮色藏于心间。
古典美人x商界大佬
第2章
话音刚落,车子内外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孟蓁蓁那张因为小心讨好而堆笑的脸也有些挂不住,正岌岌可危地处在随时崩坏的边缘。
她僵硬地转过身来看向明意,神色复杂:“意意……你和傅总认识?”
明意站在原地没动,平静地扫了一眼车窗里西装革履的男人。
傅时礼穿着纯黑色的纯手工定制西装,衬衫扣子系至最顶端,领带工整,禁欲气息十足。再往上是一张清隽的脸,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周身气质冷然,透着淡淡的疏离。
算算日子,她上一次见傅时礼好像还是在八个月前,要不是逢年过节送过来的礼物和打过来的钱,她都要以为她这位塑料老公已经入土为安了。
收回视线,明意红唇勾起,故意朝着傅时礼笑得风情万种:“好像……也不太熟吧。”
一年十二个月,八个月都见不到一面的塑料老公能熟到哪去?
傅时礼手指轻轻扣着车门,视线停在明意脸上没动。
明意今天的妆容走浓颜风,再加上她骨相完美,浓颜系的妆容衬得她明艳大气又不失娇媚,即便是现在脸上依旧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傅时礼也不得不承认,明意今天的妆容很美,美得浓墨重彩,让人过目难忘。
傅时礼神色未动,影影绰绰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盯了她几秒,男人冷淡开口:“明意。”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胁和不耐。
这人对她的耐心向来有限,明意没继续,她收回视线低声跟盛安宁说了几句话,随后捏着手包,踩着高跟鞋轻车熟路走上另一端车门前,坐上去之前还不忘抬头对着孟蓁蓁展颜一笑:“再见蓁蓁姐。”
说完,明意俯身坐上去,关上车门。
下一秒,黑色的宾利在孟蓁蓁的注视下扬长而去,迅速隐匿在夜色里。
……
车子缓缓行驶上主路,这个时间主路上车辆不多,但实际上挂着这张车牌的车,即使是在郦城最繁华的主干道也能一路畅通无阻。
车上,明意和傅时礼分别坐在后座两端,中间像是隔着东非大裂谷互不干扰。
十月底郦城的气温早就下降到十五度以下,晚上更是凉风阵阵,刚才在门口站那一小会儿明意都冻得忍不住发抖,上了车好半天才缓过来。
傅时礼的车上没有廉价的车载香水的气味,反而带着淡淡的雪淞香,味道清冽沁人心脾,若有似无的香味随着车内的暖风一同吹进她鼻尖。
明意抬头,余光不可避免地掠过傅时礼轮廓分明的侧脸。
见他一直阖眼休息,她才敢大大方方抬头看过去。
昏暗的光线下,傅时礼端坐在真皮座椅上,西装裤包裹下的两条笔直的长腿轻轻交叠,双手自然重叠放在腿上,眉心微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像是累极了。
别的暂且不说,傅时礼这张脸倒是半分未变,还跟记忆里一样,一如既往地好看,无论是年少时还是现在明意都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也足够让人为之动心。
只可惜……
明意弯唇笑笑,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不着痕迹地收回。
真是白瞎了这一张完美的脸。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缓缓驶入溪语悦庭。
溪语悦庭坐落在江畔,是明意和傅时礼的婚房,更是郦城至今为止价格最高内外设施最好的别墅区,建筑设计风格独特,据说是参考了欧式的设计,并且每一栋别墅都有自己的名字。
她和傅时礼的这栋的名字叫“琴瑟和鸣”,取夫妇情笃和好之意。
寓意如此美好的名字,给她和傅时礼这对塑料夫妻用还真是浪费了,也不知道当初取名的设计师要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下车以后,明意先一步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抬手准备输密码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把密码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和傅时礼是一年前领的证,虽说是婚房可是她满打满算在这里一共也没住上一个月,况且之前家里是有阿姨的,按个门铃就行了,根本不用输密码。
这时,身后传来一串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怎么不进去?”
明意动作一顿,许是距离太近的缘故,她甚至能隐约闻到傅时礼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雪淞香。
回过神,明意抿了抿唇不尴不尬地开口:“密码忘了。”
闻言,傅时礼视线缓缓落在明意头顶,稍顿片刻,他轻轻俯身伸手从明意耳旁掠过。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后背就靠上一个带着冷冽气息的怀抱,熟悉又陌生,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雪淞香从身后袭来将她整个人包围。
明意身子僵了僵,心脏也不争气地用力跳了两下。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面前就传来“滴”地一声,她寻着声音看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密码锁上,轻轻点了几下。
下一秒,“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傅时礼慢条斯理收回手,语气淡淡:“密码,六个零。”
明意:“……”
原地,明意狠狠翻了个白眼才抬腿跟过去,说傅时礼不是故意的,她打死都不信。
明意对数字的感知力和记忆力都不是很好,平时对生活倒是没什么影响,就是记不住一连串的数字,特别是密码和电话号码之类的特别容易忘。
所以她一般都会把自己常用的密码设成六个相同的数字,六个一或者六个零这样,傅时礼肯定是知道她记性不好,记不住家门密码,所以故意提前让人设置成六个零不告诉她,到时候他再故意用六个零的密码打开房门,借此狠狠羞辱她的智商。
想想明意都觉得憋屈,呜呜她太难了。
关上大门,明意没搭理傅时礼直接踢掉高跟鞋往里走,虽说没在这个家住过多久,但是家里的陈设和布置她还是很熟悉的。
进门以后,她和傅时礼谁也没主动搭理谁,傅时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往好听了说是高冷,往难听了说就是冷漠,她也懒得主动搭话,就将塑料夫妻进行到底算了,反正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又不用朝夕相处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思及此,明意也没管傅时礼干什么,直接穿上她那双白雪公主配色的拖鞋上楼,走楼梯的时候还不忘把楼梯踩得震天响,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别墅里的房间很多,二楼右拐第一间主卧就是她的房间,正对面的一间次卧是傅时礼的。
一年前她和傅时礼领证结婚,因为她工作的缘故,特地跟家里商量了延迟办婚礼,虽然婚礼是延迟了,但毕竟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第二天两个人就被各自打包行李直接按头住进婚房。
原本明意还以为达成分房睡的协议需要费一番功夫,结果傅时礼搬过来当天看到她已经把行李放在主卧了,直接让人把自己的东西搬去次卧。
当天明意出门赶通告,第二天回来看到整个人气得不轻,站在次卧门口里里外外骂了傅时礼半个小时才解气。
用她的话说就是,要嫌弃也是她嫌弃傅时礼,傅时礼凭什么嫌弃她!
原本还想着等傅时礼回来狠狠跟他吵上一架,却不想后面几个月两人早出晚归很少能碰上,再后来明意就进组拍戏,傅时礼也是全国各地到处飞,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看到正对面的房门,一下子又勾起明意屈辱的回忆,明意瞪着那道房门狠狠骂了一句狗男人才转身推开主卧的门走进去。
主卧的装修是她喜欢的北欧风,粉蓝配色的墙壁,欧式铁艺的公主床,欧式白色衣柜,整个卧室的布置都准确无误踩在她的审美上,每次明意走进这间卧室,心中都忍不住夸赞设计师的品味。
明意关上房门,视线大概扫了一圈,见没什么不妥以后就打开卧室的衣柜,拿了一件她常穿的棉质睡衣走进浴室。
直到整个人都沉浸在温热的水里,她今天一整天的疲惫才得以缓解,果然没有什么是比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泡澡更舒服的了。
许是按摩浴缸太舒服了,明意足足泡了两个小时才出来,换好衣服以后刚打算贴个面膜电话就响了。
明意低头扫了一眼,是她父亲叶书承。
叶家一共三个孩子,明意是唯一的女儿,随母姓。
原本明意不想接,但直到明意做完基础护肤,电话还依旧锲而不舍的响着,她这才擦了擦手过去接电话。
电话刚拿到耳边还没等明意开口,就听见听筒里传来责怪的声音:“怎么刚接电话?”
明意今天有些累,并不想在电话里跟叶书承吵架,她“嗯”了一声,敷衍过去:“刚刚没听到,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时礼回来了,正好你哥说你最近没工作,正好明天你哥和小濯都有空,你和时礼也回来,一起吃个饭。”
明意抿了抿唇,应了一声,虽然她并不怎么想跟傅时礼一起回去吃饭。
挂断电话,明意不情不愿地开门出去,走到对面的房间,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明意敲了两下就不再敲了,想着要是这会儿傅时礼已经睡了,她正好可以推了这次饭局,顺便还能把锅甩到傅时礼头上,一举两得。
然而,就在明意心里正盘算着待会儿打电话回去怎么说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暖调的灯光从门口泻出来。
傅时礼穿着黑色的稠质睡袍,领口有些散乱,露出冷白的皮肤,和半截笔直的锁骨,黑与白形成极大的反差,再往下身侧的衣带也没怎么系好,一看就是刚刚慌乱之中急忙穿上的,与那张冰冷妖孽的脸有些不符。
这人不管是做事还是穿衣向来都是一丝不苟的,难得能看到他如此不修边幅。
等了一会儿见明意不说话,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他打量,傅时礼不耐开口:“看够了吗?”
明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已经盯着傅时礼看了多久。
傅时礼神色淡淡,视线落在她脸上:“有事?”
明意收回视线:“我爸让我明天带你回去吃饭,你要是没空就算了。”
她都能猜到傅时礼会说什么,毕竟他整天日理万机的肯定没时间,话带到了就行,说完明意转身就要走。
却不想,下一秒手腕一凉,她甚至能轻易地感受到傅时礼捏着她手腕的触感,明意皱了皱眉,下意识扭头看过去,表情相当不解。
傅时礼微微低下头,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释了她片刻,随后慢条斯理收回手,淡声反问:“我说不去了?”
“?”
明意狐疑着看过去:“你有空?”
不应该啊,按理说傅时礼应该忙得脚不沾地才对,毕竟之前忙得八个月都见不了一面,再说了,傅时礼怎么看也不是会陪着她表演夫妻恩爱戏码的人。
“几点。”傅时礼视线没动。
这会儿明意反倒心虚了,生怕傅时礼看穿她刚才的小心思,她下意识回避他的视线:“啊,好像是下午四点。”
“知道了。”
“噢。”
虽然有些意外,但她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叶书承那边也更好交代了,大晚上的她也不想跟傅时礼多纠缠,得到答复明意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卧室,就连房门都是回手带上的。
门口,傅时礼立在原地喉结轻滚,指腹忍不住轻轻剐蹭了下掌心,神色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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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天上午,明意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最近明意在休假,没什么通告,再加上认床昨晚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没怎么睡好,这会儿突然被吵醒眼睛酸痛,头也疼得快要炸开。
原本明意不想接,可对面太过锲而不舍,犹豫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胡乱按了接通以后放在耳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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